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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生追妻记——樱桃小酒

时间:2020-12-01 10:48:19  作者:樱桃小酒
  他这话听得连草炸毛,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来人,送陛下回宫!”
  这么个厚脸皮的皇帝,让他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第56章 选秀
  屋外的李年竖着耳朵, 贴在门口偷听。
  他感慨,陛下可真不容易啊,为了接回皇后, 连形象都不要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若他是皇后,见着陛下如此低声下气地哄, 定是撑不住的。
  李年换了一边耳朵,却听里头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随后便是皇后娘娘的一声:“来人,送陛下出去!”
  乖乖, 不会是陛下被踢下去了吧?
  他赶紧将放再门上的手放下, 顺便退的远一些。
  开玩笑, 若是现下开门进去,见到陛下的‘惨样’, 说不定会被陛下打死。
  他拍拍心口,庆幸自己收手快。
  屋内, 赵从被踹下床,也不生气,反而捂着心口, 继续装柔弱,“娘子,你好狠的心。”
  连草脸色通红, 见没人进来,便自己下了床,想将赵从拉起来推出去。
  可她如今怀着孕,怕影响孩子, 力气小,拉不起他,反而被他拉着跌在身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
  连草小心着避开他的伤口,手撑在地上要起来,“放开。”
  如此好的机会,赵从怎会放过,他放开她的手腕,改而搂腰,将脸埋在连草的肩窝上,“我不放,娘子,我好想你......”
  连草最是心软,若是他一直说些情话,她一定顶不住,说不定就能跟自己回宫了。
  连草已经对他的厚脸皮见怪不怪,她挪开赵从的脑袋,道:“你如今不像个皇帝,倒是像个无赖。”
  赵从收紧她腰间的手,挑起了眉毛。
  无赖就无赖,只要能追回她 ,就算去做强盗他也愿意。
  “皇后回宫吗?”
  赵从与连草四目相对,问她。
  连草听了这话,神色中有一丝迷惘,眼前的赵从与前世赵从的脸逐渐重合,变成一个人。
  她没有回答,去拍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陛下该回去了。”
  她打算再在家里多待些时间。
  赵从神色中浮现出一丝失望,看来还是急不得。
  不过来了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他看着连草,喃喃开口:“娘子,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连草腾地一下,双颊滚烫,掰开他的手起来,抬脚便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不能!”
  他还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赵从这回没再装,他站起身,道:“娘子不让我亲,那便是让我抱你了。”
  ?????
  连草刚想骂他不要脸,却见赵从已经伸手抱了她一下,然后又很快放开。
  连草还在愣神,却见赵从看着她笑起来,眼圈似乎有些发红,“连草,我走了。”
  他这样子看着实在可怜,连草到嘴边的话,实在骂不出口了。
  赵从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穿上外裳,拿上画,转身打开门,快步离开。
  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连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深处不知为何泛起一丝失落。
  ......
  赵从踏出房门,又成了那个威严、说一不二的帝王,仿佛方才在连草屋里那个厚着脸皮耍无赖说情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李年在他身后跟着,心里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愧是陛下。
  赵从忽地停下脚步,导致李年差点撞上去,“陛......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赵从回头瞧了瞧连草的屋子,瞧见门口出现的那一方熟悉的衣角,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他转过头,淡淡道:“没什么。”
  然后很快消失在拐角。
  ***
  快要大年三十了,众人皆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可是连草这几日人却越来越懒,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
  左若云拿了一幅对联进来,对坐在塌上的连草道:“娘娘,您看看,写得好不好?”
  连草懒懒的抬眼瞧去,只见上头写的是: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简简单单八个大字,寄托阖家幸福,年年有今朝之意。
  连草应道:“好。”
  只是她瞧着这字迹,总觉得越瞧越熟悉,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嫂子,这是你写的?”
