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娶端木玑薇了!忆萧失神的眼里闪过一抹希冀的光泽,怕闻人心冉反悔赶忙朝她磕了个头说道:“谢母后成全,儿臣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惹母后伤心,母后你快起来,儿臣让你寒心了……”
之后他如同一个小男孩一般低伏在闻人心冉怀里将这许多天的压抑全部哭了出来,闻人心冉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无奈叹气,所幸看他现在这样子是不会闹了:“母后明早便让人去请端木夫人,跟她说说你与端木小姐的亲事。”
“我的婚事就全靠母后了……”忆萧在闻人心冉怀里抽噎道。
……
次日一大早,闻人心冉便派亲信去了大将军府送帖子,请端木夫人进城堡,准备跟她为前些日子的事赔礼道歉。
“端木夫人,这两日漠北的附属国进贡了十几匹上好的丝绸,本后想起你手巧,赶紧让人将你请来了,你看看这些料子都是市面上极为罕见的,你快挑几匹可心的回去,给端木将军和端木小姐添置几件夏天的新衣裳。”见端木夫人来了,闻人心冉立马乐呵呵的上前示好,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带她逛衣料。
不料端木夫人却不吃她这一套,随意的瞥了眼摆在桌上的绫罗绸缎后,撇了撇嘴道:“这么好的料子臣妇怕是没这个福气穿喽,哪是人人都像王后这般好福气,就算城堡里的美人都被赶走了,大王也舍不得将王后您也赶走啊。”
大王宠幸谁,明眼人都知道,大王为何会留下闻人心冉,端木夫人也知晓其原因,可现在端木夫人偏这般说,分明是狠戳闻人心冉的痛处。
听罢,闻人心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一想到忆萧她还是忍了下来。
又呵呵的装傻,赔笑道:“端木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自然也是同我一样都是有福气之人,端木将军此生只娶了夫人你一个人,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这还不够有福气吗?”
端木夫人一听立马昂起头,鼻子里使劲哼了一声,略有些讽刺道:“王后娘娘缪赞了,臣妇可不敢跟娘娘您比肩这福气,只是娘娘您这现如今这么冷清,这硕大的城堡里可就剩下瑶王妃跟您做伴了,不过这瑶王妃要侍候大王,怕也是没时间来陪您了。”
闻人心冉的脸僵的不能再僵了,她狠狠的握住拳头,强忍着愤怒道:“不是还有亲家你吗,你和本后同岁,将来互相陪伴正好……”
端木夫人立刻打断她:“得了‘亲家’这称呼,臣妇可不敢当,端木家的人再不济,也没必要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闻人心冉脸沉了下来,也懒得再和她装下去了:“端木夫人,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该答应让这两个孩子重新在一起。你用脑子想想,忆萧对端木小姐用情至深,这漠北国天下将来是忆萧的,成全了他们,不就是成全了你女儿的将来?”
端木夫人脸上满是不屑,用闻人心冉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脸皮比墙厚。”
闻人心冉假装没听见,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又和声悦气的说道:“端木夫人,你说是不是?啊?”
端木夫人连连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王后不是把聘礼都收回去了吗?还是多劝劝太子吧,他和玑薇的缘分尽了,哎呦,臣妇这头怎么这么疼啊……老毛病了,就先回去了,告辞!”
闻人心冉气得咬牙切齿,看着端木夫人得意洋洋离去的身影,一气之下将桌上的绫罗绸缎都扔到了地上。
“真是给脸不要脸!”
……
左相府里,黄柳儿赤身躺在巨大的餐桌上,全身的重点部位用菜和肉遮着,熊福用筷子不停的从她身上夹着肉,一边大快朵颐的吃着,手顺便还乱摸了一阵,黄柳儿欲哭无泪,心里一阵恶心。
熊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老变态,她自被赐给了左相当了夫人,黄柳儿就开始了她漫长的暗无天日的折磨,白天她风光无限是丞相夫人,人人奉承溜须拍马,可一到了晚上她所忍受的堪比地狱酷刑。
熊福那长满老茧的肥手摸在黄柳儿的肌肤上,划得她生疼,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尽管如此但她依旧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一旦她动了那么放在她身上的肉和菜就可能会掉,肉掉了熊福就会用那些变态的手段惩罚她。
知道黄柳儿怕痒,每次熊福摸到她胳肢窝都会故意多摸一会,若黄柳儿笑出声,将身上的肉弄掉了,他就有借口惩罚她了。
这次,熊福的手也在黄柳儿胳肢窝停留了很久,他细细的摩擦着她的肉皮,又挠了挠她的颈窝,黄柳儿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身上的肉也随着颤动掉落在地上。
肉掉到地上瞬间,黄柳儿就再笑不出来了,她转头满眼恐惧的看着熊福,祈求他能放过自己,相比黄柳儿的惊弓之鸟,熊福倒是在一旁笑得猥琐。
“宝贝儿,今晚该惩罚你点什么好呢?”
