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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矣——砚丞书

时间:2021-01-16 10:58:57  作者:砚丞书
  导致她现在对男女感情的想法有些过分纯粹。
  可是谢珵矣不是个纯粹的人,他身上有着许多因为条件过于优越,而显得复杂的因素。
  这种复杂性,在年会那晚,他忙于四处应酬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年会当晚,有件事挺巧的。
  这晚喻教授和几个校领导吃饭的地方,也是那个酒店。
  当时喻教授身边有个年轻人,先前在斯坦福读过博,现在是本校的副教授,年轻有为,生得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知识分子出身,父母皆是高知。
  大家都是读书人,知根知底。
  因为喻诗问平时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交朋友,喻教授一直想让这个年轻人和女儿接触接触,于是途中打了个电话给喻诗问,让她过去一趟。
  领导没到场,这会儿尚未开席,喻诗问也不知道老喻找她什么事,于是抽空就溜了过去。
  去到以后,喻诗问陪着喻教授坐了一会儿。
  老喻一辈子跟圣贤书打交道,整日不是课题就是学科研究,这点书呆子精神甚至一度还影响了喻诗问,人情世故比不上他老婆梁园春女士。
  也因着梁园春的缘故,喻诗问还不至于太过木讷。
  而喻若若则完全继承了梁园春年轻时爽利的性情,喜欢就喜欢了,人世走一遭,开心最重要。
  喻教授两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动机,直接就对女儿说:“这是我们学校的副教授,姓段,你最近不是在读叶芝的诗么?小段对这些比较懂,你们两个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几个校领导听完也不禁要会心发笑。
  为了不辜负喻教授一番好意,也是为了顾及父亲的面子,喻诗问意外归意外,倒也是大大方方跟人打招呼:“你好,段先生。”
  这位段先生见她这么自若,便也十分自在坦然地笑应道:“百闻不如一见,喻教授果然没骗我,喻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喻诗问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孟一蓝就发信息过来,说领导们都到齐了,在台上发言,宴会准备开始了,喻诗问只得抱歉离席。
  喻教授正觉得形势喜人,见女儿要走了,偷偷提醒她,让她一会儿有空了再过来。
  喻诗问口头上答应了一声,就跑了。
  喻诗问到了以后,正好谢珵矣在台上发言,不知道他开了什么玩笑,引得底下一众人鼓掌喝彩。
  她正找着座,又听见他说:“今天不讲什么规矩,酒桌上见真章,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但是注意安全注意分寸,可以开始了。”
  谢珵矣说完走下了台入座。
  今天赴宴的宾客当中不止本公司的人,还有领导们的亲朋好友,也有平常走动较多的客户,热热闹闹地聚了好几桌。
  孟一蓝给喻诗问留了自己旁边的座位,她刚坐下来,孟一蓝就靠过去和她八卦:“你猜怎么着?”
  喻诗问“嗯?”一声。
  “那位美女设计师今天也来了,就坐谢总旁边。”
  “哪位美女设计师?”
  孟一蓝压低声音,又提醒两句:“就是上次咱们在商场门口遇见过的,和谢总一块儿出现的那位‘珠翠’的美女设计师!”
  喻诗问这才想起来。
  “今天这场合他们坐在了一起,如此出生入对,你说这是什么关系?”
  “……”
  喻诗问摇头。
  孟一蓝啧一声,“生活这么无聊,你怎么一点探索精神都没有?”说完又问:“对了,刚才喻教授让你下去干什么?”
  “就……坐一坐。”
  “坐一坐?”孟一蓝梳理起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可谓身经百战,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摸清里头的门道,她笑道:“不会无端端喊你过去,给你介绍对象了吧?”
  喻诗问笑一笑,不置可否。
  孟一蓝问道:“条件怎么样?”
