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些人竟然和官府勾结了。
这事儿不是他能管的,还是把证据带回去,让皇帝老儿去管吧。
他们走后,附近几个村的村长带着人上山,将土匪抢来的东西均分了。
均分后带回村里,买了粮食布匹,分给村里百姓。
百姓们对魏琛自然感激不尽。
处理了青云寨的土匪,两人往回赶,日月兼程,半月后到了京城。
回了府上,魏琛让方天逸去歇息,他要去宫里一趟。
方天逸点头,和魏琛道了别,转身走了。
魏琛刚出府,就看见一个侍卫过来,好像是寻他的。
看来皇帝老儿已经知道了他出京的事。
果然,侍卫走到魏琛跟前,说康明帝召见他,已经等了有些日子。
不仅康明帝等了有些日子了,这侍卫也等了有些日子了。
自从魏琛走后,他便一直等在这里。
“走吧,本皇子这就去。”魏琛颔首,抬步走了。
勤政殿,康明帝在看奏折,下面有几个大臣站在一旁,时不时看向批阅奏折的康明帝。
边关方才送来了消息,青云寨那个土匪窝没了,被人端了,据说是燕国使团做的。
花颜太子也派人送了信,说京城有人想要他们的命,让康明帝给个说法。
康明帝抬眼看向底下的臣子:“花颜太子被劫,还未走出大康的边界,就被土匪劫了,还是京城人授意的,谁做的,不管是谁做的,这是打朕的脸呀。”
最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
一帮土匪,打劫燕国使团,目无王法,毫不将朝廷放在眼中。
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说他没能力,连几个土匪都整治不了。
这人丢得,都传到别国去了。
他如何能不气。
更让他气愤的还在后头,朝廷屡次派兵围剿土匪窝,屡屡失败而归,土匪窝却叫燕国使团灭了。
这不是明摆着说大康无能吗。自家的事儿,需要燕国来管才可行。
听了这话,一帮臣子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谁这么没脑子,竟敢去打劫燕国使团。
康明帝见他们缩头缩脑,连个主意都没有,更是生气,抬手将折子拂到地上:“你们好啊,你们都好啊。”
这时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说九皇子来了,要见皇上。
康明帝听说魏琛来了,面容缓和几分,让魏琛进来。
魏琛进来,给康明帝行了礼,见几位大臣在,便要离去。
康明帝喊住他:“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出去野 ,近一个月了知道回来。皮又痒痒。
魏琛见他问,也没瞒着:“就杀了几个土匪。”
“土匪?”康明帝挑眉,怎么又是土匪,不会是边关的土匪吧。
他想了想觉得有可能,姚凤依不就是在边关遇见了土匪,这是见未来媳妇吃亏,帮着出气去了。
“青云寨的土匪是你清理的?”康明帝。
他在江湖上有一些朋友,能清理青云寨,也不足为奇。
其他人听见康明帝的话,都看向九皇子,竟然是九皇子做的?
这怎么可能。
九皇子:“那些匪徒太嚣张,不仅欺压百姓,还和官府沆瀣一气,父皇应该好好查查。”说着将账本递给康明帝。
康明帝一听,压下心中的愤怒,摆手让魏琛离去。
那些匪徒竟然与官府勾结,好,很好呢。
他记得幽州知州是大皇子的的大舅子,不知这事儿他可参与了。
若是参与了,定然重罚。
魏琛辞了康明帝,直接出宫,还未走出宫门,便遇见了六公主。
他挑眉看着六公主,似乎知道她的来意了。
六公主上前几步,笑着道:“九弟,你可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虽然知道六公主的来意,魏琛还是装作不知,问六公主找他何事。
看她后面几个手里托着箱子,应该是给他送礼吧 。
果然,六公主说了来意,因为他的帮忙,父皇才帮她退了婚,她再也不用嫁给柳邦彦了。
那人竟与他的表妹苟合,真是令人恶心。
魏琛看向那几盒子东西,假意推辞道:“咱们是姐弟,我帮你是应该的,你的谢意我领了,东西就不用了。”
六公主不肯,执意要给。
魏琛推辞不过,只能收下了。将盒子接过来摞在一起,抱在怀中,辞了六公主,朝宫门口。
六公主的侍女看向魏琛,方才九皇子还说不要呢。
怎么抱着东西比谁都高兴呢。
听闻九皇子很穷,这果然是真的。
六公主看见魏琛收了谢礼,也是十分高兴。
他回到家,将东西放起来,美美睡了一觉,等醒来后再看东西。
这些天日夜兼程,真是累死他了。
就算他功夫好,体力好,也经不住长途跋涉,再说,他还在长身体呢。
他醒来后,方牧云来了,拱手对魏琛道:“阁主,那个林旗来了,形色慌张,看样子是有什么事。”
魏琛换了件衣袍,一面整理衣衫一面道:“他来准没好事儿。”
偏厅,林旗已经等一会儿,见魏琛来了,先给魏琛行了。
“起来吧。”魏琛摆手让他起来,自己坐到主座上,“你怎么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林旗猛地跪地,给魏琛磕了一个头:“殿下,请您给李三做主,他死的冤枉啊。”
“李三死了?”魏琛皱眉,“怎么死了,可报官了?”
