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骋已经走的很近了,争辩道:“不是!取名狗蛋的也不一定是狗,它威武,所以我给他取名黑狼,你看。”说着指着已经蹲下来仍然威风凛凛的大黑狗让她看。
宋迢迢失言,也对啊,她瞅了一眼,确实很威武。
最终还是想了想,承认道:“你说的对,它很适合黑狼的名字,你取名很棒。”
杜虞骋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黑狼乖乖的蹲在那里,他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
宋迢迢规规矩矩的回答:“我叫宋迢迢,宋就是宋的宋,迢迢是‘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的迢迢,我……可我不知道谁给我取的,我不知道。”
她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抓着被子的手也不由松了松。
杜虞骋忙道:“不知道就不要想了,我叫杜虞骋,以后我写给你看,你好像是烧坏了脑子,昨天你高烧不退,我看护了你一夜,才醒没多久,很辛苦。”
确实是早醒没多久,但他精力大,一醒就去杂货铺牵拴在那里的黑狼,他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
宋迢迢看向他,迟疑道:“那,谢谢你?”
杜虞骋想要拍她头,却见她的头好几天没洗,于是默默放下手,装作没这回事的样子,自信飞扬道:“不过没关系,让大夫看看就好了,这是我家,我娘把你买了回来,肯定会治好你,你不要怕,能将你卖了,肯定不是好人家,忘了就忘了,你以后跟着我混,我罩着你。”
宋迢迢虽然往日记忆模糊,但她觉得以前的她应该是幸福的,怎么沦落到卖女儿了呢,但看杜虞骋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话,于是信任的露出笑:“谢谢你。”
杜虞骋大手一挥:“不用谢,小事。”原来女孩子的笑是真的软软的,怪可爱的。
第8章
袁氏在厨房听到屋内的动静,扬声便喊:“杜虞骋,你在干什么?”灶台旁走不开人,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虞骋听到声音,对宋迢迢说道:“你先再躺一会儿,我去把蛐蛐给你带来,蛐蛐是我昨天下午捉来的宝贝,我娘在做饭。”
她登时升起兴趣,她没有见过蛐蛐,黑葡萄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极为灵动。
“真的吗?”她惊奇的问,又再确认一遍,“你把你的宝贝让给我看?”
“当然!”他言出必行,是个堂堂男子汉,极其讲究信义。同时,他想,果然人人都爱这玩意儿,有时间再去捉些来。
杜虞骋用右拳捶了捶胸口,大踏步的出了门,留宋迢迢满脸期待和黑背的原地等待,然后溜进厨房去找他娘。
袁氏看到儿子进来,问他道:“怎么了?那女娃醒来没有?”
杜虞骋拿筷子夹起锅里冒着热气的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评价了肉熟了后不紧不慢道:“她好像失忆了,除了叫什么,什么也不记得了,人看着也正常,只不过不怕生,脑子应该没坏。”
“那你还有心思吃,看你说的什么话,那么伶俐的女娃怎么可能傻呢?”说着,她将锅盖盖上去掩住肉香味,严厉的视线扫了杜虞骋一眼。
袁氏继续说:“我给她做了点白粥,等会儿不许去打扰她。”
“好好好,我不去。”
袁氏继续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儿子,她习惯了儿子的不着调,也就惯会压制杜虞骋,话中总带着刺,她或许自己也没意识到语气的不对。
“知道便好。”袁氏话音未落,杜虞骋就出了厨房,这让她心里一口气下不来,小声嗔骂了句:“臭小子。”
杜虞骋他不在意,左右已经习惯了,再说,自己亲娘亲爹他难道不了解吗?
他回到房间,找到放到床底的装蛐蛐的笼子,里面的蛐蛐有气无力的叫唤着,比着昨日失了些精神气,但还算健壮。他将蛐蛐连带着笼子一起带走去院子里找了些绿植放进里面。
然后杜虞骋便如他承诺的一样抱着他的宝贝去找宋迢迢。
望着门口的宋迢迢一眼就发现了他,进而看见了笼子,笼子被杜虞骋拎着,摇摇摆摆的晃荡着,她发散头脑的想着,蛐蛐会晕吗?
宋迢迢朝杜虞笑,眼睛盯紧了笼子,杜虞骋将笼子抬上抬下的逗弄,谁知她的眼睛也不停的跟着动,有趣极了,他这样想。
但是后知后觉他认识到这个举动有些幼稚,跟个孩童一样,于是停止了,而宋迢迢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满怀高兴,迫切的想要瞧一瞧,看一看蛐蛐。
“杜虞骋,这就是你的蛐蛐啊,它好大一只啊!”宋迢迢惊叹,随着走进,她探了探脑袋,看到了这只蛐蛐的全样。
他回答:“那是,我蹲了好久,才逮住了它,本来没想要蛐蛐,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可不知它怎么回事,不仅长得高大还很不俗的样子,就把它捉了回来,我本来是要捉兔子。”他越说越是不高兴的样子,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蛐蛐是在夏秋季节才有,而如今天虽然暖和了几天,但还是是春季,这只约莫是个反季的蛐蛐。
“你还会捉兔子?”宋迢迢当然见过兔子,约莫是有人送过吧,可她想不起来,不过不要紧,会捉兔子真的好厉害!
杜虞骋看她感兴趣的样子,当堂承诺道:“以后我带你去山里捉兔子,捉了兔子养一段时间再吃,让我爹红烧了吃。”
他以前便经常捉些野味让他爹帮他料理,他爹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这对他是小意思,杜虞骋也会,不过不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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