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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珠夫人同人)【斛珠夫人】转世之缇兰别跑——温温巷

时间:2022-01-11 08:44:08  作者:温温巷
所以我不会再害怕唤你“阿旭”了。
因为我已然知道,人生重来一次,我还会被你坚定地选择。
阿旭,缇兰愿意一直做你头顶的那轮明月,亦或是一朵绽放在你身边的缬罗,愿意陪你抚平一切伤痛,再为你编织一场场美梦。
夜色侵霜,秋意将将。
我将一缕月光洗净叠好放进行囊。
唯愿郎君日后岁岁可回首,只生欢喜不生愁。
 
第三十章
 
收到缇兰手书那晚,梁仲胥做了一个梦。
梦里玉花翻飞,寒风凛冽,他一身戎装拾级而上,看见一袭紫衣撑伞站在城楼顶,只花了一眼他便认出,是许久未曾入梦的紫簪。
他轻唤一声,紫簪应声回头,朝他笑得嫣然。
梁仲胥犹豫着走到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那鲜妍的笑靥,不知是该先抱住她还是该先问候她。
紫簪先行开口:“阿旭,好久不见。”
好久,真的是过了好久,久到记忆中的朱颜都变得模糊,久到她最爱的天启城的落日溶金之景已不复存在。
“阿旭,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在等我吗?”
“我在等人,却不是在等你。”
“对不起,上辈子到最后,你都没能等到我去救你。”
紫簪摇了摇头,恬然启口:“阿旭,我从未怪过你。能得到褚仲旭全心全意的爱,紫簪一生无憾。但帝旭是我不曾见过的人,我没有切身参与过他的苦痛和伤悲,也没有见证他的蜕变与成长,而这些,是缇兰陪他经历的。我很开心你能放下过去,也很开心现在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缇兰。答应我的那些,褚仲旭都做到了,答应缇兰的那些,帝旭也一定会做到的,对么?”
紫簪主动走向他,将手中的伞交到了他手里,作势就要从伞下退出。
梁仲胥扯住她的一片衣角,有些焦急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我的旭王了,他也死于仪王之乱。”
“他对你好吗?”
“他待我很好,就像帝旭待缇兰一样好。”
梁仲胥抿抿唇,放下了手,噤声问道:“你不会再入我的梦了,是么?”
紫簪转身融入茫茫雪色,只将背影留给他。
“阿旭,你我早已不是彼此的归途。下雪了,缇兰正在你要去往的路上等着你。”
“你要幸福。”
“当然,终此一生,我们都会过得很幸福。”
话音落下的瞬间,紫簪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不见。
梁仲胥撑伞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只觉得心底最后一片窈冥禁地也被彻底打开,暖阳霎时间铺满整个心房。有人自这万丈霞光之中朝他走来,他阔步迎上,步伐写着坚定与苍凉,眼神溢满深情与信仰。
伞下两抹身影交汇到一起,梁仲胥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将女子拥入了怀中,用披风裹上她的柔身,吻着她的鬓发问道:“冷么?”
“有阿旭在,缇兰不冷。”
“嗯,我会一直在。”
视线拉远,重峦叠嶂的群山与天幕遥遥相接,亿万斯年流转下的日月昭昭,枯树成为玉珊瑚,瀚海变作明镜台。
山无棱,江水竭,天地合,死生契阔,怎敢与卿相决绝。
***
转眼间,梁仲胥已经带兵在永靖驻扎了一月有余,西疆也彻底进入了冬天。
缇兰送来的中衣只试穿过一次,便被梁仲胥珍藏于箱子最底部。绢帕被他贴身藏于合襟中,香囊就挂在他的床头,夜夜馨香。
十万大军修整已足,纪方诸也两次修书来讨论作战计划,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朝陇西郡进发。
正当此时,一位不速之客进了军营,不明身份,只说求见梁侯帅。
梁仲胥听得回报,暗暗思筹了一瞬,命人将其请进了军帐。
在帐外等候多时的人裹挟着冷气昂首朝梁仲胥行礼,他这次倒没再矜持,开门见山道:“陇西节度使黄况之子黄予安拜见梁侯。”
梁仲胥应声从布防图中抬头,只见面前的人一脸稚气未脱,神色倒也稳重,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他冷哼嗤笑道:“陛下并未正式册封,名不正言不顺的节度使位子你父亲坐得倒是心安理得。”
黄予安面不改色道:“侯爷英明盖世,怎会不知‘天高皇帝远’这种说法。”
“你一人贸然前来,你父亲难道不怕你有去无回?”
“今日突然造访是受家父所托,想与梁侯做个交易。”
梁仲胥眉宇一挑,顺着话头问道:“什么交易?”
“家父命我待在此处,换梁侯入郡中同父亲话谈。”
梁仲胥心内冷笑,见怪不怪,皱眉拒绝道:“大战在即,你以为我会在这种时候进城面敌动摇军心?”
黄予安再次拱手行了一礼,言辞诚恳:“陇西郡三十万百姓不会愿意再遭战火,而且,关于新皇登基一事,家父疑虑甚深,亟待梁侯的解答。还望梁侯念及往日忠武侯对家父的提携之恩,慎重考虑。”
“我父亲?”
“十八年前,新朝武举殿试中,家父亦应试,名列程知洲将军之下,是为榜眼。其后入了梁将军麾下,程将军离世后,家父顶替了他的将职,携家眷奔赴西疆,替太上皇守着大邕边境,这一守,就是十七年。”
黄予安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世人皆知家父为朝尽责近二十余年一朝反叛是愚忠,但短短半年之内,发生了这许多事,家父实在是无法理解,更觉愧对太上皇和忠武侯的栽培。未免误会加深以致陷数万万陇西百姓于水火之中,予安恳请梁侯暂时放下成见,入城同父亲详谈。我甘愿留在侯爷军中由人看守,直至侯爷安然返回。”
