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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桔——吃一首诗

时间:2021-12-27 14:34:28  作者:吃一首诗
  李桔面露痛色:“钱、钱姨,肚子好痛,我姨妈来了,啊,肚子突然好痛。”
  “小姐不是不痛经吗?”钱姨慌张,忘了日子也不对。
  “前段时间吃了太多冰的。”李桔痛得脸都红起来,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钱姨:“我、我带你上楼。”
  李桔拉住她:“钱姨,麻烦你去问妈妈要几片布洛芬。”
  她虽然不痛经,宗雅丹却痛经特别厉害,疼起来人呕吐打滚出冷汗,所以家里常备布洛芬。
  钱姨见状,哪顾得上多想,怕她一会疼得晕过去,赶紧起身上楼。
  李桔见她消失在拐角,赶紧进监控室然后把门上锁。
  她调出昨晚监控,准备将昨晚的视频直接全部删除了,随后在院子里的全方位监控器里看到了解南。人群最后排,他安静的站在角落,低头不知想着什么,身后是一棵杨树,他陷在树木阴影间,半明半暗,冷漠中透着沉郁。
  李桔手顿了下,在要删除时,看见他转身,从侧门往二楼的方向走了。
  李桔蹙眉,看右上角时间,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一楼,解南为什么会去二楼。
  而且那个位置……不可能会让他出现在她的阳台。
  李桔眉头拧起,手比脑快,迅速调出二楼走廊监控,果然没多久,解南的身影在二楼走廊出现,只见他前后看了看,好像在找厕所的样子,在李桔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停在了李良功的书房前。
  李桔呼吸一滞,画面里解南垂眸站了片刻,随后推门进了李良功的书房。
  李桔死死盯着监控画面。
  那个时间点,李良功已经从书房出来了。她在院子监控里看到了爸爸,解南趁着书房没人进去了……
  李良功的书房要求绝对私密性,没有监控,她死死盯着走廊的监控画面,十多分钟后解南从房间出来。
  他迈步往外走,楼梯传来响动,他迅速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李桔拧眉,解南去了监控死角,但是李桔已经猜到他去了哪里。
  从她房间旁边的连廊跳到阳台,进了她的房间。
  李桔心口咚咚跳起来,一声高过一声,茫然、惶惑、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惊惧……
  她以为解南刚好在晚宴上看到她后来找她的。
  “砰砰砰!”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惊的李桔发白的脸更加难看。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夫人,小姐不会晕在里面了吧。”钱姨着急的看宗雅丹。
  宗雅丹蹙眉,“去拿钥匙。”
  “哦哦。”钱姨拧把汗,转身小跑去拿钥匙。
  宗雅丹又继续拍门:“宝贝,宝贝你在里面吗?”
  听到李桔痛经,宗雅丹放下翻找的柜子就跟着钱姨下楼了,想到李桔可能会跟她一样痛经昏过去,一时也忘了耳环和她昨晚的任性。
  “我来了我来了。”钱姨从后面跑过来,拿着一串钥匙,慌慌张张去开门,钥匙半天都对不准。
  宗雅丹一把拿过,拿住钥匙刚插上,随着转动,门从里面打开了。
  “妈。”李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肚子太疼,我一时没能坐起来。”
  “你怎么会痛经呢?”宗雅丹看她脸色不健康的白,轻斥:“我说多少回了,学校的垃圾食品不能吃,你是不是吃些不健康的东西了。”
  “妈……”李桔装作虚弱的说不出话。
  宗雅丹和钱姨扶着她回去。
  “没事,我睡一会就好。”李桔吃下一颗布洛芬,让两人放心。
  宗雅丹沉着脸叹了口气,“你先睡,醒来再说。”
  “嗯。”李桔故作脆弱的点点头,闭上眼睛。
  两人离开,关上门,李桔睁开眼,露出漆黑深沉的瞳孔,面无表情的将舌下的药吐出来,包进纸里丢进旁边垃圾桶。
  中午,李桔下楼,宗雅丹对她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健康教育课,在李桔坚决保证不吃学校垃圾食品,注意自己身体健康后终于被放过,转身跟钱姨说起监控的事:“再好好看看,好好的监控怎么会没有?”
