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也来了,见状心里突突的,好似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
花灵儿听魏琛喊凤依为笨丫头,以为他不喜凤依,笑着解释:“她鸠占鹊巢,本就该罚,我只是让人略微惩罚她一下罢了。”
“是吗?”魏琛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她是本皇子的人,你惩罚本皇子的人,是越俎代庖,于理不合,本皇子也折断你的手指,可好?”
“九皇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她一言未尽,手指便被魏琛折断,瞬间一声惨叫,响声直冲云霄。
这还没完,魏琛定要折断十根根手指,每折断一根,花灵儿都惨叫一声,太子妃心疼地直掉泪,指着魏琛,让他住手。
花颜太子也让魏琛停手。
魏琛唇角噙着冷笑,等掰断了十根手指,又打断了花灵儿的双腿。
花灵儿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哪里是什么谪仙,分明修罗王,谈笑间就要了人的命。
魏琛似乎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还用皮鞭抽打她,是与不是,放心吧,本皇子把这些还给你。”
说着抽出腰间的剑,在花颜太子和太子妃的哀嚎求饶中,凌厉给了花灵儿数十剑,身上脸上,都溢出了血。
花灵儿痛直打滚,求饶声不断,却没换来魏琛的同情,而是越发用力了,最后几剑深刻入骨,直接将花灵儿吓昏过去。
凤依靠在软枕上,唇角上扬,这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等花灵儿昏死过去,魏琛淡淡瞥她一眼,语气极淡:“这么快就昏过去了,真是不禁吓。”
他做这一切速度极快,花颜太子和太子妃阻止跟本无用,这就是在打燕国的脸。
“魏琛,你太过分了,简直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花颜太子震怒,指着魏琛咆哮道。
太子妃跑到花灵儿身旁,看着女儿浑身血肉模糊,泣不成声,半晌对着魏琛喊道:“魏琛,你欺人太甚,这里是燕国皇宫。”
“那又如何,就算是上天入地,只要本皇子想去,谁敢阻拦,谁又能阻拦得了?”魏琛说着,对着太子伸手,数米的距离,也不知是何原因,花颜太子转瞬就到了魏琛手中,直接被魏琛掐住了脖子。
都说擒贼擒王,这皇宫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也照样离去。
禁军统领拔出剑,对着魏琛:“放了太子殿下?”
“本皇子若是不放呢?”魏琛收进手,花颜太子瞬间不能呼吸,脸憋得通红,众人又听魏琛说,“备马车,拿解药,找两个宫女把屋中的丫头扶出来,本皇子要离开,若不然,你们的太子小命不保。”
禁军统领命人按照魏琛的要求做,太子妃不许。
魏琛看向花颜太子,笑了:“你的太子妃想让你死呢,哦,你死了,你的儿子继位,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宫里最大的赢家。”
花颜太子听了大惊,命人按照魏琛吩咐的做。
太子妃不允,说什么也不能让魏琛离开,他们这么多人,不信抓不住魏琛,等抓到了魏琛,她要将魏琛和凤依碎尸万段,给女儿报仇。
这时嘉明帝来了,命人按照魏琛说的做。
太子妃想让太子死,她也不看看,就算他儿子登基,她能否坐稳太后的位置。
看见嘉明帝,太子妃才恢复了理智,对着嘉明帝哭诉魏琛的所作所为。
嘉明帝斜睨一眼花灵儿,冷冷道:“一个丫头罢了,手段太过毒辣,这也算是她的报应。”
凤依出来,看见花灵儿狼狈躺在地上,又听见嘉明帝的话,顿觉悲哀。
嘉明帝连女儿都能舍弃,何况是个孙女。
禁军统领拿来解药,直接给了凤依,凤依递给魏琛闻了闻:“这是解药吗,别掺杂了其他东西。”
这话明显不信任嘉明帝等人。
魏琛点点头,凤依才服用了解药。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看向嘉明帝等人。
嘉明帝老脸一红:“朕一言九鼎,还不至于耍手段。”
“是,你不用耍手段,你是皇帝,你的话谁敢不听,当年,你让我母亲花溪公主代替太子去大康做质子,使我母亲埋骨他乡,也不晓得她死的时候是否怨恨你,不过我是挺看不起你的。堂堂一国之君,七尺男儿,竟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冒险。如今又想用我威胁大康,不得不说,您的脸皮,是我见过最厚的,可以和无耻媲美。”凤依倚在门框上,
一番话,令嘉明帝面子里子都丢了,恼羞成怒对凤依道:“你这是忤逆,身为儿女,本就应该为父母排忧解难,这才是孝道,你身为子女,忤逆长辈,身为燕国郡主,不能为国尽忠,就是不忠不孝。”
“说不过我,恼羞成怒了,不忠不孝,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便就不忠不孝了。”凤依走过去,抬脚朝花灵儿踢去。
花灵儿如断线的木偶,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再次昏死过去。
凤依却看向嘉明帝:“你想做我的长辈,你配吗?作为长辈你不配,作为一国之君,你更窝囊,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亡国之君。”
