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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的追妻火葬场—— 荣千树【完结】

时间:2022-11-07 17:26:23  作者: 荣千树【完结】
  “我不知道。我不想拒绝你,但是我不知道。”施乐雅扯断了两个人连接的视线,垂下了眼睛。眼皮压下一点湿意, 浸在眼眶边。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冲进那种地方救人的, 如果不是你,我很可能已经……我很感激你, 也很想拿什么报答你。但是,我们连生活习惯都不一样, 我喜欢花,你不喜欢。我不挑剔住的,吃的, 你挑剔。我和你生活到一起,你真的就会高兴吗?”
  时承景的话太大,太宽, 太复杂。施乐雅只有最微小的, 最不起眼的。
  “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你, 你也不了解我。我话少,无趣, 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不会逗人欢喜, 我也什么都没有。你可能随便找个人也会比我好的。”
  施乐雅从怀里的水壶上再抬起眼睛,简单地看着时承景。就算这些年来所有的好好坏坏都已经抵消了, 但现实最最单纯的这些日常生活, 恐怕他们已经是不合适。
  “我爱你。”
  “……”
  “没有你, 我活不下去。”
  施乐雅一口气凝在喉咙。时承景现在总说这种话, 对这种话施乐雅不知道再用什么眼神看他。难受?心虚?害怕?紧张?
  施乐雅一下垂了眼睛。
  时承景的大手一点点从轮椅的扶手上离开, 小心触上了施乐雅视线落处的,她自己的手指。一点点将她从水壶上拿起来,握住。
  柔软无骨的手指,被男人小心翼翼揉进手心。
  “不用拿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搪塞我,到今天你还不清楚我要什么?我要的就是你,只要一个你。”
  “你答应,我就如愿以偿了。”
  那大手一点点像怕捏坏似的抚弄施乐雅的手指,施乐雅头皮发紧,手指看来柔软,她却已经僵得无法控制。
  目光也失神在男人包裹着她的冷素手指上。
  他手腕骨边就是她当初咬的疤痕。他伤了她的,她记恨了他很多年,记恨到希望他去死。然而她也伤过他,这个人却好像对她没有一点记恨。
  她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态度,和心情。为什么要讨好、喜欢一个曾经希望自己死的人。
  “你喜欢我什么?”施乐雅轻轻抬起眼皮,目光滑过男人英俊的脸颊,滚进他深邃的眼睛里。
  两个人很平静。
  “什么都喜欢。”
  “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施乐雅说得犹犹豫豫,磕磕巴巴,一个字后明显隐藏了许多字,隐藏了什么大概很浅显。
  高大的男人,身躯受损,但背脊仍时刻端正,肩膀沉着金贵的傲气。只是他的脸颊上、眼睛里早卑微到了骨缝里。
  施乐雅的话,时承景悲伤,清瘦的喉结滚动了一番,“慢慢相处吧,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今后我加倍对你好,你会对我改变的。”
  “我没喜欢过人,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但是我能学,我学,我,”时承景无力地顿了顿,“我时承景,再活过来一次,只为你,只为你。”
  施乐雅从时承景那边回来的时候像丢了魂。她低眼睛看自己的手指,那上边好像还残留着一个人的体温,很浓。那个人的手指原来附着薄薄的茧,现在那层冷硬的皮肤被烫掉了,生出的新皮肤软软的,暖暖的,似乎更接近他的骨骼和血液。
  她听徐子彦说过,那是时承景在出租屋里找她的时候,翻那些已经烧起来的家具烫的。
  如果是她自己要去救一个人呢,能下手去翻那种已经烧着的家具么?
  她不会敢的。
  除非是为父母,除非是为周姨。
  为他们,她也才可以不计得失,不要命。
  施乐雅的不对劲,林周译看得出来。
  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回到房间,施乐雅洗漱干净了,林周译才再次像昨晚一样,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床前。
  “如果你要留下来,我也不打算走了。”
  “……”
  “他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施乐雅还是忧伤地低着脸。
  “你是不是答应他了?”
  施乐雅不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什么也没有答应,也什么都没有拒绝。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蹭过白色薄被,穿过她的手指缝握了她。
  施乐雅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人,脑子里出现那个人的眼睛,他的脸。
  施乐雅恍然抬头,握她的人却是林周译。林周译修长的手指紧紧缠着人,女人娇小的手指好看温顺地和他贴在一起。
  “林周译,虽然……你22了,咱们还是该避避嫌吧。”施乐雅乱糟糟地从林周译手里抽手,林周译被她抽得整个人扯着晃了一晃。
  林周译在等着施乐雅的答案,已经等了一夜又一整天。
  避嫌?
