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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软语——诗梳风

时间:2022-01-10 14:02:57  作者:诗梳风
  章正辰嘶了一声:“阮语搞什么鬼,她这隐藏方式太麻烦了,或许还会加密,你等……”
  他猛地顿住,霎时明白周辞清为什么会恐惧解开这个隐藏的文件。
  那个找不出主人的窃听器,在柏威夏丢失的串珠,包括这个过度保护的文件夹。
  都指向同一个人。
  打开管理员界面,章正辰快速输入几串命令,按下回车,那个乱码一样的文件夹名称立刻弹了出来。
  答案就在眼前,章正辰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将光标移到文件,用力双击,数十个音频文件次第弹出。
  “周少……”
  不需要看手机再确认,章正辰也认得出那些古怪的乱码。
  他看向那个逆光的背影——明明人还是那个人,挺拔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为什么他看到的全是落寞感?
  周辞清睁开眼睛,窗隙间,阮语从拱门里走出,笑容灿烂,跑向负责采购的阿姨聊起天来。
  应该又在嫌弃菜式太过清淡吧,不过今天他特地让厨师做一道避风塘炒蟹,是给阮语的一个惊喜。
  他闭上眼睛,做好被现实鞭挞的准备:“说吧。”
  章正辰正对电脑屏幕,一个字一个字比对,在分贝陷入谷底时,他放弃寻找那个错误的答案。
  他拳头慢慢紧握,咬牙逼着自己宣判死刑:“一样的。”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一声嘲讽的冷笑颤抖着,在灰暗中震荡出苦涩的声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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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49.笼中囚雀
  “你来到我身边,真的是因为爱我吗?”
  阮语一路跟着采购的阿姨到厨房,想看看今晚要吃什么的时候,阿姨又被一通电话叫走,说还有东西需要立刻去买。
  电脑不在手边,阮语也无聊透顶,回房间洗掉身上从吴哥窟带回来的沙尘,出来就看到床上又放了一条礼服裙。
  单薄,柔顺,泛着细腻的光感。
  裙子上还放着一张白纸,遒劲的钢笔字力透纸背,而美中不足的是停顿的地方太多也太久,难免会有笔尖震动的痕迹。
  【今晚七点,穿上这条裙子来会客大厅见我。】
  可能是家族中繁琐的礼节成就了周辞清,他在某些重要时刻或者事件都会把仪式感做足,哪怕他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这是规条下长大的人的习惯。
  距离七点钟还不到四小时的时间,阮语摸了摸被汗水濡湿又干透的头发,扔下CAD的书转身又回到浴室。
  花费整整一个小时,阮语带着一身水气走出浴室,开始翻找那些被藏在柜底的化妆品。
  吹好发型,她换上礼服裙走到镜前准备上粉底,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眼雀跃,心怀期待,不自觉愣了片刻。
  她这样像不像被驯化好的金丝雀,每天被关在笼子里给主人唱歌,只为博得主人一次青睐。
  举着化妆刷的手垂落,阮语这才看见CAD的书被压在琳琅的化妆品下,露出来零星几个专业字眼,在苟延残喘地朝外呼救。
  眼前闪过几双渴求的眼睛,阮语认得出,这是她第一次见宋毓瑶时,她视频里刚被解救出来的小女孩的眼睛。
  在那之后的几年里,她也见过很多这样的眼神。
  或沉重,或泪盈于睫,还有对生与新的期望,每一双都能震撼心灵。
  阮语连忙合上眼睛,让自己沉入万丈深渊。
  她为其他人付出得够多了,是时候为自己而活,哪怕是沉入肮脏邪恶的地狱。
  因为那里有人等着她,拥抱她,在爱她……
  礼服裙并不隆重,没有任何装饰,米白色的丝绸经过设计师的剪裁,宽松的领口,细腰微掐,鱼尾设计,流畅地贴在阮语的胴体上,随着她摇曳的身姿仿佛有了生命力。
  阮语穿了双小猫跟,滴滴答答地敲击着古老的地砖,一路上都没碰到一个人。
  会客厅大门敞开着,她侧身走进去,富丽堂皇的大厅被温馨的烛光包围着,长桌上摆满飘着香味的珍馐,而周辞清就坐在长桌的尽头,孤独地坐在花团锦簇之中。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这样悉心照顾着,阮语走进大厅,站在旁边的佣人立刻上前帮她拉开凳子。
  “怎么不开灯?”
