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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你可要点脸吧——炸春卷

时间:2022-01-03 17:09:31  作者:炸春卷
这确是那个白衣男子。
身着黑衣的他,头发全数拢在一顶镶金嵌宝的黑冠之中,干净利落。
他这样,与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满身鬼气的他,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那时娇弱,五官并不显色,此时气色挺好,瞧着俊逸不凡。
沈韶春对着这个人,心生感叹,怎么会有人把冠戴得这样好看。
再瞧这张脸,特别是这唇,厚薄适中,唇形漂亮,盯着看得久了就有点浮想联翩。
“你再盯着我,我便废了你这双眼睛。”
沉浸在美貌里的沈韶春,冷不丁听到这句话。
一时间,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开了盖的冰柜面前,寒气扑面而来。
她瞬间回神,当即低下头去。
未防着,下巴又被抬起。
她以为是对方动手动脚,但一瞧,那不过是一道会发光的线。
一头连着她的下巴,一头连着他的指尖。
冰凉的触感,令她打了个寒噤。
遇到苏玉舟之后,她总是觉得很冷。
当然冷并不是此时的重点,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求饶?
沈韶春眼珠在眼眶打转,疯狂搜寻措辞,但她已经错过了最佳开口的时机。
这人二话不说地又对她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
那道发光的线由她的下巴上移。
感觉像是一只多脚的虫子爬过她的唇,路过她的鼻子上了她的眉心。
就在她成个惊慌的丈二和尚时,一个猝不及防,眉心处就传来一阵尖刺的痛感。
带着冰冻的寒意,直往她脑子里钻。
跟着就是无尽的胀痛。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要打眉心开始裂开一般。
她想说话,但张嘴,却只能无意义的“哇哇哇”。
这是……
开颅吸她脑花么?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沈韶春,被吓得不轻。
额头也是真的痛,不一会儿,她便控制不住地淌了泪花。
说好的只取血不伤她性命呢?
 