他走前人还好好,怎么突然死了。
这事儿不会与那表妹有关系吧。
第70章 诬陷?
还真被魏琛说中了。
李三死后三天才被人发现, 表妹不见踪影。
林旗和李三相识多年,关系非同一般,自然不能做事不管,于是就报了官。
官府的人来了, 将李三的尸体抬走了, 并下令捉拿了那表姑娘。
可没两天就放出来了, 说李三是酗酒而亡,跟表姑娘没有关系。
林旗与其他兄弟们都觉得,李三的死不简单,定是那表姑娘用了手段。
再说柳家是高门大户,能没一点儿关系吗。
魏琛想了想, 进屋拿了一个牌子给林旗:“拿着这个去京兆府尹, 让他们秉公办理,不可徇私。”
李三贪图美色, 因此丧命,也是命该如此。
早些时候,魏琛就提醒过李三,那表姑娘水性杨花,又贪图富贵, 哪里是做妻子的人。
让林旗拿着自己的牌子,去京兆府尹一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林旗几人见状, 接过牌子,自是感激不尽, 道了谢带人离开。
几日后, 果然有了消息, 柳家被表姑娘抓住了把柄, 不得不帮忙,以为是个小角色,死了也就死了,上下打点一番就是了。
谁知魏琛会突然插一手,京兆府尹害怕,将银钱退还给柳家,秉公法办表妹,判了个秋后问斩。
若是孩子还在,表妹也不会立刻判刑,可她为了摆脱李三,离开后将孩子打掉了。
这事儿动静不小,被有心人利用了,参了柳家和京兆府尹一本。
康明帝得知此时,大发雷霆,命大理寺卿介入查清此事。
柳家被发配边关,京兆府尹丢了官职,被下放到大理寺去了。
李三的事情结束后,林旗几人来了一次,给魏琛道谢的。
若不是九皇子出手,李三会含冤而死。
魏琛在看鸟蛋,这都有些日子了,这鸟蛋竟一点儿动静没有,他非常纳闷,还问方牧云和方牧寻两兄弟:“都一个多月了,这鸟蛋竟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你们兄弟不小心,把鸟蛋煮熟了。”
据说海东青的蛋三十五天可以孵化,这都四十来天了吧。
这可是给小丫头的另一个礼物,容不得半点马虎。
方牧云和方牧寻连忙摆手,他们可不敢,这东西的重要性他们知道,怎么会把鸟蛋煮了。
就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林旗几人见魏琛在意鸟蛋,便问是什么鸟,兴许这蛋本就是坏的。
他若是想要鸟蛋,他们可以帮他寻找。
魏琛听了这话,眉头紧皱,看向林旗时,眸中带着不悦。
这可是海东青的蛋,那是一般的鸟可比的。
他摆摆手:“算了吧,这是海东青,别处或许没有,本皇子再等等便是,或许明日就孵出来了。”
孵化海东青的蛋,魏琛特意找了一只抱窝的母鸡。
算算日子该有动静了,不过不要紧,他等得起,再等几日就是了。
月影西斜,明月皎皎。
三更天刚过,魏琛准备去休息,他一连做了几十瓶药丸,也累了,还未脱衣服,便听见方牧寻的声音。
“阁主,蛋孵出来了。”方牧寻的声音带着急切。
海东青可算出来,若再不出来,阁主怕是要骂人了。
魏琛一听鸟出来,也顾不上脱衣服了,简单整了整衣服就朝外走。
到了后罩房,果然见鸟蛋破壳了,从里面出来两只毛绒绒的小东西。
魏琛上前几步,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露出欣喜的笑容。
终于破壳,终于可以见那丫头去了。
甚好。
自从海东青破壳后,魏琛也不做药丸了,正日在后罩房里看着那两只海东青。
还给海东青取了名字,雄鸟叫大青,雌的叫小海。
他准备把雌鸟给姚凤依,那丫头喜欢动物啊鸟啊什么的,见了这可爱的东西一定喜欢。
为此,魏琛特意去了一趟赌石街,又买了几块玉石回来。
他吸收了里面的灵气注入到海东青体内。
还用玉石雕刻成一个小型的聚灵阵法,带在海东青体身上,能让海东青身强体健,上面还刻着海东青的名字。
过些日子,海东青定能生出灵智,比别的鸟更聪慧,体型也更大一些。
方家祖孙三个人看了啧啧称奇,见过养鸟儿精细的,却没见过如此费心的,又是阵法,又是玉石的,比人都金贵。
