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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他痴迷炼药——木子程【完结】

时间:2022-11-09 11:58:14  作者:木子程【完结】
  回去后,小太监如实说了九皇子府发生的事。
  康明帝听后,对其摆摆手:“下去吧,赏金百两。”
  若今日不赏,日后都没人敢去老九府上了。
  八宝那老东西倒是运气好,正好赶上闹肚子。
  他却不知,八宝哪里是赶上闹肚子,他是故意称病不起,不去九皇子府讨嫌。
  九皇子是真心无意皇位,皇上再逼也没用,若把人逼急了,他转脚敢出京城。到时候皇上后悔也晚了。
  不过有些话,他不敢说。
  还别说,八宝当太监总管多年,看人挺准,尤其了解魏琛。
  魏琛接了圣旨,把圣旨扔给秋荷:“收拾收拾东西,我与夏冬连夜离京。”
  皇帝老儿竟妄想操纵他的人生,想得美,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闯荡江湖,岂不潇洒。
  神医谷的十年之约就要到了,母亲的身世也该查一查,还有江湖盟的盟主夫人,他们的账该算一算了。
  就这么决定了。
  秋荷有些不舍:“后院的东西怎么办?”
  “让方老来,你们留一些,不能便宜了皇帝老儿。”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魏琛说着,运用轻功离开。
  秋荷只当他去了隔壁,便没再问,忙写信给方天逸,让他带人来京城一趟,将后院的东西收了,带到麒麟阁去。
  魏琛哪里是去了隔壁,而是去了皇宫,把宫里的聚灵阵都撤了。
  皇帝老儿不想长寿,不想当皇帝,他可以成全他。
  魏琛从皇宫出来,顺道去了凤依府上。
  凤依的宅子干净整洁,无需打扫,几人回来便住了进去。
  这都是秋荷的功劳,秋菏经常过来打扫,就等着凤依回来住呢。
  当然不是她自己打扫,方牧云也来帮忙了。
  三年前,方天逸跟魏琛提亲,替儿子求娶了秋荷。
  魏琛问了秋菏的意思,可愿意嫁给方牧云,秋荷想伺候魏琛一辈子,自然不肯嫁人。
  魏琛和凤依得知秋荷与方家小子有情,劝了许久,才令秋荷同意了这门亲事。
  嫁人三载,秋菏已经做娘了,去年生了一个女儿,可把方家人乐坏了。
  方家也在京城买了宅子,为了照顾魏琛的府邸,秋荷一家三口住在魏琛的府上。
  凤依见魏琛来了,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皇上舍得放人了。”
  她今日也收到圣旨,镇国公主,皇帝老儿可真大方。
  魏琛忙活了半天,觉得口渴,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问凤依:“我想去游历江湖,你可愿一同前往?”
 
 
第90章 刨坟
  凤依也不愿留在京城, 自然愿意跟着,想也不想点头答应:“去哪里?”
  魏琛:“我与神医谷有约定,要比试医术,十年之约就要到了, 我不能食言。”
  提起神医谷, 凤依盯着魏琛看了半晌:“像, 真的很像。”
  之前她就觉得有些像,如今仔细看来,越发觉得像了。
  “像谁?”魏琛心中已有猜测。
  “神医谷谷主。”想起那位柔和慈善的夫人,凤依忍不住叹息。
  那样一个美人,竟一生未嫁, 孤独终老, 当真是惹人怜惜。
  “像吗?”魏琛低喃。
  惜贵人应是她的女儿,就不知是何原因, 让她们母女分开了。
  这怕与盟主夫人脱不了关系。
  一个是一见钟情,一个是青梅竹马。
  还有长公主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他们四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呢。
  凤依点头:“有时候不太像,有时候非常像。”
  魏琛拿出令牌:“你在神医谷住过,可曾见过这令牌。”
  凤依拿在手中端详片刻,摇头:“不曾见过。”
  这玉佩看着像女子的东西, 会不会是谷主的贴身之物。
  “收拾收拾,咱们连夜离开。”魏琛起身朝外。
  若今夜不走,明日怕是走不了。
  凤依也不多问, 花家的人都在京城,在京城免不了麻烦, 还是早些离开吧。
  她虽不怕麻烦, 但能避免还是避免。
  叶子和花七知要离开, 问凤依为何。
  凤依不做解释:“以后再跟你们解释。”
  说完三人带着轻轻去收拾东西。
  轻轻就是轻衣, 放弃魏琛后,先攀上了夏冬,得知夏冬是太监,羞愧不已,又找上了冯山。
  知道冯山家中有悍妻,是拿刀砍人的那种,也不敢往冯山跟前凑了。
  从那以后,她的名声极差,为了在军营待下去,她死皮烂脸当了凤依的丫鬟。
  凤依不想要她,轻轻极力推销自己,说自己是盟主夫人派来的人,若以后找盟主夫人的茬,她可以帮忙的。
  还发誓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想攀高枝了,求凤依收下她,等她找到了合适的人家嫁出去,就再也给凤依添麻烦了。
  凤依见她实在可怜,勉强收留了她。
  轻轻害怕被赶走,勤勤恳恳干活,倒是没惹出幺蛾子来,还给凤依帮了不少忙。
  凤依的衣食住行,都是轻轻亲手安排的。
