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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有悍妻——池青一

时间:2021-12-16 09:44:02  作者:池青一
  杨幼娘亲昵的点了点她软软的小脑袋,微微一笑,“我说公主怎么这么早便来寻我,原不是想我了而是给十王爷说情的呀。”
  刘嫣道,“十哥惯会油嘴滑舌的,昨儿在平康坊又哄骗了一个小娘子,嫣儿才不会为他求情呢。”
  杨幼娘顿了顿,才道,“你回去告诉他,他若是再敢带坏我们相爷,看我不拿擀面杖抽他!”
  “啊?”刘嫣一惊,“表兄被十哥带坏了吗?”
  “可不是!”杨幼娘当时险些真气着了,“好在被我及时发现!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哐当一声,外头传来了物什落地的声音,杨幼娘微微凝眉,却见杨阿离面无表情地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被摔坏的灯笼。
  杨幼娘原本想破口大骂,可奈何刘嫣在场,她只能装作一副非常和善的样子,“若是不会挂,就放那儿吧。”
  杨阿离嗯地一声将灯笼随便丢向一旁,随后往他自己的客院走去。
  说实话,他这个样子杨幼娘还是有些气恼的,可她不想刘嫣对他的身份起疑,便只好假装无事发生。
  谁想刘嫣却一直将视线黏在了杨阿离身上,直至他完全在她眼前消失。
  “嫂嫂,嫣儿觉着自己是认识这位杨郎君的。”她紧蹙着眉头,“嫣儿觉着小时候见过他。”
  “你这个小鬼灵精,才多大呀就小时候?”杨幼娘嘴上虽这般说,但心底被被她勾起了一丝疑惑。
  阿离被她捡回来时大约是六岁的年纪,那时候他只是个只知道哭的傻孩子,六岁之前的记忆全都不见了。
  所以她才没将他送走。
  若是刘嫣当真在她小时候见过阿离,那阿离的身世会不会和她有关?亦或是和皇室有关?还是和京都的某一位贵人有关?
  刘嫣在霍府玩儿了半日便走了,她与杨幼娘相约一道守岁,杨幼娘也同意了。
  送走刘嫣之后她便去寻阿离,此时的阿离刚刚练完一套拳,浑身上下被汗水浸得湿哒哒的。
  他瞧见杨幼娘来了,只是给了她一道冷冷的眼神,一个转身便进屋了。
  这行为让杨幼娘很是诧异,才半年多没见,他怎么跟换了个人似得?
  于是她狠狠敲响了他的屋子,“阿离,咱们谈谈吧。”
  过了许久屋子才被拉开,此时阿离已经换了一身常服,但面色依旧清冷。
  杨幼娘进了屋便坐下了,“你今日怎么回事?”
  “阿姊见着那小公主很是开心呢。”他将脸别到了一旁,似是在生气。
  杨幼娘被他这幼稚的行为逗笑了,“怎么?你对那小公主不满吗?”
  “那倒不是。”他道,“我总觉着阿姊你不想走了。”
  被他逗笑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杨幼娘对着他的脑袋伸手就是一拍,“废话!我每日起早贪黑看账本,时不时地各自巡回检查管理霍府上下,为了什么?”
  她换了个低沉的声音,“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赚得盆满钵满然后带着你离开吗!”
  杨阿离揉了揉方才被她打疼的地方,依旧撇着嘴,“倒是见你对那小公主和霍阎王很用心呢。”
  “骗取信任不行吗?”
  杨阿离不可思议地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挑眉质疑,“是吗?我怎么觉着这么不可信呢。”
  “倒是你,考上了太学院也不同我说。”
  “我本想同你说来着。”
  “那你说了吗?”
  他瞥了她一眼,“谁让你去陪那小公主了?”
  杨幼娘神情一顿,突然严肃了起来,“阿离,你告诉阿姊,你与那位小公主可曾相识?”
  若非她此刻如此严肃,杨阿离还以为她在寻他开心,于是他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我等贱民哪里识得如公主这般的贵人?”
  “当真一点印象也无?”
  “无。”他总觉着他的阿姊话里有话,“我应该有吗?”
  杨幼娘也不瞒他,“公主殿下说她曾见过你,在你与她的儿时。”
  “笑话。”杨阿离不可置信,“她才多大?哪里来的儿时?”