花灵儿废了她的手,她就直接用脚,更狠更快更省劲儿。
若可以,她想踢嘉明帝一脚,将他踹出地球,省的污染空气。
魏琛看向凤依,满意点头,有仇必报,这性子倒是像他。
嘉明帝听了这话,气得昏了过去,东宫乱成一锅粥。
魏琛和凤依用花颜太子做要挟,要了两匹快马,将花颜太子打昏,放在马背上,对禁卫军道:“不要想着追上来,否则你们的太子殿下就没命了。”
“你的手没事吧。”魏琛担心。
只想着为这丫头报仇了,竟忘记看她的手了。
凤依摇头:“无碍,暂时死不了,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说着打马离开,两人出了皇宫,很快又出了永城,朝南而去。
第88章 凯旋
到了安全的地方, 魏琛将花颜太子扔下马,又给他喂软筋散,让他自己滚回去。
他和凤依找了间客栈住下,对凤依道:“这下你总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这伤势还需早些治疗, 若是错过了最佳时期, 即便有上好的药, 也无济于事。
凤依不想让魏琛担忧,太医都说了,即便有续骨膏,也不能恢复如初,她不想让魏琛担忧。
魏琛见凤依犹豫, 心中狐疑, 抓起凤依的手,要解开布条检查。
凤依这才说了实话, 缩回手:“别看了,太医说怕是好不了了。”
这里离神医谷千里之遥,就是到了,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所以她的手算废了。
不过她已经报仇了, 那一脚,会让花灵儿伤了肺腑,即便活着, 也是个病秧子,离不得药汤。
魏琛抓住凤依的手:“那些庸医, 哪里能与我比。”
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不是没用, 就算这丫头的手断了, 他也找一双合适的给她换上。
等解开布条, 看见凤依肿得像萝卜一样的手,魏琛眼眶微红,声音沙哑:“我该将花灵儿碎尸万段。”
竟敢伤他的小丫头,岂有此理,简直不想活命了。
凤依安慰:“没事,不疼了。”
魏琛给凤依洗了手,又出去药铺买了药回来:“情况紧急,没有太好的药材,你先将就着用,等到了下一个地方,我给你做最好的药丸,必定不会让你的手留疤,更不会残了,比原来的手都好使。”
凤依颔首:“谢谢。”
说完她眼眶微热,眸中泛着氤氲。
谢谢他来救自己,谢谢他护着她,谢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知道,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对魏琛的谢意,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喊你魏扒皮了,你这世上最好的人。”
不管他对别人如何,他对自己最好了。
魏琛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遇到困难,要向我求助知道吗?”
若知她有危险,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有危险,更不会让她受伤。
处理好伤势,两人休息两个时辰,便又南下了。
这次魏琛不着急赶路,换了辆马车,到较大的城池,魏琛要停下来休息几日。
凤依怕后面有追兵,并不想停留,让魏琛赶紧离开。
魏琛笑着道:“有本尊在,你怕什么,放心吧,你的手不能再耽搁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可真要废了。”
凤依也不想变残废,想了想就同意了。
两人都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进了最好的客栈。
魏琛安顿好凤依,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扛了一包东西,看着挺沉的。
凤依见状,问他是什么。
“治疗你的手的东西。”魏琛想买几块玉石,奈何没有钱,只能去贪官污吏府上走一圈,向他们借点儿东西。
那些贪官为了活命,真把好东西拿出来。不过魏琛只要玉石。有了玉石他便可以做修仙界的丹药。
有了那样的丹药,小丫头的手才会好。
就算没有丹炉也不要紧,他做成药膏,里面蕴含灵气,也是一样的。
凤依很是感动,却没再说感谢的话,若是再说就显得见外了。
魏琛见凤依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动作没停,对凤依道:“你累了就休息会儿,等你睡醒了,我的药膏也该做好了。”
凤依摇头,勾唇看向魏琛。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错。
不过看着看着凤依就睡着了。
听见绵长的呼吸声,魏琛朝床上看去,见凤依睡着了,过去帮她盖了盖被子,兀自嘀咕:“累了就睡,何必硬撑着。”
这丫头睡得这么沉,这些日子一定未睡好。
这丫头,就是倔强,有他在,何必硬撑着。
凤依再醒来已是月影上斜,月光洒进屋内。
月光朦胧间,见桌上趴着一个人,不用想也知是谁。
她下了床,想给魏琛拿被子披上,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的一声。
魏琛转醒,拿出火折子点了蜡烛,对凤依道:“可是伤口又疼了,你想做什么,喊我便是,何必自己动手,是不是渴了,我帮你倒水?”
