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做出舔唇角这种无比色气的动作!
老色批觉得和他一比,她算个鸟。
她真的是个菜鸡!
菜鸡愣怔良久,才说:“你……”
“嗯?”
他眸光平静,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可姜洛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里头满满的都是色气。
脑中不断回放着刚才他亲吻她的那一幕,不仅自动循环,还把重点部位拉近放大,无需刻意回忆,立马就能记起他贴近时的温度与气息。姜洛莫名感到嗓子有点发干,便吞咽了下,说:“我……”
然而照旧是只说了这么个字,她就说不出更多。
因为容景忽然笑起来,抬手又按上她唇角。
他轻轻摩挲着,道:“你可知你与阿洛交换,对你最重要的改变,是什么?”
这时的姜洛哪里还能思考,她全部的心神都在他手上了。
便重复道:“什、什么?”
容景道:“你交换过来,成为了皇后。”
他慢慢加重力道,好似要在她唇角留下什么印记。
与此同时,他人也再度靠近,再一次地吻上来。
这次比刚才更为紧密,且由于距离太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觉出呼吸间全是他身上那种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浅浅清香。
“你成为了皇后,”他贴着她说,“我的皇后——你是我的人。”
姜洛心下重重一跳。
所以在发现她不是阿洛后,他不仅没有动她,反倒还各种帮她救她?
原来是这样……
姜洛不合时宜地想起顾承与。
这么说来,顾承与和容盛光一样,也是认为穿过去的阿洛成为他未婚妻,他才在对阿洛有好感后,就想和阿洛更进一步?
而阿洛并没有拒绝顾承与。
以她对阿洛的了解,阿洛对顾承与或许还没到喜欢的程度,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那她呢?
她对容盛光,又是抱以怎样的态度?
还没互相坦白之前,她就已经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他的帮助,她甚至信任他、依赖他,她还有过只要他在,她就能放心的想法。
他把她当成是他的人,她又把他当成是什么人呢?
姜洛思绪杂乱,连带着心跳也乱得不像话。
这就致使她呼吸也变得紊乱。她嗅着容景身上的浅香,越嗅越觉得浓郁,她脑子都要炸了。
好在容景很快放开她。
他起身,从她妆奁那儿拿了把梳子过来。折回坐在她身后,给她梳头。
被梳子碰到的那一瞬,姜洛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道:“盛光……”
身后人道:“嗯?”
她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道:“我说了,你是我的人。”
姜洛说:“所以?”
容景道:“所以给你梳头,不是理所当然?”
姜洛不说话了。
她暗暗地想,给她梳头是理所当然,怎么以前阿洛是你皇后的时候,你就没跟阿洛说理所当然?
不费什么工夫就觉出容景对待她和阿洛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姜洛想阿洛回信里写的是真的,他只把阿洛当作字面意义上的皇后,他压根没觉得阿洛是能和他白头偕老的妻子。
可明明,阿洛是平行世界里的她,她们两个说是同一个人都不为过。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怎么他不偏心阿洛,反而偏心她?
她和阿洛那点极其细微的不同,在他看来区别居然那么大的吗?
姜洛想着,渐渐的身体也不僵硬了。她还能在头发被拽到的时候跟容景说疼。
容景便很细致地把打结的地方一点点梳开,耐心得不行。
等到如瀑青丝全部梳透,容景放下梳子,摸了几下,缎子似的柔顺。
“很晚了,睡吧。”他说。
姜洛看眼铜漏,午夜已过,确实挺晚了。
思及容景睡不到两个时辰就得走,姜洛很干脆地把自己挪进床的里侧,然后拍拍枕头,就要躺下。
谁知这一拍,被她拍出张字条来。
诚然,这正是穿回来前,阿洛留给她的那张字条。
容景也看到了字条。
他问:“这是什么?”
姜洛也不瞒他:“这是阿洛给我留的话。”
只见这回字条上写的是:“洛洛,卜倁ィ尔姷mei姷感覺箌,臨近0dian還卜蛅灬の話,身體薈姷緟説卜黜徠のnan受,ぬ潒陂kong芞給排斥钌1樣。”
姜洛:……
没、没想到阿洛在现代世界还学得挺快。
这才两个月,她不仅会用汉语拼音,连繁体字、阿拉伯数字和传说中的火星文也能学以致用。
等到下回,是不是就要变成oh my dear friend luoluo,how are you?
