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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宠冠东宫——旖容

时间:2021-01-15 09:51:35  作者:旖容
  “宁老太太。”他将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楚楚身上。
  楚楚不晓得他是谁,却被这一眼吓得魂都飞了一半,身子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听一个青楼妓子不知真假的话,便要罚阿窈表妹吗?”裴少辛抬了眸子,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支支吾吾:“这...她分明说了是...”
  宁舒窈也上前一步:“我近日都在病中,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更何谈让她来毁柳家表哥的名声。”
  她扬着头,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桀骜不驯:“这处罚,孙女不认。”
  老太太许久没被小辈这般顶撞,前几日因为宁舒窈的顶撞便已经气地心肝疼了,今日连指尖都在发颤:“你,你!”
  宁舒窈转过头来,看着跪在正中的楚楚,三两步走了过去:“你说是我派你来的?我可有给你凭证?”
  楚楚的目光有些飘忽:“这自然是有的。”她急急忙忙从怀里拿出个金块来:“这便是三小姐给奴家,吩咐奴家构陷柳家少爷的贿赂,还说事成之后有更多金银给我。”
  老太太冷哼一声,腰杆都挺直了:“宁舒窈,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她唤来下人:“来人,将三小姐关进祠堂,既然她污蔑成儒的清誉,这婚事便这么定了,就算给成儒的补偿。”
  柳成儒眼神里带着火热,急忙上前:“谢姑婆婆,成儒一定会好好待表妹的。”
  宁舒窈咬紧牙:“等会。”
  她走上前去,将楚楚手里的金块拿了出来:“我宁家发的俸钱管家都是有记载的,还在下边刻了一行小字。”
  宁舒窈捏紧了这金块:“这到底是谁给她的,抑或不是府上人给的,在这金块上会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宁舒窈蹲下身来,捏紧楚楚的下颚:“我从未见过你,这点我能够保证。可你能保证,自己污蔑忠顺侯府家的三小姐,当今太子表妹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裴少辛也上前一步:“阿窈心善,便是她不追究,孤也不会轻易饶过想要害她的人。”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楚楚,还有柳家两位也一同打了个寒战。
  楚楚急忙跪倒在宁舒窈跟前,扯着她裙摆:“宁小姐息怒,宁小姐息怒,奴家不是故意污蔑您的,奴家只是受了他人指使,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奴家这般草民计较。”
  她将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您饶过我奴家,奴家不是有意的。”
  宁舒窈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老太太:“祖母,如今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她松开手,金块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宁如殷走上前,将地上的金块捡起放在手里摩擦了片刻:“这金块又如何会刻字呢,不过倒也能测出人心。”
  她抬头看向老太太:“祖母,阿窈可是您亲孙女啊。”
  老太太自觉颜面无光,转过身来便想往里边走。
  只是外边又传来响声:“柳成儒你给我出来!你入京那日当街调戏老娘,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
  一个衣着红衣的姑娘手里拿着拖在地上的鞭子走了进来。
  “长宜郡主?”宁舒窈瞪圆了眼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长宜郡主拍了拍宁舒窈的手背,小声同她说:“别怕,我是来替你撑腰的,日后在太子哥哥面前,你可定要替我美言几句。”
  她说完又看向柳成儒,上前走了两步便将鞭子甩了过去:“好你个狗男人,终于叫我寻到你了,你入京那日在茶馆里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柳如烟笑容僵在了脸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这位姑娘,您是不是弄错人了?我兄长不是这种人。”
  长宜郡主黛眉一横,冷哼道:“你难道是在说本郡主是污蔑他吗?”她上上下下扫了柳成儒一眼:“他有什么本事让本郡主不顾自己的声誉来诬陷他?”