梁仲胥花了几瞬时间仔细辨别着黄予安话中的真伪,最终点了头。
第二日一早,梁仲胥稍作嘱托便只身启程前往陇西郡城。
他快马加鞭,沿大路官道一路向东,一路上民风安顺,既无饿殍,也无饥民,风光也愈来愈美。入城时已近午时,守城将士似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一路放行并未阻拦。梁仲胥长驱直入,策马行过沿途烟火气升腾热闹的集市,虽然郡城不久之前刚刚易主,但看起来城中百姓生活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影响。
梁仲胥敛色直朝节度使府驶去,行至府门前,已经有恭候多时的管家上前迎接。
“久闻梁侯大名,老奴有礼,老爷已经于府中备席,静候淮安侯大驾。”
梁仲胥跨步下马,点头应声:“有劳了。”
管家引着梁仲胥一路迈过仪门,行过穿堂,踏进了正厅。
一位中年将军正立于厅中,他身躯凛凛,胸脯横阔,面色威而不猛,大有万夫莫敌之雄风。
未及梁仲胥开口,面前的人便已先行朝他行拜礼:“臣请淮安侯安。”
“礼数就不必拘了,黄将军大费周折请我来,也不用再卖关子。”
“侯爷豪爽,臣已在后厅略备薄酒,为侯爷接风洗尘。”
梁仲胥摇头,意味深长地道:“说不定日后还要兵戎相见,黄将军的酒本侯吃不起。”
黄况朗朗一笑,倒也没介意,“那也请上席用些饭吧。”
说完便屏退了众人,亲自将梁仲胥请到了后厅。
二人刚一落座,黄况便为梁仲胥斟了一杯酒,而后又替自己满上,抬手虚敬先饮而尽。
他的话音随着酒杯落桌的声音一同响起:“都中上次来人,还是在年初,带来的是恩公殉国的消息。想不到,三年之前我回帝都复命去探望恩公那一遭,竟是此生最后一面。”
梁仲胥沉声听着,心底的悔意渐渐上浮。
从前他游手好闲,从来不会过问军中的事务,更不关心来往府上的都是何亲贵大臣。而现在,一路走来,他能顺风顺水地坐于这侯位之上,大半也是靠父亲穷尽半生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尊荣。
黄况的眼神渐渐失焦,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中。
“十八年前,我意气风发应试武举,过五关斩六将,走到最后还是败给了程将军,虽输得心服口服,但经过多年努力却不能拔得头筹,少时年轻气盛,心里难免有怨结,殿试过后的会武宴上,我出言不逊,冲撞了程将军,筵席散后,恩公将我叫了过去,狠狠批评了我,还说以我的脾性和武情,能得榜眼已经是陛下开恩,我心内不服,情急之下摔了圣上的御赐之物,恩公为了救我更为了指点我,命人将我绑回军中,小惩大诫。”
黄况顿了顿,再次满了一杯酒,仰首饮毕接着道:“后来,我便随着恩公远赴西疆,一年磨炼下来,我终于明白了恩公的良苦用心,不料就在这时,程将军谋反的消息传来,恩公忍着悲痛问我可愿为国尽忠,我自然不敢推辞,于是带着恩公的嘱托启程回到帝都,太上皇授我镇边将军一衔,我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奉皇命镇守西疆。”
“十七年来,我用脚丈量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哪个地方有水井,哪个地方能种田,哪个地方流民多,哪个地方有匪患,早已熟稔于心,甚至比一代又一代的节度使还要清楚。”
“近些年来,我时常怀念在恩公帐中效力的那些时候,我本打算等安儿成长起来之后便辞官归隐,回都中侍奉恩公。可没成想,一代枭雄、三朝元老居然会死于如此惨烈的围剿之中,都中风言风语也曾传到我的耳中,我不敢相信,我不相信太上皇会如此做,他待恩公如何,待我如何,岂是他人能随意一两句就能评判得了的?”
“前任节度使,惯会阿谀奉承,曲意逢迎,年中的宴席之上喝多了酒居然在我面前说出恩公‘命当该绝’、太上皇‘多行不义必自毙’之言!我咽不下这口气,恩公当年曾一再告诫我要学会忍让,但这次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即使是搭上我这条命,也要将这等狗官送上黄泉!”
黄况言辞激烈,说到最后甚至一拳掷在桌案上,杯中的酒摇晃着洒了一大半。
梁仲胥听到那句“命当该绝”的瞬间,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沉着脸,将面前的半杯酒饮下,浓烈而香醇的液体缓缓顺着咽喉滑入腹中,帮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他颤抖着眼睫,寒声道:“家父之死,的确是太上皇多年来精心设下的一场局。从他再度被派往西疆、姜彻被重新启用的十年前开始,结局基本就已经注定了。你大概不会想到他会疯狂到借助蒲甘人之手来解决我父亲,甚至不惜以粤东十县为代价,将大邕国土拱手送人只为冤死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是‘失道寡助’罢了,同时也是为了保全他所谓的天家颜面。”
黄况听了这话,目眦尽裂,眼眶喷红,艰难地吐字:“太上皇到底为何会变得如此薄幸?!”
梁仲胥长叹一声,哀哀闭目道:“大概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装得太好了。他对家父之恨是日甚一日的,防备和顾忌也是有增无减,甚至连最后,他下令将家父的棺椁陪葬先帝的陵寝,显然是对家父嫌恶入骨,百年之后也不想见他效力于自己面前。”
黄况僵硬着起身,大喊着“恩公”开始号哭,一声一声砸进梁仲胥的心里,提醒着他庭训虽犹在,承恩未及返,天公不假年。
就在此时,正堂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来人未及禀报便先行出声:“大人不好了!永靖一带发现了一队吐蕃军,公子从梁将军帐中被他们劫走了!”
 
