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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有悍妻——池青一

时间:2021-12-16 09:44:02  作者:池青一
  霍桑依旧面无表情,“那这两位小娘子如此欺辱我夫人,又该如何?”
  “不过都是些误会罢了。”
  说着,僧人转身冲两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娘子道,“既然两位小娘子对林夫人言语有冲撞,可否听小僧一言,给林夫人致个歉?”
  两人也不想此事连累到魏刺史和莫大学士,听得僧人调和,便也只好借着台阶往下走。
  她二人忍住了泪水,向僧人福了福身,又极其委屈可怜地走近前来,向霍桑与杨幼娘行了个礼。
  “小女言语无状,还请林夫人恕罪。”
  杨幼娘方才回怼她们也不过是因为在气头上,如今气也撒完了,自然也就不计较了。
  如今既然有台阶下,她自然也求之不得。
  于是她微微一笑,表现地十分大度,“二位小娘子的歉意本夫人已经感受到了,还望二位以后谨言慎行,莫要再给家族蒙羞才是。”
  魏四娘暗自咬牙,原想着今日她可以凭借这一遭,狠狠地给“林幼情”扣上一个恃强凌弱的帽子,并揭开她伪善的面具!
  可谁想霍相竟这般维护她!
  不是说,霍相娶妻只是遵从陛下旨意吗?可为何霍相会这般护她!她想不通!
  但直到方才,她突然想通了,“林幼情”前脚那般阴毒故意推搡她,后脚却装作这般无辜的模样,这分明就是给她下套!
  她是想借此机会毁了她的名声!
  若非这位大师出现,她此刻怕是早已连累了魏氏与莫氏两个家族!
  思来想去,也怪自己被“林幼情”气糊涂了。
  事端平息,众人皆散了去,而那位大师依旧站在长生殿前,微微抬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霍桑以及被迫躲在他身后的杨幼娘。
  突然,他噗嗤一笑,“是她?”
  霍桑虽面无表情,但以及闪开身,“怎么?你可有意见?”
  僧人掩嘴一笑,微微摇首,“贫僧最擅长的便是看面相,夫人的面相一看便是有福,贫僧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听闻这位大师会看面相,一下激起了杨幼娘的好奇之心,“大师会看面相?也不知小女可有这荣幸……”
  她边说着边绕过霍桑,正要往他走去,谁想才走出半步,便被霍桑如拎小鸡一般拎住了后脖颈,害得她根本近前不了。
  “不过是个神棍罢了。”霍桑将她拎到一旁,并催促僧人,“你怎么还不出去远游?”
  “这不是刚好被此地的热闹吸引了嘛。”
  他耸耸肩,又冲杨幼娘微微一笑,“夫人面露福相,虽有困顿之危但总能被化解,假以时日,必定大富大贵!”
  听到大富大贵四个字,杨幼娘顿时起劲了,连忙问道,“大师,何为困顿之危?”
  僧人笑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听她这般问,他继续微笑着,“这么说吧,夫人长得一张容易被绑的脸。”
  说罢他转身往寺外走去,边走边道,“贫僧法号无心,夫人将来若当真大富大贵,还请夫人莫要吝啬,给贫僧捐点儿香油钱吧。”
  这位叫无心的大师说话不快,但走路却很快,也不过是说话的功夫,杨幼娘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留得他的声音还在她耳边环绕着。
  单凭这么几句话,这位大师的形象便在杨幼娘心中瞬间高大了起来,甚至赶上了这寺里的那些菩萨。
  她的确长得一张容易被绑的脸,满打满算,自她满了十六,便已经被绑了三回。
  林尚书一回,霍府一回,霍府南郊别庄一回。
  但这一点她倒是没在意,反正在被绑这一块儿,她已经相当有经验了,她感兴趣的是他说的那个“大富大贵”。
  她做梦都想“大富大贵”!
  其实她方才是想问那位大师,她何时才能大富大贵的,可谁想他跑得那么快,她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便不见了。
  略微有些失望。
  “可拜完了?”霍桑突然冷着脸问道。
  杨幼娘失神地点点头,“恩,拜完了。”
  霍桑也没理会她,依旧自顾自地踏进了长生殿。
  彼时在不远处的一处角落,一道水蓝色的身影立在那处直勾勾地瞧着他们。
  眉目间还带了些怒气。
  “娘子,咱们该回去了。”
  她身旁的侍婢轻声催促道。
  啪地一声,那水蓝色衣裙的小娘子转身便狠狠给了侍婢一巴掌,“混账!当我是瞎的吗?”
