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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中)——风行水云间

时间:2021-09-20 09:32:46  作者:风行水云间
  千岁咦了一声:“小滑头,出去罢。”
  燕三郎走出屋去,看见那伙计被四五个官差按在地上,脸皮肿胀一圈,嘴里流出墨绿色的沫子,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打挺。
  他也只哀嚎了两声,挣扎的力道就飞快减弱,几息的功夫内就不动了。
  他眼睛恰好就瞪向燕三郎,凸出如死鱼眼,像是在说:你也不得好死。
 
 
第1080章 原来是她?
  站在少年身边的官差同样被死人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往边上挪开两步。
  官差首领伸手试了试伙计的鼻息,又按了按颈动脉,嘎声道:“糟,没气了。”
  伙计身边有个瓷瓶兀自滚动,地面洒落不明液体,同样是绿色的。燕三郎嗅觉灵敏,这时就闻见了浓浓的酸味儿。
  “醋?”千岁亦有所感。
  这可不就是好重的醋味儿么?
  但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液体迅速挥发,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地面干干净净如水洗,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这玩意儿留不住?官差首领脸色大变,将地上的瓶子拣起,小心翼翼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绿色液体还剩些底儿,赶紧取木塞盖紧。
  另一名官差在伙计心口按了一会儿,爬起来道:“头儿,这厮死透了。”
  “晦气!”官差头子脸色难看,“带回去。上头交代了,死要见尸。”
  燕三郎看着这人死相,不由得皱眉。
  这是什么毒?
  千岁也在问他:“燕小三,你辨认出毒性了么?”
  少年摇头。
  外行只能看看热闹,像他这样熟识药理毒性的内行却能留意到更多细节。比如,这伙计吐的沫子墨绿,颜色很深,不注意看甚至像黑色。
  但他的眼白布满血丝,这可以说是目眦尽裂造成,但其指甲盖却呈现暗红,像静脉血的色泽。
  什么药物会造成这种特点?燕三郎一时想不出。
  更何况药物曝露在空气中不久就挥发,性状很不稳定。
  燕三郎想,可惜贺小鸢不在这里,否则她一定如获至宝。
  几个官差去搬尸体,心头气不过,都朝他多踢了几脚。这厮好难抓捕,大伙儿费一晚上功夫不说,还伤了两个兄弟,结果这人硬是自尽,害他们回去还要受罚,这会儿真是有气儿都没地方撒。
  官差头子肩膀受了伤,血淋淋地。他一手捂着伤口,对少年道:“请你跟我走一趟罢。”
  这边的响声自然惊动了明月楼的客人。傅小义等站在人群里,闻言站出来道:“我家少爷也是受害者,身子又弱,怎能跟你们去署衙!”
  官差首领想到回去就要挨骂,这会儿也没好声气,冲他们就是一瞪眼:“这是规矩!他是嫌犯见过的最后一人,懂不懂!”
  众人还待再争,周围官兵都围拢上来。
  燕三郎向他们摆手:“莫急,小义跟我走一趟,其他人留在明月楼。”
  傅小义立刻站到他身边去,两人随官差往外走。
  ¥¥¥¥¥
  端方今日有约。
  此刻,他就站在融绘堂的角楼里。持节使谭培的新宅今年才完工,新修起的角楼也作书房之用,里面收藏许多名家墨宝。
  同为拢沙宗门下,谭培是端方的老熟人,七年前离山赴任,同时买下了安涞城西的这座融绘堂作为府邸。
  花了几年时间才修好角楼,恰巧端方出使安涞,他就请昔日同窗好友前来作画题字,为自己再添一收藏。
  这种事对双方来说都倍儿有面子,因此端方也是欣然应邀。
  他刚刚放下画笔,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却一下凝住。
  融绘堂的角楼连着高墙,他所立位置有三层楼的高度,自雕花小窗眺望,近处是街心人潮,远方有镜湖绿柳,人烟与美景俱全。
  这也是谭培精修角楼的原因。
  端方画的就是窗外美景,收笔时最后一眼,恰见一辆华贵马车在融绘堂隔壁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车厢描金,绘有精美的飞凤图案,端方还顺便认出两个轻盈法阵。拉车的白驹好生精神,通体没有一丝杂色。
  马车周围有一整支卫队,前呼后拥,都是装备精良的骑兵。
  “咦,这是哪位大人物到了?”端方对宣王廷许多人物的印象只停留在纸面资料,想和实际本人联系起来还有些难度。
  更何况这种绘了金凤的马车绝不像男子所乘。
  坐在桌边喝茶的谭培闻言站起,踱到窗前往下看。
  与此同时,侍女也从车里扶出一名绝色丽人,往大门走去。
  这女子一身素淡,最华丽的装饰也不过是披了件领口缀毛的白狐裘,蛾眉淡扫,即便是素颜也让人眼前一亮。
  她约莫是二十五、六,根本不须矫揉,眉眼之间尽是楚楚风情。
  谭培哦了一声:“那是太妃。”
  “太妃?”
