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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上位记——屋里的星星

时间:2021-09-07 09:38:57  作者:屋里的星星
  “姐姐近日去正院的次数有些频繁,往日姐姐可不似和娘娘关系这般好……”
  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直接消了声。
  因为她和陈良娣的关系,虽看似亲近,其实却还未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陈良娣眸色顿深了些,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余贵妾一眼。
  余贵妾不是能憋住话的性子,她刚欲开口说什么,陈良娣忽然打断她,扭过头对锦绣说:
  “去给你余主子端份糕点来,她总嘴馋,你怎把这忘了?”
  一句堪似关心的话,叫余贵妾眨了眨眸子。
  锦绣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不消须臾,房间中的人皆数退下,只剩陈良娣和余贵妾二人。
  余贵妾心中喊了声遭。
  她素来心直口快,的确好奇心很重,却不代表想牵扯进这件事中。
  瞧陈良娣这般大张旗鼓地让人出去,不愿让人知晓,肯定是什么大事情。
  余贵妾脸色讪讪地,甚至有心请辞。
  但陈良娣却没给她机会,直接轻声道:“妹妹来这一趟,是想说些什么?”
  她眸色浅淡,似含着笑,却叫余贵妾不敢直视,她说:
  “或是妹妹发现了什么?”
  余贵妾脸色顿时一变。
  陈良娣心道果然。
  旁人皆说余贵妾性子大大咧咧的,可陈良娣却觉得她十分敏感聪慧,或是没那么多心思,她偶尔的直觉叫人觉得十分可怕。
  就似现在,她不过比往日多去了几趟正院,就让余贵妾察觉出不对劲来。
  能叫她亲自跑这一趟,不可能没有一丝发现。
  余贵妾脸上明显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陈良娣道:“我们姐妹说说话罢了,妹妹不必纠结。”
  余贵妾心中苦笑。
  怎么可能不纠结?
  她进府多年,素来不曾站队,她早就隐隐约约察觉到陈良娣似和姜韵之间有什么,姜韵去庄子前,唯一见过后院的人,就是陈良娣。
  说她们没什么,余贵妾自是不信的。
  其实,余贵妾隐隐约约都猜出了陈良娣在姜韵离府后,多次去正院是为甚?
  如今,她纠结的就是,是否该帮陈良娣,或者说是,该帮姜韵?
  余贵妾咬牙,在抬头看见陈良娣眸中的平静时,忽地,她冷静下来。
  身在后院,想要独善其身,哪有这么容易?
  这满后院中,她也只和陈良娣走得近些罢了,她便信陈良娣一次,又何妨?
  余贵妾觑了眼四周,低声道:
  “我回府那日,给娘娘请安后,撞见了一件事。”
  陈良娣眸色微闪,稍稍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余贵妾一咬牙,将剩下的话说出来:“我撞见,正院中的婢女将冷的茶水倒掉,我亲眼看见,婢女倒掉的茶水中有茶叶的残渣!”
  陈良娣眸色稍凝。
  有孕之人用不得茶叶。
  王妃不是第一次有孕,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余贵妾当初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偏生回来的当晚,王妃就小产了。
  事情发生得太巧了。
  再加上这几日,陈良娣总往正院去,余贵妾才将这事想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陈良娣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问:
  “你可确定?”
  余贵妾摇头:“若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和姐姐说。”
  室内安静片刻,稍顿,余贵妾不解抬头,就见陈良娣朝她抿唇轻笑:
  “妹妹可能帮姐姐一件事?”
  待陈良娣说完,余贵妾苦笑地扯了扯唇角。
  她就知道,一旦做出选择,可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独善其身了。
  正院中,王妃很快就收到陈良娣和余贵妾去往前院的消息,她正轻抚着小公子的脸颊,不在意地挥手:
  “随她们去。”
  总归翻不出什么浪来。
  令她有些着急地是:“府中那边还没有传出消息来?”
  秀琦低下头,堪堪小声:
  “夫人说,就这两日的功夫。”
  这般,王妃才抿出一抹舒心的笑来,她逗弄着小公子,对秀琦道:“你瞧,他多可爱。”
  秀琦讪讪应了是。
  这时,一旁的小郡主忽然哭出来,王妃脸上那抹风轻云淡顿时消失,她立即转身抱起小郡主,尖锐的指尖划过小公子的脸颊,顿时落了一道红痕。
  但王妃一心皆是小郡主,根本没注意到,小公子忽然哭出来,将小郡主吓得一跳,哭得越发大声,王妃一边柔声哄着小郡主,一边有些烦躁地看向奶嬷嬷:
  “还不快将他抱出去!”