  杨幼娘却定定地看着他,“八年前,公主其实也有两三岁了。”
  很多人不会记得两三岁之前的记忆,但有些人可以,就比如杨幼娘,她便能想起两岁前的记忆。
  她还记得当时隔壁二虎笑她没爹没娘,她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往他脑袋上砸去。
  但当时年纪太小力道没把控好,砸到了他身后的那面土墙上。
  杨阿离沉默了许久,最终道,“怎么?阿姊想劝我留在京都寻找记忆?”
  杨幼娘又猛地在他脑袋上一拍,“啊呀!怎么跟你阿姊说话的!”
  杨阿离却红着眼眶,很是委屈,“长这么大,我还从未离开阿姊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那些担心受怕的日子,我都是怎么过的。”
  杨幼娘被他说得心尖阵阵发苦,是啊,阿离自醒来之后便一直跟着她,就连她去城里寻散工他也在她后头跟着。
  可这些日子,他二人先后遭遇林尚书绑架囚禁,以及霍桑的囚禁,她倒是还好,可阿离却要独自一人承担着所有的风险。
  若是她不听话,即将出事的是他,若是她逃了,即将出事的也是他。
  她被绑是被要求做很多事,而他被囚却是承担她的所有过失。
  到底是她欠他多些。
  “好了,都考进太学院了还哭鼻子?”她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就如同儿时的安抚一样。
  阿离呿了一声,“我可没稀罕过。”
  但对于杨幼娘的安抚,他很是受用。
  正当他将嘴角微微扬起享受着杨幼娘的安抚时,红芷的声音让他的脸迅速回归到了方才的铁青。
  “夫人,相爷请您去趟书房。”
  杨幼娘也是一愣,怎么回事?怎么又去书房?
  “相爷不是公务繁忙吗?我就不去打扰了吧。”她扯着嘴角笑着。
  杨阿离顺势起身将她护在身后,“我阿姊是他夫人又不是他的奴婢,要是有事相商自当亲自来请。”
  红芷道,“相爷说了,若是杨郎君阻挠,相爷便将协定时日再延长几年。”
  “去!我去!”
  杨幼娘猛地弹跳了起来,她好不容易争取到提前三个月,可不能废了!
  “阿姊……”
  “闭嘴。”杨幼娘喝住他,“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站在死气沉沉的书房门口,杨幼娘犹豫了很久,也不知进门之后,有什么洪水猛兽等着她。
  霍一霍二也看了她许久,也不知她盯着门框做什么。
  霍二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道,“夫人,相爷在里头等着呢。”
  “我知道!”
  杨幼娘已经在脑中设想了第十种相爷寻他的原因了,他可从没拿协定的时间威胁过她,难道她这几天做了什么摸了老虎须的事儿?
  “夫人……”
  “别催了!我这不是来了嘛!”杨幼娘低着头,依旧紧蹙着眉头,但好歹还是拎起裙摆迈开脚步走进了门。
  霍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在案几上打开的案卷上用笔墨勾了勾。
  具体勾了什么杨幼娘也看不懂,于是她只近前向他欠了欠身,“相爷寻妾有何事?”
  “三日后过节,我明日便会入宫,除夕便不在府里过了。”他将案卷轻轻放下,“这几日还需辛苦你一番。”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等小事,她悬着的心一下落了下来。
  又一听他要离府好几日,杨幼娘心上甚至仿佛多了一只翩翩的蝴蝶,险些高兴地笑出声。
  她连连摇头,“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妾应该做的,相爷才辛苦!”
  霍桑总觉得她很兴奋,但想想她也是个贪玩的年纪,逢年节京都街道都会很热闹,兴奋也是自然的。
  他的态度突然变冷,“本相虽不在府内,但霍府上下明里暗里也有护卫看守,若是夫人到处乱跑……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仿佛是一道冰冷的风,直接从她胸口穿了过去,有点冷。
  她突然想起方才红芷的话,心尖一抽一抽的,他说的后果不是延长协定时日吧?
  但看他如此严肃的神情,想来八成是了!
  好不容易快熬出头了,可不能临了临了出事才是!
  她抽了抽嘴角,异常老实道,“相爷放心,妾一定会好好呆在府上的。”
  说是这般说,但她总觉着霍桑今日有些怪怪的,平日里他可不这样,甚至不会拿协定出来威胁。
  难道如刘嫣公主所言,因为淑贵妃娘娘前些年小产一事,他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吗?
  霍桑倒也没留多久,翌日一早便乘了马车出了府门。
  杨阿离见他出门便想要带她出逃,然而杨幼娘却暗自长了个心眼儿,赖在水榭一动不动。
  要一真被逮个正着,对方是个权势滔天的贵人,而自己人微言轻,怎么可能斗得过?