  “你是,直接决绝我了吗?”
  “……”
  “不是拒绝?”
  施乐雅的一脸茫然,林周译迷糊地挠了挠头发。他也不知道今天那个人又跟施乐雅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已经动摇了?所以才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又跟他说避嫌。
  林周译被施乐雅羡慕,其实他也被很多人羡慕,同学,朋友,同龄人,学校里爱慕他的女生有很多。他是非常有主见,有见识,有智慧。但是大概任何智慧用到感情上就会失灵,就像时承景一样。
  林周译在等着施乐雅回来的这一个下午,早等得他心急,再大的城府也沉不住了。
  “我知道那个人很成功,他的成就我这辈子恐怕卧薪尝胆也望尘莫及。但是我会努力,我还年轻,其实现在我每年私下里做事的酬劳已经超过很多普通工薪层,用不了几年,我也能给你荣华富贵,给你最好的生活。还有,我跟他比我能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林周译,你在说什么?”
  “你别被他动摇,你不能答应他复婚,我会比他更爱你。火灾的事,只是他遇上了,如果那天遇上的是我,我也会冲进去救你,就算知道会送命我也一样会去救你。”
  “林周译!”
  施乐雅拔高了音调,一双眼睛惊疑地看着冲动过头了的漂亮青年。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周译闭嘴了。施乐雅嘴巴微张,下巴动了动,生气地侧了开脸。林周译一腔的急躁算是被硬拉上了急刹车。
  半晌施乐雅才再转回脸,阳光帅气的大男生,碎碎的头发盖在额头上,还能看到几分少年时的模样。
  是她熟悉的那个男孩子,学习好,聪明漂亮。
  施乐雅有些苦涩的样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不能……你想阻止也不能这么乱说话?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如果我不是乱说话呢?”
  “……我是,你姐啊。”
  “我们没有血亲关系,你试着把我当普通男人看,试试?”
  “……”
  “其实作为男人我也不差,不是吗,所以你有很多选择,我爱你不会比那个人差。”
  睡了一整夜,施乐雅还是不敢相信林周译的这些混话,以至于她都忘了时承景晚上说的那些。林周译的话让她感觉尴尬,苦恼,痛苦。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犯了什么大错。
  施乐雅是焦虑,烦恼。一再二,二再三,林周译倒是已经能破罐子破摔了,连一开始刚捅破窗户纸的尴尬也没有了。
  “我原来没打算这么急,我更希望水到渠成的。等有一天你能自己看出我的好,对我有感觉了,我再表白,这不都是怪那个人,他不逼你,我怎么舍得逼你。”
  “……”
  “那我们可以从,我先追你吧?你可以不答应,但是我不会放弃。我只求你别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我一辈子的幸福,去报答那个男人。你欠他的债,咱们两个一起还他。”
  “林周译,别胡说了行吗!”
  “其实你现在已经心知肚明了吧,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
  “我能让你幸福,你也习惯我照顾你了不是吗?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一直拿你当亲人,你说为什么不可以。”
  “恋人最后也是亲人。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
  “林周译!”
  接下来的几天,施乐雅跟林周译开始了冷战,不过只是施乐雅单方面的冷战。林周译头天受挫折,第二天就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又会重新问施乐雅一次。
  一次比一次……过分。
  “要是,你妈妈知道了,你让她怎么想?”
  “她高兴还来不及。”林周译就笑。
  “……”
  “就是大姨知道了,也高兴。这世上哪个男人也不会比我更可靠,把你交给任何人,也不比交给我放心。”
  “你在我心里……不是男人。”施乐雅一字一顿地说。
  施乐雅揪着一双秀气的眉毛,林周译绕过沙发边的矮几,走到施乐雅面前。她退,他就进,一步步进,施乐雅被他抵得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林周译手掌撑在女人腿边,沙发往下陷,他人也继续抵近,施乐雅的脸一下就冲血了。
  高大的青年罩着人,脸上扬起漂亮的笑容,“如果真是像你说的,我不是男人,为什么要躲我?像以前那样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
  “姐姐也觉得我长得帅吧?所以害羞?”