熊福摸着他那白花花的胡子,眼睛一寸一寸的仔细打量着黄柳儿全身上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腋下。
“宝贝,你怕痒,我这就给你解解痒,嘿嘿!”熊福奸笑着朝她的胳肢窝伸出手,猛地将她的腋毛拔掉一大撮。
黄柳儿疼得猛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哀求道:“老……老爷,饶了妾身吧……”话说着,身子还是尽力的忍着不敢动一下,生怕等一会又会有什么新的惩罚。
熊福每天都是这样吃饭的,按他的话说这叫滋阴补阳,他已年过花甲可整日还是不加节制,在那方面要求特别高,黄柳儿每每与他在一起时,只要稍不在状态,他就会抡起鞭子抽、或者是用牙咬、用指甲挠、耳光、狠踹,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黄柳儿……
黄柳儿实在无法面对这个又老又丑又异常变态的熊福,只能索性闭上眼睛把他幻想成兰逵启。
她幻想着兰逵启在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幻想着她躺在兰逵启的怀里婉转承恩,兰逵启手紧环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用动情的声音告诉她:“柳儿,我爱你。”
然后幻想兰逵启将她按在身下,用他温暖而宽厚的大手帮她理着碎发,眼中迷离的诱惑她:“我会轻一点的。”
事后,熊福累的连收拾也懒得收拾直接倒头呼呼大睡,独留下黄柳儿躺在一片狼藉里,满身污秽,咬着手无声痛哭,心里暗自诅咒:“殿下,你真狠,我那么爱你,没有一天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驱逐我!我恨你!你迟早会比我今日受的折磨还要狠上千倍,万倍!我就等着这一天……”
……
近日闻人心冉发现自己的下身时常会莫名其妙出血,并且还伴随着一股腐臭味,心里一阵惊慌生怕自己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慌忙派人将羊佗请来给她治病。
待羊佗给她把了脉,又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后,一脸疑惑摇头道:“老臣也不知这是何病。”
闻言一股寒意顿时朝着闻人心冉袭来,没过一刻她就觉得自己已经从脚心凉到了头顶,她有些失态,抓着羊佗的手焦急的问道:“羊大夫,本后这病是治不好了吗?”
羊佗想要抽回手,可一看闻人心冉的样子又觉得不妥,只能作罢,他闭上眼睛再次摇头:“这病奇怪的紧,老臣行医多年,也从未遇见过这种病,现下老臣也只能先帮王后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其它的还请王后宽限老臣些日子由老臣去翻翻医书。”
“那……就有劳羊大夫了。”羊佗是整个漠苍城乃至漠北国医术最高的大夫了,如今他都这样说了……闻人心冉缓缓松开了羊佗的手,只觉得一时间如同晴空霹雳一般。
待羊佗离开后,闻人心冉越想越恐惧,越想越觉得身子冷,突然她灵光一闪又想到了巫术,既然医术治不了自己那为什么不看看巫术,查查是不是有什么小人在背地里诅咒她,当下连忙又请来尚矛矛。
尚矛矛在问清闻人心冉的病情后,立刻神秘兮兮的告诉她:“不得了啊,王后你这是被魔鬼诅咒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解咒?”闻人心冉忙问。
“先由小臣做一场法会试试,但是这魔鬼非同小可,法术特别厉害,小臣做的法会对它不一定会管用。”尚矛矛皱了皱眉,脸上有些为难。
闻人心冉一听自己还有救,赶紧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方便做法?”
“现在就是好时机,一日之计在于晨,神仙真人们早早出了关正是法术最灵验的时候,但要请动他们下凡解咒,香火怕是也少不了的,怎么着也需要一箱金子才行。”尚矛矛掰着指头算了半晌,又念叨着这个神仙给一锭,那个真人给一锭。
闻人心冉没心思听下去,忙叫人去准备金子和尚矛矛做法要用的东西。
接着,尚矛矛带着一群巫师接连做了几天大法会,可观之闻人心冉的病却不见有丝毫好转,于是她又将尚矛矛叫了过来。
“你这法术怎么也没用啊?”闻人心冉板着脸问道。
尚矛矛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哪里敢告诉闻人心冉说她这病在一千多年之后叫宫颈癌,像她这样的症状,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推了推圆框眼镜,又胡扯了一通魔鬼的威力,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鬼神身上:“这魔鬼太厉害了,小臣之前就说过,这法术它不一定管用。”
闻人心冉听完当即面如死灰的跌坐在榻上,再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仿佛瞬间老了不少。
看她的样子尚矛矛不仅没有同情,反而想替林瑶出口恶气,顺便捉弄一下她,于是他板着脸,神情严肃认真的说道:“王后,有些事关系到您的病情,小臣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闻人心冉双目无神,如同一个机械人。
“不知您除了大王爷是否还有过其他男人?”