  “左右也就这几日,怎么熬不是熬?咱们不如将妙英他们叫进府一起庆祝?”
  杨阿离的脸迅速僵了,“还说逢场作戏,骗谁呢。”
  “杨阿离!”
  “行了,我去叫妙英他们便是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阿离铁青着脸过来问她,“你要一道出门吗?只是去趟西市。”
  杨幼娘有些犹豫,去西市应当不是什么到处乱跑吧?左右不过是去拜个年,应该不会延长协定吧?
  见她在犹豫,杨阿离脸色更差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塞进了相府门前的一个小马车里。
  红芷要跟着,却被他狠狠瞪了回去,“我带我阿姊出门透透气,你跟来作甚?怕我们逃不成?”
  “婢子不敢。”
  “不敢还敢跟来?寻死吗?”杨阿离冲她狠狠吼了一声,随后转身拉起缰绳,往西市而去。
  只因这马车是杨阿离雇来的,西市不许驶进普通马车,到了西市坊门,姐弟二人便弃车步行。
  也不知阿离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杨幼娘本想说他,谁想他却道,“阿姊,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恩?”杨幼娘诧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谁想杨阿离则是轻车熟路地牵起了她的手,一路往崔氏布行而去。
  妙英正从集市上回来,见他们来了很是吃惊,但依旧不动声色地请他们进了店。
  妙英觉得奇怪,按照年前约定好的,杨幼娘会在上元节前夕与她见面,今儿离过年还有两日,杨幼娘怎么带阿离上门了?
  她正要问,却被杨阿离打断,“妙英姊姊,劳烦你装一装我阿姊,我要带我阿姊去个地方。”
  妙英取笑他,“哟,阿离长大了呀,这话整得像私奔似的。”
  “闭嘴吧你!”杨幼娘往她胳膊上拍了拍,“自从与那胡人小子好上,你就越来越没正形!”
  妙英微微一笑,“这不还得多亏你呀!”
  杨幼娘懒得理他,而此时杨阿离却是已经将她往布行的后门拉去。
  布行的后门外头是无数个巷子,若非在附近特别熟悉的人,很容易会在里头迷了路。
  但这些路两人不知走了无数次,几乎是轻车熟路。
  一条暗巷的尽头,有一辆马车正等在那里。
  这是杨阿离提前准备好的。
  杨幼娘有些吃惊。
  杨阿离道,“原以为今日能逃出霍府的,但看你似乎并不想逃。”
  他说得有些委屈,搞的杨幼娘不知该怎么说了,她一直在为了能逃出去在努力着,怎么在他眼中她好像自愿留在霍府当一只金丝雀了呢?
  她现在都有些不明白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难道他真的是长大了?
  杨阿离板着脸坐在前头赶着车,杨幼娘坐在车里抿着唇,两人一路无言,马车却是沿着暗巷慢慢驶出了西市,一路往北,又穿过好几个坊市。
  皇城坐落在北面,所以好些有身份的贵人们都喜欢在北郊建别苑。
  庆阳候死时的别苑,也在北郊。
  杨幼娘蹙眉,他要带她去哪里?
  还没等她出声询问,马车便在一处非常偏僻的院子后门不远处的暗巷口子停了下来。
  两人从车上下来,杨幼娘依旧一头雾水,“阿离,你带我来此地作甚?”
  杨阿离却不言语,顺势牵着她的手往一处暗门走去。
  暗门内无人,也不知杨阿离用的什么方式竟将暗门打开了,原来这处暗门是一道楼梯口!
  杨阿离带着她沿着幽暗的楼道往上走,大约是这楼道建了好些年,两人走上去时,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楼道的尽头,此地是一处幽暗的阁楼,只有一处小而隐秘的窗口。
  杨阿离将她拉到这窗口前,“阿姊,你定是想问我为何要带你来这种地方。”
  “说来也巧,几个月前我逃至这里,发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阿姊你要看看吗?”
  他指着面前的窗口,冲她微微笑着。
  杨幼娘蹙眉,“阿离,你要让我看什么?”
  “阿姊看看便知道了。”说着,他将她拉了过去。
  杨幼娘无奈,只好近前几步。
  这扇窗户早就已经破旧不堪,上头的油纸也都被风给吹破了,外头清晰的天光透过窗户上洞一道一道照进来,将昏暗的阁楼微微照亮。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与窗上的某个洞对上了眼。
  只一眼,她突然愣住了。
  从窗口俯视,不远处有一座十分别致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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