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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松下有鹤

时间:2020-11-28 10:29:05  作者:松下有鹤
  谁能想到当朝天子会是女扮男装?
  谁能想到他们看着长大的小皇帝会是个小姑娘??
  文相活了四十多年,都没敢想过天下会有这样的奇事!
  沉默许久,文相正欲开口,突然“砰”得一声巨响,他和云姜齐齐望去——
  卫烈昏了。
  云姜:“……”
  文相:“……”我这把老骨头都还没事,你昏什么?
  到底为官多年,文相经历过许多风浪,他虽然偶尔脾气火爆,但真正遇上大事反而格外能沉住气。
  这时候,他也没有说别的,只道:“陛下先整理好仪容,得先将卫大将军安置好。”
  文相深知,卫烈忠君爱国之心绝无虚假,但此事非同小可,没有说好前,可不能把人放走。
  看了文相一眼,云姜依言去束发戴冠,再涂好妆容,着人把卫烈扶到了偏殿休息。
  偏殿,文相沉默片刻,“陛下既然伪装了十四年,为何现在要告诉老臣?”
  难道不怕他揭露出去,再也当不成这个皇帝?
  “因为太累了。”云姜不紧不慢道,“当这个皇帝一点也不轻松省心,男不男女不女,不仅要提防身份被拆穿,还得时刻忍受剧痛。”
  云姜以手撑额,“许多人想当皇帝,无非为二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文相却看我,这二者可有享受过其一?吃不能吃,睡不能睡,还需天天早朝,学习写功课。这个皇帝,当得比任何人都要累,着实没意思。”
  文相:……所以还有我的错了?
  如果早知道皇帝是个小姑娘的话,他就……
  算了,文相竟觉得陛下说得也有些道理。
  只是阴太后当真好手段,这么多年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过。
  他想得更远,现在陛下年纪还小可以用药物和妆容掩饰,等再大些呢?阴太后深谋远虑,肯定不会想不到。
  阴氏近年来连年壮大,朝廷和各地官位上都有了阴氏子弟的身影,如果阴太后用阴氏血脉来冒充陛下血脉,再使计让陛下驾崩,这不就……
  越想,文相就越觉得冷汗直流。
  差一点,这谢家江山就要被阴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窃取了!
  他定了定心神,“那陛下的意思是不想当皇帝了?”
  “自然不想。”
  文相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他求着人当皇帝的一天,被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噎了下,语重心长道:“但这消息可不能公之于众,会扰乱民心,引起天下大乱。多少人觊觎这个位子,若是如此,恐怕要战火再起,江山风雨飘摇啊。”
  “陛下,你也不想看到先帝的心血毁于一旦罢?”文相循循善诱。
  云姜露出为难的神情,“父皇素来疼爱我,我自然不想……”
  “陛下大孝。”文相先夸了句,“所以为今之计,陛下还是只能继续当下去,等臣想到办法再商议。不过,陛下放心,既已知道陛下身份,臣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待陛下了。”
  “喔,不会再逼我读书做功课了?”
  “……陛下想学就学。”
  “也不用早朝?”
  “……偶尔还是要去的。”
  “今后若有事,都可以找文相帮忙了?”
  “那是自然。”
  云姜点点头,指着那药,“这个我也不想再吃了。”
  文相踟蹰,显然担心她不服药就会暴露身份。
  “放心罢,吃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差错,化些妆就能应付。”云姜往后一趟,“这药霸道得很,我早偷偷查过,像我服用的剂量与年数,注定活不过二十,不过想最后几年轻松些而已。”
  文相一震,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个后果,看着面前少女风轻云淡的态度,心中莫名酸涩。
  这件事上许多人都有过错,但陛下却是最无辜的那个。
  他沉声道:“药当然不用再吃,太后再送来,陛下交给臣便是。臣去着人遍寻名医,必定能解了此毒。”
  “多谢了。”云姜含了块糖,“告诉了文相,我心中轻快多了,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这份信任让文相心中沉甸甸的,又倍感熨帖,“陛下莫怕,您是先帝血脉,无人可替代。无论如何,臣对您忠心不改。”
  作者有话要说:  哇还有不少眼熟的ID哦,爱你们鸭=333=
 
 
第4章 
  踏出大明宫时,文相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脚步分外沉重。
  他原属前朝官员,因前朝梁帝昏庸、官场混乱不受重用,文相有大才,却也不屑于在这样的官场冒头。
  直到谢宗夺得大位,慧眼识英才,令文相满腹才华得以施展。
  先帝谢宗是他的伯乐,他立过志要效忠终生。
  马车上,卫烈由昏倒变成了呼呼大睡,没心没肺的样子竟让文相有·些羡慕。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他知道,要说通这个莽夫还得费一番功夫。
  天边依旧细雨连连,飘洒在文相肩头,他不禁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寒意直渗入心底。
  …………
  “陛下心情很好。”七巧布膳时,大胆开口。
  她明显感到他们陛下的愉悦,这点从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就能看出。
  陛下常年阴郁孤僻,难得有这样展露心情的时候。
  “嗯。”云姜夹过一片东坡肉,微眯了眼享受它的美味甜腻,“与文相一番谈心,通透许多。”
  七巧跟着笑起来,为此感到高兴。
  很快,短短几日间,大明宫内伺候的宫人都感受到了陛下的转变。
  以往由于陛下脾性不好,他们大都小心翼翼,宛如时刻背负着沉甸甸的巨石。如今陛下眉头明显舒展,他们行走便也轻快许多。
  长公主谢淸妍迈入大殿时,几乎都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再一看懒懒躺在摇椅上的人,更是忍不住眨了眨眼,这是她那个阴沉沉的皇弟?
