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变啦,年轻人啊,也能自由追逐情情*爱爱,不用担心再化蝶什么的了。
前方水流逐渐湍急,船身摇晃了起来。羽琴这还没靠上去呢,就被颠得离了他有半米远。
孩子哭了起来,毛子骂了起来。毛子抓着孩子就往水里扔,鹧鸪哨也不知道丢了啥出去,就把孩子给套回来了。鹧鸪哨学了一下鸟叫,逗得孩子咯咯笑。见娃不闹了,才转手让羽琴给抱住了。
羽琴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本来这孩子应该了尘抱着的,但鹧鸪哨却给了她。但他肯定没料到,她还不如了尘呢。
那帮毛子居然胆敢反抗,纷纷拿出了武器,要教训鹧鸪哨。
但鹧鸪哨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刚才笑那么大声,就让他有点不爽了。一帮蛮夷,跑来华夏大地烧杀掳虐,坏事做尽,今儿正好顺手教训了。
掏出双枪,啪啪啪几声枪响,立马制服了所有人。
羽琴看得都没有眨眼睛,这也太帅了吧!
电视剧里很帅,亲眼看到,更帅了!
“自己跳,还是让她踹?”鹧鸪哨给了羽琴一个报仇的机会,他知道,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女子。
“我来踹!”羽琴连忙把孩子给了尘了,她挽起袖子,就要去踹那群俄国人的屁股。
但俄国人没给她机会,纷纷跳进了水里去。被女人踹屁股,他们还不如直接自杀呢。
都到了水里了,他们还骂骂咧咧,心服口没服。
“苏卡不裂!”羽琴也骂了回去,脏话嘛,谁还不会几句呢。
鹧鸪哨不懂俄语,但就俄国人的反应来看,这句话应该挺脏的。
不但会俄语,还会俄语的脏话,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骂了出来,军阀之女无疑了。
只是他所知道的军阀里,并没有姓夔的。也许是母姓呢,她既然是逃婚,那肯定不会用真名。
把孩子还给了母亲,羽琴这才看向了一边的托马斯,“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不是,不是,我是被他们骗了的。我是个神父,我是美国人。”托马斯连忙把十字架举了起来,给羽琴看。
“他们是俄国人,信东正教,你是美国人,你信的是天主还是基督啊?”羽琴故意问道,托马斯是他们去美国的关键,她得让他加深点印象。
“这位小姐,我看你很有善缘啊,不如你信我主吧。”托马斯居然传起教来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我已经信了老子了,你们美国佬总是吃牛肉,那可是道教的大禁忌。”羽琴可没忘鹧鸪哨是个道士,假借着他的名义,就把托马斯给打发了。
而且她也没骗人,她信的是老子,但不是老子。
三人下了船,就往黑水城去了。一路上羽琴不断回头,就怕托马斯没跟上。
鹧鸪哨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也发现了跟在后面的托马斯。
一番讨论之后,托马斯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一个道士,一个和尚,一个神父,还有一个摇摆的无神论者。
进入黑水城之前,他们先去了附近的县城,购买一些物资。
鹧鸪哨和了尘长老一组,他们要买的,都是下墓的东西,不方便和羽琴一起。
羽琴则和托马斯一起,她本来也准备跟他打好关系的。
“托马斯,你美国哪儿人啊?”羽琴走到了一个香料摊前,而旁边还有家鞭炮店,两种奇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鼻痒痒。
“田纳西州的,那儿风景特别漂亮,也有很多农田。每当我看到绿油油的田野,我都会想起我的家乡。”托马斯很健谈,中文也不错,一直叽里呱啦地说着。
羽琴一边听,一边想着别的事情。
他们进入黑水城之后,托马斯倒是没什么事,但鹧鸪哨丢了一只胳膊。而了尘长老……
了尘长老后来怎么了?
羽琴发现自己想不起了尘的结局了,不仅如此,后来很多细节她也记不清了。
也许是她渐渐融入到这个世界来了,既然融入了,那之前的记忆,就会慢慢消失。此消彼长,能量守恒,量子力学……
“Miss夔你以后可以到美国来玩啊,我家有个大农场,很漂亮的。”托马斯很热情,这就要邀请羽琴去他家玩了。
“好啊 ,一定去。”羽琴可记住他这句话了,她不但要去,她还要住他隔壁!