  钱姨也奇怪,早上差视频发现昨晚的视频都没有了,应该说昨天一天的都没有。
  “监控记录仪可能坏了……”她不大确定地说。
  宗雅丹沉脸,“拿去修,我不信找不到那个小偷。”
  “妈,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怎么就确定是昨天家里进了小偷拿的。而且……”李桔停住筷子,带着讽意的笑了声,“妈,那个东西爸爸压根不记得了。”
  她这么大费周章根本没人想看这场戏。
  “呵,不管记不记得,反正我的东西是在他宴会上丢了。”
  李桔苦笑,有时候她想不通宗雅丹每天在想什么,一边咬牙切齿恨着李良功,一边又做出各种事情吸引李良功的注意。
  元宵节明明可以不用去参加,李良功只一个眼神,她又战斗般跟过去。
  而现在,为一对根本没人在意的旧耳环闹得不休不止。
  “说不定是你忘在哪里了,也可能早就丢了,为什么一定要咬定昨晚宴会有小偷。”
  “呵,这可不一定。”宗雅丹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说:“昨晚你们学校有个教授想趁机会来巴结你爸爸拉教育资助,旁边可还跟着个穷学生。”
  李良功不仅是商业人士,而且是出了名的教育慈善家。
  不知多少学校想在李良功身上拉到投资,昨天见到的教授并不稀罕。
  宗雅丹目光像扫钞机,从每个人身上转一圈,就把人如同货架上的商品一样,订好了价格。
  李桔心口一滞,几乎立刻意识到宗雅丹说的是谁,脸色难看。
  “什么穷学生啊?”钱姨昨晚一直在后厨,倒是没注意有什么学生穷不穷的。
  “没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宗雅丹嗤了声,“不过是手太脏。”
  “呲——”
  尖锐的凳子划过瓷地板的声音尖锐响起,李桔一把推开凳子,忍无可忍地看着宗雅丹:“妈,你真爱自欺欺人,折腾这么多找东西不过是你还喜欢爸爸!”
  “啪!”
  宗雅丹闻言,脸色瞬间变成酱青色,扬手就把身前餐盘掀翻,“李桔!”
  李桔:“妈妈,我看不起你。”
  所谓的愤怒和恨意,在她身上燃烧了个尽,将她灼烧的窒息压抑,结果这大火根本没烧到李良功那里。
  李桔起身大步离开,这里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小姐……”钱姨前后迟疑。
  旁边宗雅丹铁青着脸,紧绷着脸,死咬着嘴唇。
  李桔坐上车,直接拨打解南电话。
  那边滴了两声响起,“喂,我是……”
  李桔打断他,怒气冲冲喊道:“解南,你混蛋!”
 
 
第70章 命运如刀,且让他来领教。……
  骂完那句话, 李桔啪地挂掉电话。
  李桔不是不知道解南有事瞒着她。
  郭平的事,解南不想提,她就不问。
  可是从早上看到监控那一刻起, 那个站在书房, 沉默片刻推门进入书房的男人,彻底瓦解了她一直以来对解南的认知。
  前所未有的优秀,常常因为忙于实验忘了吃饭, 是她认识人里最刻苦努力的。
  超乎想象的温柔,给还不熟的她买早餐, 蹲在院子里在声响灯里给她洗完了贴身衣物。
  也是她认识人里最为贫穷窘迫的,为了给她买早餐,饿的要吃食堂的剩饭,有打不完的工和不知因何而欠的债。
  深邃眼睛里,永远藏着她看不透的深沉黑色,李桔以为那来自他一团糟糕的家庭。
  可是她忽然发现,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懂过解南。
  他究竟要做什么。
  坐在出租车里,窗户降到最低, 呼呼的风往李桔脸上吹, 头发吹得凌乱她却觉得还是不够, 监控那一幕给她的震惊让她直到现在血液还沸腾着,甚至为此跟宗雅丹又吵起来。
  仔细回想起来,她比以前大胆许多, 直接跟宗雅丹叫板,两次好像都是因为他。
  李桔靠回椅背,有些累的闭上眼睛。
  她要想想,见到解南她要说些什么。
  李桔回到租房处,门口, 解南已经站在那里。
  白色衬衣,一身休闲长裤,脚上是他常穿的高帮黑色帆布鞋。肩宽腿长,骨肉匀停,漂亮清冷的下颔线端的是硬朗清俊,聪明机深,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神像广袤安静的黑夜,危险诡谲。
  他平静看向她,目光古井无波。
  李桔心口微滞,看他被污谤的酸涩和以及对他的恼怒齐齐涌上。
  垂下眼睫,掠过他径自去开门。
  解南沉默着看她动作。
  李桔说:“我家四周都装有监控。”
  解南不置可否。
  李桔:“只有书房没装。”
  旁边身影僵了僵。
  “嗒。”
  门打开,李桔推开门,扫了他一眼,“你要是能说真话,就进来吧。”
  她跨门槛进去,片刻,身后的人没有动。
  李桔呼吸又开始乱,睫毛颤了颤。
  她转身,解南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意味不明,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清的神色。
  又是这样,他站在门边,被一个四四方方框着。肩宽腿长,身高一米八五的他挺拔如松,却像是随时随地站在一个圈定的方框里,带着窒息的逼仄。
  罩她的鸟笼不在,囚他的门框呢?