第4章
 
 
一柄剑直指面门。
“行简哥哥,为什么呀?”
“你还是称呼我为温公子吧,下一次,你若再敢伤我妻,我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面前被唤作“行简哥哥”的人,冷冷地宣告着这句。
待一路红装的迎亲队伍乘着飞舟,朝天边飞去,面前又忽然出现个娇俏的女子。
“呵,妖女,就凭你这身份也配跟我画桡姐相提并论?”
俏女子满脸不屑。
“他温行简舍不得废了你,我方霓旌却不怕来做这个恶人,敢欺我姐姐,我定要你下半辈子在凄惨之中,活得生不如死。”
娇俏女子语毕,眼中刀光剑影,便将夹在掌中钉子模样的东西飞来……
苏玉舟从沈韶春的识海抽身。
他方才入她识海,是以她的角度看到的这些,仿佛自己亲历了一回这等对待,心下不免有些来气。
可看着面前人的身子,如一块破布似的撑不住而倒下,还未出离愤怒的他却是愣了一下。
虽然从她识海中瞧见了她的一些过往,知道她身体大概是真的差。
但他没想到会差到如此地步,连一个探海术都顶不住。
抑或,她这是被吓的?
苏玉舟定睛在沈韶春这张妖艳的脸上。
眉头一皱,他手一挥终是破了她面上的假面之术。
古来毁人容貌的报复他听过也见过,可赠人妖艳之相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孤女,还是个修为为零的人,顶着这张脸,能遇到什么好事?
施术之人的居心……
苏玉舟眼眸中寒光一闪。
这些正派人士的招数,还是这么的阴狠毒辣。
都是正派人士的受害者,苏玉舟不禁再瞧两眼沈韶春的本来面目。
小圆脸,五官不似之前的浓墨重彩,眉眼生得都有些淡,显出两分可怜。
但却是比之前的妖艳之相,令他顺眼不少。
但顺眼不代表他愿意同她待在一块儿。
苏玉舟很快唤了人来将其带走。
“槐月。”
“……公子。”
还陷在沈韶春突然改头换面的惊讶里,槐月回话都慢了两分。
“你每日给她准备两杯灵气水,尽力助她打通身上的中脘、两天枢和气海四穴。”
“是闭脉钉么?”
苏玉舟不答,看了眼她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色,掀唇说了声“去吧”就再度闭上眼睛。
槐月行了个礼,一把将人扛上身,缩地成寸就到了枫树林。
她瞥了眼肩上人的肚子,视线骤然一冷。
这些宗门自诩正派,却每每又发明出闭脉钉这类阴损毒辣的东西。
可怜这女子,亲没抢成,还把自己的修为搭了进去。
如今这个样子,即便是四穴打通,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往日一半的光景。
槐月抿了下唇不再多逗留,将人扛回南苑后,立即喂下另一杯灵气水。
沈韶春身子弱是弱,可她晕倒,却多半是被吓的。
试问,谁能受得住有人朝自己脑子里伸东西搅和?
这放到她的那个世界,那是动辄就要脑死或者瘫掉的,如何还能安然无恙?
但她再次醒转,眼前是略微熟悉一些的房间。
脑子没坏,人也能活动自如,除了身上燥热还有些晕菜外,并无其他明显的问题。
她松了口气。
忽而,她又暴跳起身。
女子皆爱美,她也不例外。
沈韶春惦记着自己的额间,生怕会留下“术后”创伤,她一起身就着急照镜子。
妈呀!
额头光洁还是那样光洁,可镜中这张还没褪去婴儿肥的娃娃脸又是哪位啊?
沈韶春所受的惊吓无疑又多添两分。
她这怕不是拿的变身剧本?
往后难不成还有大胡子糙汉,弯腰驼背的老妪,奶声奶气的总角小儿……
这变化给她落下个后遗症。
她每日起身第一件事总是自摸加照镜子。
老实说,这张新脸虽与艳不沾边,但还是美的。
若说原来那张脸是御姐范儿,现在这张,就是小萝莉,很是可爱。
就是不习惯是真不习惯,她前面几日常常忘记变脸这回事,路过水潭乍一见映出的脸,她的反应都是——
“您谁啊?”
她身上有旧伤。
是在肚子上,四根钉子深深扎入。
这种情况,在她那个世界,这么久不取出来人怕是早没了。
但在此地,不能用科学的眼光看待一切,她除了时不时会岔口气地疼外,活动并不受影响。
不受影响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活动,生计不愁之后,她更愿意在榻上躺尸。
她过了一段很滋润的日子。
做过最剧烈的活动,就是出门晒着太阳荡秋千,还有下榻吃饭。
苏园的伙食很好,十天半个月了,菜色没带重样,很是可口。
她每日还能喝到灵气水。
槐月的芭乐汁,有催生体力鼓舞人心的作用。
她每次都选择在苏槐序取血后来一杯,心情会好上许多。
她一开始并不常见到苏玉舟。
他偶尔才会让她去空居。
他们就只做那一件事——
“开颅”。
这个术法每次都能把她弄晕。
她就是个弱女子没法反抗,所以她选择躺平。
更因为不抵抗,术后的反应反而会小一些,头没那么痛。
后来,苏玉舟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在空居开她的颅了。
他渐渐也会出现在她生活的区域。
随着她活动区域的增大。
有时是在她喝茶的憩亭,有时是在她观鸟的山石,也会是在她钓鱼打盹的露台,还有时是她吃饭的饭桌旁……
他是随心所欲,就是不大说话,像个冷冰冰的手术机器。
这人从北苑出来的时候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
沈韶春被搞得疑神疑鬼,出个门跟打游击似的。
有时半夜额头上被什么碰到,她都能惊醒坐起。
他施术据说是寻找两人之间的渊源。
说人话就是为什么偏偏是她的血能解封他?
他找没找到点线索她不知道,她倒是因着这个补习了下原身从前的生活画面。
脑海里的反应每次都不一样。
不过大多数时候出现的,都是她独自修炼,采药炼丹打妖兽炼器的画面。
跃然眼前,是一个独立自强,百折不挠的优秀女性形象。
很正面,很得人好感,至少是她的好感。
更让人心疼。
就这般努力的人,气运却是真的差。
采个药永远没有好的品相。
练的丹废弃的不知是练成的多少倍。
还炸炉子,因是在温行简的家里,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偏偏炼出的东西还不争气,即便成了也是最差的品级。
就打个妖兽,碰到有妖丹的,是一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果真是炮灰女配的命呐。
当然,记忆里也会出现旁人。
有一个老嬷嬷,照顾着她的生活。
更有本小说的男主,温行简。
她陪着他长大。
看他从一个懵懂小儿长成阳光少年,最终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温润男青年。
他一直给她优待。
然后在她以为,不止她以为,是身边的人几乎都以为,她必然会嫁他时,男青年突然就要另娶别的女子了。
这错付的初恋生活,多数都是围着温行简转。
大抵是原身太过痛苦,忘了一大半。
苏玉舟跟她一起回忆着这些片段。
她有时能睁开眼,看他的表情真叫个一言难尽。
人生在世,谁还没碰到过渣男啊!
况且温行简对沈韶春,那也不算是渣,顶多算中央空调,不小心把她给暖到了。
她便不看苏玉舟的脸,更多盯着他的手掌。
沈韶春都能凭着记忆画出他的手掌心里的纹路来。
他有条奇长的生命线。
“生命线长,这代表着长寿。”
他还有条粗壮的事业线,据说他有几条极为令人眼红又隐蔽的灵石矿脉,早已富得流油。
“事业线不管啦,看看最后一条。”
最后一条是感情线,他的干干净净,一通到底。
“一点分叉都没有还一通到底,是个专情之人,一生啊只会有一个中意之人。”
“是不是就代表,可以同一心人白头偕老。”
“……大抵是吧。”
沈韶春心虚,她哪儿会看什么手相。
她就同几个丫头闲来闹着玩,多半是胡诌的。
为给自己留点余地,沈韶春找补一句。
“但也分人,像你们公子这样冷情的,即使感情线再干净纤长,说不定也要一辈子都过双十一。”
“什么是双十一?”
“就是一种节日,专门虐狗的。”
她这刚刚说完,正对门口而坐的她,恰好与忽然出现的苏玉舟视线相撞。
沈韶春:“……”白天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传说大魔头苏玉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沈韶春迎着冷风,抱着屋顶上的攒尖想,还真是。
她是被苏玉舟提着后领,扔到屋顶上来的。
不是带着她飞到苏园东苑最高的阁楼,而是从南苑的院子,直接将她丢来东苑。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反正她一直晕乎乎的,待清醒人已经趴在五层楼高的屋顶上了。
果然安逸会让人麻痹大意。
她揉了揉脑袋。
他虽然对她还算客气,但是她怎么能忘了,他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一点呢?
她饿着肚子,孤零零地在屋顶坐了一日一夜。
白天吹冷风,夜里听疑似猫头鹰的鸟儿“咕咕”叫唤,在她前边,后边,左边,右边。
哪儿哪儿都是。
累了她也不敢睡,生怕自己睡着了松了攒尖从屋顶掉下去摔死。
她困得人仰马翻,还饥寒交迫,终于第二日临近晌午,她才气息奄奄地被槐月从屋顶抱了下来。
“有点发烧了。”
浑浑噩噩时,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身子里像是烧了一把火,她正难耐着,冷不丁被这冰凉一碰,还有两分舒服。
可那冰凉的东西并未多逗留,一下移开。
沈韶春急得一把抓住。
她抓到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确是冰冰凉凉的,她不管不顾又搁回额头上来。
旁边的几个丫头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盯着榻边这个越发僵直的背脊。
 
