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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天行有道

时间:2021-12-11 00:11:28  作者:天行有道
  但,她又怎么舍得他为她如此牺牲呢?
  “这几天,大哥带我游遍京城,我觉得很快乐。”傅淼含笑道,“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回头我会写下一封诀别信,烦请嫂嫂替我转交给大哥,相信他看完之后便能释怀,不会汲汲于此的。”
  何苗明白,以傅淼这样温软的脾性,要她亲口对傅焱说出恶毒之语是多么艰难,然而她只能如此——要让他死心,就得先打碎自己的心。
  何苗很想劝她不必做得这样决绝,可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咽了回去。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何况傅淼的伤心只会在她之上——她舍弃了自己的一辈子,日后也只能埋骨于此了。
  傅淼让桥香捧来砚台,正要执笔,一只粗粝的手掌却忽然将墨汁打翻,淋淋漓漓洒了一地。
  何苗讶然抬头,见到的是一个迥异平时的李天吉,他面罩寒霜,比平常还要森严十倍,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地府来的修罗。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孤为你和阿焱准备了一辆马车,车上还有些盘缠,若不够用,再拿孤的玉牌去票号兑换。今晚就走,别留京城,也别回傅家,天高地大,总有一片容身之所。”
  傅淼有些懵懂不解其意,“可是殿下……”
  太子双目发红,如同一头嗜血的独狼,“孤让你走你就走,没听见孤的吩咐么?”
  傅淼结结实实被吓到了,她自幼受傅家教养长大,更将效忠太子视为天职,从骨子里都感到畏惧。如今太子发话,她焉敢不遵?当下再无二话,接过何苗胡乱递来的包裹,便匆匆推门出去。
  何苗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静理智的李天吉?宁愿违背父命、对抗皇权也要保护这对有情人,与他平常明哲保身的做派大相径庭。
  何苗小心上前,尝试唤道:“殿下……”
  太子冷冷望她一眼,“你也出去。”
  何苗没有半分迟疑,拔脚开溜。李天吉此时的心情坏到极致,傻子才肯上前碰钉子。
  跟出来的李忠却知太子从未对太子妃说过一句重话,怕她吃味,忙劝道:“殿下心绪不佳,不是有意的,夫人莫要计较。”
  何苗还没这样小气,倒是李天吉的做法颇让她意外,“殿下怎么想到这出了?”
  李忠摆摆手,表示他也一知半解。
  何苗只能将满腹疑问按下,不过等黄昏时还不见人从书房出来,亦不曾听见传膳,何苗担心他饿肚子,纠结片刻,还是带着食盒小心翼翼推开书房的角门。
  此时满室书香已被浓重的酒气所取代,何苗看着那身紫袍,大片的烂醉的颜色,与太子此刻的心情相得益彰。
  他乜斜着醉眼,还以为是李忠前来送酒,笑嘻嘻地举杯,“你也来干……”
  何苗感觉胸口抽了一下,她发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李天吉,他也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理智而强大。
  冒着巨大的风险送走傅淼,想必李天吉心里也在天人交战吧,但最终,保护亲眷的念头压倒了身为皇储的清醒,但同时做下这个决定后他也在反思,到底值不值得?他自幼受到的教条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正式取得权力之前,他绝不会与敬献帝冲突。
  然而如今,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准则。
  想必他心里也有着巨大的惶惑,所以才会那样态度粗暴——因为生怕别人再劝上两句,他就会控制不住反悔了。
  这个男人并不完美,但,此时此刻在她眼中却比什么都可爱。
  何苗蹑足上前,轻轻捧起他的手,柔声道:“殿下,您并没有错,相反,您做得很好,天道有知,必不会怪罪殿下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何苗并不觉得忤逆是多么严重的罪名,何况本就是敬献帝不对在先。可是对李天吉这种受儒家教养的人而言,背叛皇帝,也就等于背叛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信条。
  但,何苗多么想称赞他的勇气,倘若说李天吉从前是一架完美无瑕的机器,如今,才终于有了血肉,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感情复杂的活人。
  何苗殷殷道:“您放心吧,即使母后不站在您这边,我也一定会支持您的,不离不弃。”
  李天吉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眸,仿佛有些拿不准她身份,迟疑了一下方问道:“果真?”
