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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被前男友收购以后——知渔

时间:2022-02-27 08:17:01  作者:知渔
  此番廖云丞发过来的检举材料详实,将孟洲海剽窃徐弥成果,抄袭廖云丞在国外发表的论文等一系列事实揭露出来。
  盛院长平生最恨学术舞弊,孟洲海之前不是他带的学生,对他的成果也没多做探究。
  这一封检举信,将盛院长身上的战斗基因都激发了出来。
  他当即决定对孟洲海停职,并且成立调查小组,并且亲自作为风纪小组的带头人,对孟洲海这些年的个人成果和荣誉做逐一核查。
  路副院长作为孟洲海的岳父,由于避嫌的原则,他被排除在调查之外。
  落在纸面上的数据容不得抵赖,当天下午,廖云丞去理工学院提供看了一批近几年的书面证据。
  正如他说的那样,孟洲海的副主任是做到头了,甚至他失去的还远不止那些。
  他走出理工学院行政楼的时候,夕阳即将沉到地平线,天边的彤云像鱼鳞般一片压一片,是大雨将至的征兆。
  行至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大楼转角的花坛上坐着一个脊背微弯的年轻人,骨气都被抽走了似的。
  孟洲海刚在他之前接受完盘问,等在这里跟他对峙。
  “找个地方说说话?”孟洲海问。
  “一餐。”廖云丞点头。
  “还是这么特殊照顾我。”孟洲海看着他,抬眼说:“我现在能请得起你吃研究生餐厅的自助了。”
  “一餐最近。”廖云丞说。
  傍晚时间正是打饭的高峰期,两人坐在几个穿着校服做活动的男生周围,恍惚间觉得自己也回到了那个年纪。
  “为什么要毁掉我?”孟洲海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早些年有这个动机去做的事,他没有,现在他已经离开校园,有了更广阔的天地,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
  “有句话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用在你身上最合适。”
  廖云丞说:“不如你来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毁了肖丽丽?”
  “果然是因为她。”
  孟洲海咬了下,拳头重重锤在台面上:“法律有规定谈恋爱就必须在一起吗?我不爱她了,要分开,她就寻死觅活吓唬我,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吗?”
  说着,他还不屑的哼了一句:“你不也一样,被人甩了酗酒到胃出血,当时要是意外死了,童念就要背负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吗?”
  廖云丞冷笑一声,打断他:“别偷换概念,永远都不要拿我跟你类比……”
  “你做事情那么功利,是她不肯离开,阻碍你的光辉前途了吧?”
  童念那晚说完,廖云丞捋了一下时间轴,那个时间正是老院长即将退位,两位副院长竞争白热化的状态。
  当时孟洲海的研究生导师路副院长的呼声最高的,可惜路副院长对他的研究成果和方向都不甚满意。
  偏偏那时候路副院长的女儿回国,大他三岁还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彬彬有礼的孟洲海颇有青眼,他找到了捷径。
  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一边取悦路菁来攀爬天梯,一边靠折磨肖丽丽来平衡变态的自卑心。
  终于在他和路菁有了实质进展,准备将关系进展到下一个阶段的时候,他才发现肖丽丽对他已经情根深种,无论怎么都不肯离开。
  处女情结是幌子。
  只对肖丽丽这种对他的前途毫无助益的女孩才适用。
  他想要缔结这段人人称羡的好姻缘,肖丽丽必须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如果不能,那就让她从生物学层面消失。
  他很自信,那个女孩对他俯首称臣,如果让她用死来证明爱他有多深,她一定会照做的。
  廖云丞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蛮横的将他从回忆里拉回来。
  “别走神,我不是来找你回忆青春的,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第186章 正义是苦难者的希望
  “算什么账?”
  孟洲海倾身往前,十指交叉着抵住鼻翼,仅露出一双不安分的眼睛,紧紧盯着廖云丞:
  “别忘了,你当初在宿舍里喝到胃出血休克,是我救了你。不如我们先算算这个救命之恩的帐?”
  廖云丞微微一笑,眼底毫无波澜,语调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今天那些材料我四年前就整理好了,你以为当时没发是因为什么?”
