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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尔仙

时间:2021-04-02 10:20:32  作者:尔仙
  须臾他仿似斩断了心头某种牵扯,高声喝道:“强攻!!”
  这是他今日在战场上的第一句话,却不亚于万钧之声,士兵围攻已久等待多时,得令后士气暴涨,拿着武器奋勇前冲,而城楼之上的高崖则是大惊:“谢栩你竟真不顾你爹的命!来啊,祭……”
  旗字不待说出口,人潮中谢栩陡然将马背上的弓箭抽出,拉起弓弦搭箭便上!
  高崖吓了一跳,以为谢栩是要瞄准自己,正要相躲,就见那箭矢在强弩下发出!
  强弩带着利箭破空而出,“嗤啦”一声,快如流星追月!
  然而在穿入皮肉发出“剁”的声响之后,战场上众人一瞬慢了动作。
  唯有墙头上悬挂的那具身影在剧痛中猛然收缩身体,旋即他慢慢萎靡下去,断了气。
  死的人正是谢行,被一箭贯胸,当场没了声息。
  那一瞬间,满战场之人齐齐震惊,谁也没想到谢栩会做出如此举动。
  谢栩用举动告诉所有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碍他们为国前进!
  军心大恸,激起更强的战斗力,挥舞着武器,呐喊如雷:“冲啊”
  这场战役在上午结束,绝对的力量压制下,高崖的人马乎没有反抗余地,势如破竹般被大陈军强势清剿。
  高崖竟然抵抗到最后,当然,结果他的正是谢栩。
  多年以前,在高崖还是太尉之时,谋害廷尉卿王光定后,高崖曾想斩草除根,杀了王光定的爱徒谢栩,当时他一把长.枪直捅谢栩心窝,被谢栩命大躲过,多年后,换成谢栩一把长.枪,捅进他的心窝。
  剧痛之中,高崖面色扭曲,死死望着谢栩,在他人生风光之际,从没想过自己会死于当年那不曾正眼相待的毛头小子之手吧。
  此刻他痛苦扭曲身体,鲜血淌在地上,眼里全是愤恨不甘,倏然,他不知想到什么,表情一转,猛地瞅着谢栩快意大笑:“哈哈哈,今日我死也值得,让你亲手弑父,这污点终生无法洗去……  ”
  战疫在晌午彻底结束,军队打道回营。
  明明战争大获全胜,队伍里却没有欢笑声,皆是一片凝重。
  谢栩更是一言不发。
  快马加鞭,在天黑后赶回营地,劳累了两天一夜的队伍散开,各自休息整顿。
  而谢栩将自己关在帐里,没有出来。
  顾莘莘则是去拿了几封信,又是京城店铺寄给她的账本。拿完信后有个副官叫住她,“顾侍卫,平远候我们给下殓了。”大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都称她顾侍卫。
  此番大获全胜,大军却也没忘记谢栩父亲的遗体,收殓了带回,运回军营后,谢栩便让人下殓了。
  遗体抬走前,他静静瞧了好一会方回帐营。
  虽然他没说什么话,但众人能瞧出他心思沉重,不敢过多打扰。
  副官说完下殓的事后便走了,顾莘莘一个人站在营地中间。
  军营里的人明着不敢说什么,但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
  一路回来,她看到不少人的眼神,不时往谢栩身上瞟。
  打了胜仗是真的,镇压叛军,保卫边疆人民安宁也是真的,但杀了父亲也是真的。
  比现代更加遵守孝道的古代,杀父是要天打雷劈的。
  高崖临死前那句话有不少人听见,到现在军营里,有些军士路过谢栩的主帐,眼神还十分复杂。
  感受着身边不断来去的各路眼神,顾莘莘站在主帐门口,不知要不要进去,谢栩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吧,他把自己关在帐里,也许是想独自静一静。
  如此站了一会儿,乌黑的夜空中蓦然噼里啪啦砸了些沁凉的液体下来。
  下雨了?