  侍婢极其委屈地捂住通红的脸,低着眉站在那里,再也不敢乱动乱言语。
  这小娘子又站了一会儿,等到霍桑与杨幼娘从里头出来,渐渐离去之后,她才暗自咬牙,转身离去。
  被那些人这么一打岔,杨幼娘险些忘了询问那胡人小子的事儿,恰好眼下她与霍桑共乘一车,所以她想向他旁敲侧击一下。
  可由于他方才在长生殿前教训莫七娘的话,她一下子没了询问的动力。
  这事儿,确实该京兆府尹解决才最合适。
  所以回府之后,她便悄咪咪地将霍二喊去了桑树林。
  林子里的桑叶每隔七日便会有人来收,就在方才刚好被收走了一批,所以此时,林子里四下无人。
  两人躲在树后鬼祟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杨幼娘才低沉着声音开口道,“你与京兆府可熟?”
  霍二挠了挠头,“算是小熟。”
  太好了!杨幼娘欣喜道,“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人扭进了京兆府,你可否帮我去查查?”
  霍二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有何事夫人交代便是,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杨幼娘却坚持,“说到底也不过是私事,我也不想麻烦旁人,你要是将此事办成了,我……我请你吃胡饼!”
  “好!”霍二笑着应下,一个闪身不见了。
  心中一桩事终于放下了,她一身轻松的回到水榭院子,继续捣鼓她的那些个织布机器。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刘嫣公主的生辰正在上元节前后,而她与霍桑约定提前离开的时间,亦是上元节前后。
  想想就要离开这里了,杨幼娘心底居然还勾起了一丝舍不得的心思。
  她倒也不是舍不得这些个锦衣玉食的日子,而是舍不得刚刚正常运转后庄子交上来的银钱油水。
  为了不让东南西北庄以及霍桑起疑,她每回捞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数目也只是零头。
  这才刚开始啊,怎么就结束了呢!
  她都还没捞够呢!
  所以这几日她织布的时候,总显出一副忧愁的情绪。
  霍二办事确实很快,第二日他便将那胡人小子被关进京兆府的来龙去脉都详细查清楚了。
  总的来说,便是那小子是被冤枉的,起因正是江家的那些人栽赃,再加上江家塞了银钱,所以那小子被关是必然的。
  杨幼娘狂拍了一下几子,“我就知道!”虽然这世间为民的好官确实有,但实在太少了!
  而且西市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更讲钱!
  她从怀中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二啊,这件事本夫人或许还要再麻烦你一趟。”
  霍二不蠢,自然晓得她要作甚,他连连后退一脸惊恐,“夫人使不得,小人不过只是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罢了,其他的事,小人也无能为力。”
  他顿了顿,近前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夫人,咱们府上唯一能做成此事的人,只有相爷。”
  他继续道,“夫人,这也不过是咱相爷一句话的事儿。”
  杨幼娘紧紧蹙起了眉头,她自然也是知晓此事去求相爷是最佳的解决法子。
  可相爷毕竟公务缠身,她不好意思以这等小事去麻烦他,免得欠他人情,再者说,他是堂堂宰辅,这种事他也不屑管。
  经过她半刻钟的内心挣扎,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个最佳法子,“罢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霍二:???
  杨幼娘瞥了他一眼,“相爷又没禁止我出门!”
  “可……”
  “不过是件小事,而且本夫人头顶着相府夫人的帽子,京兆府的人也总会给本夫人几分薄面吧!”
  她这般坚持,霍二也不再劝,翌日一早,他便吩咐霍六霍七为她准备了出门的马车。
  谁想刚坐上马车,她便有些后悔了,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明目张胆地去京兆府。
  京兆府是什么地方?只要在街上瞧谁不顺眼,衙役们就会直接将那人逮进去受刑!家中要是无人去打点,第二日那人保准浑身伤痕地回来。
  这也是她对霍桑这种官有莫名敬畏心的原因之一。
  她自小就穷怕了,就怕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被逮进去,没钱打点之下被他们一通暴打。
  就她这小身板,大约连第二日子时都活不过。
  民不与官斗,是对的。
  所以此刻,她实在心虚得很。
  就算她时刻告诉自己,她现在是“林幼情”,是林尚书嫡女,是霍桑正妻,身份十分高贵,可她依旧心虚地四肢发冷。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张府尹好像提前知晓她要来一般,她刚下马车便非常热情地迎了上来。
  张府尹一身乌青色冰丝常服站在她的车前,那张不知比霍桑老多少的脸上,正附着一张极其灿烂的笑容。
  他冲她笑道,“不知林夫人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夫人里面请!”