第三十一章
 
梁仲胥启程前往陇西郡城的同一天,伺机而动的吐蕃军趁此机会突袭了他在永靖设下的驻军大营,十万人对抗十五万敌寇,虽然死伤并不惨重,但黄予安在□□中与大部队失散,落入敌寇之手。
黄况当机立断,率二十万地方军同梁仲胥一同前往永靖追击吐蕃军,纪方诸得了消息也星夜驰援。经过两个月数个回合的奋战,不仅救回了黄予安,还剿灭敌军八万人头。
不料一向不敢公然挑衅的天竺居然和吐蕃结盟,整编了八十万兵马卷土重来,立志要将陇西拿下瓜分。
梁、纪、黄三人见此情势立刻修书一封传回帝都,皇帝得知消息立刻派出三十万大军前往西疆,这场艰苦卓绝的戮战一直打到了来年七月才分出胜负,虽然数度遭遇险境甚至背水一战,但最终还是成功捍卫住了大邕的国土。
之后,他们又花了近乎半年的时间扫尾修整,总算让陇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场被战火血洗过的土地需要花费很长的一段休养生息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皇帝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念及黄况在抵御外敌上身先士卒,且在地方治理上尽职尽责,戴罪立功,故先将其镇边将军之职罢去,又正式封其为陇西节度使,将陇西郡的战后振兴任务全权交由他去安排。与此同时,纪方诸梁仲煦也奉命率五十万大军踏上了重返帝都之路。
十日后,昌颂二年岁除,大军终于抵达永定门外。
此刻,距离梁仲胥离开帝都已经足足过了一年半之久。
梁仲胥归心似箭,马不停蹄地直朝皇宫而去,向皇帝复命领赏之后,他径直进了后宫。
纪方诸跟在身后看着他那急切且略显零乱的步子,朗声揶揄:“军中那些将你奉为‘战神’的士兵一定想不到,他们的梁帅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梁仲胥脸上的笑意毫不掩饰,仍不忘呛回去:“都中名门贵女不少,改日我让皇后娘娘和我阿娘帮你参谋参谋,省得你眼馋心热,只知道在这儿调侃我。”
“我可没眼馋心热,跟你一道只是想看看阿姊,打个招呼我就回府。”
梁仲胥乜他一眼,不打算再跟他废话,只骂了一句:“无趣!”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很快便到了瑶华宫门前。
不料却没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碧云站在正殿门口,憋着笑说道:“恭贺侯爷、小公爷凯旋,只是公主眼下不在宫里。”
阶下的二人皆是一愣,齐声问道:“她去哪儿了?”
“半年之前,陛下下旨在宫外修建辰阳公主府,近几天快要竣工了,公主日日都会去瞧一瞧。”
梁仲胥很快反应过来,追问道:“辰阳公主府建在何处?”
“公主想离太傅府近些,能时常同沈少夫人来往,所以便将公主府的地址选在了安邑坊。”
碧云的话音刚落,梁仲胥便已经似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瑶华宫的大门前,纪方诸不打算再跟,只看着那人消失于无的身影哑然失笑。
昔日放荡不羁的梁少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吃得这样死。
梁仲胥出了内城,策马直奔安邑坊去,沿路快速问了公主府的地址,平日需要两刻钟的路程,梁仲胥只花了半刻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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