  绥枝瞧着小公子脸上的红痕,心中压着一股火气,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心。
  她是殿下亲自指来照顾小公子的,王妃知晓自己如今叫付煜不满,也不敢做得太难看,所以绥枝现在还能安稳地留在小公子身边。
  绥枝心知肚明,如今她和小公子皆在旁人屋檐下,不仅不能闹情绪,还什么都得忍。
  绥枝忍着心疼,低眉顺眼地和奶嬷嬷一起将小公子抱回去。
  秀琦轻拧眉,劝道:
  “娘娘,若叫殿下知道……”
  王妃倏然冷眼扫过她:“他是殿下的孩子,莫非我的小郡主不是?”
  秀琦哑声。
  她不是这个意思。
  小公子是国公府冒着惹怒殿下的风险,好生求来的,殿下本就不愿意。
  若叫殿下知晓,王妃待小公子和小郡主,如此区别对待,恐怕心中会越发不满。
  秀琦只好换了句话,劝道:
  “娘娘不是还想着让殿下替小公子请封世子,这几日殿下来时,怎不听娘娘提过?”
  小郡主哭声渐小,王妃眉眼淡了下来,平静道:
  “府中还未传来消息,急什么?”
 
 
第98章 
  “你说什么?”
  付煜倏然起身, 眸色厉沉地看向余贵妾。
  他起身得太快,不经意间碰到案桌上的香炉,砰一声落地, 叫余贵妾心中一紧。
  付煜脸色稍暗, 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憋闷和恼怒横在心中,他问:
  “那日为何不说?”
  余贵妾有些害怕, 还有些无辜,和鹌鹑般缩着脑袋, 小声道:
  “……妾身当时并未多想。”
  陈良娣看着这情况,不动声色地将余贵妾拉到自己身后, 上前一步,轻轻服了服身子,她抬眸对上付煜的视线,一字一句似有深意般:
  “妾身和余妹妹的话也未必可信,但,许是殿下也该查查府中的太医了。”
  那可不是后院的太医。
  殿下有何头疼病痛, 也需要太医诊治, 若太医被后院某人收买,对殿下来说, 可是一件好事?
  忽然,付煜又想起那日姜韵临走前的那番话。
  他眸色倏然凉了下来。
  陈良娣言尽于此,不再打扰付煜,带着余贵妾离开。
  余贵妾小心跟在她身后, 皱着白净的脸蛋, 有些不解的嘀咕:
  “姐姐, 殿下会信吗?”
  她一人言, 并未有证据,殿下会信她吗?
  陈良娣轻声呵笑,眉眼温柔,却是问:“真相很重要吗?”
  余贵妾一愣。
  陈良娣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视线落在越渐西落的日色上,轻飘飘道:
  “殿下若想叫姜良娣回来,就会信。”
  若不想,她们拿出再多证据,殿下依旧可当作未看见。
  余贵妾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惊讶地动了动嘴唇,想说殿下不是这般没规矩的人。
  可最终,她却没说出反驳的话。
  因为,她知晓陈良娣说的才是实话。
  余贵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小声地说:
  “殿下那般喜爱姜良娣,看来姜良娣很快就会回来的。”
  陈良娣轻觑了她一眼:“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殿下信归信,但他总得拿出证据,叫圣上和国公府信服。
  甚至于,为了一个女子,和国公府生了嫌隙,可值得?
  陈良娣不似姜韵,她背后靠着陈氏,叔父是朝中侍郎,对朝中的情况隐隐约约也知晓些许,她清楚,如今不太平,殿下做的每个决定都很重要。
  还真当,这后院中皆是家事吗?
  姜韵会回来,但却未必是现在,不过陈良娣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她既选择了帮姜韵,那殿下和王妃之间越发形同陌路,对她来说,才是越好。
  陈良娣和余贵妾离开后,付煜独自在书房中沉默了许久,才叫进来张盛。
  张盛一进来,就看见满室的狼藉,顿时惊住,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殿下?”
  “前些日子,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付煜面无表情。
  早在察觉姜韵似话中有话时,他就让张盛去查了刘太医。
  如今两日过去,却依旧没有消息。
  张盛讪讪的,有些为难:“奴才没用。”
  殿下让他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可刘太医过于小心谨慎,短时间内,他哪查得出什么来?