  虽然感觉到变化,但根深蒂固的印象很难更改,长公主并未行礼,坐下直接道:“长庭,此次我进宫有事寻你,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长公主是阴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亦是备受先帝宠爱的大公主。但她有事不怎么找亲娘,而是来找当皇帝的弟弟。
  姐弟俩儿时相处不太好,主要是长公主经常欺负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认为他抢走了父皇的宠爱,又分薄了母后的注意。小长庭自卑又极度渴望关爱,从不敢和长辈告状,反而时时顺着这位长姐。
  长大后,二人的相处模式也没变过。
  长公主叙述来意,“我前阵子得了个小郎君,在府里好好养着。昌平伯见了,非说那是他流落在外的小儿子,如今日日到我府里来要人,还闹得京城人人皆知!”
  她忿忿不平,“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辛辛苦苦寻来的人,和他有甚么关系?难不成一句是他儿子,就能被他抢走了?也没人能给他作证啊。如今他倒好,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就日日有人帮他数落我。”
  语罢,长公主猛喝一口清茶,仍觉怒火难消。
  她跋扈惯了,却总有那么几个老顽固来触她眉头,若要她做主,非得砍了这昌平伯的脑袋才行。
  一顿诉说,身边却格外得清静,长公主才意识到没有回应,顿时不满地叫道:“长庭,长庭?”
  云姜从昏昏欲睡中醒来,一脸迷茫地看她。
  长公主晃了晃眼,心想她这弟弟好看是好看,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她还是喜欢俊朗些的。
  她颇为生气,“长庭,皇姐受欺负了,你都不为我做主么?只要你随便下个旨意,那昌平伯哪里还敢来闹我。”
  云姜想了想,温和地告诉她,“母后在凤宁宫。”
  手还指了指东边。
  不知为什么,长公主有种他在说“你没娘吗?要来找我”的内涵感。
  她摇了摇头,忘掉那种荒谬感。长庭最是听话,怎么可能嘲讽她。
  她想起身边人劝过的话儿,长庭怎么也是天子,不可让她呼来喝去,便清清嗓子柔声道:“长庭,不仅是我委屈,我也在为你委屈呢。昌平伯敢这样光明正大地欺负我,就是看不起我们皇家,是把你的面子踩在脚底,你没感觉吗?”
  “没感觉。”云姜回答,然后打了个呵欠。
  长公主:“……”
  她刚要露出怒容,就被话语打断。
  “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人还回去。”云姜慢吞吞说着,双眼慢慢闭了回去,“或者把人打走。”
  说完,摆摆手,“请长公主出去,我困了。”
  没来得及再发一通脾气,长公主就呆呆地被请出了大明宫,想到那两个主意,脑袋生疼。
  她要是想把人还回去或者敢把昌平伯打一顿,还用来这儿么!
  余光瞥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大明宫不少宫人都觉得身心舒畅。他们早觉得陛下该这么做了,长公主任性跋扈,烂摊子不敢摆到太后那儿去,总让陛下来收拾,叫陛下背了不少骂名。
  如今陛下终于醒悟,他们顿时欣慰了。
  连女主子玉云姜都不想搭理,更别说一个纯粹找她收拾烂摊子的长公主。
  她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后通体舒畅。
  那场“谈心”过后,文相果然不再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所以连着四五日,她都借养病之由窝在寝宫吃吃喝喝睡睡。
  许是停药的缘故,她感觉精神好了不少,身体不像最初那般绵软无力,行走起来大致能和普通人无异。
  “太学今日是甚么课?”
