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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软语——诗梳风

时间:2022-01-10 14:02:57  作者:诗梳风
  要是能拉拢关家亲上加亲,强强联手,自然皆大欢喜。
  但周辞清偏不。
  不娶关以沫不仅得不到关家的支持,家族里的元老对他也就更不满意,他只能落个腹背受敌的下场。
  两难之下,他只能自割股肉,用自己的钱稳住关修平,在没有姻亲关系的支持下继续和他深入合作。
  “我父亲答应了,但是在让利的基础上,还跟辞清哥提了很多要求。就好像刚才一样,只要我父亲呵斥,辞清哥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
  她拍了拍阮语的肩膀:“他为了你自愿戴上金刚圈和缚神索,你可不能辜负了他啊。”
  说完这句,关以沫松开手臂,像只刚出笼的小燕子一样扑腾进舞池里,只留下一个呆滞的阮语在原地发愣。
  这些年阮语听很多人说过周辞清有神性,只不过是死神的神。
  但他又说,是她让他逐渐变成一个人,因为懂得不忍,所以学会慈悲。
  而现在,他身上又多了一层凡尘,叫身不由己。
  他可以不顾众人反对和阮语结婚,但结局谁都猜得到——阮语被处处受限,指指点点。
  所以他愿意戴上金刚圈和缚神索,为她寻求一条栽满鲜花的出路。
  现在,阮语非常没良心地想,要是关以沫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就不惧披拉会在周辞清面前说任何话了。
  电梯的上升速度并不算快,阮语问完问题等了很久,等到电梯门再次开启,才等到周辞清淡然开口:“是。”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尽头的房间前都没有说话,只在停下来时把房卡交到她面前:“可能会谈得有些晚,不要等我,自己睡就行。”
  “等等。”阮语拉住他的衣袖,上面的袖口硌住她的手指,带着金属的冷感,传达到心底,又让她退却了。
  头顶似乎吹过一口叹息的气,阮语正想抬头,周辞清却收回了被她抓住的手。
  “阮语,别人或许会不知道。但我做给你的东西,不可能认不出来。”
  那串水晶手串,是他亲自挑选找人打磨的,连形状都是他特意设计的。
  周辞清走了,阮语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在暗沉的地毯和走廊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打颤的腿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
  “周辞清!”
  她脱口而出,没得到他转身的回应,一鼓作气铆足了劲儿喊:“我刚才是撒谎了。”
  猜忌是件令人疲惫的事,她胆战心惊走在漫无边际的独木桥上已经太久,久到她一看到礁石就忍不住上前靠坐,哪怕背后会有滔天巨浪。
  更何况现在的周辞清并不是席卷的风浪。
  在歌房那天发的誓他都做到了。
  他知道她在撒谎,却没有当场拆穿,无条件盲目地支持她,哪怕她会威胁到他辛苦建立的城池也任她胡闹。
  甚至在做出这些事之前,他为了她已经把自己豁出去了。
  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用坦诚去回报周辞清的信任?
  要挪开压在心头上多年的大石不是件容易的事,面具戴久了就会成为脸皮的一部分,要撕下来,必定皮开肉绽。
  阮语小声嗫嚅:“手串确实是我的……”
  放在刺绣手包里的手机突然连续震动起来,像催命的符咒,惊醒沉睡的过于紧绷的防备神经。
  能在这个时候找她这么急的,也就宋毓瑶一个。
  是了,她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秘密组织,而这个组织不仅得罪过披拉,还得罪过很多与周辞清利益链相关的人。
  周辞清或许会放过她,但不一定会放过组织里的人,和她们辛辛苦苦解救回来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好不容易才从沼泽中脱身,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过着些平静或刺激的生活,她不能以一己之利把这些通通摧毁。
  这些秘密,还是只能由她一个人承担。
  许久没等到她的回应,周辞清转过身,碰巧一直低着头的阮语抬头,那双委屈的眼睛再也不见阴翳,无所畏惧。
  “在柏威夏的时候,披拉派了很多人来跟踪我,应该是想趁你不在趁机报复我。”
  阮语撒起谎来眼睛也不眨,毫不心虚地和周辞清对视,“所以在某一天,我把他们引到一条巷子,把他们揍了一顿,所以珠子才会散落一地被他们捡到。”
  顶层只有他们一前一后对峙,等到解释说完,周辞清没有立刻开口,双手插进裤袋,才慢悠悠问:“就这样?”
  阮语安静了一秒,点头。
  “知道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给她留下一个背影,步履不停离开,阮语又吓得大喊:“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了吗?”
  “那你还想听什么?”周辞清停住,失望的嘲讽把愤怒彻底掩盖,“我已经按足你的要求,盲目相信你,你还想我说什么?”