  “是啊,先王先后去得早,后宫里头就数这位玉太妃的位份最大了。”宣王颜同烨还不到十七岁,体弱多病,暂时还没有娶妻纳妃。
  二十多岁就成了太妃?端方失笑,宣太祖那可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哪。
  不过他嘴角的立刻就凝固了,因为这位玉太妃侧身与侍女说话,螓首微晃,露出簪在青丝上的一朵绒花!
  淡蓝色,雏菊一般大小。
  端方心中剧震。
  是她?
  他杀掉裘娇娇当晚,隐在竹林中窥探的女子,居然是玉太妃?
  他一直以为是个高阶宫女。
  端方事后一度忐忑,担忧那女子会去告密,甚至盘算一些应对之策。惹起摄政王怀疑终归不妙。
  好在等来等去,也没等来宣王廷的盘问。他进宫几次,见摄政王神情焦躁,却不似怀疑到他头上。
  那女子没有告密?
  现在他知道了,窥探者是玉太妃。
  一时之间,端方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那天晚上,她躲在竹林中作甚?
  还有,她是不是压根儿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为何没去告密?
  “端兄,你还好吧?”谭培见他脸色骤变,似是惊骇,不由得往下望了一眼。玉太妃这样天仙儿似的美人,端方见到她为何见鬼一般?
  “无妨。”端方苦笑,胡说一句,“她与我从前的朋友好像。”
  “哦?”谭培以为有八卦可听,调笑道,“可是红颜知己?”
  “休得胡言。”端方正了正脸色,赶紧摆手,“多少年前就已经故去了。”
  谭培自觉失言,这才作罢。
  ¥¥¥¥¥
  安涞城西城区的署衙离明月楼不远,乘马车走上一刻钟就到了。
 
 
第1081章 能不能解毒?
  燕三郎毕竟是目击者,并非嫌犯,又是外国人氏,有爵位在身。西城通判听完官差首领的陈述,也没有慢待燕三郎,请他落座看茶。
  燕三郎将前后因由说了一遍,西城通判不由得吃惊:“你中了毒?速速去请大夫!”后面那句,是对手下说的。
  傅小义站在主人身边忍不住道:“请大夫太耗时间,去嫌犯遗物里翻一翻有没有解药,不成么?”
  “不成!”立于通判下首的官差一口拒绝,“他身上的东西都是证物,哪能随便翻用?”
  西城通判打圆场道:“这人身上倒有不少零散,但大夫没来,谁知道哪样是解药?莫要反而吃进毒物才好。”
  这句话倒是让人挑不出理儿。那伙计自己服下的毒物见血封喉,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零碎的杀人药?这少年万一吃错,也是个死。
  要是嫌犯和目击者都没了……西城通判打了个寒噤,他可受不起上头的雷霆怒火啊。
  燕三郎叹口气,要了杯清水,从怀里掏出两个药丸子吃了。
  通判一下子紧张起来,官差更是瞪眼:“你吃什么了?”
  他想夺下燕三郎手里的药物来着,怎奈少年动作轻快流畅,从取药到吞下不过一息时间,他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看他以水送服。
  其实千岁炼出来的药丸入口就化作津液入喉,燕三郎不过做个样子罢了。傅小义冷冷道:“我家少爷心伤未愈,每日都要按时吃药的。”
  结果,大夫还没来,署衙倒先迎来了重量级人物。
  望着走进来的人,千岁轻轻咒骂一声:“倒霉!”
  来者正是柱国颜焘。
  他负手进厅,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望见燕三郎也是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他下意识往少年身边看去,只见到了傅小义。
  西城通判和官差首领上前一步行礼,后者不待上司发问,赶紧将抓捕嫌犯的过程说了。
  颜焘已经大马金刀坐下,越听越是脸色阴沉:“不过是抓个人,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两人一起低下头去。
  颜焘这才转向燕三郎:“嫌犯为什么跑去你那?”
  “方才我已经说与通判。”燕三郎道,“这人被官差追赶才躲进明月楼……”
  “通判听了我没听,你就得再说一遍。”颜焘打断他,很不耐烦,“你亲眼见到他被官差追赶了么,否则怎知他是为躲官差才进明月楼?”