买了点香料,买了些鞭炮,又零零碎碎买了好些东西,她终于收手了。托马斯很绅士,帮她提着这些货物,完全没提神职人员不干活这种话了。
鹧鸪哨那边也买完东西了,四人朝着黑水城前进,准备今晚就进去。
不过羽琴还是在外面等着他们,没有进去拖后腿。
“这有四条鱼,你烤着等我们吧。”鹧鸪哨特地买了四条肥美的黄河鲤鱼,等他们出墓来,直接就可以吃了。
“嗯。”羽琴点点头,从自己的包裹里取了一个东西出来,“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鹧鸪哨低头一看,有点像是个大炮仗。不过味道闻起来不太像,不是□□味儿啊。
“这是我家那边的特产,可以祛除邪物。当你遇到什么污秽之物的时候,你就点燃了扔出去,什么都能驱散。”羽琴其实也就是把炮仗给改了改,变成了可燃烧型的辣椒喷雾。
她把从鞭炮店买的炮仗给换了点配方,里面加进去了辣椒粉和花椒粉。在燃烧的同时,能产生更多的热量。
她只隐隐约约地记得,鹧鸪哨的手,是被一种害怕热量的虫子给咬的。
“等我们回来。”鹧鸪哨虽没觉得这有用,但他还是带上了。
“嗯。”羽琴就地坐下了,她看着他们走入了黑水城之中。突然一股莫名的悲伤袭来,让她掉下了一滴眼泪。
第6章 哦~呼
为了让着悲伤消散,她又拿出了唢呐来。吹个喜庆点的吧,吹啥好呢?
就吹个《恋爱循环》吧!
欢乐而甜蜜的音乐在黑水城上方响起,果然驱散了不少的阴霾。而这声音也传入到了黑水城之中,传到了鹧鸪哨的耳中。
“这是什么声音?”托马斯觉得自己应该害怕的,但是这音乐听起来却让人很愉快,无法产生恐惧的感觉。不仅如此,就连这黑漆漆的古墓都没那么吓人了。
“是夔姑娘在吹唢呐。”鹧鸪哨也觉得很神奇,每次她吹唢呐,危险似乎都要消减不少。
“唢呐?”了尘长老仔细听了一会儿,这声音确实是唢呐,但这曲儿,他却闻所未闻。
没继续欣赏音乐,鹧鸪哨走在最前头,继续往黑水城更深处前行了。而唢呐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就听不到了。
吹完一曲,羽琴果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她把调料都拿了出来,开始烤鱼了。
只可惜没买着泡椒,要是还有点咸菜粒,那可就太完美了。
鱼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又削了两个土豆,切成片,和葱花,大蒜,老姜一起丢锅里,再加上调料,炖煮了起来。
就等着他们出来,吃热乎的。
抱膝坐了下来,她抬头看起了星空。一边欣赏着银河之美,一边数着时间。不管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鸡鸣之前他们是肯定会出来的。
地平线边缘出现了一丝红晕,天空渐渐明亮了起来。但这里听不到鸡鸣,因为周围并没有人居住,自然没有家禽。
瞪大了眼睛,羽琴一直注视着不远处那座王陵。
突然两个人影出现了,晃晃悠悠地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会只有两个人?
羽琴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努力地去回忆小说和电视的内容,但却想不起太多了。尤其是有关鹧鸪哨的,几乎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水墨,渐渐消失在了脑海之中。
她连忙捡起了一块木炭,在衣服上写下了她能想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待她写完,她只看到三个字。
陈瞎子。
她还是记得陈瞎子的,当年他和鹧鸪哨一起在湘西闯瓶山,但那之后,他们就没有交集了啊。不过后来陈瞎子又出现了,他还见过Shirley杨。
再之后呢?
头又疼了起来,羽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Miss夔!”托马斯大叫了起来,他扶着鹧鸪哨,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了尘长老呢?”羽琴连忙也扶住了鹧鸪哨,让他躺了下来。她低头看去,发现他的双手都完整的,只是其中一只上沾满了血污,还有好些伤口。
“了尘长老他不小心被一具尸骨的断骨刺中,没能出得来。”托马斯摇摇头,小声地跟羽琴说道,就怕再刺激到鹧鸪哨。
羽琴默默拿出了一瓶高度的蒸馏酒来,她直接就往伤口上倒了下去。
“啊!”鹧鸪哨惨叫了出来,他是被那些虫子分泌的腐蚀性液体所弄伤的,这酒一淋上去,真有挖心蚀骨的痛。
羽琴连忙用嘴吹了起来,她两只手还一起扇着,希望他的痛苦能快点过去。
“我这有青霉素!”托马斯也翻找着自己的背包,居然从中找出了这珍贵的药来。
“你哪来的?”羽琴有点意外,他不过是个神父,怎么会有青霉素。这个时候青霉素应该才被发明不久,就连军队都很少能用得上。
“是那群俄国人的,我就顺手拿了一点。”托马斯把偷说得很光明正大,偷劫匪的东西,就不叫偷了嘛。