  喻诗问说:“一个年轻的副教授。”
  孟一蓝“嚯”一声,实实在在地惊叹,单单是“年轻”和“副教授”这两个条件,其背景如何优渥可想而知。
  筵席才过一半,谢珵矣忙着四处应酬,东西没吃两口,酒已经过了三巡。
  他和旁边一位姓葛的长辈聊了两句,聊得正热闹时,葛老爷子顺手牵羊一般,话题扯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女儿身上,不由多夸了两句。
  谢珵矣往他身旁探一眼,客气道:“葛小姐好气质,葛叔有福。”
  赵沁舒走了过来,笑着说:“葛叔你放过他吧,这一晚上他忙着应付这个小姐那个千金,估计没喝酒也要醉了,你看他万花丛中已经迷了眼,就算面前站了只凤凰,只怕也要错与鸟雀同论。”
  这赵家女儿的脾气一向刁钻,还跟他爹一样是个笑面虎,葛老爷子碍着面子不能与小辈计较,笑笑也就过去了。
  两人走开以后,赵沁舒说:“我又给你当挡箭牌了,你可得谢我。”
  所谓挡箭牌也是她自己上赶着凑趣,谢珵矣善于与人事周旋,这点小插曲不费功夫,所以对她的话不大当回事,口头谢过。
  赵沁舒不由生气,“谢珵矣,你狼心狗肺!”
  说完自己走了。
  眼前浮华若梦,谢珵矣的视线横着一扫,掠过一派熙攘的光景。
  不见花月,只见花面逢迎。
  ……
  这年会的筵席还不到结束,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秘书面色惊慌,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往大厅门外跑去,刚好经过喻诗问那一桌。
  没多久,去洗手间的麦子就跑了过来,伏在喻诗问和孟一蓝之间小声说道:“谢总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喻诗问一闪神,被滚烫的茶水烫了一下指尖,疼入了心。
  “怎么回事?”孟一蓝急忙问。
  “刚才谢总在洗手间门口被人偷袭了,对方藏了一把水果刀,谢总没防备,人一出来就被那人直接捅了一刀,当时我都吓懵了。”
  喻诗问听得手脚发凉,问道:“然后呢?”
  “对方是个女人,谢总把那个人制服了以后保安就来了,他还让我别声张来着……”
  “我去看看。”
  喻诗问急坏了,一时顾不上许多,起身就跑。
  孟一蓝和麦子互相一愣,平时不见得她八卦,怎么人家受伤了她倒积极地往上凑热闹?于是两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喻诗问往洗手间方向跑,麦子追上她,说谢总在休息间。
  到了以后休息间,喻诗问看着紧闭的门,忽然间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太冒失了,原本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怎么明目张胆地就跑过来了?
  犹豫之间,门开了。
  周助理看见门外的几个人,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最后边的麦子,眼神有几分责备之意。
  麦子说漏了嘴,心虚得很,她也没想到喻诗问的反应会这么大……
  喻诗问说:“谢总怎么样了?”
  “没大碍,一会儿救护车就过来了,你们别围着,省得引人注目。”
  “让她进来。”
  这时谢珵矣发了话。
  周助理只得让开,喻诗问走进去,看见谢珵矣坐在沙发上,脚边一只医药箱,腰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左手也绕了几圈纱布。
  谢珵矣看了她一眼,对周助理说:“周原,你去办你的事。”
  周原出去以后,门也没带上。
  谢珵矣看她吓得脸色苍白,反倒温声安慰:“我没事。”
  喻诗问听他这么说,也不敢走近。
  谢珵矣正想开口让她过来,门口冷不丁探入两颗好奇的脑袋,他两个字一瞬间卡在了喉咙,险些给噎得窒息。
  还好喻诗问的手机响了,喻教授打来了,她看着手机来电,心知老喻这会儿找她是为了什么,正犹豫着接不接。
  孟一蓝推她一下,小声提醒:“接啊,年轻的副教授。”
  喻诗问看她一眼,走到门外去接。
  麦子好奇问道:“什么年轻的副教授?”
  孟一蓝张了嘴正要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毕竟是私事,不好当着老板的面八卦,于是摇摇头不说。
  没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几个人跟着下楼,却在上车的时候,看见赵沁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色不比受了伤的谢珵矣好多少。
  估计她一直没找到谢珵矣,打他手机不接,于是打给了周原,周原抵不住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干脆给交代了。
  谢珵矣说:“周原去找酒店经理处理这件事了,你也得留在这里,刚才目睹我受伤的人不少,现在我们三个人同时离开这里,恐怕会引起事端和猜疑。”
  赵沁舒闻言,只得点点头。
  谢珵矣指了一下喻诗问和麦子,让她们两个陪车。
  到了医院,谢珵矣被推进了急诊室。
  喻诗问摸摸自己的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仍是发凉。
  等谢珵矣处理完伤势,麦子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喻诗问跟着到了单间病房。医生交代了些许注意事项,提醒病人注意休息就出去了。
  喻诗问站在门口不动。
  谢珵矣说:“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她定了定神,走到床边仍是站着,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这……怎么会……”
  “冷静一点,只是皮肉伤,流了一点血。”
  “这种事经常发生么?”