  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燕三郎对原因心知肚明,也不动气,将早晨这段经过又说一遍。千岁不在,颜焘对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颜焘问了几个细节,燕三郎一一回答。前者忽然道:“你夫人呢?事发时,她怎么不在明月楼?”
  “她起得早,去西郊狸子林玩耍。”燕三郎面不改色,“晚上才回来。”
  “那么屋子里发生的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
  少年耸了耸肩:“还有我的猫。”
  颜焘呵呵一笑:“照你所说,你被迫服毒,那就应该按他所说照办才是,为什么又向官差揭发?”
  他凝视燕三郎:“你不怕事后毒发?”
  “我就算助他躲过搜查,他也未必会守诺给我解药。何况我也不一定能瞒得过官差,那还落一个窝藏要犯的罪名。”燕三郎答道,“还是供出他更划算,若他有解药,官差搜出来也会替我解毒。”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服毒自尽了。”
  “清乐伯。”颜焘身体前倾,意味深长,“你是真机灵。”
  “过奖。”燕三郎就当没听出他的语意双关,“现在,是不是该帮我搜一搜解药了?”
  他运气不错,通判找来的大夫这时也上门了。
  “查一查。”颜焘往燕三郎一指,对大夫道,“看看他有什么毛病。”
  燕三郎就当没听见他的一语双关。
  这大夫专攻草膏,在西城区也是鼎鼎大名。今天被通判从药堂里请来,又听闻柱国也在,哪里敢有怨言,赶紧去搭燕三郎的腕脉。
  慎重起见,他多号脉十息才道:“这位小哥的确中毒了,奇怪的是毒性不强。”说罢要了嫌犯的随身之物过来,一一检查。
  伙计递药给燕三郎,后者吃下后顺手把药瓶放在桌上,后来也被官差当证物收集起来。大夫取出这只瓶子,从里面倒出残余的药液仔细试验,而后才道:“就是这一瓶了,这是水毒芹混入鬼笔,一刻钟内能要人命。”
  一刻钟?难怪他要说奇怪了。余人目光都放到燕三郎身上,这小子服毒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还好端端坐在这里,也没见毒发呢。
  燕三郎不慌不忙:“我有心疾,始终服药。或许药物中和了毒性。”
  大夫伸手:“我看看你平时用的药物?”
  燕三郎递过一枚药丸,大夫接过,滴了不少药剂在上头,最后甚至取银刀切了一小块来尝。
  “好药!”他竖起拇指,“这调配手段可太高明了,堪称宗师级别。未知出自哪一位名家之手?”
  “见笑了,这是内人所制。”燕三郎谦虚一句,结果千岁很是不满,“喂,见什么笑!”
  颜焘打断两人:“说结论!他拿出来的药,能不能解嫌犯的毒?”
  通判在一边听着,也佩服这话问得实在有水平。若这位清乐伯身上备的药,刚好能解嫌犯的毒,那他的嫌疑瞬间就很大了。
  大夫迟疑一下才道:“这个么……”
  “能,还是不能?”通判赶紧道,“你给个准信儿!”
  “不、不能。”大夫只得道,“但有中和延缓之效,能把毒发时间往后推上个把时辰。”他一口气往下说,“这是温补之药,药性调和分明,本来也不是解毒用的。我方才号脉,察出这位小哥心脉滞堵气弱,的确患有心疾,这药也的确对症。”
  燕三郎点了点头。他的心疾非常明显,只要是个合格的大夫都能诊出。
  旁人听明白了,这小子治心疾的药物刚好能够抵冲嫌犯的毒剂,所以到现在也还未毒发。
 
 
第1082章 十万火急
  大夫在嫌犯的遗物中翻找几下,找出个纸包,里面是黄色的粉末:“这应该就是解药了。”
  燕三郎伸手:“我现在可以服用解药了吧?”
  颜焘也没理由拦着了,做了个自便的手势。燕三郎于是拿过药粉,温水送服。
  “臭小子,满身都是心眼儿。”千岁轻轻切了一声,燕三郎就当是夸奖听了。
  就算没有解药,这毒他自然也有办法解开。但在官家面前,在颜焘面前,他偏偏就不能自己解。
  省得惹来一身腥。
  颜焘点了点那只装有绿色液体的瓶子,问大夫:“这又是什么毒?”
  大夫小心翼翼取了两滴出来,只来得及用银针试毒,它就挥发不见。
  银针亮闪如新,没有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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