  虽然他满是恭维,但在这张眯眯眼的笑容里,也不知藏了多少虚伪与世故,杨幼娘的脊背不自觉地一凉。
  张府尹将她引进府中,路过大堂时,杨幼娘感到自己的手正在发抖,她曾亲眼瞧过,有人曾在审讯的大堂中被五十杀威棒活活打死。
  而此时恰好有一股冰冷刺骨的过堂风吹来,她浑身一震,心尖更是慌乱了。
  红芷也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便近前几步,低沉着声音道,“夫人,婢子觉着此地阴冷地很,咱们不如先回府吧。”
  其实早在上车的那一刹那杨幼娘就起了回府的心思,可她答应过妙英会尽力而为,此刻自然不能因为害怕而止步!
  “无妨。”她轻声道。
  在前头带路的张府尹唇角微微一勾,眼底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神情,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带着杨幼娘进了内堂,又在一处花厅前停了下来。
  “还请夫人稍坐,夫人此来目的下官已经知晓,下官这就去办。”
  说着他低着头退开了。
  冷风再次袭来,杨幼娘浑身一颤,她连忙走进花厅,寻了一处坐席坐下。
  花厅十分宽敞,四下无人,有了墙壁的遮挡,她暂时也不觉得冷了。
  她环顾四周,见靠她右侧的桌案上,正摆放着一排极为精致的茶具,茶盏里注满了清水,但茶炉里的火却是熄灭的。
  她微微一愣,张府尹招待人的方式还真是独特,难道是想向她暗示些什么?
  茶炉无火,那便是无钱买炭!他这是在向她要买炭钱!
  呿!还真是好手段!
  燃茶炉的炭都是无烟炭,比普通柴炭可不止贵一二两!这张府尹是在向她敲诈!
  满满的气愤将方才的害怕与心虚全都冲散了!就连紧张地铁青着的脸色,如今也被气得有些红润了起来。
  她今日只带了一百两,也不知够不够,毕竟这一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一只馒头只需二钱,一两银便是一贯钱,便是一千钱,而这一百两,便是十万钱,十万钱能买五万馒头,若按一人一顿两个馒头,一日六个馒头算,这一百两银子可供一人吃上十几二十年的馒头。
  可对于有钱的贵人们来说,一百两大约也就是几日的伙食,按照霍桑那样的铺张来算,只需两日,这一百两银便花完了。
  那胡人小子不是贵人,甚至还是个外族人,所以她原想着一百两足够了,可按照眼下的局势,怕是不够。
  正努力思考着,她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红芷,想着能否向她借点儿,谁想她连她的目光都没接收到,竟后退了好多步。
  不会吧?平日里“夫人夫人”叫得那般亲热,关键时刻涉及到钱竟是这般态度!
  得!她算是看透她了!
  但杨幼娘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试探一番,谁想这一回红芷竟是已经退出了花厅,更是眼神都不给地转了个身,退下了!
  这就过分了!
  杨幼娘更生气了。
  果然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面对任何人,只要问一句借钱,便立马就能分辨出,对方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
  这一点她如今倒是真情实感深有体会了!
  她紧紧地揣着手中的一百两银子,还是决定静静地等张府尹归来,实在不行她就拔脑袋上的那些个簪子。
  反正那些东西都是霍桑买的,等她捞够油水,重新再买件新的还他便是了。
  一股冷飕飕的穿堂风再次从门口钻了进来,她浑身一颤,刚想要挪个地方,谁想她右侧的那个坐席上,竟坐了个人!
  她吓得险些跳起来!
  她终于明白红芷方才为何会退出去了!
  当时她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解救那胡人小子,又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往事,根本没注意到身旁多了个人!
  “很吃惊?”
  霍桑端起几子上的那杯白水温茶,送进唇边抿了一口,轻轻抬眸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经过她这么几个月的研究,她也摸到了些关于他表情所表达的一些情绪。
  比如眼前他的表情,表面瞧着虽平静无波,其实内里早已翻涌成滔天巨浪。
  是的,他在生气。
  杨幼娘的心又虚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
  没办法,谁让她擅长逢场作戏呢?于是她扯出一张笑脸道,“相爷走路怎么不出声儿,真真是吓了妾一大跳呢!”
  “手里揣着的是什么?”
  杨幼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销毁证据,于是立刻将其放回腰间,并作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就是个荷包而已,相爷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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