  “林周译你让开!”
  施乐雅真急了,林周译就突然换了战术,原本阳光的脸上一下布上了深沉的忧伤。近看着人,“别复婚好不好,求你了。你不复婚,我就不吓你,你不乖,我就说不准会对你做什么。”
  “……”
 
 
第65章 
  “林周译不同意。”这就是施乐雅给时承景的回答。“他知道我们以前, 关系不好。”
  在医院里的时间已经一月有余,施乐雅脚上的伤已经痊愈。时承景受伤的身体盖在他钢强的外壳里,似乎也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
  收到施乐雅的回答, 时承景整整琢磨了一天, 隔天决定出院休养。上午去集团里露了下脸,下午就带了施乐雅, 并一个林周译上了时家在海城郊区的一幢避暑别墅。
  别墅一层,最清静的角落, 有间琴房,室内室外都是葱绿的植物。空气清新,环境幽静。窗外清白的天光在弹钢琴的人身上镀了一层明亮的白, 落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像在发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一个人,看着施乐雅,安静着失神。
  时承景从没有以这种方式听过她弹琴。心脏上像被什么拨动, 传到手掌上, 在掌心发痒。
  时承景失神的目光,很快被一个年轻男人的后背挡住。林周译抱着一瓶鲜花进来, 搁在钢琴边的桌子上。施乐雅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也才瞧见门口还有另一个人。
  从前在M国的时候, 她每天练琴不低于6个小时。回来后,也尽量靠近。但如果有一天, 连小命都不保了,练琴又有什么要紧。
  这一个月来, 她偶尔接到工作电话, 但再提不起从前一往无前的精神。
  施乐雅看到时承景过来, 手指上正准备停止。门口的人不懂音乐, 倒看得明白温顺的人眼睛里的意思。忙将手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来, 手指抬了抬,示意她继续,不用管他。
  这个人老是傻傻的把别人放在第一位。
  林周译放下花瓶转回到门口,“你在这儿打扰她了。”
  时承景转眼睛看这个不速之客,年轻,漂亮,小白脸。他不悦地转开视线,点了点头,默认林周译对他的定义“打扰”,走开了。
  高高的人,双手闲放在长裤口袋里,在偌大的别墅里四处闲走。施乐雅当然没告诉过时承景林周译这些天跟她发生的事,林周译喊人也像从前在名字后加个姐。
  但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瞧上了,能一点没有感觉么。
  不过能怎么办,像从前对何简一样,直接把人扔出国,最后把施乐雅惹得离家出走去了京城。何况林周译,姐姐前姐姐后跟得死紧。
  时承景转了两圈才发现身后跟的余北。
  他停下来,余北对人傻愣愣地一笑。时承景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北,余北放下脸上的假笑,然后突然就来了一句,“干脆揍他一顿,让他学点乖。”
  “……揍谁一顿?”
  时承景皱眉,余北默默站直了。“那小子啊。”
  这栋别墅里,又没带旁人过来,难道还能是揍侍候大家一日三餐的李姐一顿。
  “他跟太太又没有血缘关系,我看那小子有点居心不良。”余北口无遮拦地就这么说了,说完才晃然发觉自己是不是失言了。
  老板英俊的脸在掉色,他身体本来就还没好完整。余北结巴了两句,赶紧补充,“我不是说太太跟他有问题,太太跟他当然没问题,太太是您的,我是说那小子对您居心不良,看着就是一副想给人添不痛快的嘴脸。”
  “瘦了吧唧的一个小鸡崽,胡子都没长齐。”
  爱屋及乌,余北有多喜欢时承景,就有多厌恨那个给时承景找不痛快的人。但时承景倒是用了一双难道你觉得我在嫉妒一个小鸡崽的眼神看他。
  七月,气温已经很热,但别墅里冷气开得足,尤其是这通透的走廊里。余北额头上倒冒了一层细汗,余北越说越小声,最后还是闭嘴了。看时承景又恢复了原本的寡淡,余北才擦了擦汗。
  被余北打上丑恶嘴脸标签的人,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差点成了香饽饽。
  时承景住院月余,已经是给原本好好的工作拉了急刹车。而今经历过生死后,更是把一双眼睛都孩子气似地长在了施乐雅的身上。压根无心理会集团里的事,但是他不理,赵长平不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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