第5章
 
抓着自己的这双手小小的,有点软,但白却是没有他的手白。
大抵是她长期采药炼丹,后又刨土挖泥造成的。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却没想到会被人碰。
于是乎,苏玉舟小小的愣了一下。
不过就短短一瞬,他便猛地将手抽走。
他一抽走自己的手,榻上的沈韶春便五官都挤到一处,看着像是难受,又像是委屈。
似乎为了证实他的猜测,她口中还小声的“呜咽”一声。
苏玉舟将手握成拳,看了眼她眼角滑落的泪水,终是抬手往她眉心一点。
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家公子何曾亲自为谁驱过病痛疗过伤?
当初他最亲近的苏槐序管事身负重伤,他也只是从旁指点,并未亲自动手。
眼下不过是发个烧,一副药就能搞定的事儿,却劳他亲自上阵。
怎么看都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真真是开了眼了。
几个丫头心下一阵激动,对沈韶春生出点别样的期待来。
没过多久,榻上的人五官舒展,呼吸也变得均匀。
苏玉舟收回手。
“你们照看着,等她此次好了,就让她去藏典阁。”
身体这么差,还怎么应对他要做的事情?
“是。”
沈韶春一病初愈,发现身边的人都有点怪怪的。
往常她的衣饰都是包办的,别人送什么来,她就穿什么,不挑,也不好意思挑。
可她病过之后,制衣的女使和专管首饰部门的管事,相继找上门来询问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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