  顾莘莘惊讶抬头,西北的气候很少下雨,今日落雨,倒也是稀罕。
  不仅有雨,云层里还有轰隆隆的暗响传来,是雷声在滚动,秋天一晃悄然过去,冬天即将到来,这是冬雷吧。
  顾莘莘找了个躲雨的地方呆了一会,直到意识到一件事——天黑成这样,别的帐篷里陆续点起光火,唯独谢栩的主帐里没有一丝光亮。
  终究是放不下心,再想着谢栩今儿奔波一天,至今尚未进食,顾莘莘便去炊事营端了一些热食送进帐里。
  掀开谢栩的帘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顾莘莘有些不习惯,跟谢栩在西北阵营呆了好些日子,往常这帐里都是温暖光明的,谢栩在外虽保持着主帅的姿态,但凡进了帐里,必然对自己神态可亲,笑意相加。
  但今晚实在太过安静,顾莘莘在黑暗中摸索半天没看到谢栩,心里担心谢栩出什么事,往前走了几步,才发觉黑暗中有个影子趴在案几上一动不动。
  帐里没有光,但帐外有些微光透过羊皮布传来,她看到往日那无所不能的戍北候,弯下他倔强笔直的脊梁,趴在案几之上,一身疲惫与沉重。
  气氛顿时因这一幕压抑起来。
  顾莘莘倏然明白,谢栩心里的悲伤比她想象中更深更浓。
  是啊,即便谢行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终究是谢栩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该有多残忍,多难受。
  可这是没有选择的事,谢栩是这千军万马的统帅,是这一方领土的守护者,他不能因为私人关系而放叛军逃走。
  况且那时,高崖已经决定拿谢行祭旗,照高崖残暴的手段,没准剁头挖心掏肺的事都干得出来。谢栩一箭结束谢行的生命,反而让他走得舒坦一些。
  而且那会她看到了,谢行虽然因服用阿芙蓉而神志不清,但临死前最后一眼,他的理智回复了片刻清明,他看着谢栩,明显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眼神,生命的弥留一刹,他甚至艰难地蠕动着唇想表达什么。
  顾莘莘想,那会他很有可能是希望谢栩帮他解脱。他是战败之将,国之罪人,又遭敌军奴役侮辱,再身染毒瘾,种种不堪,怎能忍受。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但……顾莘莘看看谢栩,谢行解脱了,弑父这件铁的事实仍不可避免的造成,不论古代现代,谁能接受亲手弑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呢?即便是被逼无奈,他依旧是自己的至亲,与自己血缘相关,且在生命里永远不可替代的人。
  况且谢栩是个重情之人,他对外看似冷淡寡言,不代表内心如此。对待顾莘莘且不提,便是对待小书童,对待同僚,军营里的战友下属,乃至普通士兵,领域上的百姓他都是有情有义。
  顾莘莘还记得谢栩的娘,她在穿回谢栩的童年过程中,那个边关小镇的酒姬女人为了两贯钱,要将孩子卖给大户人家做娈.童,即便如此,谢栩仍对卖掉他的生母恋恋不舍。可见他心里是贪念至亲温情的。
  反观谢栩的父亲,虽然不如寻常父亲称职,好歹将谢栩接到了自己身边,随军教养。顾莘莘想,那一段时光,比起在母亲身边的磋磨,谢栩应该是多一些温暖与安宁的,只是他将那段过往隐藏在心里,没有表达。
  是以谢栩的心中,对父亲多少是有感情的,不然他不会将自己关入帐营之中。
  如果能有选择,谢栩多半宁愿后半生不与父亲相见,也不愿亲手杀了他。
  又或许谢行的意思是故意选择让儿子杀了自己,便是不希望儿子在大义与私情前为难,在他人生为数不多的父爱里,生命最后一刻的展露,他不愿拖儿子后腿。
  可是由此,才会让此时的谢栩更加难受与难以释怀……
  顾莘莘心下叹息,不愿再多想,将手里汤碗放到案几旁边,轻声道:“谢栩,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然而,她叫了两声谢栩都没有抬头。
  正想再叫,突然胳膊一紧,原本趴在案底上的谢栩,猛地伸出手去将她捞进了怀里。
  跟往常彼此的轻松相对不同,谢栩身上是冷的,他紧紧揽着顾莘莘,越来越紧。顾莘莘觉得他在绷着自己的身体,拼命压抑情绪。
  帐外的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砸在帐篷上,层层之上闷雷滚滚,帐内压抑而潮湿,像是响应着这一刻的气氛。
  像是再忍不住,黑暗中终于传来谢栩低沉的嗓音,他将头埋在顾莘莘的肩窝,说:“莘莘,我还记得年幼那会,他虽然不太搭理我,却给我寻了很多兵书……偶尔心情极好时,也会指点我写些书字……”
  “可是……我终是要了他的命……”
  顾莘莘内心一颤,果然,谢栩内心深处,是在乎这位父亲的。
  他的声音还在哀哀传来,“眼下,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全没有了……”
  顾莘莘几乎不忍再听。
  在现代,顾莘莘也没有双亲,父亲早早病死,母亲受不住家里贫困,跑了,但她好歹还有爷爷奶奶,尤其是爷爷,一路将她与弟弟带大,给了她全部的温情与爱。
  而谢栩,不论是过去打骂他的母亲,还是给过他稀薄温情的父亲,爱过他的,没爱过他的,这世上,他所有的血缘至亲都没有了。
  在他今日手刃生父后,他真正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
  他没有哭,他也不会哭,但这种情绪反而更压抑,顾莘莘感觉谢栩揽着自己,像抓着最后的倚靠,难以想象平时无坚不摧的人会这样脆弱,他抱她的力度,像要将她镶进他的身体里,他低低说:“我只有你了,莘莘……”