姜洛仔细又看了遍,总算看出这些句子翻译过来,就是:洛洛,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临近零点还不沾水的话,身体会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被空气给排斥了一样。
难受?
排斥?
所以当时她以为是她酒劲还没减缓,其实并不是,而是现代世界在催她赶紧走。
这就是她和阿洛互穿回各自世界后不会超过一天的原因所在吗?
这叫什么,彼此在对方的世界里待得太久,随着越发适应与融入,就逐渐被该世界同化,以致于再回到原本的世界,就不被接受了?
姜洛对着这张字条陷入沉思。
不期然容景问:“这些话都是何意?”
姜洛说:“你看不懂?”
容景也没为这世上居然还有他看不懂的字而感到羞愧或是怎样,他很直接地指了几个字,诸如“洛”“卜”“倁”“尔”等正常简体字,坦然道:“别的都不认识。”
姜洛心说果然。
大概是为了图方便,又或许是后期剧情有别的什么设定,总之宫斗文里的文字不是古代应有的繁体字,而是现代简体字。
不然当初她仿照阿洛笔迹,也不会只仿照那么几天。
繁体字可比简体字难学多了。
但她也没把这些话的具体含义跟容景说,只道:“这是我和阿洛的秘密。”
容景说:“我不能知道?”
姜洛说:“不能。”
涉及到时空理论和穿书理论,说了你也不懂。
姜洛正要把字条烧掉,幸而及时想起这上面的火星文连容盛光都看不懂,这岂非表明别的人也都看不懂?便把字条放回枕下,准备明天找个地方收起来。
“睡吧,”姜洛说,“好晚啦。”
容景也不追问字条内容到底是什么,依言熄掉两盏灯,解开帐子。
视野顷刻变得昏暗,姜洛躺下。
她睁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容景也躺下。
从来都只自己一个人睡的床上多出第二个人来,还是个男人,尽管昨夜已经有过经验,加上刚才还被亲密地按着亲了两口,但姜洛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她把手伸出被窝,揉揉耳朵,又揉揉嘴唇。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去想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亏她一直以为凭她的咸鱼本事,她这辈子别说嫁人,她连初吻都不会献出去。
——她老早还想过等她死了,她的墓志铭上要有这么句话,“请以初吻予我终老”。
正想着,身边的人开口道:“不是说要睡了?”
姜洛唔了声:“睡不着。”
容景道:“酒还没醒吗?”
姜洛说:“不是。”
容景说:“那是因为什么?”
姜洛默了下,才说:“因为你啊。”
她又揉了揉嘴唇。
好歹她虽然有未婚夫但其实没谈过恋爱,突然初吻没了,她少女心发作,哪能这么快睡着。
便又揉了揉,同时脑子里也继续播放刚才那两次的亲吻。
却感到有不属于她的手拨开她的手指,按上她唇。她一愣,未及动作,那手的主人已经不打招呼地靠近,随即是已经感受过两次的柔软,带着已然熟悉极了的浅香,又清浅又紧密地吻上来。
姜洛那颗正扑通扑通的少女心顿时“哐”的一下,不会跳了。
她宕机了。
她睁眼看着那昏暗中不甚清晰的脸容轮廓,恍恍惚惚地想,这是第三次了。
一晚上,她居然被他按着亲了三次!
及至容景退回去,说这下好了没,能不能睡了,她才慢半拍地答,没好,不能。
“那要怎么办?”她听见他低低地笑,“不若我也不睡了,我陪着你。”
姜洛听着,陡然一个激灵,说不用。
开玩笑,他天亮后得去上朝,万一他在朝堂上打瞌睡,不知道的以为他又熬夜批奏章,知道的不得指着她鼻子骂她就知道缠着陛下,不让陛下好好休息?
