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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美人带着系统宅斗后——炸毛阿枝【完结+番外】

时间:2022-11-09 12:01:38  作者:炸毛阿枝【完结+番外】
  “焕颜粉?”
  “是了,焕颜粉是如今燕京的夫人们极为追捧的美颜粉,有美白嫩肤之功效,而冷香膏盒顶的焕颜粉,又是其中极为名贵的一种,见效极快,只是须得注意用量,若是使用过度便会灼伤肌肤。”
  “这么说来,这焕颜粉没毒?它与冷香膏结合也没毒?”阮烟罗面露震惊,连周晚瞳自己都说了那是种毒粉,难不成是她被人诓了?
  “香膏与焕颜粉是燕京夫人常用的搭配,鄙人方才也验过了冷香膏的成分,并无相冲的成分。”
  得到两位郎中一齐否定的回答后,阮烟罗愈加纳罕,“可王爷的伤口二位方才也见到了,那确实是用了冷香膏所致......”
  说到这里,阮烟罗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记忆缓缓回笼,当时她只顾着自己研究那冷香膏的关窍了,楚十四在一旁捣鼓她的胭脂水粉,也许......
  阮烟罗将一旁的瓶瓶罐罐尽数开了个遍,把有过使用痕迹的胭脂水粉尽数择了出来,“二位郎中可检查过这些?”
  面前的两位郎中站定,互相对视了一眼,摇头,“这些不曾......”
  “还请二位郎中将这些胭脂水粉都验一遍。”见两位郎中目露难色,阮烟罗端起了气势,面色严肃,“此次事故乃有心之人对王爷的蓄意谋害,王爷金尊玉贵,又是大楚百年难遇的将星,怎能遭这般污秽计俩的迫害。”
  一听事关定安王,别说太医了便是御医也使得,两位郎中听了哪有不从的,急忙点了火再度验了起来。
  ——
  阮烟罗带着郎中回到正厅时,楚行南刚刚换好第二次药。
  看到楚行南脖颈左边那病态的绯红,阮烟罗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毕竟若不是她想见效快,狠狠地往楚行南身上涂抹药膏,他这病症也不会如此严重。
  “二位可验出什么来了?”楚行南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长眉微蹙,只在见到阮烟罗时目光微微一顿,随后又移开了注意力。
  堂下阮烟罗直直地站着,低眉敛目,鸦青柔顺的长发下是一截玉白的脖颈,软娜的身子套在层层叠叠的群衫里头,神色有几分不安,又十分的温驯。
  楚行南忽然有些庆幸那些药膏不是涂在阮烟罗身上了。
  “回王爷的话,那冷香膏无毒,其余的胭脂水粉也不曾验出什么问题来。”
  说话的是安济坊的刘郎中,刘家世代行医,刘昊更是小辈中的翘楚,嗅觉超常,对于寻常药剂成分一嗅便知,这一次他细细排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疏漏。
  郑成也行了个大礼,开口,“只是按理来说,阮娘子的胭脂水粉一应皆是时新的款式,可有一款香膏里头还是以五色梅熬制。”
  阮烟罗眉头锁起,似乎很是紧张,“郑郎中,这五色梅有什么问题吗?”
