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这一笑异常惊艳。我简直呆了一下,随即暗骂自己这生死攸关的,荡漾个屁啊。于是也不管侧着身子艰难前进的胖子,奋起直追。
胖子在后面气的大叫,“我靠!你们有没有良心!”
——————你的视角——————
我心说良心是什么好吃吗。刚刚自己一抖机灵,从吴邪边上钻过去了,然而我的体力很快就告罄,吴邪被我堵在后面,恨不得把我拎起来跑。
好不容易到了入口,小哥伸手去开暗门,弄了两下忽然回头,“有人在外面把门轴锁死了。”
胖子一听,脸都绿了,大骂:“狗日的天门,这下子完了,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哥几个今天就归位了!”
哑巴张提议我们往上爬看看。我对他的话几乎是无条件服从,尽管已经喘的像个拉风箱,还是立即向上爬去。
这走道变窄,爬起来简直和走路一样方便,我们一路向上,几分钟之内就直爬了十几米,胖子不由咋舌,说道:“还是这位小哥脑子快,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在被压成饼之前先跳楼自杀!免的受那皮肉之苦。”
我说:“对,咱们隔远点还看不见彼此的死状,就不那么恶心了。”
这时候小哥在上面叫:“先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有时间,你们还记得不记得,棺材下面的那个盗洞?”
“你是说那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迫不得已开的洞?”我问,这种剧烈运动时间一长我已经喘得有点胸口疼,“那,那洞口开在哪啊?”
小哥说道:“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先是往出口跑,发现出口的门被卡住了,才会用反打盗洞这种迫不得已的办法,所以这盗洞口必然是在这里附近,如果他打在另一面,我们也只有认栽。”
这个时候我还是最宽松的,吴邪和小哥侧着身子身前身后都还有一个拳头可以放,胖子已经几乎到了极限了,要缩着肚子才能在这夹缝里移动了。
吴邪就安慰他,说脂肪的压缩比还是很大的,只要墙壁不顶到你的骨头,就不算有事情。我心想他那肚子也不是骨头垒起来的,还有我的胸也不是。
不过这么一想胖子的肚子竟然还比我的胸大不少,啧。
我的体力接近透支。上一次在内蒙因为毫无经验我在逃命的过程中直接昏厥过去,这一次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则掉下去必死无疑。
吴邪的情况不比我好多少,他身高腿长的,在这种狭窄地方膝盖都快弯不了了,几次差点滑下去。
我一边爬一边脑子里乱想一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这三个大男人都不属于矮小瘦削的类型啊,盗墓贼这么高大很吃亏的。小哥会缩骨另当别论,这个胖子怕是连小一点的盗洞都钻不进去。
我正想着,小哥突然用手电照了我一下,示意我们过去,我们忙拼了命的挤到他身边,抬头一看,不由一楞,只见头顶上的青砖上,写了三行血字:“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吴邪的声音都发抖了,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我摸了摸那字迹,再仔细一看,脑中电光火石。
小哥说道:“解连环也是考古队的人,就是手里捏着蛇眉铜鱼,死在珊瑚礁里的那个。”
吴邪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我又按了按墙面上的血字,意识到写这行字的人下笔轻重有明显的偏向。也就是说,他是稍微有些侧着写的。一般人看到侧着写字都是学校里老师板书,板书的目的是能让下面的学生看见他写的东西。
所以写这行字的时候,那个人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不仅仅是侧写的推测,我知道吴三省和解连环的真正关系。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吴邪。
我看了看小哥——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两个老年痴呆再怎么组合还是老年痴呆,小哥的强大让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依赖他,现在居然一个决定都要看他眼神。
不过只看了一眼,我就决定还是闭嘴。因为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我横叉一脚且不提相互之间的信任关系还不牢固,泄露这个秘密指不定会找来杀身之祸。
我本来已经在红线边缘反复试探了,还没必要在惹了四阿公的同时再惹三爷。
对不起啦小白兔,我一边做出迷惑的表情一边默默道歉,虽然我知道你也很难但是现在我实在管不了别人啦。
“先走再说!”胖子已经撑不住了,我看他身上皮都给蹭下来好几块。
又爬了几步,终于,我们看到了黑漆漆的盗洞口。
我几乎眼前发黑,也不管自己躺在哪了就靠着喘气。胸口的疼痛让我想咳嗽,但是咳起来肯定更疼,我只好忍着等这段过去。
小哥做了一些推测,但吴邪自然不相信他三叔有什么处心积虑的谋划。
胖子说:“我看是不是三爷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要是找到了你三叔,就一盆黑狗血浇上去,把鬼逼出来就行了。”
吴邪皱眉道:“你这解释都赶得上聊斋,现实点行吗?”
