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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醉千钟

时间:2020-12-13 09:38:16  作者:醉千钟
  妻子杜氏是隔壁邻居家的女孩儿,与王松青梅竹马,据说王松早年读书多靠其妻帮衬,成亲后更是由杜氏挑起全家生活的重担。两人感情极好,至今王松身边只其妻一人,从未有妾室通房之流。
  正因为他侍母极孝,夫妻和睦,在清流中颇有名望,这样一个人,若真是中了任老贼的诡计,王松绝对不会苟活。
  秦无咎心中大致有了判断,明白王松为何起了追随之念。秦无咎等于救了他全家是其一,其二则是王松与姜绍一系已经起了嫌隙,若让姜绍即位,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再加上最近秦无咎弄出来大动静,王松真若敏锐过于常人,他有今日的举动就合理了。
  等在聚福楼见到王松之后,秦无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王松表示他志向是辅佐明君圣主,创不世之伟业,意思就是只要秦无咎值得追随,他并不在意是否是女主天下。
  为了表示诚意,王松递上了“投名状”,秦无咎看着这份详尽可行的规划,觉得自己真实捡到宝了。有王松从中斡旋,搞定文臣清流要容易上很多。
  王松从这一年武安帝频频动作,把不少开国功臣拉下马分析,武安帝的目标直指相权,他最终目的是废丞相,收相权!
  这么大的变革,古之未有也,废除丞相的过程必然会在朝中引起大动荡,从六部到州府,势必要大换血,这就是秦无咎的机会。
  “有殿下的运筹帷幄,再加上臣从中斡旋,到那时尽可能换上我们的人,殿下令行禁止,满朝皆是为殿下效忠之人,则大事定矣。”
  王松的想法与秦无咎不谋而合,秦无咎拱手,“如此便有劳先生。”一句先生,便是接受了王松的投效。
  王松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终于遇到明主。他从进了聚福楼一直到被引至明面上并不存在的天字甲号,从前面到后院这么短短一段路,看似平常,其实跟铁通一样,半点消息都漏不出去。
  见微知著,只凭这,王松就知道公主绝对不是只会摆弄农桑之人,更坚定了他投效之心。
  林了,秦无咎问了他一个问题,“都说姜绍颇有能力,连父皇都看好他,为何先生对其不假辞色?”
  王松“啧”了一声,“殿下您也看到了,临淄郡王和受到他重用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行事放着光明正大的大道不走,偏偏喜欢旁门左道,失于偏执阴暗,道不同不行,臣不过比别人早看清几日罢了。”
  当晚,秦无咎给桓霆写了一封信,让红柳第二天一早给送了过去。等红柳过晌回来,秦无咎便拿到了桓霆的回信。
  信中一开始对秦无咎觅得良臣表示可喜可贺,后面字里行间却是对王松曾经差点被与她扯到一起的不爽,隔着纸张都能闻到他那毫无来由的酸味儿。
  秦无咎哭笑不得,没奈何,又当场写了回信,很是软语温存了一番。等信送出去了,秦无咎才惊觉又中了他的圈套,不觉撑额失笑。上辈子就是这般,这辈子竟然还没玩够。
  武安帝做主,把今年收获的番粮种子给了大兴县和潞县,稻种则发往江南,最终种在了余杭和吴兴的田地里。
  武安十三年,南北四地试种的田地,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原本还在怀疑观望的官员立即行动起来,纷纷上书请赐良种。特别是各地的亲民官,拐着弯的找关系弄种子,甚至找上秦无咎,谁不想治下百姓丰衣足食呢?那都是妥妥的政绩啊。
  直到武安十五年,番麦等农作物,还有后续改良的冬小麦、粟米等,基本在全国都推广开了,新粮食产量高、适应性又强,朝廷又深入到各县、里、村设劝农官,百姓们开荒种地的劲头十足,全国田亩数直线上升。
  武安帝把劝农官的事交给了秦无咎,在王松的运作下,秦国公主的大名传遍大燕各地,能吃上饱饭的老百姓无一不感念公主的恩德,甚至不少地方都为秦无咎立了长生牌位。
  秦无咎趁热打铁,在劝农官的基础上,组织人考察农田水利,加上她两世建设水利工程的经验,很快便写出了《水利》一书,呈与武安帝,武安帝立即命工部着手修建。
  紧着着,秦无咎把尽力放在了治理黄河上,任何朝代,海晏河清都是检验是否是盛世的金标准,黄河的安稳,是所有君主都非常重视的事。
  上辈子云中坞紧邻黄河,后来梁国占据整个北方,黄河几乎贯穿全境,秦无咎在治理黄河上是下过苦功夫的。
  等《治水》的条陈呈上御案,武安帝对秦无咎的重视一日重似一日。
  这几年的时间,秦无咎遭遇过几次危险,不过好在都避开了,其中最危险的一次,虽然她受了伤,但却仍姜绍对他的左膀右臂韩钰起了嫌隙,秦无咎觉得也值了。
  然而世事无常,一切向好之时,在看不见的地方,更大的危险正在孕育之中。
 
 
第61章 乾卦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公主18
  黄河于陶家洼决口!秦无咎闻讯眉头紧皱,按说不应该啊,自从《治水》颁行,这两年黄河治理是下了大力气的,工部水部的所有人,包括郎中、员外郎等,都强制研读了《治水》要略,先后亲至黄河一线参与疏通河道、修筑堤坝等实践。
  更重要的是,秦无咎曾把水泥的制造理论,结合大燕现有的可用工艺,全部丢给了工部去试验,去年年中,工部终于研制出了粗糙版的水泥,第一时间就用到了黄河险工段的加固上。