  不等她回答,周辞清再次迈开腿,眨眼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手机终于停止震动,阮语疲惫地往后一倒,靠在被冷气吹得冰凉的墙壁上。
  她想起许时风跟她聊修复古建筑的事。
  他说修复一座寺庙是一件「一步错,步步错」的难事。因为每一个零件都是独有的,只要一个零部件放错位置,就算你继续后面的零件全是对的,这座建筑也不可能修复成功,甚至在中途就会被空缺位或膨胀程度摧毁。
  但就算现在的她知道建筑修复失败,她还是看不到自己是哪个零部件放错了位置。
  但她想救人是错了吗?
  还是她为了报复吴观山而选择投靠周辞清是错的?
  如果说错在欺骗,那么如果她不欺骗,现在还能平平安安站在这里吗?
  眼泪带着热量侵蚀粉底,阮语连忙抬手去擦,却忘了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娇嫩的皮肤立刻被尖锐刮出一道血痕,痛得她不禁嘶了一声。
  手包里有面化妆镜,阮语拿出来对着脸照了照,左脸眼下已经被刮破了皮,被盐分一浸,丝丝的痛意就能渗入骨髓,把她藏在心里的委屈通通顶出。
  她气恼想把戒指扯下,却在摸到棱角的时候顿住了动作。
  周辞清摸那些散珠时,也有这样被戳痛的感觉吧?
  顺着墙壁缓缓滑下,阮语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再也不动了。
  或许就错在她太过贪心,不但想借刀杀人,还想和刀心无芥蒂地去想未来和永远。
  哭声再压抑也难逃会有偷偷溜出七窍的声带颤动,死寂的楼层回荡着阮语小声的呜咽和抽泣,像钩子上的鱼饵,引虎视眈眈的鱼儿自愿上钩。
  “坐在这里哭比较舒服是吗?”
  闻声,阮语猛地从两膝间抬头,直直撞进周辞清微微蹙起的眉眼里,迅猛起身。
  “周辞清!”
  她用力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处,却只会哭,什么都不会说。
  无奈的叹气声又从发顶上传来,阮语再次收紧手臂,直到周辞清痛得吸气才收回力度。
  “明明什么都按你说的做,怎么还是委屈成这幅模样?”
  缠绕着青丝的发簪被他扯下,如云朵柔软的长发立刻落在他手上。
  “你不理我,还不准我委屈了?”
  鼻音浓浓,还带着几声抽泣,就算铁打的心也只能化为绕指柔。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不断叹气,却还是舍不得一把将烦心事推开:“阮语,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阮语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都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
  “刚才你在露台问我的问题,我要回答。”
  她从她怀里抬头,踢掉高跟鞋踩上他的脚背,闭上眼睛吻他的嘴唇。
  不同于撕咬和掠夺,她如蜻蜓点水轻轻一碰,松开,然后再继续吻,像对待一件珍宝,舍不得抹去他身上任何一点构质。
  “对你不是演戏,想吻你是真的,对你撒娇是因为想亲近你。”
  眼泪冲刷掉她这些年所有自我遮掩与欺瞒,阮语捧起周辞清的脸,哪怕泪光模糊了她的双眼,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亲吻我,喜欢你笑着看我闹腾,在我背后撑腰,喜欢你纵容我一切坏心思和小脾气。”
  眼眶再也载不住泪珠,在滑落下来的那一刻,阮语再一次吻上周辞清的唇,在咸涩里低声呢喃,“周辞清,我喜欢你……”
  一声告白就像发令枪响,刚从阮语嘴唇溢出,又立马被周辞清堵回口中。
  不复刚才的绅士和温柔,他粗鲁地将阮语抵在墙上,将她两只手按住,撬开她的牙齿,含住她无助的舌头无情侵占,据为己有。
  房门被仓促推开,周辞清双手托起阮语,她立刻默契地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光线彻底被隔绝在外。
  “我这样对你也喜欢?”
  低笑声酥酥麻麻地侵袭她的听觉,阮语忙要后躲,又被他强硬地拉回身前。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逃?”
  他动作不停,唯独眼睛将她锁定,一丝不苟地看着迷乱的她,然后倾下身子去咬她细喘着的嘴唇。
  推拉又陷入僵局,阮语咬牙,一双意乱却明亮的眼睛也紧紧盯着周辞清不放。
  “哥哥就敢肯定,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赶我走?”
