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绿药

时间:2021-10-18 09:55:35  作者:绿药
  景娘子不悦地盯着她们两个背影,直到看不见她们两个了,她才回头,拧眉望向东厢房,眼中浮现担忧。
  此时,尤玉玑正坐在司阙床边,蹙眉凝望着他。
  司阙还在睡着,没有醒。
  她之前听流风说停云懂医术,也一直在为司阙调理身体。本来她过来时先寻停云,可停云并不在。
  她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停云也回来了。她这才悄声走到外间,向停云询问司阙的身体。
  “夫人之前应该听说过,殿下自幼体弱,一直都是用药在续命。如今停了药,自然会越来越虚弱。”
  尤玉玑急问:“他最多可以停药多久?”
  停云面露难色,道:“依奴婢实言,一日也不该停药。停一日,便少一日。”
  尤玉玑愕然。
  里间传来一阵轻咳声,尤玉玑赶忙转身快步走到床榻旁。她压下情绪,对司阙慢慢摆出温柔的笑容,她柔声询问:“醒了?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司阙没说话,他望着尤玉玑,低声唤了声“姐姐”。
  “嗯。”尤玉玑弯腰,将司阙里侧折起的被角理顺。
  她离得很近,司阙端详着她,问:“姐姐眼角怎么红了?”
  尤玉玑没有解释,而是说:“再睡一会儿吧?姐姐陪你躺一会儿。”
  尤玉玑起身走到外面,吩咐流风去厨房告诉枕絮一声,再过半个时辰再将她与司阙的早膳端去花厅,她和司阙要再睡一会儿。
  流风笑嘻嘻地应着。她小跑着去找停云,用胳膊肘捅一捅停云,说:“真的好上了诶!”
  停云不想搭理她,认真观察着碗里的毒蜘蛛交配。
  尤玉玑回到里屋,在司阙身边躺下来。司阙翻了个身,动作自然地将脸贴在她怀里。尤玉玑没有推开他,反而是轻轻拥着他。
  尤玉玑有了个决定。
  ——备孕是个漫长的过程,就算怀上,也不是立刻能诊出,她不能让司阙继续停药几个月。她不能再这样自私。她要停止和司阙的关系。
  尤玉玑和司阙去花厅时,几个妾室已经来了。
  翠玉古怪地打量着两个人,看着两个人坐在一块吃早膳,忍不住凑到林莹莹耳边:“你觉不觉得夫人和公主走得太近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尤玉玑含笑望过来。
  “没什么!”翠玉立刻改了口,“对了!夫人知不知道,那天在清雅居遇见的三条狗,另外两条也断手了!”
  尤玉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翠玉说的是伊玉环、刘雅萍和周文莲。
  “今天早上已经传开了,昨天晚上刘雅萍和周文莲也染上那种怪毒,把手砍了去,不知道是不是伊玉环传给她们俩的呢。”
  林莹莹在一旁笑着接话:“虽然不知道她们得罪了什么人,也算帮咱们夫人出气啦!”
  尤玉玑蹙着眉,琢磨着这事儿。她并不在意这几个人的下场,也并没什么高兴的,只是又想起江淳说的假死药。
  假死药是毒楼的东西,她们三个中的毒也是毒楼的毒。也许,她真的能寻到毒楼?她决定一会儿令人去打听毒楼的消息。
  司阙慢悠悠地吃着鹿乳,脸上没什么表情。
  有时候,他不太喜欢邀功。
  尤玉玑收起思绪望向司阙,想着今日应该找个机会与他把话说清楚。
  司阙抬眸望过来,对她笑。
  翠玉瞧着这一幕,新奇地眨眨眼。这一幕在她看来,怎么有点眉来眼去的意思?
  昙香映月后院有一处二层的书楼,一层当了库房,只二楼摆了些书。
  下午,尤玉玑在二楼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姐姐有心事?”司阙问。
  自醒来,司阙一整日都跟着尤玉玑。她来书楼,他也跟来。
  尤玉玑舒出一口气,将书放下,望向司阙口气郑重:“司阙,我不需要你帮我怀上孩子了。”
  “姐姐挑中别人了?”
  尤玉玑刚想否认,可为了让他死心,选择了沉默。她不忍望着司阙的眼眸,她慌乱起身,向外走了两步,拉开两个人间的距离,亦是远离他身上的气息。
  她背对着司阙,狠心道:“你身体不好,我怕传给孩子。日后不需要你了!”