“我觉得吧,现实一点讲,如果你三叔要骗你那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尽量委婉,“他肯定不是想要害你。打个比方啊,比如我有个妈,然后呢,我发现她对我说了一些谎,我非要追查到底。最后发现她不是我妈,是我爸,他是个人(妖)。那这事我觉得我还是不知道了比较好,所以……”
“我靠丫头,你好有生活啊,”胖子拍案叫绝,“你是说三爷其实是个人(妖)!有道理!说不定你三叔人前很正常,人后抹胭脂刺刺绣呢!”
我信誓旦旦,“下次我送三爷一盒胭脂做见面礼,看看三爷会不会喜欢。”面对吴邪极其无奈的表情,我抬头挺胸努力用目光传递“信我”,险些被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
“别暴躁啊小吴,莫丫头说的很有道理。”胖子勾过他的肩膀。小哥看看我们,迫不得已也开口,“斗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吴邪其实也没生气,这下连哑爸爸都发话反而被我们讲的都有点将信将疑,说要不回去搞个开光的佛印。
胖子叨叨了一会儿忽然道:“唉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我摇了摇头,想起了之前的莲花箭。我虽然腿上中了一箭,但其实被钢片挡住了,完全没有受伤。吴邪似乎也记起了什么,就想撩起衣服看被莲花箭蹭破皮的地方,又似乎因为我在不太好意思,扭腰想侧过去。我本来靠着他休息,这一下几个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顿时扭成一团。
我隐约感觉自己被有意无意揉了好几次头发,满头起翘,终于有点炸毛,咣当推了吴邪一把,凶巴巴道:“你有女朋友?”
他被猝不及防推的靠在哑爸爸边上,有点没反应过来,“没,没啊。”
“那你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搞得我还以为你被女人看了回家要挨罚呢。快点,看看伤口。”
第9章 正文8·禁婆和脸皮
作者有话要说:
是大家喜爱的禁婆姑娘。 ——————你的视角——————
胖子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很多白毛,像是发霉了一样。
吴邪随口就问道:“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声:“洗澡?问这个干嘛,还有女同志在,我不方便回答。”
我说:“女同志觉得你好像发霉了,白霉,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我转头对小哥说:“小哥,这怎么搞,”我怎么觉得跟那白毛粽子很像,胖子要是变胖粽子了,那肯定会把之前见到的那个小粽子欺负死。
小哥挤过来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轻声说道:“麻烦了,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
我一听,急忙又让吴邪撩衣服。一看这小白兔只是破了皮,不仅没事,皮肤还挺好。
……见鬼,和长沙老土夫子呆久了,见到个小白兔都觉得眉清目秀——虽然吴邪也确实算是眉清目秀。我悲愤交加之下伸手摸了一把,“没肌肉,差评。”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难以置信瞪着我,又恼怒又羞惭的样子简直太好欺负。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担心遭到报复,就抱着胸缩了缩,解释道:“小哥说,你在七星鲁王宫吃过麒麟竭,某种程度上也算百毒不侵了。”
吴邪的注意力被我转移,想了一会儿,估计自己也不清楚,胡乱点了点头。我补充,“不过你还是别闲着无聊尝试吃砒霜什么的啊。”
“……我不跟你这个小丫头计较,”吴邪哼哼,随即又问我,“我看你也中箭了,长蘑菇没?”
