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人都是朝中大臣和皇族,淮阳王这般分享男女交往之事,实在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绥远候站起身,阻拦道:“够了,不必再说此事,便是为了荣盛,你都不该如此。”
偏偏淮阳王今日就是要搅弄风云,他呵了声道:“怎么,嫉妒了。”
皇帝本就沉着的脸,此时更是黑的不能看,“把萧慎拉入大理寺天牢。”
萧慎,原是淮阳王的名讳,只是他已经许多年不用了。
对自己处于下风的处境,淮阳王毫不在意。
视线扫过一周后,在绥远候身上停留了一会,淮阳王看着皇帝道:“兄长可知,你和荣盛有一个女儿?”
这完全是在平静无波的湖水上扔下一尊巨石,席上顿时议论声不断,看着皇帝掉落手中金樽,而绥远候愕然地站在原地,这和想象中的场面差不离,淮阳王十分满意。
他的语气里头喊着威胁的意味,道:“若是现在把我押下去,我往后就不张嘴了。”
按在桌面上的手背青筋暴露,绥远候怔愣地看着皇帝,眼神十分复杂。
当日,荣盛不是已经和皇帝断地一干二净了吗?
皇帝心中也是混乱的,但更多的是惊喜,他和荣盛当日确实有一段情。但在他回到胤朝,娶了苏家女为正妃后,荣盛便写信告知他,死生不复相见。
在胤朝和禹国交战之时,为了振奋军心,作为禹国仅剩的公主,荣盛出降当时禹国的大将军,但出降途中为他所截,被他囚|禁了在几个月后,荣盛又寻机出逃,后来再相见,便是她刚烈地跳下城楼以身殉国。
这么一算,那孩子应该是在那时候有的。
皇帝命人遣散掉席上众臣后,殿堂中只余下了不到十个人。
淮阳王扫视一圈,皇帝,绥远候,平阳候,平阳候世子,该在的都在,他这出戏就可以登场了。
皇帝有些急,“你所说之话当真?我和荣盛真的有个女儿,她在哪?”
淮阳王笑了一笑,“皇上还真的是不要脸,逼死荣盛后,还想要她的女儿,你做梦吧,不管是荣盛还是她的女儿,你都再也见不到了。”
“不是我逼死荣盛的,是她自己要寻死,我怎么会想要她……”
忽然,淮阳王看向萧邺,道:“荣盛的女儿就在京城之中,问谁都不如平阳侯世子清楚,萧邺,你说呢?”
眸子锐利之中闪着锋芒,萧邺心中也大致有了数,他之前已确认过扶玉是赵氏女,和禹国那个公主的模样又那么相似,这两人很难没有关联。
皇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萧世子从扬州带回来的那个外室,便是荣盛的女儿。”
瞧了一眼儿子后,平阳候暗下目光,心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之前是小儿骗了他。
在场中人,除了平阳候和淮阳王外,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萧邺。
绥远候心中亦是大为震动,他比皇帝先开口问:“邺儿,是真的吗?”
皇帝有些急,接着绥远候的话问:“就是你请求我赐婚的女子?”
他此时是又惊又喜,不待萧邺回答,对身边的公公道:“去平阳候府把那女子请到皇宫来,我要见她。”
淮阳王又像之前那样猖獗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道:“你们见不到她了。”
什么意思?
堂上错愕,一时无声。
淮阳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已经让人将她带出平阳候府,解决了她。”
听到这,萧邺一下子就冲上前抓着淮阳王的颈项,他很年轻,手臂也很有力道,淮阳王一时呼吸不过气来,脸都青了。
萧邺心知不该如此对待淮阳王,但无法控制自己地质问道:“你莫要骗人。”
“我有没有骗人,你们派人去平阳候府瞧一眼不就知道了。”
皇帝连忙道:“快,派一队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平阳候府。”
锦衣卫的速度果然快,不到半个时辰便从平阳候府回来。
身穿甲胄的锦衣卫半跪在地上,道:“找了好几遍,府上的扶玉姑娘,确实人就忽然不见了,问府上人,也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方才知道自己得女,如今又听到这不好的消息,皇帝踉跄着脚步瘫在了后面的皇帝宝座上。
一股寒气自心底攀升而上,萧邺浑身血液冷了大半,五指擒着淮阳王的脖颈,语气森冷,“你把她弄哪去了?”
他想了想,平阳候府出入守卫森严,带人出去并不容易,又质问:“你们怎么把人带出去的?”
“怎么带人出去,那都是我的本事,无可奉告。你们只要知道,那姑娘已经死的一干二净,连尸首都找不到,因为我让人拿着她的尸首去喂野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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