  “姐姐不要我了……”
  司阙低落可怜的语气听得尤玉玑心疼。
  可他唇角挂着灿烂的笑,眸中升起一缕疯狂的火焰。
  下一刻,尤玉玑听见推窗的声音。
  尤玉玑一怔,立刻转身,已不见司阙身影。唯凉风从开着的窗户灌进来,将窗下摊开的书吹得疯狂颤翻。
 
 
第45章 
  尤玉玑立刻下令不许声张司阙摔伤的事情,也不去派人请大夫过来,幸好停云处理得了这伤。
  吩咐完这些事情,尤玉玑才快步穿过游廊回房。她提裙,浅紫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履在她足边绽着。因她的住处更近些,司阙暂时安顿在她房中。
  尤玉玑快步走到檐下,忽又停下脚步。半晌,她徐徐转身,站在檐下望着阴沉沉的天幕。这几日接连晴空万里,从中午开始变得阴沉沉欲落雪。
  尤玉玑在檐下立了许久,直到天幕真的絮絮飘起细碎的雪沫子。她安静地望着这雪,从细碎的雪沫子,到逐渐有了雪的六角轮廓。
  凉意缓缓袭来,捏了捏袖口,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默立了许久。尤玉玑轻轻舒了口气,这才转身迈进房中。
  里间的门开着。从开着的房门,尤玉玑看见停云正在收拾包扎后的东西。尤玉玑继续往里走,迈过门槛。
  坐在床榻上的司阙抬眸望向尤玉玑,悄悄打量着她的神色。
  停云收拾完东西,对尤玉玑行过礼,悄声退下去,将房门关上。
  尤玉玑听着房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她仍旧伫立的门口,也没有看向床榻上的司阙,似在走神。
  许久后,司阙先开口唤了声姐姐。
  尤玉玑慢慢抬眼望向他,眉眼间没了往日的温柔,语气也认真极了。她问:“司阙,我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司阙没有回答,他望着尤玉玑,也慢慢收了笑。
  他知道,尤玉玑好像真的生气了。
  “司阙,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你大概不知道,在司地时,我读过你的每一篇文章。我总相信以文识人,在不算相识的年岁里怀着对你的崇敬之情。”尤玉玑望着司阙认真道,“可是真实的你,无赖又自私。”
  司阙面无表情地听着尤玉玑对他的评价。他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他的确无赖又自私。甚至远不止这些,他比她想得还要恶劣卑鄙。
  “我好言好语与你商量结束我们这段关系,你不依。我狠了心拒绝你,你要当着我的面跳楼。我曾经以为你是有那么一丝喜欢我的,现在却觉得不是。哪有人会这样去喜欢一个人?”尤玉玑轻声问,“你在逼迫我,你要我一生担着对你的愧疚,永远活在痛苦中。”
  尤玉玑将脸侧过去,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影洒在她低落的侧脸。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世间事总不能如愿。到了最后,慢慢又化成了自责。
  都是她的错。是她选错了人,不该选择陈安之。是她草率莽撞,未彻底了解司阙身体之前去招惹他。
  都是她的错。
  尤玉玑轻轻合上眼,将眼底氤氲的湿意压回去。她睁开眼眸时,又是一双温柔又沉静的眸子。
  过分的静谧漫在房中。
  “其实于我而言,多活几个月少活几个月并没什么区别。”司阙轻笑了一声,“我知道姐姐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能在最后的年岁里有姐姐伴在身侧,还能留下一个孩子,听上去还挺幸福。”
  尤玉玑望过来时,司阙已低下头,长长的眼睫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眸子。尤玉玑终究是不忍心地将眉心蹙起。
  “二楼又不高,摔不死。”
  尤玉玑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显然不喜他这话。
  司阙可没说谎话。书楼不是寻常住处,本就比寻常楼阁低些。若不是他动了点手脚,这腿还断不了。
  “记得原先在司京,二皇兄坠马摔伤了一条腿,二皇嫂悉心照顾。二皇兄不仅没有因为伤情受难,还胖了一圈。”司阙停顿了一下,“我很是羡慕。不像我,从小到大不管病得多重,都没有人在意。”
  他低笑一声,声音也越发低落:“是我痴人妄想,奢求姐姐的心疼,能对我好一点。”
  “我走。”司阙掀开搭在腿上的被子,先将完好的右腿放下来,再双手去抬被绑束的伤腿,一点一点挪放下来。
  尤玉玑盯着他的动作,不由咬唇,将娇旖的唇咬出一道发白的月牙印。她生气地快步朝床榻走过去,双手压住司阙的肩,责备:“腿都断了,还要去哪里?你不要胡闹了!”
  司阙慢慢抬起长长的鸦睫,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
  “我让姐姐生气了。”他用明澈颤红的眸子望着尤玉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尤玉玑别开眼,不去看他,手腕却被他攥住。
  “姐姐打我一顿出出气。”
  尤玉玑甩开他的手。他是那样虚弱,她轻易将手甩开。忽地想起他低落地说自己多活几个月少活几个月都不重要时的语气。
  尤玉玑心下一酸,身子慢慢软下来,在床榻边坐下来,低声说:“不许再像个恶劣的小孩子那样胡闹了。”
  “好,我听姐姐的。都听姐姐的。”
  尤玉玑垂眸望向司阙的伤腿,心疼地问:“疼不疼?”