  “凭他手脚不干净想来调戏本郡主吗?”她的话和鞭子一起落下,只不过碍着面前的柳如烟,只打在她的鞋尖上:“你让开,我裴卿卿不喜欢打女人。”
  柳如烟嘴唇动了动,却只能往后退一步。
  “唰——”长鞭挥过空气,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柳成儒身上。
  “啊!”顿时,柳成儒杀猪般的叫声便响彻宁府,就连门外的门童也摸了摸自己胳膊,有些害怕的搂紧了自己。
  “郡主冤枉,郡主冤枉呐,小的哪里敢轻薄郡主啊!”柳成儒这回着实冤枉,他在颍川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过,可京兆毕竟不同颍川,从酒楼下扔下一块砖头,砸到的十有八九都是有官身的老爷。
  他虽好色,却更惜命,哪里敢在老虎脸上拔须啊。
  长宜郡主扬了眉:“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构陷了你?”她手上动作不停,又是几鞭子甩了下去,这回直接抽到了柳成儒的脸上。
  “嘶——疼疼疼,郡主我错了,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绕过我一回。”柳成儒本来就没多少男儿家的气概,一下便被长宜郡主打怕了,急急忙忙供认了自己的“错”。
  长宜郡主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便收起鞭子往外走,路过已经目瞪口呆的宁舒窈时,还好心情的捏了捏她的脸。
  只是片刻便有一束目光投了过来,长宜郡主霎时把手放下,讪讪一笑:“阿窈,今日我便先走了,过几日来我家玩啊。”
  宁舒窈点了点头,又有些关切的问道:“郡主手没事吧?可抽的疼了?”
  这话一出,柳成儒和柳如烟面色顿时黑了,将今日这帐记在了宁舒窈头上。
  长宜郡主摆了摆手:“无碍,我走了。”她大步走到门前,又想起什么似的扯了扯手中的鞭子朝柳成儒说道:“今日只是小小的教训,若是日后让我再见了你,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柳成儒擦了擦脸上伤口渗出来的血,缩了缩身子:“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最后以闹剧收场,那名唤做楚楚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给自己银两让她来到宁府撒泼的人究竟是谁。
  忠顺侯无法,也不好动用私刑,便直接将人扭送进了大理寺。
  而柳成儒被长宜郡主这一闹,也颜面无光,许久不敢出门。
  “呼——终于了结了一桩心事,舒坦!”宁舒窈伸了个懒腰,颇有些兴奋,扭过头来对宁如殷说。
  “长宜郡主是阿姐请过来的吗?这一下两下的就将柳成儒这泼皮无赖吓得够呛了,真是大快人心!”
  宁如殷却摇了摇头:“我如何请得动长宜郡主,是太子表哥请来的。”
  宁舒窈一愣:“表哥?”
  宁如殷点了点头:“对啊,要不然你想,这京兆谁还能请得动这个小霸王。”
  宁舒窈不知道为何,顿时有些羞涩:“原来是这样啊...”
  宁如殷有些奇怪,上前摸了摸她额头,自己嘟囔着:“没发热啊,这孩子怎么回事,看着像傻了一样。”
  宁舒窈“啪”地一下把她手拍了下来:“阿姐真讨厌,话说这回那柳成儒总该死心了吧。”
  宁如殷有些不以为然:“他怎么可能还敢对你再生一些其他的心思。放宽心,我们忠顺侯家的女儿自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宁舒窈顿时想到了那江鹤轩,有些支支吾吾:“阿姐,若是江鹤轩他对你不忠,你会...”
  宁如殷皱紧了眉头:“我自不会原谅他的。”她想到什么似的眉间又慢慢舒展开了:“不过,他不会的。”
  宁舒窈长叹了一口气,毕竟那桩丑事还未发生,如今说再多阿姐也不会相信她。
  “都要入夜了,阿姐快些回去吧。”
  宁如殷上上下下打量她:“怎么,如今事成之后便要赶我走了?”她冷哼了一声:“之前你可都是眼巴巴地留我在这里过夜呢。”
  宁舒窈眼珠子转了转,擒着她胳膊摇了摇:“阿姐,阿姐...”
  宁如殷被她烦着了,摆了摆手:“好好好,我走,你早些休息,看那些个话本子别看的太晚了。”
  她也打了一个小呵欠:“今天事多,我也早些睡了。”
  宁舒窈朝她点了点头:“好。我会早些睡的。”
  只是等送了宁如殷出去后,她又把还未绣完的绣品拿了出来:“前世这一个表哥就戴了十年,那这回我便多绣几个给表哥,也让他能常换。”
  烛光下,宁舒窈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一针一线地把所有的小心思绣在了香囊里。
 
 
第9章 责备
  翌日一早,采绿有些慌乱的跑进屋里:“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快些醒醒!”
  宁舒窈昨夜绣香囊睡得晚了,今个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采绿喘了一口粗气:“今日外边都在传,说小姐自己不愿嫁给柳家少爷,便亲自去青楼一个妓子,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柳家少爷与她私定终身,污了柳家少爷的清白。”
  宁舒窈这一下瞌睡便醒了,趿了鞋下床:“什么?他柳成儒有什么清白?”