昏暗的灯光下,凤依看向魏琛那精致的脸庞,总觉得眼睛有些潮湿,摇头道:“我没事。”
魏琛扶着她坐下:“可是手又疼了,快让我看看,药膏我已经做好了,抹上凉凉的,不会疼。”
他说着要解开凤依受伤的布条,凤依伸出手,由他上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魏琛。
有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这种感觉真好,若将来他会为另一个女孩儿劳心劳力,她会甘愿吗?
魏琛见她愣神,抬眸瞧她一眼:“在想什么?”
凤依脸颊一热:“没什么。”
千万不能让魏琛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药膏抹上,手上传一阵凉意,却让人的心都是暖的。
上了药,魏琛又出去端来两个菜一个汤,放到凤依跟前:“傍晚时见你睡着了,不忍打扰你,便没喊你吃饭,我让人热着呢,快些吃吧。”
说着拿起碗,拿起筷子加了一根菜,送到凤依唇边。
凤依张开嘴,一滴清泪落下,她看向魏琛问:“你还会对别的女孩儿这样好吗?”
魏琛见她哭了,以为她手疼,不假思索:“本尊就你这么一个丫头,还笨笨的,不懂得保护自己,对你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对别人好,傻丫头,定是饿糊涂了,快些吃吧。”
凤依张开嘴,嚼着饭菜,她决定了,这样好的男子,她要定了,一定不会让给别人。
一想到他对别人好,她的心就不舒服。
想着此处,凤依脸上洋溢着笑意。
魏琛道:“你在笑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当真是个傻丫头。”
翌日清晨,两人继续赶路。
半个月的路程,走了二十多日。
他们不知,自从他们离开后,燕国皇宫乱成了一团。
太子被俘,不堪为君,皇上晕厥,不能理事。
太子妃疯疯癫癫的,口内喊着风衣的名字,要将凤依碎尸万段。
不得已,康皇后出来主持大局。
燕国皇室宗亲以后宫不得干政,将康皇后囚禁了起来,花颜太子还未回去,便听到燕国另立新皇的消息。
这新皇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
他还未登基,就成了太上皇。
太子妃的娘家与皇室宗亲分庭抗争,谁也不服谁,燕国朝廷乌烟瘴气。
至此皇权旁落,外戚干政,贪官横行,污吏当道,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有些地方百姓揭竿而起,朝廷一味镇压,却适得其反。
等花颜太子回到京城,便被囚禁了起来。彼时,燕国四分五裂。
凤依和魏琛到了军营,两人相视而笑。
刚下了马车,夏冬见了忙迎上来:“殿下,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可就要乱套了。”
冯山是副将,根本镇不住那些大小将军,那些人得知殿下不在,整日找茬,还不好好操练。
话落未落,夏冬看见了凤依,忙行礼:“见过郡主殿下。”
叶子和花七天天盼着凤依回来,早等在军营门口了,看见魏琛的那一幕,她们便知是主子回来了,也都凑上来,看见凤依的那一刻,叶子热泪盈眶,声音哽咽:“郡主,您可回来了。”
凤依看向她:“我回来了,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叶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主子。”
魏琛不想凤依吹风,扯着她的胳膊朝营帐走去:“走,去我的营帐。一路奔波,你该好生休息休息。”
叶子和花七一听,忙不迭点:“是该好好休息,郡主先去殿下的营帐休息,我们去烧水,郡主好好洗漱一番。”
说着两人转身走了。
魏琛牵着凤依的手:“走吧,军营简陋,不比京城,你且将就将就。”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凤依笑了,她都去游历了,还在乎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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