羽琴拿了水,让鹧鸪哨吃了一颗。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青霉素的过敏反应也是会致命的。
但还好,鹧鸪哨没有发烧,也没有起红疹。就是情绪一直十分低落,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Miss夔,你给那个鞭炮还真管用。我们在里面遇到一群黑乎乎的虫子,咬着人就不放,像食人鱼一般。神枪手先生把鞭炮点燃爆炸之后,那些虫子就都熟了,还有点香呢。”托马斯在一边咽着口水,他看着锅里的烤鱼,饿得不行了。昨夜受了惊吓,今早还滴水未进,真的受不了了。
“你吃吧。”羽琴也不想浪费食物,就拿了筷子给他。
她头疼还未散去,就到一边陪着鹧鸪哨,和他一起默默地看着那几座沉静的王陵。
“我来自一个史书中几乎没有记载的民族,扎格拉玛族。我们一族不幸遭到诅咒,族人几乎都活不过五十岁。千年过去,族人所剩无几,破解诅咒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肩上。为了寻找灵药,我带着师弟师妹出生入死……”
鹧鸪哨慢慢地讲述着,他好像在对着空气说着故事,并没有转头看着羽琴。他也没有去注意她的反应,只是平铺直述地把扎格拉玛族的历史都说了出来。
羽琴安静地听着,她发现自己记得这些事。她记不起的,是之后发生的,有关于他和雮尘珠的事情。
所以说,她注定是要融入这个世界,而不是成为一个外挂的。
“我真名就是夔羽琴,我没有骗你。”羽琴还是骗了他不少,但这一点,她真没说谎。
“我们扎格拉玛族的名字很长,因为在不断迁徙和寻找灵药的过程之中,会忘记很多事情。所以我们的名字,就是我们一族的历史。你出生的地方,你的父母,你的祖辈,还有我们扎格拉玛族最先来到的地点,和你的经历,都要编进姓名之中。”鹧鸪哨一边说,一边就在沙地上写了起来。
他写的,正是他的名字。
羽琴认真地看着,但他一直写啊写啊,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一般。
“不过夔姑娘,你还是叫我鹧鸪哨吧,习惯了。”鹧鸪哨并不希望羽琴叫自己的真名,不是因为太长,而是因为他觉得那样的话,她似乎也会被沾染上诅咒,活不长了。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也没有骗你。我没地方可去,无家可归,也没有骗你。”羽琴想了想,她这么表达,确实不算骗,“既然你救过我,我也勉强算救过了你,那咱们以后就在一起做个饭搭子。你负责找你的灵药,我负责给你做饭。”
鹧鸪哨眉头一皱,脸微微有点红了。她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要以身相许,为他做一辈子饭吗?
做一辈子饭的话,那差不多就可以约等于老婆了吧?
“哦,对了,还有托马斯,他也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了。咱们三在一起,肯定饿不死。实在不行,和他一起去田纳西,到亚美利坚种田去。”羽琴又加了一句,这一句,才是重点。
“嗯……”鹧鸪哨差点一口金血又喷出来,原来是他想得太多了啊。
“诶,这鱼你们吃吗?我吃完一条了啊!”托马斯喊了起来,他舔着手指,明显还没吃饱呢。
“只吃你自己那条,其他你别动!”羽琴把锅都端了过来,她辛辛苦苦烤的鱼,怎么能让他一个神棍全吃了呢。
鹧鸪哨低头看了一眼锅,四条鱼,本来是一人一条的。
羽琴连忙抓了一条出来,她挖了个浅坑,将鱼埋在了面对着黑水城的方向,“这是了尘长老的份儿。”
鹧鸪哨看着她的举动,突然心中有所触动。他也拿起了一条鱼来,直接啃了一大口,“好吃!”
“确实好吃,不过啊,Miss夔,以后少放点辣,我眼泪都下来了。”托马斯抹了一把脸,他并不是被辣哭的,他是在为了尘长老哭。不过男人嘛,总要找点“风太大”之类的借口,不愿将自己的悲伤直接呈现出来。
“有本事你自己做!”羽琴没好气地说道,她做的,当然得由着她的口味来了。
“是有点辣。”鹧鸪哨的眼眶也红了,有那么好的借口摆在眼前,他正想卸下一切,放声痛哭。
“那我以后少放点。”羽琴立马就要修正菜谱了,鹧鸪哨说辣,那就是真的辣。
第7章 模特
把锅又背在了背上,羽琴准备和鹧鸪哨离开这个伤心地了。托马斯也跟着他们一起,并没有就这样离开。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我一直想建一个救济院,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还要教给他们知识。了尘长老说了,他想要帮助我。”托马斯不走,是有原因的。了尘长老跟他许诺过,会将自己的积蓄给他,帮他建学校。
“你能教给他们什么知识啊?是在这乱世里活下去的知识呢?还是你们把哥白尼烤了的知识啊?”羽琴很想踹他一脚,这了尘长老还没到头七呢,怎么就打起他遗产的主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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