  左若云的字跟这个字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张罗着下人将春联挂到连草屋外,然后一脸慈爱的坐到连草身边,道:“我啊,哪里写得了这样的好字,自然是——”
  她故意拉长音,惹连草好奇。
  连草见她如此,已经猜到是谁写得了,连忙将头一撇,对门外贴春联的丫头道:“别贴了,拿下来。”
  那小丫头听话,又将春联揭下来。
  左若云拉着她的手叹气,“娘娘,陛下的一份心意,您又何必拒绝呢?临近年关了,陛下每日在宫里忙得头角倒悬,仍不时差人送东西过来,可见他的心,你们再这样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连草在国公府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外头早就议论纷纷,只是他们下了严令,不许人在连草跟前嚼舌根子,以免扰了她安胎。
  连草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日来心情越来越烦躁,见着赵从送过来的东西便没个好脸。
  他自从一个月前到国公府内拿画之外,再没有踏足过这里,说什么情深义重,若果真如此,哪里舍得这么长时间不见人,恐怕又是哄骗她的鬼话。
  可是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不想见他,不愿见他,可是如今却与之相反,她总是不自觉在想他在做什么,为何没来看她,一个人在夜里想到心烦意乱。
  明明是她搬出宫不愿见他的,怎么见不了他,她反倒这样生气?
  连草只能将自己的反常归结于有了身孕的缘故。
  她深呼了口气,按下心中的躁郁,拉着左若云,慢慢开口:“嫂子,我也不想这样,只是——”
  她咬了下嘴唇,喃喃道:“他......近日怎么样?”
  他真的很忙吗?
  左若云轻眨眼睛,开始装傻,“娘娘问谁?”
  连草松开她的手,脸红如胭脂,小声道:“就是宫里的那个......”
  “哦——”左若云了然,“原来娘娘是问陛下啊。”
  她声音故意放大,听得小丫头们都捂起了嘴。
  连草赶忙伸手捂上她的嘴巴,“嫂子,小点声!”
  叫人听见了多不好。
  左若云听得直乐,“哎呀,我的好妹子,皇后问皇帝近来如何,这是多正常的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旁人听了只怕要烧香拜佛,庆幸帝后和睦呢。”
  见连草还是不说话,她不再打趣连草,开始语重心长起来,“娘娘,我不知您和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回来必定有您的道理,只是您不是普通人家的媳妇,而是天家之妇,是当今的国母,行事不能任由自己胡来。”
  “除开这些,您与陛下也不过是世间众多夫妻中的一对,既是夫妻,就要一起过日子,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和感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若是一直这么闹下去,有再多的感情也都要折损了,倒时,您又该如何自处,娘娘,您可曾想过?”
  连草将手摸上已经隆起的肚子,睫毛微颤。
  是啊,她已经重生了,这辈子,还有那么多的日子要过,难道要一直与赵从这样磋磨下去?
  她是皇后,除非被废,否则不可能逃离皇家,更何况,大哥哥和父亲还在,她也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连草叹了口气。
  左若云见连草如此,以为她仍没有想开,眼睛一转,便学着那人教自己的话道:“娘娘,您回来这么些日子了,难道就一点不担心陛下会纳妃子?”
  连从一愣,立即抬头。
  她本来想说赵从纳不纳妃子与她何干?可是却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如想象中一般不在乎。
  在知晓一些事情之后,她对赵从的情感已从厌恶转向了好感,即使她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左若云见连草脸上明显有紧张之色,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为难道:“本来是不想告诉娘娘的,可是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连草有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左若云道:“娘娘您自打离宫回家,宫里边往陛下身边凑的女人就没断过,今日这个宫女崴脚,明日那个女官丢帕子的,个个都长得如花一般,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赵从喜欢上了别人?
  连草皱眉。
  “自然,咱们陛下是将她们都没放在眼里的,可是前些时日,竟有个宫女大着胆子,脱光了衣服跑到了龙榻上,到处嚷嚷着要陛下幸了她,吓得陛下当夜愣是没睡着觉。”
  连草目瞪口呆。
  她只在外头听说过有些人家的下人会爬床,可自己身边从未见过,如今这事儿竟发生在赵从身上,她心里便如同扎进了一根刺般,膈应的慌。
  “陛下......收了她吗?”