  而陶家洼,正在加固提防的范围之内。
  就算今年夏天雨水多,有的地方发小范围的洪灾,但黄河陶家洼堤坝决毁,秦无咎直觉不正常。治理黄河是她一力主张,并一手引导执行的,秦无咎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针对她来的。
  若真是为了对付她而不惜让黄河决口,致使数十万百姓遭灭顶之灾,那一手制造这场灾难的幕后黑手,丧心病狂四字都不能不能形容其一二。
  她第一时间与桓霆、王松通了气,初步敲定应对之法,根据情况见机行事。
  果不出所料,朝会上,一些官员不关心灾民如何,只不停的把话头引向秦国公主所谓的治水策略就是胡闹,非但没起到好作用,反而让安慰了好几年的黄河发了水。
  武安帝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似是而非的指责就给秦无咎定罪,他让人宣来秦无咎,问她为何治理过的黄河反而决了堤。
  秦无咎奏道:“父皇容禀,若治河是按照《治水》之术来的,又用水泥刚刚加固过堤坝,就今年的雨水量,不足以决堤。因此,臣有理由怀疑,陶家洼决堤,非是天灾,更像是人祸。”
  “一派胡言!”一名给事中出言指责,“公主殿下莫要信口开河,黄河发水历来都是天降大灾,公主怎可毫无根据就指为人祸!公主的治水的法子虽说不行,但工部可是出了大力,水部诸公兢兢业业四处奔忙,公主凭什么诬赖他们人祸!”
  秦无咎冷眼扫过去,“你哪只眼看见我说人祸就是诬赖给工部的?况且我说了是”更像“,没调查没取证,你怎么就先替闫司空认下了呢?您说是不是,闫司空?”
  工部闫尚书面色有些不好看,倒不是因为那给事中说的秦无咎诬赖工部,而是想到若真如公主所言是人祸,他们工部是不是有人搅进了里面去。
  闫尚书出班奏道:“陛下,公主殿下说的对,此事需要彻查,不过臣以为,当前应该以修复堤坝,赈济灾民。”
  左相和六部几位堂官皆同意闫尚书的意见,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救灾要紧。
  秦无咎请旨,“父皇,臣愿赴陶家洼巡视黄河,赈济灾民。”
  想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必须要亲赴第一线,虽然现在秦无咎不缺人手,这几年在朝中她也有了自己的势力,但对方既然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有恃无恐,前往赈灾之人若是身份不够,怕是难以成事,少不得她得亲自走上一遭。
  没成想武安帝并不赞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灾区那般危险,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本事还不小,怎能让她随便涉险?
  见秦无咎抢了先,姜绍、姜绪等也不甘落后,纷纷表示愿意为国效力,前去赈灾。
  “皇儿们稍安勿躁,此事朕自由安排。”武安帝摆手制止他们,“拟旨,命高州常平仓开仓放粮,未受灾的周边各府县,全力协助高州知府安置灾民。另,以户部侍郎赵彦为钦差,前往高州赈灾,并于沿途征调粮草。”
  武安帝三言两语定下章程,秦无咎并没有继续坚持,过几天她在找武安帝说说便是。
  回去后,秦无咎开了几副药方,送去乾清宫,“父皇,水灾之后天气潮热,容易滋生疫病,您让赵侍郎按照这几副药方采买药材带上,按照上面的症状,到灾区后大锅熬煮,分发给灾民服用,可防瘟疫。”
  两年前武安帝生了一场重病,御医与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多亏了秦无咎妙手回春,如今武安帝对秦无咎的医术极为信服,马上把药方收起,命何顺亲自去交与赵彦。
  既然武安帝有了安排,秦无咎原本是打算打个时间差,利用这几天计划的更周全一些,做到万无一失,然后在说服武安帝让她去查证。
  没成想,赵侍郎走了十来日,高州送来急报,赵侍郎行至高州附近,遭遇民变,被暴民袭击失踪了!赵侍郎带去的人,有的早了不测,还有一些病倒了。
  这一下朝中大哗,遭灾虽是大事,但大燕疆域辽阔,哪年不闹点灾荒,赶上年头不好,这灾那灾的此起彼伏都不新鲜。但遭灾归遭灾,闹出民变来这性质就变了。
  武安帝召集朝会,武将主张出动附近卫所,先控制住局势再说别的。文臣则认为应该查明民变的缘由,从源头上掐灭才是上策。几番争论下来,谁也不能说服谁。
  这种情况下,秦无咎再次请旨,直言此时此刻,必须要身份能压得住的人前去,就身份来说,她与三位郡王皆可,不过既然开始出现病患,还是她去更合适,真要让瘟疫起来,那比水灾更为严重。
  武安帝准奏,为了安全起见,命镇国公从其所部中调集一队军兵护送秦无咎前往,即日出发。
 
 
第62章 乾卦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公主19
  武安帝命其为赈灾安抚大使,全权处置水灾事宜,可便宜行事,并寻找失踪的赵侍郎。
  散了朝会,文武官员都往宫外走,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议论,公主去办差,这可是前所未闻之事,虽然从这几年来看,秦国公主颇有才干,但毕竟一介女流,难担大任,陛下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呢?