  还别说,这白莲花手艺当真不错,善厨艺,会针线,将凤依料理的清清楚楚,比叶子都能干。
  叶子为此还吃醋,排挤轻轻多次。
  轻轻也不恼,经常躲着叶子,让着叶子。
  叶子见她识趣,慢慢也就接受了她。
  这边,秋荷和夏冬也在收拾东西。
  秋荷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便不能跟魏琛离开,送魏琛离开后,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哄女儿去了。
  凤依和魏琛汇合后,连夜离开了京城。
  翌日,皇宫中侍弄蔬菜的太监去打理蔬菜,见蔬菜蔫头耷脑的,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跌倒在地,转身去了勤政殿找八宝,向他说明了这事儿。
  八宝知道这些蔬菜对康明帝意味着什么,心中嘀咕:坏了,皇上知道了怕是要疯了。
  不过这事儿严重,他也不敢瞒着,一面命人去请九皇子,一面转身去回禀康明帝。
  康明帝大惊,觉得情况不妙,一面朝外走,一面问八宝:“可命人去请九皇子了?”
  这几年那菜园的蔬果极好,他都吃不惯别处的东西了,就派人精心照料着,从未出过错。
  今儿怎么就出错了,定是那些奴才没有用心。
  八宝如实回答:“已经命人去请了。”
  走至菜园,康明帝见菜都蔫儿了,脸色阴沉,问一旁的太监,如何会这样,平时都好好的,这会儿怎么都蔫儿了,不想要命了吗?
  太监跪地求饶,他们跟平常一样伺候,今儿不知怎么了,一睁眼就这样了。
  他们也不知原因。
  太监们不说,康明帝还未觉察,今日起来,寝宫的空气也不如往日清新了,他以为这是错觉,又见菜园中的菜也蔫儿了。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人:“九皇子可进宫了?”
  他昨日赐婚,知这小子会反抗,就故意称自己身子不爽利,不见外人。
  没想到这小子竟一夜没来,估计憋着坏呢,这事儿八成与他脱不了关系。
  来人上前几步,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回皇上的话,九皇子不在家,门上挂了一个牌子。”
  不在家,上哪儿去了?
  还挂了一个牌子,他又问来人:“上面写了什么?”
  那人抬头瞧一眼康明帝,小心翼翼道:“出京,勿念。”
  九皇子昨儿刚回京,今儿又出京了。
  他去的时候,九皇子门口停了不少马车,都是找九皇子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就不知道了。
  “什么,出京?”康明帝震惊。
  他就说,那小子为何没来闹,感情在这儿等着他呢,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
  好,好的很。
  康明帝气得踹翻了旁边的水桶:“给朕追,凌羽,你带人去,务必把人给朕追回来。”
  他就不信了,整治不了这小子。
  凌羽跪在康明帝跟前:“启禀皇上,该上哪里去追?”
  九皇子有意出京,定然不让他们知晓去处,就算此刻去追,也未必追得上。
  康明帝咆哮:“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朕追回来。”
  凌羽领命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九皇子出京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上门拜访的人就不用说了,耷拉着脑袋回去了,心中后悔不跌,昨日为何没上门。
  这些上门求见的,有皇子府的,有公主府的,还有朝廷官员的,都是借着求药拉近关系的。
  当然,也有个别除外的。
  像沈瑜,赵清,程元秋,六公主几人是真心上门拜访的。
  魏琛一走多年,连书信都不曾有,他回京,这几人最是高兴。
  可谁曾想,还没上门呢,魏琛又出京了。
  魏琛府前有人,凤依府门前也来了几辆马车。
  下人们上前敲门拍门,均不见回应。
  一个丫鬟跑到马车跟前,隔着帘子道:“主子,没人开门,兴许是没在家。”
  马车内传来一道年轻的女生:“不可能,她才回来,无缘无故为何出京,再敲门,把那贱人给我喊出来。咳咳咳。”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灵儿。
  当年她被魏琛废了手指和双腿,又被凤依踢了一脚,险些丢了性命,幸好太医医术高超,救她一命,也因此常年汤药不断,走几步路都咳嗽。
  更可恶的还在后面,凤依和魏琛一起,竟把燕国灭了,她成了亡国太子的女儿,来这京城后都低人一等。
  花灵儿如何不恨凤依,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下人们听了,使劲儿敲门,敲的门砰砰响,秋荷都听见了,出来看,见有人在敲门,道:“别敲门了,郡主和殿下出京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花灵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掀开帘子看见了秋荷,惊讶道:“竟然是你?”