  郑成摇了摇头,“五色梅色艳,从前的香膏几乎都要提取五色梅汁液来调色,只是五色梅的花叶若是误食会引起腹泻、发烧,融制在香膏中久而久之也会腐蚀肌肤,只是毒性甚微,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后来找到了替代品,掌柜们便渐渐不再售卖以五色梅制成的香膏了。”
  “这便说得通了,”刘昊灵光乍现,“虽说冷香膏、焕颜粉还有这五色梅制成的香膏乍看之下都无毒,但冷香膏性寒,焕颜粉与香膏性烈,加之三者皆是功效极强的大补之物,气性相冲,王爷肩上又有伤口,三者一同侵入肌肤,这才让伤口有灼烧之痛感。”
  阮烟罗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是要三者并上才有如此大的伤害。
  看周晚瞳方才的样子,她绝不知晓那所谓的“毒粉”是无害的,但这同样也坐实了她收买郎中的罪证。
  “是妾身的失误。向来是妾身手下负责采买的人犯了懒,竟然径直去库房拿了陈年旧物给了阮妹妹。”师浔光急忙请罪,满脸歉意,“阮妹妹,是我对不住你,御下无方,竟让他们钻了空子怠慢你,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怎么能是姐姐的错呢,这香膏从前女子使得怎么我便使不得了?这桩事无论如何都是同侧妃姐姐搭不上干系的,倘若罗罗因为此时怪罪姐姐,那才是真的不识好歹呢。”阮烟罗满脸纯稚,扬首时凤眼里尽是不设防的信赖,看起来确实是满心满眼信任着侧妃的模样。
  两位郎中又商量着给楚行南开了内服外敷的方子,这才毕恭毕敬地告了退。
  “经此一事,侧妃也辛苦了。”楚行南站起身,负手身后,流墨似的瞳仁淡淡流转,虽说口中是慰藉之词,神色却依旧矜冷,仿佛只是在对待一位不相熟的陌生人。
  师浔光闻言急忙也跟着起身,朝着楚行南福了福身,“是浔光一时失察,没能管理好后宅,竟闹出姬妾迫害的事,说起来还是浔光的失误。”
  阮烟罗潋滟的凤眸流转左右,看着面前两位尊贵无匹的人上人说着客套话,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心说侧妃怎么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若她是侧妃,不是她的错她定是不会认的,何必让自己平白受了委屈?
  察觉到阮烟罗的走神,楚行南负在身后的食指微动,威冷的目光转向师浔光,淡淡道:“如今真凶也被彻查了,侧妃歇息吧。”
  这便是楚行南要走了。
  阮烟罗原本经过这场闹剧也有几分疲惫,更何况昨晚也被楚行南磋磨得没怎么睡,现在困意上头,听过楚行南的话后,阮烟罗如临大赦,转身缩着脖子就要往自己的厢房内溜去。
  脖颈忽然一紧,阮烟罗再也迈不开步子,她转过身,楚行南正拎着她的衣领令她动弹不得。
  “王爷......”阮烟罗讪讪一笑,柔荑轻轻地扶上楚行南的大掌,试图把自己的衣领从他掌中解脱出来。
  楚行南长眉一挑,看起来有几分玩味,“嗯...看来侧妃今日不用备侧厢的饭菜了。”
  “别别别。”阮烟罗急忙挣扎起来,“王爷说的哪里话,罗罗今日就在这里,罗罗哪也唔哭......”阮烟罗说着双颊就被楚行南捏了起来,话也说不清楚,着急的样子活像一只被偷了鱼干的狸奴。
  似乎是心觉有趣,楚行南终于露出了今天来第一抹真心实意的笑,紧绷的唇线缓缓扬起了个并不明显的弧度,但一双桃花眼底已然是波光漾漾,配上他清隽出色的皮相,真是无愧他玉面将军的美名。
  阮烟罗哪能不知道楚行南这厮是要找她秋后算账呢,这回去了她怕就是没命回来了。是以她极力反抗,求助的目光甚至不止一次投向师浔光,然而师浔光就和一无所知似的,偏偏别过眼不去理会她。
  “走吧,罗罗——”楚行南半拥半挟持地将阮烟罗带出了漱玉阁,嘴里别有深意地捻磨过阮烟罗的自称,听得阮烟罗腿都软了。
  午间日光大好,大队仆从随着楚行南的脚步也离开了漱玉阁,方才还满满当当的漱玉阁立时空旷冷清了下来,漱玉阁外满目绿意,师浔光端端站在正厅里,忽觉自己心头也空落落的。
  像是...寂寞。
  被带入书房后,阮烟罗动作娴熟地便顺势跪下了,苦着一张小脸,“王爷...罗罗知错了。”
  楚行南反倒被她这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逗笑了,但面上还是绷着,沉声,“原来你还会认错呢,本王还以为如今王府里你称大王。”
  “怎么...怎么会是罗罗呢。王爷天潢贵胄、英明神武、风流倜傥、世无其双,那定安王府的主人定然是霞姿月韵的王爷您啊!”