  一向与秦无咎不对付的中书右丞相钱怀一脸高深莫测,面对问到他面前的官员笑而不语。年过花甲的中书左丞相李德则对围在他身边的官员道:“秦国公主胸怀天下,亲爱子民,俊彦机敏,处事机变,中枢诸公每每赞之。公主又精通治水、医药,此去必当得起大任。”李德的意思很明显,非常时期,谁有本事谁上。
  已经是翰林学士兼礼部侍郎的王松闻言赞同到:“公主殿下博古通今,严治经史,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不测之机,公主之才能,非我等所见之一二。且殿下身份贵重,可代天子便宜行事,这趟差事险之又险,再没有比殿下更合适的钦差人选了。”
  这一点大家倒是都认同,虽然无论钦差是谁都可赋予便宜行事之权,但身份不够的话,便宜行事会大打折扣,对上身份高的、掌实权的、皇帝的宠臣等,钦差也得掂量一番。
  秦国公主就不同了,一天没立太子,身份上就没人能越过她这个天子的嫡长女去,毕竟那三位郡王只是养在宫中,虽然也管皇上叫声父皇,实际上宗正那里还未正式过继。
  就有不少人注意着三位郡王的反应,奇怪的是,三人都神色如常,与秦无咎基本撕破脸的姜绍都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王松眉头微动,姜绍这反应,要说这里面他没掺一脚,王松打死也不信。不光是他,姜绪也不对劲,别人没注意,王松却看到了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捻动了好几下,这是姜绪得意时的小动作,为皇子们讲学多年的王松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不管朝中如何暗潮涌动,镇国公快速从中军都督府抽调了一支精兵,正在考虑让麾下哪个指挥使带领,他孙儿桓霆就给他丢下个大雷。
  “什么?”镇国公吹胡子瞪眼,“你去?你个混小子,好不容易养好身体,不老实待着你凑什么热闹!你除了身上的恩荫的云骑尉,连个正经职差都没有,你去能做什么?”
  桓霆也不着急,不管镇国公如何暴躁,他只一味坚持,“祖父,我早就好了,骑射功夫也都拾起来了,怎就去不得?反正我一定要去的,您不准我只能偷跑了。”
  在秦无咎的调理下,他的身体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与正常人无疑了,这两年下来,他早就恢复原来的水平了,无论柏擎苍还是沈渊,那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只不过过去这些年,桓霆病弱的形象深入人心,他又生的清隽雅致,在别人心中他还是那副风一吹就倒的印象。
  哪怕是知道些内情的镇国公,也很难改变自己对孙儿的看法,宁可以后把兵权让出去,也从未想过让桓霆过一天到头饮血的日子。
  被孙儿威胁了的镇国公,胡子都要飞起来了,“臭小子!你还敢威胁我!看我不收拾你。”他说的顺溜,其实拿桓霆没辙,还真怕他偷偷走了,那样岂不是更危险?
  孙儿固执的让人头疼,镇国公突然心灵福至,“你非得要去,是不是因为公主?混小子你跟祖父说实话,你与公主是不是——是不是看对眼了?”
  桓霆心中暗笑,他祖父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祖父,您不让我去,孙媳妇就娶不回来了。”
  镇国公一激灵,这可不行,这些年孙儿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好不容易有了念想,他说什么也不能拉后腿啊,“咱说好了,去可以,但得听我安排,最重要的,孙媳妇一定得给老夫娶回来!”
  桓霆自认是满口答应,此时的镇国公还不知道,孙媳妇非但娶不回来,孙子反而搭了进去。
  镇国公从自己的亲兵中挑了一百人出来,专门负责桓霆和公主的安危,时刻不离左右。
  救灾如救火,当日未时初,秦无咎便带兵离开京城,直奔高州。
  一路上,越往南走,碰上的流民越多,基本上都是沿黄两岸受灾的灾民。秦无咎眉头皱起,这情况不对啊,早在一得知灾情的时候,武安帝就下旨让左近没受灾州府安置灾民,并火速开常平仓放粮。这几年得益于良种的推广种植,粮食年年的丰收,各大常平仓都是满的,没道理让灾民们流离失所。
  一旦形成大规模流民,就容易被有心人煽动成泯乱,再想到失踪的赵彦,秦无咎心沉了沉,高州的情况可能更加严峻。
  果不出所料,一进高州的地界,三五成群的灾民个个瘦骨嶙峋,眼睛饿的跟恶狼似的盯着秦无咎一行人,秦无咎相信,若不是这一队人执刀拿剑,他们准能冲上来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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