闻人心冉一向不愿承认自己只是个有名无实空头王后,当即有些怒意的望向他:“你什么意思,当然还有大王了。”
“那除了大王爷和大王呢?”尚矛矛又问。
闻人心冉气急败坏拍桌怒吼:“你想胡说八道什么?!”
尚矛矛不急不躁,无所谓道:“小臣只是想找到王后您得此怪病的病因,如果您不愿告知实情,那您就真没救了。”
“实话就是没有!本后为亡夫守了半辈子的贞洁,怎么会和其他男人有染!”闻人心冉瞪大眼睛,全身气的发抖。
尚矛矛察觉到自己一提其他男人的事,闻人心冉就脸色大变,神情异常,声音也明显底气不足,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想极力掩饰什么。
尚矛矛有时看上去虽有些不靠谱,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他没敢再问下去,但出于八卦的心理,将她的反常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既如此,小臣怕也无能为力了,王后您不如到民间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能人异士,小臣听说,这民间呀……”尚矛矛天花乱坠的胡说八道了一通。
闻人心冉早就不耐烦了,当即打断了他:“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退下吧!”说完就让人把他轰了出去。
尚矛矛走后,她又借口支走了内殿里的所有侍女,只留下了心腹阿若一人。
凤宫里没有了其他人,闻人心冉面色苍白,紧紧抓住阿若的胳膊,极其惊恐又急切的说道:“你快去藏书阁二楼,直走进去的第九个书架开始,里面全是医书,你快去翻翻有没有类似本后的病症被治好的例子。”
她不甘心认命等死,便想着寻些偏方死马当作活马医,她还没亲眼看见忆萧登基,还没除掉林瑶,她还不想死!
“王后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找出来的!”阿若握着她早已吓得冰凉的手忙宽慰道。
“你一定要仔细找,本后……本后不能死。”
“奴婢会的。”
阿若去找书了,闻人心冉自言自语:“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
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床上,接着蒙着被子抱着头大哭尖叫,活脱脱一个疯妇。
与此同时,揽月殿里,林瑶再次收到了来自东耀的威胁信。
信又是苏亦倾寄来的,信中她说已经把大将军北宫以极刑处死了,罪名是叛国,至于林惜,林惜……
第158章 成全 惜儿,手别抖,你这是帮我,给我……
事情追溯到月前, 苏亦倾算着日子派人邀北宫以进宫一聚。
当晚苏亦倾便站在宫门口等待,当远远见着北宫以身影的时候,她咧嘴一笑, 赶忙迎了上去, 拉着他的手就要往他怀里靠去:“将军终于肯来了?”这话听着有些埋怨的意味, 可她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欣喜, 那样子居然比以往还要过分亲昵。
北宫以假意应付, 忍着心里的厌恶没有推开她, 任由她粘在自己身上, 直到苏亦倾攀着他的脖子, 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呢喃:“怎么突然想通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但说着说着却突然狠狠咬在了北宫以的脸上,苏亦倾这一口咬的人措不及防,生生将他的脸上咬下一块皮。
北宫以吃痛, 一把推开了她,充血一样的眼睛直直瞪着她。
苏亦倾满嘴是血, 她咧着嘴厉声说道:“怎么?你这么看着哀家, 是想要杀了哀家不成?北宫以, 哀家可待你不薄, 你别忘了如今皇位上坐着的可是你的儿子,是哀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你生的儿子, 他身上流的可是你北宫家的血!”苏亦倾越说越激动揪着北宫以的衣领,满眼挑衅的看着他。
接着,她松开手, 侧过身斜看着他:“而你?你是哀家手里最锋利的武器,你本该事事都听哀家的,哀家吩咐你的事, 你不办也就罢了,可现在你居然敢联合大臣反对哀家临朝?是,哀家是喜欢你,也很舍不得你,你在那方面是比先帝那个死鬼强多了。”她说着摸摸自己的锁骨,似乎还在意犹未尽,可突然眼神变得阴狠:“可你现在这么不听话,事到如今哀家不能再留着你了!”
北宫以见她的样子,显然是要和自己撕破脸了,当下也不愿和她再装下去,他神色冷厉:“既然太后都知道了,臣也就说说心里话!这东耀的天下本就是尉迟家的,不是你一介妇人的,你这个妖后,眼界之窄,满心满眼只有你那点权利,不懂得顾全大局,还心肠恶毒,恶贯满盈,当年就是你杀了陈嬷!臣这些年替你做的一切恶事,包括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恶心事,都是为了惜儿能安稳余生,而你却还不肯放过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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