  谢珵矣听得笑道:“你以为是谍战片?”
  喻诗问看着他,笑不出来。
  他想了一想,说:“对了,年轻的副教授是何许人?”
  喻诗问:“……”
  ==
 
 
第17章 诗话   咱们之间不就那点东西么?
  刚才在酒店休息间, 他的腰和手的血染透了衬衫,他笑起来时,似乎有一丝莫名的文弱, 然而现在他气色好了许多, 又恢复了原样。
  喻诗问的齿关啃着下嘴唇, 片刻之后, 忽然一本正经地询问:“我听说, 拿刀刺伤你的是个女人?”
  谢珵矣嗯一声。
  对上她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笑了起来, “放心, 来再多的女人也抢不过你。”
  喻诗问原本是借此调侃,没想到反被他调戏。
  她干脆收了声,不开玩笑。
  这时他手机有电话进来, 就在床边的台上,喻诗问帮他拿过来, 视线瞟过去,很自然地看见了“沁舒”两个字, 她把手机递给他。
  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接过来,见她要走, 脚一抬往她腿缝穿过去勾住。
  喻诗问被他这不三不四的动作气得一张脸通红, 像极了被流氓轻薄了之后的受气包小媳妇。
  她瞪他一眼,“你……”
  谢珵矣示意她噤声,对手机那边的人应了两声。
  赵沁舒说年会结束了, 消息也封锁得及时,没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交代完事情就顺便问他在哪个医院,她要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谢珵矣说:“时间不早就别过来了, 我没事,伤得不重。”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赵沁舒说:“我不亲眼看一看怎么知道你伤得重不重?”
  “我这不是还喘着气跟你说话么?”
  “谢珵矣!”手机那边的人陡然高声,“我担心得要命你能不能别跟我儿戏!”
  “……”
  哎呀,被吼了。
  声音大到,连喻诗问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莫名想笑,被谢珵矣一眼警告。
  谢珵矣说:“问周原,他知道。”
  说完就收了线。
  刚才他过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被送进什么医院。
  谢珵矣扔下手机,抬眼瞧见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没收拾干净,说道:“看见没有,人家比你有本事,不高兴了直接就骂。”
  喻诗问说:“我一个员工,骂老板算什么本事?”
  他哼笑,“说的正是,你要是能把我拐到你床上去,那才叫本事。”
  喻诗问闻言,当即就去拨他的腿,“放开。”
  他老神在在,“急什么?他们没那么快过来,咱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喻诗问气急了,说:“你是不是满脑子只有那种东西?”
  “哪种东西?”他故意反问,伸手直接把她拉到怀里来,似乎扯到腰间的伤口,他顿了一下,再低声和她调笑:“咱们之间不就那点东西么?”
  “玩风月游戏你找别人,为难一个员工算什么?”她挣扎两下,无法脱离。
  他说:“你自己不重视,反倒怪我不正经?”
  喻诗问说:“因为我不接受,所以成了你拿我寻开心的理由?”
  谢珵矣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接受?听见我受了伤着急忙慌跑过来干什么?看我笑话?还有,我耐着性子哄着你,你说我拿你寻开心?”
  她说:“你哄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只知道,我费尽心思,而你却不知好歹。”他的低语贴着她的唇缝,缠缠绵绵的声气钻入她嘴里,舔过她的舌尖。
  忽然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他还没来得及松手,她已经急忙忙地推开他站了起来,蛮不自在地整理她有些许凌乱的长发,要不是门口的人比较迟钝,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指定暴露。
  麦子探入一颗脑袋,小声报告:“谢总,住院手续办理好了。”
  喻诗问听见这话,脸都吓白了,她差点忘了这茬,半个手续这么久,不知道这小丫头在病房门口逗留了多久,有没有听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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