我把裤子卷起来,给他看那钢片,“嘿,做不了采蘑菇的小姑娘咯。”吴邪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我更加好奇了,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正常人不会在身上贴这种合金钢片的吧。
胖子那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转头问道:“什么毛什么蘑菇!他娘的别没头没尾的,哪长毛了?”说着又用手去摸。
吴邪赶紧抓住他,说道:“别动,你好像得啥皮肤病了,让我们再给你仔细看看,你可千万别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
“要不,”我提议,“要不除草那样给他一根根拔了?伤口不深这白毛应该也不深。或者……”
我其实想说涂点小哥的血应该管用,但是小哥伤口本就不容易愈合,造血机能也不强,三天两天放点血我也实在不忍心。
吴邪想了一会儿,对他说道:“那倒不用。不过我身上还有点爽皮水,给你先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可忍着。”
爽皮水?我有点懵,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金贵的吗?我是不是太糙了?
小哥也没反应过来。只见吴邪带上手套,呸呸两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就直接给他涂开了。
没成想胖子这么碍不住疼,口水一涂开他惨叫了一声,人直往前逃去,大骂:“你他娘的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算是缓了过来,奇道:“诶,小吴,行啊,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
我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给了吴邪一拳,心说要是我也长毛你就这么呸呸两口吐我腿上啊?吴邪有点心虚,冲我干笑两声,又想来摸我的头,被我一巴掌挥开了。
小哥看着好笑,也直摇头。和这个人待的时间虽然不太长,但是运用侧写我能够判断出大部分他面无表情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过那都比不了一个有人情味的忍俊不禁。
结果我第一次见到他笑居然是被这两个活宝逗的……是我胖虎不够骚了么?
——————吴邪视角——————
盗洞里都是砖头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一样,直觉得两条膝盖滚烫滚烫。
那小丫头腿上竟然贴着钢片,想必爬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疼。
我胡思乱想着,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做了个叫我不要出声手势,胖子和阿莫看不到前面,轻声问我:“又怎么了?”
我让他们别说话,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关掉了手电,我们都养成了默契,也马上关掉。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在古墓里,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呼吸平缓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这个时候,我听到上面的砖顶之上,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似乎是个人。我心中一惊,看样子我们上面应该已经是后殿或者是甬道了,这人是谁,会不会是阿宁?或者是三叔?
正猜测着,我突然感觉到后背脖子上痒痒的,心里一个激灵,心说难道我也长出毛来了?忙回手摸了一下,正摸到一团湿搭瘩的东西,贴在我脖子上。
我后面就是阿莫,小丫头这又是怎么了,出的一身汗?
“别闹。”我说,顺手想揉一把安抚一下。
手伸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指甲里粘呼呼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把这些东西搽到边上的砖头上,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对啊,之前占便宜的时候不是这个手感啊。
正想着,脖子上又痒了起来,我小心的支起身体,摸了一下,那些湿瘩瘩的东西怎么好像都是头发,我又摸了两把,发现这些头发全部都缠在一起了,手伸进去就被绞住。
阿莫是短发,应该没这么长的头发吧?
我开始有点慌了,叫了一声,“阿莫?”
我就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湿手一下子摸到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
这是阿莫的手吗?她怎么不回答我?
那手的手指甲刮着我的脖子,然后收了回去,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那东西的头凑了过来,那团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贴到我的脸上。我心说不管是什么这都太过了,只咬紧牙关,已经准备爆起了。
突然这个时候,那团头发里突然有一个女声,非常的轻,她在我耳朵边说道:“你是谁?”
那声音真的非常的轻,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不由大吃了一惊,同时这个女人的身体就靠了过来,硬是挤进了我的怀里,纤细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本能的发起抖来,只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娇小,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都是冰凉的,我彻底懵了,只听她又说道:“请抱住我。”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我大脑的命令,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一下更不得了,我感觉到这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一乱,脸就红了起来。这个时候,那女人的突然在我怀里一阵滑动,像是我抱了条鱼一样,紧接着我就感觉那女人的身体又一次回到了我的怀里,但这次她抱我抱得非常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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