  她揉了揉太阳穴:“你快些给我梳妆,一会儿我们去上房。”
  采绿应道:“是。”
  宁舒窈坐在铜镜前,只草草梳妆,换了件得体的衣裳便往上房走。
  只是她踏进去时,里边已经坐满了人。
  “爹,娘,伯父伯母,阿姐,你们怎么都来了?”宁舒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许姝牵过她的手:“孩子,叫你受委屈了。”
  她转过身来瞪了身边男人一眼:“还不是你父亲不中用,这流言昨天下午便传开了,竟没有人发觉,还是等到今日下人出去采购时才听到的。”
  宁父叹了口气:“我也没曾想,这流言竟散播的如此之快,就像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似的。”
  他这话一出,柳成儒便打了一个哆嗦。
  这流言是从他这传出去的,只是他以为只想对宁舒窈小惩大诫一番,没成想只一个晚上的光景,便闹得人尽皆知了。
  柳成儒莫名觉得有些慌乱,若是这个流言从他这传出的消息被宁家人发现里,他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忠顺侯眉头拧紧了:“也不知,这个流言是针对窈丫头的,还是咱们忠顺侯府的。”
  忠顺侯夫人递了杯茶给他:“老爷莫要着急,这事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她清了清嗓子看向柳成儒:“无论如何,这事都与贤侄脱不了干系。我宁家护短,过几日贤侄就回颍川去吧。”
  柳成儒抬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舅母,我...”
  他刚想说些什么,衣袖便被身边的柳如烟扯了一下,她朝着老太太福了身,又对着忠顺侯,侯夫人,宁父和许姝俯了身
  “如烟已经来宁府近半月了,这半月多有叨扰,今日如烟便递信回颍川,过几日便叫他们派人来接我兄妹二人回去。”
  若是让宁家人派人将他们送回去,这算是赶。
  若是柳家人自己驾马车来接他们,便只能算是“接”。
  侯夫人晓得这个道理,想着毕竟是老太太娘家人,便也不想做的太过,颔了首算是应了柳如烟的话。
  只是这样一来,今日来上房的目的便只能吞入腹中了。
  侯夫人看了眼宁舒窈,眸子里带了些怜爱,还朝着她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
  等到宁舒窈走到她跟前时,侯夫人从手上褪下碧玉镯子,塞进她手腕上:“委屈你了。”
  宁舒窈摇了摇头:“此事背后怕是牵扯甚广,我是宁家的人,因着宁家享福了十五年,也没理由只承恩不报恩。”
  “况且...”她顿了顿:“这事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侯夫人挑了眉,有些惊讶:“你说如何?”
  宁舒窈俯身下来,细细同她说道着。
  侯夫人一边点头,一边说:“好。”
  只是她们二人堂而皇之地咬耳朵,别人却也不知道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只是柳成儒莫名觉得有些害怕,甚至埋怨起自己身边的阿妹了:“你说说,你眼高手低干嘛,如今我又娶不了宁舒窈,还不能顺走宁府的东西,两手空空。”
  柳如烟脸上虽不显,心里却也揪得疼:“闭嘴,还不是你这个不争气的,若是你才干过人品行高洁,至于整个忠顺侯府除了老太太谁都不允你和宁舒窈的婚事吗?”
  “出了事便怪在女人头上,窝囊。”
  “你!”
  柳如烟转过头来瞪他一眼:“你什么你,你娶不了宁舒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若你想与这宁府攀上关系,宁妍也是个好□□。”
  柳成儒转过头来,看着暗处死死盯着宁舒窈的宁妍,皱紧了眉头:“就她?”
  柳如烟有些气急:“宁妍再如何也是忠顺侯的女儿,就算是庶出外边也有的是人家想娶回去做正房娘子。”
  “况且,老太太极喜欢她,没准她嫁过来时,老太太看在柳家的面子上添妆都会大方些。”
  柳成儒垂着眸子思量:“这...可叫一个庶女做柳家的当家主母,你甘心?”
  柳如烟冷哼一声:“这有什么,等到了颍川,还不是咱们的地盘。”
  “阿妹果真厉害,为兄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如烟叹了口气:“不过你这回名声有损,不知道宁妍可会同意嫁给你。”
  柳成儒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这庶出之女平时就配给我做妾,如今让她当正房娘子都是看在宁家的面子,她还敢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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