  何苗没有回答,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稍稍俯身下去,吻上他冰凉的唇。
  酒是冷的,女子的肌肤却带着热意,如同寒冬旷野里升起的熊熊炉火。太子唔了声,下意识攀附住她。
  气氛旖旎而艳异,何苗理智告诉她应该逃走,然而,另一种大胆的想法却阻滞了她的行动,穿着绣鞋的脚如同生根一般扎在地上,令她寸步难行。
  伴随着男人的吻越来越深,何苗彻底放弃抵抗,任由他抱着自己往里间去——那里放着一张小小的拔步床。
  中途不慎撞倒书架,兜头兜脸砸得他发晕,何苗不由得轻笑出声。
  太子有些恼火,惩罚般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当然不怎么用力。
  何苗作势要捶他后背,反被他更紧地搂住腰肢,两人跌倒在柔软的纱帐里,凉的凉,烫的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一夜餍足后,何苗倦然起身,旁边已不见踪影。
  书架和酒瓶倒是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唯独昨夜那个癫狂迷乱的人仿佛羞了怕了,不敢独自面对她。
  何苗不由得弯起唇角,揽镜自照,还好,不怎么憔悴——果然小说里那种折腾得下不来床是骗人的,她就觉得体力充沛得很,除了髋骨那儿确有些酸软。
  正要让桥香进来伺候梳洗,桥香却回报,二小姐来看她了。
  何苗微微讶异,何妙容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来找她商量?
  转念一想,方才顿悟。敬献帝那道旨意,看似是对傅家不公,可何家同样没讨着便宜,尤其何妙容心心念念想做李天瑞正妻,如今却只得了个侧妃的头衔,焉能不气?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人在花厅见面,何妙容乔张做致、悲悲切切正要诉苦,何苗便笑着打断她,“妹妹的来意我已尽知了,正好,我有个好主意,不知你肯不肯听?”
  还没开口她便猜到?何妙容惊奇地收住泪,以为自己遇上再世诸葛,“姐姐但说无妨。”
  何苗纤指微抬,点上她的肚子,“妹妹忘记我曾经怎么做的么?”
  敬献帝最看重子嗣,总不能让何妙容大着肚子去做侧室,且这么一来,二皇子也没法向傅家提亲了——多出个庶长子来,让傅家人的颜面往哪儿搁?不带这样欺侮人的。
  何妙容似有所悟,可随即便嗫喏道:“哪有那么容易……”
  虽然当晚成事,可也没有一发即中的道理,只怕等她顺利怀上身孕时,那傅家女早已登堂入室了。
  何苗轻巧地掰了瓣橘子塞进嘴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既然你要的只是名分,那这孩子生不生得下来,又有何关系呢?”
 
 
第39章 .  对谈   若说自己为颜值倾倒,会否太过肤……
  何妙容蓦地醒悟过来, 原来是教她假怀孕。
  固然是个办法,不过……何妙容悄悄望了眼对面,她可还记得何苗上次假孕被拆穿的事呢, 换做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
  何苗却是坦坦荡荡, 半点不见羞愧难安,她颐然抻了个懒腰, “太医院圣手多不胜数,确实有暴露的危险, 但,你瞧我如今不也安然无恙么?纵使陛下雷霆震怒, 可你既入了宗室玉牒,便是二殿下名正言顺的妻室,他还能将你逐出去不成?”
  说来就是比谁更无赖, 她们姊妹都是破罐子破摔的,可不比皇家那样好面子——这世道只有老实人才吃亏, 心黑手狠的却能步步往上爬呢。
  何妙容果然有些意动, 口唇干燥,端起面前杯盏一饮而尽。她知道何苗未必真心帮她,无非看热闹不嫌事大,再则往傅家跟前讨乖卖好罢了, 但无论如何, 这回两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何苗摇着鹅羽扇子,闲闲道:“你若真那么担心,到时候赶紧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二殿下年轻力健,还怕要不了孩子?”
  至于时候是否对得上,横竖宫里早产的孩子多得是, 大不了让钦天监帮忙做点手脚就完了。
  何妙容臻首低垂,细声细气,“容我回去思量几日。”
  说罢,便起身告退,比起来时担忧,此刻她脸上更多了些恍惚。
  何苗也没指望她立刻答应,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在,何妙容难免顾虑重重。
  不过,她迟早还得再来,何苗太清楚这个便宜妹妹的脾气,她注定是不肯屈居人下的。何家的女人无论品行如何,至少有一点比男人们强,勇于进取——日后若要向渣爹报复,还得从这位好妹妹着手呢。
  打发走客人,何苗方遣人去寻太子,无如李忠却回报,太子已往朝中去了。
  “这样早?”何苗有些纳闷,她记得今日休沐,虽说李天吉一向公务缠身,就没个正经休息日子,可也不必还照着平时作息来呀。
  恐怕是故意躲她。何苗沉下脸。
  李忠打着哈哈,眼看太子妃面上晴转多云,愣是没敢接茬。
  他当然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那一地狼藉还是他帮忙收拾的呢。殿下初尝人事滋味,窘得跟什么似的,李忠还以为自家小爷脱胎换骨,哪知却变成了缩头乌龟,连慰问都不慰问一句,就赶忙逃走了。
  他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刚经历这种事,哪会不需要男人柔情蜜意好好安抚的?若是遇上过分粗暴的,恐怕得卧床休养个两三日才算完。
  当然看太子妃神采奕奕的模样,可知殿下昨夜并没怎么“欺负”她,没准还是她欺负殿下呢。
  李忠腹诽一阵,抽空找了个由头,匆忙往宫外办事去了。
  何苗也没奈何,只得径自回房,此时方觉得小腹处有些隐隐作痛,说不出的奇怪滋味,只得让桥香炖了一盅红枣汤来。
  桥香道:“三七补血,婢子给您加点三七罢?”