  西苑前身是一个法国贵族建造的庄园,周辞清的爷爷购下后,屋里的软装没有改变过,吊顶上的巴洛克风格水晶吊灯是阮语最喜欢的老物件。
  周辞清换了一件黑衬衫,衣领随意地敞开着,和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形成极鲜明的对比。
  “昏暗点不好吗?”他嘴角无力地扬了扬,“太亮了就不怕被看得太清楚?”
  阮语并未留意他的神情,着桌上全是需要戒口的东西,眉头立刻皱起就要训斥:“说好要戒口三个月,你怎么……”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周辞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凯撒沙拉,“我有另外的。”
  不怪阮语眼尖,实在是避风塘炒蟹的颜色太过鲜艳,她随便扫过一眼就能看到。
  “吃不了没关系。”她夹起一块蟹肉放进嘴里,然后起身走到周辞清面前,侧身坐在他腿上,等把蟹肉咽下去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吃完以后你亲亲我就可以啦。”
  周辞清靠着椅背,垂眸打量阮语的脸庞。
  她似乎精心打扮过,颈上散发着丝丝的花果香,像一个熟透的蜜桃,只等树下的人采撷。
  阮语从来说到做到,哪管周辞清答不答应,搂着他的脖子就要亲上去。
  当他的气息扫过鼻尖时,阮语猛然一顿,急忙后退。
  “躲什么?”看见她仓惶的神态,周辞清愉悦地笑了笑,虽然手还被她的后背压在桌沿上,脸上却没有半分痛楚的痕迹。
  背后的拉链已经被拉开大半,阮语急得脸颊通红,用手挡在胸前又气又恼:“还有其他人呢,你不要在这里……”
  “怕什么?”周辞清并未动容,唇边的弧度冰冷无情,捏住链扣的手也没有收回的意思,“我被你放在众人面前这么多年,现在也轮到我把你剥光,放在聚光灯下任人欣赏了吧?”
  阮语身体狠狠一抖,与生俱来的求生欲趋使她不断要逃离。
  然而她的脚尖才刚触地,周辞清按在她背后的手用力一推,二人的距离立刻缩短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越来越快,激烈得像一头咆哮的狮子。
  他从桌上拿过手机,手指愤怒地划过几下屏幕,然后将扬声器放到阮语耳边。
  几声嘈杂的电流声过后,周辞清沉稳的声音突兀而起。
  说的是英文,标准的英音。
  他语速很慢,哪怕说的是生死攸关的事,他还是淡然自若,仿佛在聊天气,聊美食,就是不像在聊杀伤。
  “我记得我警告过阁下吧?要是到期了我还没收到那批石墨炸弹的尾款,我不保证你能顺利躲过每一次暗杀。”
  “威胁?当然不是,我从来不对任何一个客人动粗,哪怕他欠了我六千万美金。”
  “好的,明早起来后,我会让手下到银行查账。”
  音频结束,周辞清又调出另一个,继续放在阮语耳边。
  这次他不再是在讲电话,章正辰的声音也同样在里面。
  “都他妈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需要我们的武器时就三跪九叩,现在和平了就想着拔掉我们的牙齿,生怕我们造反。”
  “周家只为求财。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但如果他们不听,我多的是办法让他们感受阵痛。”
  “例如华人大规模罢工停工。”
  “只要我周辞清在的一天,没有人能动摇周家的根本。”
  看着阮语煞白的脸,周辞清放下手机:“熟悉吗?”
  阮语嘴唇都在颤抖,拉链敞开的后背也起了一层薄汗。
  为了尽可能提供有效信息给宋毓瑶研究,她几乎把每一次的窃听音频都录了下来,用U盘带给宋毓瑶。
  决定退出组织后,她本想彻底删除录音,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后来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未来,全然把过往的危险抛诸脑后。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在放在她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见阮语愣住不说话,周辞清也不恼,打了个响指让管家把电脑拿上来。
  “你电脑里出现这些音频无所谓,我可以当你是过于爱慕我,恨不得时时刻刻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
  他把卧底拍到照片举到阮语面前:“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电脑里的东西会出现在警局!”