  阮烟罗说着又盈盈一拜,小小的一团缩在一道,看起来可怜极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更新,哈哈!没想到吧!被夺舍的勤劳小女娘又回来啦!
  —
  容俺先吃个晚饭,待会儿俺搞个抽奖,晋江币不多算是俺的一点心意啊啊啊!!!
 
 
第34章 
  “本王还没怎么你呢,怎么就平白发起抖来了?”
  楚行南走上前来顺势蹲下,眼里几分戏谑,伸手抬起了阮烟罗的下巴,细腻温软的手感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粗砺的手指划过阮烟罗的下巴,手上带了几分力道,阮烟罗便不得不顺着大掌抬起的方向对上楚行南的眼。
  “你是何时发现,本王回来了的?”楚行南下意识拂开溜进阮烟罗那张檀嘴里的发丝尖尖,末了,尤嫌不够,复又俯下了几/分/身子,欲图与阮烟罗平视。
  阮烟罗鼓了鼓腮帮子,“第一眼,王爷一说要割掉周娘子的舌头,罗罗便晓得王爷回来了。”
  “实话?”
  “实话。”阮烟罗说着身子往上挺起几分,微微颔首,一双不言自媚的凤眸里夹杂着些许无辜,湿漉漉、水汪汪的,“王爷比之同龄人愈加成熟,更别提与六岁时的十四郎相比了。”
  这样纯然无垢的眼神,这样乖顺听话的女娘,楚行南几乎是下意识便把人打横抱入了怀里,线条利落的下巴亲昵地蹭过阮烟罗的头顶,“可只有你发现了,只有你发现了本王的不同。”
  阮烟罗趿着碧缎木芍软绣鞋,闻言在楚行南怀里晃了晃两条细嫩的腿,“是呀,一定是因为罗罗太喜欢王爷了。”
  楚行南闻言,并不接话,只是原本凛凛的桃花眼中忽然化开了一丝一缕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变得绵软起来。
  二人用过午饭后,楚行南趁着清醒又在书房处理起了公务,阮烟罗则守在一旁,老老实实地为楚行南研墨。
  楚行南居然没有因为冷香膏的事情找她麻烦,阮烟罗心底惊讶,总觉着这不像是楚行南一贯的作风,莫非是楚十四又回来了?
  阮烟罗忖度着这点,又悄悄地抬眼觎了一眼楚行南,楚行南依旧端坐在木椅上,神色专注,分割光影的侧脸俊美无俦。
  楚行南顿了又顿,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叹气,“你要看到何时才肯罢休?”
  被发现了。
  阮烟罗也不尴尬,大大方方道:“那自然是重郎生得俊罗罗才看的,这也是罗罗的错不成?”
  “牙尖嘴利。”楚行南头也不回,只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说起来,百里神医也该回来了吧。”阮烟罗算着日子,虽然心里很舍不得心智纯良的楚十四,但阮烟罗也知道,真要出了什么事,能护住她的还是只有楚行南。
  楚行南看起来有些惊讶阮烟罗会主动提及此事,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一边批阅着军务一边道:“百里飞鸽传书回来,后日便能抵达燕京,这东躲西藏、畏畏缩缩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东躲西藏?
  畏畏缩缩?
  阮烟罗左右环顾了一圈楚行南的书房,这可比三个她在阮府的闺房还大哪!