  “自然是没有。”左若云歪头道:“咱们陛下一心只念着娘娘,其他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连草心下稍缓。
  本来以为已经完了,可是左若云皱起眉头,又来了一句:“陛下虽痴情,能挡住后宫的女人,可是前朝的那些官员们却是不依,说什么‘皇后省亲在家,陛下身畔定然寂寞,为皇家子嗣计,应当广纳妃嫔,以固江山万年’”
  “娘娘,那些人要给陛下张罗着选秀呢!”
  听到这儿,连草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坐直身子。
  他们敢!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些话都是谁教给左若云的?哈哈。
 
 
第57章 回宫
  紫宸殿内。
  一个小内监端了药进来, 给正在案后批奏折的赵从喝。
  赵从刚要挥手叫他下去,却听站在一旁的杨洪轻咳一声,阻止了小内监。
  赵从轻抬双眸。
  “陛下, 药还是要喝的。”杨洪从小内监手上接过了琉璃碗,恭敬地递了过去。
  赵从低头批奏折,就是不接, “拿走。”
  杨洪道:“陛下,您不喝药,身上的伤如何能好起来, 娘娘知道了,定要心疼的。”
  赵从终于放下笔, “她会心疼?”
  若是几个月之前的她, 自是会心疼不假, 可是如今他却不敢确定了。
  “自然。”杨洪道:“这几日臣偶尔在娘娘跟前提起陛下的伤,她虽不明说, 但臣还是能看出来,娘娘是挂念陛下的。”
  赵从垂眸不说话, 随后,慢慢的抬起手。
  就在一旁的李年以为他要将药打翻的时候,赵从却伸手将碗接了过去, 一饮而尽。
  李年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还是提皇后娘娘有用。
  赵从将碗递给小内监,然后随意的倚在歪在塌上, 问:“皇后的胎如何?可有什么问题没有?”
  杨洪恭敬道:“请陛下放心,胎相正常,娘娘虽有些心绪不宁,失眠多梦, 但有孕之人皆是如此,陛下不必忧虑。”
  听了这话,赵从反而将眉心一拧,“心绪不宁?失眠多梦?”
  杨洪:“是。”
  赵从扔下笔,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好,便起身往外走。
  他得去见连草。
  “陛下,鞋子,鞋子——”李年在身后跟着喊。
  鞋子还没穿好呢。
  然而等李年伺候赵从穿好了鞋,却又见他不动了,“陛下,怎么了?”
  不是要出去?
  赵从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须臾,又转身回到殿中坐下,将一只手撑在额头上。
  不成,他如今不能主动去见她,否则这些时日的功夫便全都白费了。
  可是一想到连草如今的情况,心里又着实放心不下,“杨洪,皇后怎么个心绪不宁法?”
  杨洪一一给他数来:“不爱与人说话,容易生气,还时不时的垂泪......”
  这可不成。
  赵从在殿里来回地走动:“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陛下,臣说过了,此乃孕妇正常的反应,您无需过于担心。”
  赵从自然不能不担心,他坐下,一只手敲着桌子,满脸的放不下,“你回去,不管找什么法子,总之叫皇后好受些。”
  杨洪刚要反驳,却见站在赵从身后的李年一直在跟自己使眼色,他只好将肚里的话咽下,老老实实的应了。
  李年送他出去,待走得远些,他才拉着杨洪道:“哎哟,我说杨太医,您就老老实实的照着陛下的吩咐做便是了,何必叫陛下担心呢。”
  杨洪叹气:“可是这确实是正常现象,我也不能欺君啊。”
  李年笑道:“杨太医,不是咱家说您,您年纪也不大,怎得就成个老古董了?您说的这些陛下如何不知,他吩咐您的话,也就是求个心安罢了,难道还真为这事儿难为您?”
  杨洪边往外走边道:“陛下娘娘明明伉俪情深,又为何故意分开,可苦了咱们这些底下人。”
  “嘘。”李年左右看看,道:“主子们如何哪里是咱们能谈论的,好好当好自己的差事便是了。”
  杨洪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娘娘这几日格外生气,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年脚步一顿,拉着杨洪的手,眼睛一亮,“真的?可是大将军夫人去过了?”
  杨洪奇道:“公公怎么知道?”
  李年呵呵一笑,轻咳一声,道:“猜的,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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