他们忍不住酸了几句,魏琛冷哼一声:“你们想当鸟儿,下辈子投个好胎吧,不过也不一定遇见我。若是运气不好,可能会变成鸡鸭鹅,一长大就被人吃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做个人吧,别想着当鸟了。”
方家祖孙三人:“……”
他们有说要当鸟吗,他们只是觉得九皇子太浪费资源了。
魏琛见他们心生羡慕,又道了句:“你们羡慕不来,还是省省吧。”
他话音刚落,听见一阵敲门声。
方牧云忙转身去开门。
魏琛耳力绝佳,听见了外面的声音,知道是不速之客,把海东青交给方牧寻:“好好看着它们,我去去就来。”
齐悦不是已经离开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在门口大嚷大叫的,这是铁了心要见他。
他今儿心情好,见就见吧。
她相自取其辱,他便成全她。
没错,来人就是齐悦。
长公主被送走后,齐夫人带着她离开了,可在路上碰见一男子。
齐夫人认识那男子,喊了句殿下。
齐悦惊讶,她不认识这男子,母亲为何喊这人为殿下,是哪里的殿下。
那人并不看齐夫人,而是看向齐悦,见了齐悦的长相,面露惊讶,侧脸对齐夫人道:“这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齐夫人惊慌失措,稳住心神,故意装作不知男人在说什么。
可就算她否认也没有用,齐悦的长相随了这个男人,一看就知是什么关系。
楚怀王并未放过齐夫人,沉声问道:“她是本王的女儿,本王没说错吧。”
他被送到大康做质子,去过烟花柳巷,可从不留宿,那是楚国的一个据点。
世人都知他风流多情,喜欢留恋花丛,可没人知道,他很少碰女人。
那夜他被花溪公主拒绝,心情不佳,就喝几杯酒,随后就遇见了齐夫人。
她似乎也是心情不好,再加上两人醉酒,脑子不清楚,半推半就,一夜缠绵。
翌日醒来,两人默契地各自穿各自的衣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谁知竟有了孩子,既然有了孩子,他就不允许他的血脉流落在外。
再说,这几年楚国局势紧张,前几年中了毒,伤了根本,御医说,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
也幸亏王妃已经给他诞下了一个儿子。
不然,他就要绝后了。
齐夫人还想否认,被楚怀王打断:“不要试图违逆我,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他唯一爱的人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令他改变主意。
齐悦也是不敢置信,这人是个王爷,还是她爹,那她岂不是郡主,如此,她就有高贵的身份了,可以和姚凤依一样,嫁给九皇子了,看谁还敢看不起她。
她看向楚怀王:“你真是我爹,我要是跟你走,会成为郡主吗?”
楚怀王看向齐悦,眉心微拧,他的女儿竟如此市侩,果真是村妇肚子里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齐悦不知楚怀王在想什么,又问了一遍。
楚怀王握紧拳头,又悄然松开,平复怒气,罢了,好歹也是自己的种,可能被养在外面的关系,回去后好好教导便是。
他尽量用缓和的语气道:“这是自然。”
一个郡主的身份给她就是,就当这些年的补偿。
听到这话,齐悦非常高兴,跑过来扯着楚怀王的衣袖:“那我跟你走。”
她终于有了高贵的身份,能站在九哥哥身边了。
齐夫人又惊又惧,拉着齐悦,不让他离开。
这些年她只得了一个女儿,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
齐悦见母亲阻止,一时泪如雨下,一面哭,一面抹泪:“母亲,我真的很喜欢九哥哥,没有足够的身份,便不能站在他身边,我想跟爹回去,这样就能嫁给九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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