  孟洲海一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由平静变成冷漠,不由得胆寒起来。
  廖云丞便是感念当时他帮忙打了120,才放过那时尚毫无根基的自己。
  “我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肖丽丽的帐要算清楚。”廖云丞说。
  他已经调查清楚了,肖丽丽割腕送去医院抢救的时候,孟洲海都没去见最后一面。
  直到肖丽丽他爸爸来取遗物时他才出现,他敢去是因为了解肖丽丽,她那么听话,一定没有把和孟洲海的事告诉父母,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肖丽丽是为谁殉的情。
  肖丽丽的父亲果真不知情,临走时对他表达了感谢,说丽丽之前有打电话说过很感激他的照顾。
  送走老人,孟洲海一口气刚松下来,又从她舍友那里得知,肖丽丽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
  近一年的日记存在她的心理咨询师,人文院大学生心理关爱中心那里。
  孟洲海恍然大悟,肖丽丽思想有波动,已经被套牢的鱼儿频频有脱钩的迹象,竟是因为有人作梗。
  所以,他去找童念算了账。
  所以,廖云丞今天来算童念的帐。
  孟洲海心里盘算着,在廖云丞放出更多的料彻底毁了他的前途之前,他可以向童念道歉,向肖丽丽道歉也行。
  只要能稳住他目前的职位,婚姻,还有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人际关系网,他愿意委曲求全。
  孟洲海伸手轻推眼镜,架在鼻梁最深处,缓声问: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我要你公开发函承认论文抄袭,恢复徐弥的第一署名权,虽然他不在乎,但是他的就是他的。”
  孟洲海未置可否。
  廖云丞接着说:“公开对肖丽丽道歉,承认你对她有情感上的亏欠,并且将你这些年的所有收入交给肖丽丽的家人作为经济补偿,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工作,每个月的收入,也要拿出一半给她们作为补偿,直到对方谅解你。”
  孟洲海冷哼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考虑可能性,我只考虑可行性。”
  廖云丞稳稳坐着,看着面前这个苍白又阴鸷的脸,不动声色地说:
  “精神弥补不了,只能从物质上弥补。你既然能为了钱和权利忘乎所以,那你就得把不属于你的那部分掏出来。”
  孟洲海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一时间情绪难以自持,眼睛红着,面部表情因为过度用力显得狰狞:
  “廖云丞,我真是讨厌你这副大少爷的样子!你尝过贫穷的滋味吗?你要是尝过,就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跟我说这些话!”
  事已至此,孟洲海顾不得体面,将压弯他脊背的重担一条条抛到了廖云丞面前:
  “你知道家里有一个积劳成疾的父亲和脑瘫的弟弟是什么滋味吗?你了解姐姐刚成年就被强嫁给村里条件好的地痞就为了能让家里吃上荤腥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楚吗?
  你能体会我为了大学的学费挨家挨户跟人借钱却被人冷脸拒绝的感受吗?
  穷就是身上的一块烂疮,即使结痂了,疤还在,它一辈子都会跟着你!我受够了,我要摆脱那种生活!不惜代价!”
  孟洲海说完有些哽咽。
  “你这些痛苦是肖丽丽造成的?还是我造成的?”
  廖云丞丝毫没被他失控的怒吼打断,面色坦然,缓声说:
  “我没经历过贫困,但我认识过几个被贫穷锤炼过的人。他们在累到极点的时候还在拼命坚持,在实验失败的时候推着我说再多试一次,他们务实,勤奋,加倍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每个人都已经或者正在摆脱窘境。
  反观你,只会用贫穷这个借口抱怨、钻营,欺骗,纵容自己的贪婪。”
  他的话像一梭子弹,砰砰连发,正中要害。
  身边有学生端着餐盘经过,他们不认识廖云丞,但是认识一贯风光无限的孟洲海。
  “孟副主任好!”