  长桌上青翠欲滴的沙拉被一手掀翻在地,周辞清倏地起身,掐住阮语的脖子将她按在桌上:“阮语,事不过三,我已经对你仁慈了两次,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泛着冷光的西餐刀就在鼻尖之前,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力插进她的眼眶里,取她性命。
  刀锋离得太近,阮语看不真切,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东西会在警方手上。
  周辞清的手此刻不为杀戮,只是想将她控制住,她就着这一线生机,艰难开口:“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没有?那这些音频都是电脑硬塞给你的?”
  周辞清的表情刹那暴怒,握着西餐刀的手狠狠往下捅,“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把我当傻子!”
  并不锋利的刀刃凭着力量插入厚实的桌面,不偏不斜,就在阮语肩膀上方,握刀的那只手上全是隆起的青筋。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阮语敢肯定自己的电脑没有人碰过,那么警方拿到音频的途径只有一个。
  宋毓瑶……
  答案似乎已经明了,阮语更是绝望。
  再一次,她被摆上较量的天平——一边是自己的命,另一边是组织里所有人的命。
  她可以告诉周辞清,是宋毓瑶泄的密,可换来的是整个解决组织的覆灭。
  阮语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可真要她舍小家为大家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宋毓瑶是她最好的朋友,组织里很多员工都是她解救出来的小姑娘,有些是自愿回报加入的,但更多的是找不到亲人,或者不被亲人接受的可怜人。
  一旦失去组织的庇护,她们只能再度流落街头,被迫再次走上旧路,还要受到周辞清的打击报复。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窃听器是我放的,录音的人也是我。”看到周辞清眼中暴起的怒火,阮语吓得加快语速,“但我没有要收集你的犯罪证据,更不是警方的卧底!”
  窃听的重点是关注道上做人口生意的人,她和宋毓瑶等人没想过,更不敢想插手周家所有事宜。
  可窃听器又不是过滤器,必然会把周家的腌臜事一并录下。
  现在这些音频,已经是阮语剪辑过,滤去大部分见不得光的信息。
  但哪怕只有这些,也足够周辞清到监狱里走一遭。
  “你说这些话时不觉得好笑吗?”周辞清不想听她任何狡辩,“你不为收集证据为什么要窃听?之前拼命否认的事为什么现在又承认?你对我说的话有过一句是真的吗!”
  熊熊燃烧的怒火遮盖住周辞清的眼睛,焚烧掉他脑海里所有理智与风度。
  收到卧底发来的消息后,他天天烦恼着怎么找出证据,怎么销毁,怎么为自己脱罪——
  阮语这么期待婚礼,他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帮她把幻想中的画面一个个完美呈现,他要阮语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可到头来他发现,竟然是阮语要亲手将他送上法庭审判。
  他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章正辰说「一样」以后,他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他努力是为了谁?这个努力是否有一丁点意义?
  传达消息的手下并不知道电脑里放着什么,他不想声张,冷漠地把手下赶出了书房。
  那一刻的他还在为阮语的安危担忧——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阮语是背叛者,她下场只有一个。
  死……
  章正辰非常震怒,发誓要把阮语控制住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可吼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声线里还带着哽咽。
  “为什么?我们对她不好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章正辰恼怒地垂着书柜,同时也在委屈着。
  周辞清回答不上来,他拉动触控板,把页面拉到最底。
  如章正辰所说,乱码后的数字极有可能是日期。
  他看到最后一个文件,那里的日期前四个数字是201X。
  那一年,他彻底拥有了阮语。
  然后他笑了,手支在鬓角挡住眼睛,哈哈大笑,笑出了蒙在眼前的薄雾。
  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阮语接近他,说爱他,和他发生关系,都只不过是为了获得他的犯罪证据。
  多可笑……
  他以为得到的天荒地老,和他付出的情深似海,都只不过是泡影,一些抓不住的虚幻。
  全是笑话。
  他脱力地坐回自己的座椅,看着被推倒在地的阮语。
  “你不要撒谎,告诉我……”他捏住阮语的下巴,看她被眼泪淹没过后的双眼,“你来到我身边,真的是因为爱我吗?”
  最新评论:
  【就是这种心脏好像被捏住了的酸涩看文感觉!】
  【要虐了吗】
  【哒咩哒咩】
  【大大 是he吧 是he吧呜呜】
  -完——
 
50.同归于尽
  “如果你敢,我们就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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