  到底哪门子拘着他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阮烟罗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句。
  “瞧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看来是很舍不得楚十四啊。”楚行南凉凉道,手上的紫檀狼毫吸饱了墨后,手腕微抬,柔软濡湿的凉意倏而滑过阮烟罗的手背。
  细腻白皙的手背上霎时多了一条显眼的墨痕。
  阮烟罗蹙起眉头,满不赞成地瞪了眼楚行南,后者却好似没有作恶一般,优哉游哉地继续批阅起了公文。
  纯然善良的楚十四和乖戾冷情的楚行南,哪个更招人喜欢阮烟罗还是分得清的。
  阮烟罗就纳闷了,明明六岁的楚行南还是极招人喜欢,怎么现在的楚行南......
  便好似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双鱼铜洗置在窗边,阮烟罗取了些水不断地擦洗着手背上的墨痕,一阵悦耳的琵琶声袅袅传来,清丽动听,好似皓月当空,幽兰对影。
  阮烟罗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这后宅当中谁会琵琶不言而喻。
  素闻冯执素擅弹琵琶,有江南第一琵琶手的美誉,今日一闻果真如此。
  楚行南虽说素来征战沙场,但并非不通音律的粗人,是以阮烟罗转过身便看见楚行南也停了笔,似乎在细细聆听这天籁之音。
  阮烟罗叹了口气,今日上午的案件,一看便是冯执素吃了亏,平白被周晚瞳攀咬不说,还险些被构陷害了性命,是以她此时弹拨起琵琶抒发心绪倒也说得过去。
  而王爷听了冯执素造诣这般深厚的琵琶,心中自然有赏识,加之上午发生的那桩闹剧,即便是出于同情,王爷也该去看上一看。
  果真是邀宠的好手段。
  楚行南见阮烟罗净手一去不回,纤娜的身影站定在窗边似乎是在放空,他便也轻轻地走到阮烟罗身边站定,“在看什么呢,这般出神?”
  楚行南这一出声,吓得阮烟罗身子一颤,忙扶过窗棂,“王爷走路没声儿,也不怕吓坏罗罗。”
  “你哪是这般便容易吓坏的?”
  阮烟罗仔细地看过楚行南的神色,纳闷,“王爷不曾听见这琵琶声吗?”
  “听得了。”
  “那王爷......”
  听见阮烟罗欲言又止,楚行南微微垂首,不由得问道,“本王怎么了?”
  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懒散地掠过窗牖,给楚行南冷硬的面部轮廓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蝶翼般的睫毛扑闪出些阴翳,眸光因此更显...温柔?
  阮烟罗吃不准楚行南此时的心情,只好装作羞赧地扑进了楚行南的怀里,拱了好半晌后才停下,轻声道:“这是冯娘子的琵琶声......”
  楚行南何等聪慧,一听阮烟罗这话便懂了,他伸手扣起阮烟罗的下巴,垂首在阮烟罗嫣红小巧如樱果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似乎是觉着轻啄尤嫌不够,他再度低下了头,同时伸手引导着阮烟罗抬头,这般不设防的姿态,阮烟罗口中的空气几乎被楚行南攫取殆尽。
  两人好一阵纠缠,到最后阮烟罗腿都软着打起了颤,只好借着楚行南胳膊的力半倚在他怀中,胸口随着她大口的呼吸不断起伏,嫣红的口脂都被楚行南吃干抹净了,可小嘴又红又肿,竟也一时让人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口脂还是她原本的唇色。
  阮烟罗无意识地揪着楚行南的衣裳,好一阵才回了神,声音细细地靠在楚行南怀里提问,“王爷今日可觉得冯娘子无辜可怜?”
  还不等楚行南回答,便又听得阮烟罗自顾自接口道:“王爷若是想去看看冯娘子的话,罗罗也是不会拦着的...王爷不必顾忌罗罗。”
  “你想让本王去看她?”楚行南不知为何,听到阮烟罗的话后心口忽然一窒,有难言的坠落感疯狂蔓延,连同四肢也莫名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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