  学生们浅笑着打招呼,额头渗着汗珠,运动服卷成长条搭在肩膀上,恰到好处的蓬勃朝气。
  现在听这个招呼,格外讽刺,又格外贪恋。
  “廖云丞,别逼我上绝路。”
  孟洲海紧紧抓着餐桌外沿,语气近乎哀求,带着威胁意味的哀求。
  廖云丞不动声色起身,挺直胸膛瞥了他一眼,掷地有声:"狡兔都有三窟,你居然没留退路。简历别往常天投,我不要没有风险意识的员工。”
  ——
  华港大学今年是百年校庆,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出青年才俊教师学术造假,这不啻于往刻着「求真」的校训牌匾上泼粪。
  基于详实证据,华港大学理工学院隔天下午下发通知,对孟洲海解除聘用,并且将对他获得的荣誉奖章及奖金做追回处理。
  与此同时,华港大学已经报警,将对他在侵害他人知识产权的部分配合立案调查。
  这条信息一经发出,立刻将华港大学贴吧的服务器冲击到崩溃,直接盖过了之前被置顶的票选华港大学校花校草的投票贴。
  ——
  童念脸上的伤疤还没完全好,在廖云丞的勒令下在家里又歇了一天,直到完全复原。
  通知发布那个晚上,两人正在别墅区的花坛里喂那只流浪的小狗,廖云丞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意味深长的看了童念一样,接起来。
  “廖先生您好。”对面是那个陌生的又很温柔清甜的声音。
  “肖小姐您好。”廖云丞回。
  听到有人姓肖,童念下意识站直身体,僵了一下,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又蹲下身去继续给小狗添狗粮。
  “我看到论坛上的信息了。”
  肖丽丽说:“你前几天冒充看房的人打电话,就是为了提醒我关注这件事吧?”
  廖云丞「嗯」了一声:“希望迟到的正义,对你依然有用。”
  美国诗人惠蒂尔说,正义是苦难者的希望,和犯罪者的畏惧之所在。
  肖丽丽轻轻笑了一声。说:“当然有用。谢谢……”
 
 
第187章 当时如果相信你就好了
  肖丽丽语气柔柔的,声音是那种自带娃娃音的腔调,轻声说:
  “童念跟你在一起吗,我可以见她吗?”
  “你在哪里?”
  “我刚到华港大学,理工学院的实验楼外。”
  廖云丞一窒,早晨还得到万辞的消息说,肖丽丽在新京,没成想她现在已经来到华港了。
  “我们马上过去。”
  小狗狗吃完饼干,蹲坐在地上,瞪着圆圆的充满新奇的眼睛看童念。
  断了一截的小尾巴摇来摆去,向她示好,还想要更多的饼干。
  廖云丞挂了电话,也用一样的眼神看他。
  童念笑着,把狗饼干袋子打开,递到面前逗他:“你也想吃?先紧着你。”
  廖云丞被逗笑了,摇了摇头,很快笑容收回,接过狗粮饼干,使劲捏着她的手,问道:
  “童念念,你胆子大吗?”
  童念摇头……
  廖云丞拉着她的手往身前带了带,目光内敛又深沉,带着对未知的不确定:
  “胆子调大一点,带你去见一个人。”童念「哦」了一声,低头看了下自己随意的白T和牛仔裤说。”这么快就见家长哦?那我是不是得换条裙子……"
  “是肖丽丽……”廖云丞抿了下唇,认真说:“活的肖丽丽。”
  童念僵住,耳朵开始鸣叫,呼吸停滞,换气一次比一次漫长。
  廖云丞点了点头,童念终于一口冷气喷出来,热泪随之盈了眼眶。
  两人很快驱车到了理工学院楼下。
  肖丽丽就站在理工学院实验楼门前那棵皂荚树下,一身黑色运动服,脚边放着一个超大的登山包,里面塞的鼓鼓囊囊。
  她戴了个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皮肤晒得有些红棕,胖了许多,跟往日那个瘦骨嶙峋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望着童念一步步走过来,会心一笑。
  真的是她……
  夕阳的余晖慢慢降下,夏日的最后一抹炎热被收走,海风骤起,有些冰凉的触感刮在脸颊上,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刮开似的。
  伤口暴露并不可怕,腐肉被剔除,才有痊愈的可能。
  “你现在……很好。”童念率先绷不住。
  肖丽丽居然活着,而且活得很好,精神状态很好,身体也很健康。
  肖丽丽点了点头,她抿唇说:“对不起……”
  肖丽丽说:“前几天有人找到我,说你一直在记挂着我。我真不知道还有人记得我,尤其是你。对不起……”
  “不,不要道歉。”童念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当年是她跟肖丽丽说过,将由咨询者来决定咨询的进度,不告而别不需要道歉。
  “你肯定很好奇当年的事吧?”
  康复后的肖丽丽,比之前通透许多,也灵动得多。
  童念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没有咨询关系,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肖丽丽还是笑,眼角生出了几条细细的小纹路。
  “你想听,我就想说。”
  “当年我割脉后,确实感觉解脱,如果不是那连绵不断的疼痛提醒我还活着,真以为自己去了天堂。”
  “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我爸来了。他蹲在我的床前说,闺女,不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太残忍了,你先送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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