  “疼。”
  尤玉玑愤而抬眸瞪了司阙一眼,却对上他的笑颜。司阙从荷包里翻出一粒用亮紫色糖纸包着的糖块,说:“这糖很甜,只剩了一块我没舍得吃。偏偏停云说我最近忌口不能吃糖,给姐姐吃。”
  他将亮紫色的糖纸剥开,捧着里面乳色的糖块递向尤玉玑唇边。
  尤玉玑哪有心情吃糖?可望着司阙期待的目光,还是张了口,吃了司阙喂过来的糖。
  软软的糖入口即化,甜味儿在唇齿间晕开。原来只是糖块外面裹着的一层化开,里面却是硬糖。尤玉玑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将硬硬的糖块咬碎了吃。这里的硬糖又是另一种味道,没有多少甜腻,只有一点栀子的淡淡清香。
  司阙一直乖乖地望着尤玉玑。
  待尤玉玑将这块躺吃了。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竟有了些困意。片刻后,身子不由自由朝一侧栽去。
  司阙探手扶了一把,尤玉玑重新坐直身子,目光空洞地望着司阙。
  司阙探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尤玉玑的脸颊。
  “尤玉玑?”
  尤玉玑动作僵硬地点了下头。
  “司阙腿摔伤了,你心疼不心疼?”
  尤玉玑点头。
  司阙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心疼了哈哈哈,不妄他故意弄坏了腿。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行动不便,你会不会悉心照顾他?”
  尤玉玑再次点头。
  司阙满意地笑了,再问:“那你喜不喜欢司阙?”
  尤玉玑茫然地望着司阙,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来亲我?”
  尤玉玑依旧茫然地望着他,不做回应。显然,这种问题她答不上来。被催眠的她不能说谎话,也不能说出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司阙眸色瞬间挂了一层恹恹:“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傅雪松是谁,认识多久了,你喜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你?”
  显然,这最后一个问题有点复杂。
  尤玉玑目光呆滞地望着司阙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木讷地开口:“学堂管事,两年,不喜欢,不知道。”
  学堂管事?这是什么差事?
  司阙来不及再问,尤玉玑已慢慢闭上眼睛身子软绵绵歪下去。司阙伸手扶着她,让她爬伏在床榻上睡着。
  司阙冷眼瞥着伏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尤玉玑,道:“后悔招惹我了?我研究过许多稀奇的药,唯独炼不出后悔药。”
  他捏了捏尤玉玑的耳朵尖,俯身凑过去,低声:“后悔没有用。我就是狗皮膏药,无赖又卑鄙。知道了吗,狐狸精?”
  司阙低低地笑出声来。
  司阙又忽然想到他问尤玉玑喜不喜欢他,他既不承认也不否则。他问尤玉玑喜不喜欢傅雪松,她毫不犹豫地说不喜欢。
  这不就证明,他比那个名丑人更丑的傅雪松与她关系更亲近?
  司阙满意了,奖赏似地摸了摸尤玉玑的头。
  “嘶,忘了问你喜不喜欢陈琪了。”司阙瞬间又阴了脸。尤玉玑睡着,无人瞧见,他不遮掩自己的煞气。
  半晌,司阙才调整了姿势,将两条腿放回床榻,倚靠在床头。将窝在角落里睡觉的百岁拎出来撸撸毛。
  他冷眼瞥着它,训斥:“快些长。太小抱着不舒服。”
  百岁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尤玉玑趴在床边不到两刻钟渐渐苏醒。她揉着眼角,迷茫地坐起身来。眼睫轻颤后,终于睁开迷糊的眼睛。视线里,是司阙充满歉意地望着她的眼眸。
  “让姐姐忧心累得睡着,都是我不好。”
  尤玉玑已经重新坐直身子。她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睡着,听了司阙这话,下意识地缓慢摇头。
  尤玉玑只当是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刚刚也是心事沉默,才不自觉睡着了。她心中立刻生出点歉意了——明明司阙伤了腿,她不仅没有多关心他,还在病人身边睡着了……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没有?正好我先去去吩咐一声。”
  司阙想了一会儿,说:“乳。”
  尤玉玑咬唇,责备似地在他搭在腿上的手背上用力拍了一下。酥麻的微微痛觉从手背传来,司阙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异样。他转眸,不由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莹白的长指轻轻动了动。
  “拍疼了?”尤玉玑问。
  司阙立刻摇头,抬起眼睛对尤玉玑笑起来:“姐姐,鹿乳真的很香。停云也说我该多用了乳品补身体。”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