  如果是文相的课她就去听听,不能太不给面子。
  “回陛下,今日是骑射课。”
  骑射?云姜沉吟,“更衣,我去看看。”
  她未换骑装,仍着常服,苍白的病容看起来便是一位病弱小公子。
  今日天儿好,深秋的艳阳令人暖意融融。
  前往校场的道路两旁栽满了长青树,绿荫清风,光影斑驳,别有美态。
  皇家校场占地极大,主要用于教习射猎,修行武道,重大节日也会用于练兵。
  路上慢悠悠磨蹭了些时辰,云姜抵达校场时,里面已经开始赛马。
  马踏飞尘,扬起的尘土模糊了视线,但阻挡不住场内的矫健身姿。
  没有惊动其他人,云姜入内随众人站在一块儿欣赏。
  大约是从战乱中建立新朝的缘故,雍朝尚君子六艺,世家权贵中几乎人人都文武兼备。即使是被文相称为莽夫的卫烈大将军,行军布阵也是大家,更有一手妙笔丹青,只是他相貌粗犷,行事直率,才被人冠以莽夫的名号。
  先帝谢宗给儿子留下了不少忠心的能人,只要谢长庭稍微懂得如何用他们,做个守成之君其实非常容易。
  不少人注意到,有匹黑马一骑绝尘,遥遥领先其他人,搭弓射箭的力道悍而稳,即便在飞驰的骏马上,依旧将箭稳稳射中了靶心。
  “陛下,那是卫息卫校尉。”来喜轻声解说,“据说是卫校尉在此练武,有学子想同他一比高下,才有了这场比试。”
  卫息是卫烈之子,自小随卫烈练武,少年起便经常亲自领兵灭流寇杀悍匪,如今并无大战,但他展现出的将才丝毫不逊其父,年纪轻轻就被封校尉,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无怪乎有人不服,难得在校场见到他,便想一试高低。
  三场比试,卫息皆拿头筹,众人终于服气。
  “不愧是卫校尉,有卫大将军之风。”
  卫息道:“承让。”
  他像是一柄沉默而锋利的剑,只有恰当的时候才会显露锋芒。但正是因为他的出色,子玉容不下他,便污蔑卫息对她心怀不轨,意图侮辱,让谢长庭亲自砍了他一臂。
  长子出彩,卫烈同样高兴,他不是擅长夸奖的长辈,只拍了拍儿子的肩,然后一转头看到小皇帝的脸,笑容就硬生生停在了脸上,僵硬了。
  “……陛下?”
  虽然被文老头说服了,但卫烈还是不习惯皇帝居然是个小姑娘的事实,突然碰见,完全不知要如何是好。
  校场都尉一惊,连忙赶来,“不知陛下驾临,微臣有失远迎!”
  以前小皇帝几乎不来校场,主要是身体太弱受不住,十次骑射课能来一两次就算不错了。
  是以众所周知,陛下并不擅骑射。
  他的动静引起众人注意,这下所有人都瞧见天子,纷纷下马赶来行礼。为首之人除了卫烈,还有位意想不到的人,长义王魏隐。
  长义王日理万机,要见到他,比见到天子更不容易。
  校场都尉心中惴惴,不知今日走的什么运,来了三樽大佛。
  “陛下。”魏隐唤了声久未见面的小皇帝。
  他身为四位辅政大臣之一,相貌却意外得年轻,金相玉质。
  不像个手掌生杀大权的权臣,倒像是众多深闺少女梦中的雅致贵公子。
  这是于外人的印象,云姜却只有一个感觉——他老了。
  曾经的魏隐,只比翁云姜年长一个月,如今的他,却比她足足大了十五年一个月。
  经久岁月带走了他少年意气的面容、朝阳般热烈的双眸,取而代之的是眉梢终年不化的积雪,冷冽至极。
  剧情中,他出场的机会也不多。由于执掌大权被子玉所忌惮,子玉便时常在小皇帝耳边挑拨,道长义王有不臣之心,小皇帝不知信没信,但的确疏远了魏隐,且时有打压,使他干脆离京回了封地。
  魏隐问,“听说陛下龙体抱恙,现今可大好了?”
  “好了许多。”云姜客气回。
  “那就好。”
  简单两句对话,君臣似乎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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