祸国妖后的名头她可担当不起。
遂飞快往衾被里一缩,盖住脖子,也盖住嘴巴。她声音闷闷地说:“睡了睡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说完翻身,把后脑勺留给容景。
容景又笑了声。
他合眼安睡。
六月的天亮得早,天际刚浮出一点微白,高公公还没领着宫人们入内,容景就已经醒了。
他坐起来,转头看姜洛,正待给她掖被角,就见她伸手揉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容景道:“还早。天刚亮,你可以再睡会儿。”
姜洛摇头:“不睡了,待会儿贵妃她们要过来请安。”
她也坐起来,然后掩唇打了个哈欠。
看她迷迷瞪瞪的,完全没睡醒,容景道:“等贵妃她们走了,你可以睡个回笼觉。”
姜洛说:“你睡吗?”
容景说:“今日朝堂事不少,等你睡的时候,怕是映辉殿还没下朝。”
姜洛哦了声,说辛苦。
料想鲜少有人会同他说这样的话,他抬手顺了下姜洛额发,动作间十分温柔。
接着他就要唤高公公进来,却听姜洛道:“你等下,我有句话想问你。”
再不当着他的面问,她怕回头又像上次那样,憋不住跟弄月一说,兜兜转转传进他耳里。
“问吧。”
“你是不是不举?”
“这回又是谁说的?”
“阿洛说的。”
容景还在想她什么时候见过阿洛,莫非是那张字条,就听她又说:“你到底行不行的啊?你可是皇帝,你不行的话……”
话没说完,容景已然逼近。
这回不再是似笑非笑,他唇角勾着,真切是笑得倾国倾城。
他就这么笑着,低声道:“行不行,你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准备再写个两千的,结果发现停在这刚刚好
于是虽然仍然没有变回过去的我,但今天的内容,让我骄傲地挺起了一点胸
平的,随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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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今天这么甜,谁还不让我云抽烟【指指点点
第45章 亲热
姜洛:“……”
不用了吧, 我只是问问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很诚实地盯着容景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才很委婉地说, 再不起, 高公公就该进来了。
岂料他回敬了句:“进来又如何?”
姜洛说:“这大清早的, 让人看见你这个姿势,传出去多不好。”
她这么一说,容景立刻审视了下自身。
此刻他正倾身, 几乎是以笼罩的方式将姜洛逼在床头。且因为他比姜洛要高, 所以让外人来看, 恐怕以为他正在亲吻她。
“这姿势哪里不妥?”他问姜洛,“夫妻亲热,不是再正常不过?”
姜洛心道是正常。
可问题是我和你并非真夫妻啊。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话, 可巧高公公和扶玉在这时入内。
正如容景所说,撞见陛下同娘娘状似亲热的一幕, 高公公不仅不惊, 反倒还扬起笑容, 一副很乐见其成的模样。随后才说时候差不多了,请陛下更衣。
扶玉也上前, 如往常那般要服侍姜洛起身。
陛下却道:“放下, 都出去。”
扶玉闻言一顿, 眼角余光瞥见高公公连半句劝说都无, 即刻让人放下衣物,便也照做,一同退出去。
等内殿只剩他们两个,姜洛才问:“你不喜欢让人近身伺候?”
容景颔首算作回答,说:“我要去上朝了。”
姜洛觉得他这话跟丈夫对妻子我要去上班了有异曲同工之妙。
到底还记着她顶着他正配的名头, 姜洛嗯了声,说知道了,去吧。
他又说:“临走前,不亲一下?”
姜洛:“……啊?”
她还在茫然他竟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容景已经低头,如夜里那般很轻地吻在她唇上。
分明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触即离,偏他离开时,又舔了那么下唇角。
值得一提,这回他舔的是姜洛的。
故而他换好朝服走后,屏息好一会儿的姜洛整个人靠在床头大喘气。她觉得她又变成夜里那只被拔光毛的小菜鸡,不仅浑身都使不出力,手脚更是软得不行。
说好的处男呢?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色气到这种地步!
所以什么隐疾、不举、有问题,其实都是大家臆想的吧,就凭他那个样子,好像如果不是必须要赶去上朝,他非得让她切身体会一下他口中的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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