  “只有你了……”
  这一刻,顾莘莘本能是想挣脱的,他抱得太紧,紧到她快喘不过气,理智让她想退后挣脱,尤其前两天夜里她曾下过的决心,那晚流完鼻血反省后的决定,可面对这样哀伤的谢栩,她又做不出狠心之举,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只伸手轻拍谢栩的背。
  安抚一般,一下,一下,又一下。
  断断续续的,她轻声道:“他不会怪你的……”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
  “别难过……”
  “谢栩……别难过……”
  ……
  外头的雨还在下,宛如一道泼天雨幕,帐内相拥的身影,如此紧密。
 
 
第148章 Chapter148 捏脸
  大雨在天亮时结束。
  随之结束的还有谢栩的沉重与颓然。
  这个天生的强者永远不会给自己太多悲伤的时间,一夜过去后,他身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更衣,整理仪容,背脊笔直地出帐,如过去一般投入到公务之中,研究军务,指挥军队,领导下属,恢复到无所不能的状态。
  只有顾莘莘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无所在意,无坚不摧,真正的悲伤永不会轻轻松松平空消失,谢栩不过是将最悲痛的部分压到心底,转为未来继续奋斗的力量。这种过程像是一种涅槃,痛苦之后另一种形式的成长与新生。
  军队也因主帅恢复往日状态感到欣慰,毕竟接下来他们仍有要务处理。
  高崖的力量看似铲除,但他身后一些曾经与他勾结的部落势力尚存,虽然在高崖的逃亡生涯中,这些势力大多抛弃了他,但并不代表大陈会对他们放任不管,这些部落居心叵测,不彻底铲除,大陈边关难安。
  随后,谢栩便陆续指派力量,将这些大小势力一一清扫。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要紧事,毕竟只是一些部落小势力,更大的问题仍然来自于突厥。
  此番剿灭高崖的余孽力量,在突厥王庭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过去突厥与高崖的关系大陈路人皆知,即便高崖穷途末路落难时突厥王庭背弃了他,也不代表大陈能忘记突厥曾经做的恶,况且高崖没死时,可是曾与突厥以和谈为借口一起联手预谋害死谢栩呢。
  如今谢栩没害死,还指望谢栩能便宜他们吗?
  恐怕连突厥自己也不相信,再说那和谈本就是假的,突厥人从来没想过跟大陈真正友好并存。过去多年突厥人仗着兵强马壮,在大陈面前作威作福习惯了,要他如今低声下去跟大陈和谈,怎么可能。况且新上任的年轻突厥王,根基尚未扎实,正是急于在国内立威之时,这节骨眼要是放下姿态与大陈讲和,还怎么在臣民面前立威?便是强撑着也要做出老虎的凶狠模样。
  换了过去,新突厥王御驾亲征的心都有了,奈何矛盾的是,上一次突厥派金达烈出击大陈战场被谢栩的火铳军打得丢盔弃甲,惨败战果传回突厥王庭后,震惊朝野。
  对于大陈军新创造名叫火铳的神兵利器,吃过亏的突厥士兵们心有畏惧,突厥王听了之后也十分谨慎,但要他因此向大陈俯首称臣断不可能,于是他又想出新法子,便是联合周围一些反大陈的部落,共同制衡大陈。
  毕竟物资贫瘠的大漠部落对内陆水美花香的江南总能虎视眈眈,而且伴随着大陈的崛起,也会对这些部落造成威胁,西北部落们联合在一起针对大陈,不难理解。
  另外导致突厥王在畏惧火铳军的情况下仍要强撑,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原本就是庶子登基,上位尴尬,突厥与大陈风俗类似,血统中嫡子为尊,突厥王庭内部有不少人对这位庶子继位的新突厥王并不满意,甚至还有人想要颠覆新政权,其中最为彪悍的劲敌当属新任突厥王的王叔,即上一任老突厥王的嫡亲王弟,突厥的亲王阿史那.咚仁。
  这位亲王可不简单,他是上上任突厥王的嫡子,极受宠爱,不仅有自己的大片封地,还有自己的武装军队,对这个庶出的侄子登基他第一个表现不满,公开抗议,并且从王庭出走,直接跟新突厥王叫板,眼下他正在自家封地里大肆操练军队,估计是想推翻侄子的政权,自己登基为王吧。
  面对老辣的皇叔,突厥王想要坐稳王座,把握民心,必然要有所建树,所以他急于在与大陈的外交上立威。
  眼下单打独斗不够,他开始派谋士游说周围的部落,想要结成同盟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针对突厥的计谋,谢栩等人亦在商量反同盟军的谋划。
  这些天,一群人除开坐镇指挥清剿高崖背后的各部落势力,也在商量反同盟军之事。
  顾莘莘作为谢栩的贴身侍卫,议事帐里她偶尔会陪同,其实最初来突厥战场时,多数时间她在休息帐内待着,谢栩怕她累着,不怎么让她出去。但待了一些日子后顾莘莘觉得不太妥当,毕竟她在军队里伪装成贴身侍卫的身份,不能整天躲在休息帐里娇滴滴不出来,又不是金屋藏娇。
  为了不引起旁人过度猜测,后来她便会不时随谢栩去议事帐,谢栩与众将商议时,她在旁边陪一会。
  偶尔会感到无聊,毕竟只能干站着,尤其是在针对某些少数部落要务时,谢栩与部落的人操着她听不懂的部落外语,顾莘莘感觉像在听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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