  她不就是那贱人的贱婢吗,果然跟那贱人一样,都是目中无人呢。
  秋荷也认识花灵儿,好心提醒道:“这里不是永城,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带人离开吧。”
  花灵儿本就恨凤依,如何能放过秋荷,命人让人把秋荷抓起来。
  她带来的下人不敢不从,立刻将秋荷围了起来。
  秋荷瞥眼看向花灵儿:“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如此放肆,可是不给我家殿下面子。”
  “你家殿下,那贱人无情无义,忘恩负义,别说燕国容不下她,这京城照样容不下她。”
  一个不知尊卑,毫无情义的东西,没有家族做后盾,谁又会在意她的死活。
  秋荷功夫不弱,冲出人群,至马车旁,掀开帘子,将花灵儿拽出来,直接给了她两巴掌:“敢骂我们九皇子殿下是贱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花灵儿这才知秋荷是魏琛的人,捂着脸不敢置信看向秋荷:“你的主子是九皇子?”
  她怕是闯了大祸了,那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秋荷冷哼一声,指着远处:“还不滚。”
  这种蠢货,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跟她说话就是浪费口舌。
  下人们见花灵儿没有吩咐,也不敢对秋荷动手。
  程元秋走过来,见秋荷发火了,就问发生了何事。
  秋荷看向花灵儿,冷冷一笑:“就是遇见一条疯狗。”说着把程元秋迎进府,还说魏琛和凤依出京了,归期不定,让他不要上门了。
  程元秋颔首,对着秋荷拱了拱手:“多谢秋荷姑娘,我知晓了。”说完转身走了。
  京城外
  魏琛与凤依一人骑一匹马,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不打仗自由自在的日子真好。”
  “是啊。”凤依抓紧缰绳,看向远处,“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可愿意跟我一起?”
  “一起出来,自然要一起的。”魏琛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听闻花溪公主葬在这边,你可是要去祭拜。”
  凤依颔首:“多年未归,是该去祭拜一下的。”
  既然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她自然要尽身为女儿的职责。
  魏琛对秋冬道:“你去买些祭品回来。”
  夏冬领命去了。
  魏琛和凤依坐在树下休息,忽然看见两个人过去了,两人扛着锄头农具,满脸凄然。
  一个人唉声叹气:“也不知那位夫人惹了谁,竟被人刨了坟。”
  “这位夫人身份尊贵,十几年前下葬时我见过,葬礼很是隆重,可惜,子孙不争气,竟被连累了,死了都不得安生。”
  凤依觉得不对劲,夫人,身份尊贵,十几年前,这不会是花溪公主吧。
  她怎么听着,都觉得像花溪公主呢。
  凤依不敢确定,上前几步喊住那个老者:“请问您说的夫人,可是南山下葬着的那位夫人?”
  那人颔首:“正是呢,也不知得罪了谁,前几日坟墓被刨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干的,真不是东西,有恩怨解决就是,做什么抛人家坟呢?”
  另一个人道:“谁说不是呢,还是我们俩看不过去,给重新埋了起来,谁知没两日又被刨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凤依确定了,那被刨坟的人定是花溪公主无疑。
  她也知这事儿是谁做的了,除了花灵儿那恶毒的女人,谁会干出这么没品的事。
  凤依从怀里掏出一张两张银票,递给老者:“多谢。”说完朝南边走去。
  魏琛见状忙跟上去。
  两位老人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走远的人,这姑娘难道是那夫人的女儿?
  看着还是一个孩子,还懂感恩,这是得罪谁了,竟把她亲人的坟墓刨了。
  到了花溪公主的坟前,凤依呆住了,这次不仅坟被刨了,连棺材都被打开了,就连长青的都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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