  这番腹诽,张盛并未说出来。
  因为他知晓,近日殿下足够忙累了。
  付煜静了片刻,才抬手捏了捏眉心:
  “刘福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张盛不敢隐瞒:“刘福昨日传来信,说姜主子到庄子后就食欲不佳,整日闷在房间中发呆。”
  付煜听得拧眉:
  “她刚生产,怎禁得住这般折腾?”
  顿了顿,他才又添了句:“你私下送两个厨子过去。”
  “让刘福好生照顾她,若她出了事,本王拿他是问!”
  张盛忙应下。
  他心中琢磨了半晌,才琢磨透殿下的意思来。
  送两个厨子过去?
  看来姜主子近段时间是回不了府中了。
  也对,如今是多事之秋,即使殿下想叫她回来,也要顾忌许多。
  长安城外,庄子中。
  刘福端着膳食进去,姜韵刚动了木箸,忽然停下,敛眸问:
  “厨子换人了吗?”
  刘福对她的敏感稍觉得惊讶,才道:“殿下知道姜主子食欲不佳,特意让张公公送了两位厨子过来。”
  稍顿,姜韵轻呵一声,说不出什么情绪:
  “看来殿下有心让我在这里常住了。”
  刘福哑声无言。
  他也不知该帮殿下说什么。
  姜韵说完那句话,就不再说话,垂眸持起木箸,可她刚动了两下,忽地捂住唇。
  刘福脸色一变,来不及去拿痰盂,伸手放在姜韵脸下,接住她吐出来的东西,忙问道:
  “怎么回事?姜主子哪里不舒服?”
  姜韵被这一变故,逼得脸色殷红,眸子溢了湿意,似雨打后的芙蓉般,她盯着菜色半晌,才怔怔摇头道:
  “……我没事。”
  她似陷入什么难题中,持着木箸的手动了几下,终于放下木箸,她摇着头:
  “你端下去吧,我不吃了。”
  她声音轻颤颤的,余了些许鼻音。
  刘福心中微沉,他看了眼菜色,将那抹暗色敛下,眼见着姜韵似躺下休息,他才端着膳食离开。
  刚出房间,就有奴才要接过他手中的托盘。
  刘福摇头:“不必。”
  稍顿了下,他才拧眉道:
  “昨日我让你守着姜主子,我回来时,怎么不见你人影?”
  也幸亏姜主子未出什么事,否则他怎么和殿下交差?
  那奴才苦着脸,小声地说:“昨日奴才忽然肚子疼,就、就……”
  刘福拧眉打断他,不想听他之后的秽语:
  “行了,你守着主子,我出去一趟。”
  说罢,他不放心,又吩咐了几个人,才端着托盘离开。
  房间中,姜韵在听见动静消失后,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眸子中哪还有一丝湿意。
  她漫不经心地垂着眸眼,算着时间,不论如何,总该是这几日了。
  刘福离开庄子后,就往长安城去。
  他未回王府,而是寻了个药铺,他未穿在府中时的衣裳,而是一套便装,只他声音偏阴柔,轻易就让听出不同。
  他取了姜韵吐出来的那道菜,放在小盒子中,如今放在大夫面前,丢了块银子,阴凉着声道:
  “查查这菜中可有问题。”
  大夫有些为难。
  听出了眼前人和常人有些不同,叫他有些不敢接这个活,毕竟他们也怕扯入大宅的隐晦中。
  刘福伺候付煜久了,倒也不差银钱,他又扔了锭银子:
  “别墨迹!”
  大夫听出他不高兴,犹豫了下,才接过银子和那小盒子,低声道:
  “还请稍等片刻。”
  半个时辰后,刘福阴冷着脸出了药铺,他心事重重地往庄子的方向去。
  回去的途中,他想起姜主子的反应,似察觉到什么,却没有立即停手,而是在犹豫着什么。
  刘福难得对姜韵生了分恼怒。
  她倒底在想什么?
  不想要命了吗?
  府中的小公子还等着她回去,难道——
  刘福脸色倏然一顿。
  小公子?
  刘福有些懊悔,对啊,小公子还在府中,若姜主子活着,王妃可能全心全意地为小公子好?
  自然不可能!
  刘福心中憋了火气。
  他出来的时间不算早,来回路程又耽误许久,待他回去时,天色近乎快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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