  解南盯着他,喑哑的声音听不清情绪,好似一个小石子投进了广阔的大海里。
  “你看监控了?”
  “你说呢?我该为你站在书房前迟疑的那几秒感到开心吗?”
  昨晚见到解南,意外惊喜之余只是奇怪,解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南不知道她家具体住在哪里。
  在问这句话之前,她已经先给了无数个答案。
  她爽约了,他给她惊喜直接闯入这里。这是最大胆也最梦幻的猜测。
  今天宴会上很多人,多他一个人不奇怪。这是最普通也最无趣的猜测。
  所以她没有问,直接做了。
  可是今天她忽然发现,所有的猜测都建立在她的自圆其说上。
  而实际上真实的结果可能连她都解释不了。
  解南看她眼里闪过的疑惑和失望,心口的海绵被挤压的紧致狭窄,睫毛在眼边投下沉沉阴影。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要偷偷潜入李良功的书房。”
  解南沉默了好久,在李桔以为他又是要什么都不说的时候,解南开口:“广晋海想要李良功资助他的实验项目。”
  昨晚,广晋海载车带他进入西山枫林,一种无端的猜测便浮现在解南脑海,在一栋漂亮的别墅出现在他眼前时,广晋海介绍:“这就是我们连市最有名的教育慈善家李总的家。”
  广晋海朝他瞥了眼:“小南,你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啊。”
  解南只听得到那个姓氏——李总。
  隔着一道门,解南似笑非笑看着李桔,“只是没想到,你会是李良功的女儿。”
  昨晚,他站在人群末端的树荫下,端着一杯与他那身学生穿着格格不入的香槟,遥举站在最中央的那个漂亮女人。
  那个当无数道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时,她根本不需要去注意角落的女人。
  他在广晋海旁边殷勤的像条狗,没日没夜做实验,给他学生写论文,将自己彻底泥沼水沟里,汲汲营营,终于让广晋海眼里看得到他。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广晋海千方百计想要去攀谈巴结的人会是李桔的爸爸。
  他站在书房门前,眼底闪过苦笑,深觉造化弄人不过如此。
  李桔拧眉:“需要李良功教育投资,为什么不正大光明……”
  解南讽刺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话,“广晋海就算是青连大学科带头人,物理专业副院长,但是现在想要花你爸的钱,他再多头衔也不过是个老师,你觉得李良功能那么轻易见他?何况……”
  解南用一种很沉,仿佛注入了墨一般的浓烈漆黑看了李桔一眼,那一眼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紧跟着解南开口,语气冰凉里夹着嘲讽:“这笔慈善资金在没有拿到手之前他并不敢让别人知道。”
  李桔眼皮一跳,几乎立刻明白解南在暗示什么。
  “我爸不可能给他钱的!”
  学术贿赂,以教育投资之名教授与慈善家相互合作以骗取国家巨额项目资金。
  李桔虽然从没有去关注过李良功的事业,但是像李良功那样有野心,步步为营的男人根本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李桔着急地上前抓住解南的手腕,“他让你偷偷给李良功递资料?是不是广晋海让你做这种事?这种事你也做?他让你去做你就去?!”
  “做。”解南应的很快,“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李桔不可思议:“解南,虽然李良功是我爸,但我告诉你,李良功是个比你老师更危险的人,你这么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解南:“你不担心你爸?”
  李桔慢慢摇头,看他的眼神像看与狮子斗争的可怜孤狼,“你不了解李良功,你不了解李家。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这些年他做慈善教育,就只是做慈善,不是想……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谋利。”
  解南觑她一眼,不置可否。
  “他是我爸,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相信,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广晋海做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解南看着李桔急到发红的面孔,心口闪过涩意,干笑道:“想安稳毕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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