  他埋首在阮语颈侧,啃咬突显的青色血管:“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雨过天晴,两人似乎也再无隔阂,仿佛连阻碍也消失不见。
  周辞清再次抱起怀里的人,将她压在沙发。
  在迷乱和情动中,她感觉有气息扫过耳廓,一句混杂在粗喘中的话迷人而动人。
  阮语怔了怔——这是她第一次从周辞清口中听到的这样的字眼。
  他说:“我也爱你。”
  最新评论:
  【哦吼】
  【喜欢后面一定不要虐我啊】
  【撒花花】
  -完——
 
36.生日礼物
  “她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邮轮将在第二天正午十二点停靠马尼拉港,但当整船人还在菲律宾海漂浮的时候,阮语已经被连人带被拐上了直升机,在茫茫大海上飞往另一串岛链。
  昨晚两人做的次数不多,但周辞清一直抱着她跟她聊天看电影,闹得她整宿都没好好睡过。
  还有两天就是周辞清正式生日,往年都是他们单独过,今年也不会例外,只会更加隆重。
  钱太多不知道怎么花,周辞清选择在全世界范围投资房地产,以至于世界上叫得出名的旅游胜地都有他的房产。
  被子里的阮语只穿着睡衣,她把自己裹成一个长粽子,斜靠着周辞清的肩膀翻阅度假资料。
  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宿雾,一座连海水来到都会变得沉静温柔的城市。
  “宿雾的华人很多,其中有不少人掌握着这里的经济命脉,其中以吴氏一族最为显赫。我父亲生前和他们交情不错,我们两家之间的合作也一直在进行。”
  周辞清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角色,可惜说的都不在阮语的点上。
  她打了个哈欠,把旅游手册合上:“潜台词就是你在陪我度假之前,还得先去应酬他们呗。”
  周辞清笑笑将她搂紧:“我是在邀请周太太陪我一同出席。”
  先不说她还没正式嫁给周辞清,就算真的当上周太太,她也不想进出那些场合,在烟酒弥漫的地方维持风度。
  “我才不去。”阮语极力躲开的吻,“我不想跟姓吴的打交道。”
  周辞清笑,掐掐她鼓囊着的脸颊:“有你这样恨屋及乌的吗?他们下南洋的时间比我们家还早,不可能跟那位有什么交集。”
  不过实话实说,周辞清也不是非要阮语陪同。相反,她不在,他可以更好地放下身段,请求吴氏一族的人继续支持他。
  周辞清在宿雾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可以远眺碧蓝的大海和绿茵的林海,唯一的缺点是远离人烟和景点,方圆十里也难找到一个人影。
  分道而行之前,周辞清把自己的钱包给了她:“我会在晚饭之前赶回来,别墅已经有厨师和佣人进驻,你玩累了直接回去休息就好。”
  纵然在飞机上放言要把市区转一圈玩个够,但阮语一下飞机,看到头顶的烈日,退缩之意奔腾而来,灼热的气温催促她赶紧找张舒适的大床躺下和周公玩游戏。
  但钱这种东西不要白不要,阮语拿过钱包,敷衍地捡起脚尖吻别周辞清:“我会给你买一个全宿雾最好看的蛋糕等你回家的。”
  周辞清满意了,自觉低头追加一个深吻:“我会很期待的。”
  虽然不在同一个国度,但周家与吴家的地位与职责基本一致,都致力于为当地华人华侨排忧解难,共同话题自然少不了。
  吴家家主吴启聪跟周辞清父亲同年,或许是过度操劳,还不到花甲之年的男人头发已经半白,再有一双慈眉善目,看上去就像慈祥的老人家。
  周辞清没有公开自己这次的行程,吴启聪也没有大排筵席,只把他请到家里,用一壶上等的大红袍招待。
  吴启聪祖籍福建,平日最爱摆弄自己那套紫砂茶具,一套功夫的时间,正好能和周辞清闲聊一番。
  深琥珀色的茶汤倒进白釉杯壁里,与外层紫砂的颜色相得益彰。
  “都在说你身边多了个小姑娘,怎么不带过来让吴叔也看看?”
  周辞清用拳头不紧不慢地在桌面叩了三下,才拿起来抿了一口茶:“知道您喜静,偏偏小姑娘吵闹得很,还是不叫她来打扰了。等过些时日,必定请吴叔来当证婚人。”
  “哦?”吴启聪讶然抬眸,放下茶壶,“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替吴叔捎上一份见面礼给她。”
  “那我先替她谢过吴叔了。”
  快到午饭时间,知道吴启聪不爱在餐桌上谈生意,周辞清速战速决,开门见山:“除了来您这儿蹭一顿饭,我还想求您帮个忙。”
  周家的人情难得,现在就摆在眼前,吴启聪自然义不容辞:“请讲。”
  “宿雾毗邻达瑙,吴叔应该也知道达瑙是鬼枪的生产地。而在不久前,有人以我的名义进了一批这样的货运到了西港,我也顺带揪出了一个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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