  说到这个,何苗方记起方才床褥上似乎没看到血迹,莫非她这具身体已经发育得足够成熟了,还是太子竟走错了门?
  当然这档子事也不见得一定出血,不过古人多疑,何苗觉得自己还是该解释解释,万一太子疑心她跟李天瑞有何首尾就不妥了。
  这天李天吉也比平时更晚,銮驾进门时,已经快戌时了,何苗立刻催人去请。
  李忠哪里还敢再躲,瞧太子妃虎视眈眈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他呢——尽管两位都是主子,他与太子相处的时间更长,可他害怕太子妃却比这位爷还多些,毕竟太子的脾性他摸得透熟,女人的情绪却是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的。
  立马就如实禀报。
  太子叹了口气,情知是必须面对了,可,他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酒后无德,不是有心毁她清白,请她多担待?
  怎么听都不负责任。
  但,今次他虽非故意,可也的确违背了契约,只能竭力请求原谅了。想起昨夜那旖旎风光,太子脸上不禁热辣辣的。
  彼时,太子终于能体会到何苗当时的心情,瑞香来告密那回,她也是这样惶惶不安,仿佛天塌地陷罢?
  太子鼓起勇气来到东苑,侍女却通报,太子妃正在沐浴,请他稍等。
  隔着窗纱,能看到里头影影绰绰的人形,衣衫褪去,两条纤长笔直的玉腿踏进浴桶里,溅起珠玉般的浪花。
  太子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忙别过头,不敢正视。
  何苗其实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她决定惩罚一下这个欠缺责任感的男人,哪怕是床伴也得说声再见呢,他倒好,自个儿扔崩一走,留下她跟满屋子陈书古籍作伴。
  看到他被自己撩拨得心旌摇荡,何苗便差不多满意了,她放弃作弄对方的计划,开始认真沐浴洗濯,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方才慢条斯理地从净房出来。
  李天吉见她只裹着一袭软绸,而非正儿八经的睡衣,愈发觉得眼睛没处放,只能掩饰着道:“李忠说你找孤,所为何事?”
  “没事便不能寻殿下么?”何苗娇怯怯地向他施礼,屈膝时,领口好巧不巧地滑落下来,险些春光乍泄。
  四周虽无外人,太子还是板着脸为她系上,又解下外袍披于她身,道:“夜里风大,仔细着凉。”
  何苗笑眯眯地应允,“诺。”
  她想看他能装到几时。
  好在李天吉并非一味逃避之人,进屋后的气氛虽然尴尬万分,他仍硬着头皮开口,“昨夜,孤……”
  何苗歪着头做凝神思考状,“昨夜什么事?妾想不起来了。”
  这下轮到太子不乐意,哪怕被针扎几下也得嗷两声呢,她倒好,完全无知无觉。
  太子憋红了脸,忿然道:“昨晚是孤不对,不该趁着酒醉占你便宜,你要打要骂,也由得你。”
  说完,便摊开衣裾,正襟危坐,一副甘凭处置的架势。
  何苗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殿下是认真的么?”
  太子严肃颔首,“自然。”
  他仗着一身铜皮铁骨,些许拳脚还是受得起的——当然,最好别留下外伤,以免面圣时看出行迹。
  何苗眼珠一转,“那您先将眼睛闭上。”
  太子果然从命,心里亦有些紧张,不会真拿绣花针扎他吧?这是最隐蔽也最阴毒的法子了,而且,也比棍棒拳脚更痛得厉害。
  不过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开口,便再无收回去之理。
  太子勇敢地阖上双眸,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来临,倒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啮咬他的嘴唇,然后是脸颊,痒痒的,酥麻难耐。
  让他想到志怪小说里如猫大的硕鼠。
  太子睫毛忽闪,不由得睁开一条细缝儿,却哪有什么大老鼠,原是那小姑娘故意作弄他呢。
  太子又气又恼,“你做什么?”
  何苗来个恶人先告状,“不是您说任凭处置的?怎么,这会子又不认账,还有,说好的闭眼,您怎么先睁开了呢?”
  说完,随手扔给他一条手绢,让他擦去脸上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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