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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骨——秋枝柿【完结】

时间:2022-12-27 16:53:45  作者:秋枝柿【完结】
  柯简点了点头,“对,合同上写的是LPR浮动51.58%。我是各月分段的,然后挨着算的复利和罚息那些。”
  宁寒柯皱了皱眉,重新建立了个新的表格,然后在借款合同里找了下具体条款。他的速度很快,几下就把逾期本金、天数、利率、逾期罚息什么的全写完了。
  “你这个是1年期LPR,得按1年等于360天来算,不是365。”宁寒柯跟她解释,还将每个表格中的运行公式跟她讲了会儿。
  “逾期利率是利率的1.5倍,所以逾期罚息是A3*F3/360*D3,那么复利就是G2*F3*D3/360......”
  他说的很清楚,柯简却沉默了。
  “宁寒柯,”柯简突然道,“你为什么大学去学金融了呢?”
  宁寒柯敲键盘的手停了片刻。他轻声一笑,“没为什么。金融怎么了?不是很热门很有用么。”
  柯简摇了摇头:“你为什么没有去学物理,而是辅修的物理呢?”
  宁寒柯看了她一眼,柯简眼睛里写满了坚持和刨根问底。
  像是某种妥协,他叹了口气道:“家里人给我选的,当时我没任何想法,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你同学说,你刚开始去那不学习也不跟他们交往。”柯简低声道,“为什么?”
  宁寒柯看着她,回答:“因为...我就想自我放逐,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索性什么都不做。”
  柯简心疼又难过。
  她无法想象,那么意气风发又好人缘的少年,在异国他乡沉默地将自己放逐......
  “那为什么后面......?”柯简又问。
  宁寒柯知道她要问什么,为什么后来又开始学习了,辅修、看书、跟同学交往......
  他笑了下,反问道:“不是你说的吗,自己都记不到了?”
  “你让我——未来一定光明灿烂。”
  宁寒柯想起自己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像蒙上了一层磨砂,他也没有任何兴趣和精力去靠近。
  欧洲的酒很便宜,一两欧就可以买一瓶,在那里做个酒鬼实在太容易。
  他醒醒睡睡,做事全看心情,萎靡颓丧的让人不想靠近。有一天他无意间看了眼镜子,沉默片刻,他转身就离开了。
  自己都恶心自己。
  只是有一天,他实在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脑,大脑不受控地开始在浏览器里检索那个人的名字。
  柯简。
  柯简。
  柯简。
  ......
  他输入了无数次,但却都检索不到。
  因为,他根本没连网。
  后来有一天,他妈跟他视频聊天,宁寒柯被骂的狗血淋头,祁诗衣从未那么愤怒又难过,红着眼睛不断地问,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宁寒柯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关掉视频后,手指却碰到了没关的网页,连了网的网页跟发疯了般挤成了一个个很小的格子。
  他看见了那张照片。
  x大学院新闻:恭喜我院法学专业学生温麓然、柯简在参加外某社x杯的比赛中夺得桂冠!
  ......
  记忆里的人丝毫未变,温和又平静地冲着镜头笑着。他不在的时候,她依旧是这样,积极、勤勉、认真地过着自己的人生。
  他想起了她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请你一定,未来光明灿烂。
  作者有话说:
  后面应该都是甜甜甜不会虐了吧(应该)
  (心虚)(搓手手)(心虚地走掉)
 
 
第77章 坏骨
  出院那天, 宁寒柯陪柯简去复查。
  医生拿着X光片说她的骨头长得不错,将石膏取了后换成了护具,嘱咐她下周五再来复检一次, 顺便又教了柯简一些康复训练。
  秋日晴好。街道上是连片红橙交错的枫叶, 低矮的金桂被风吹得飘零,几株未经修剪过的灌木已经长得有些毛刺刺的糙。
  柯简刚坐上副驾, 宁寒柯就凑过来,取过安全带给她系好。
  当听到“噔”的一声后, 他并没有立刻移开, 而是低声问柯简:“要不要去我家一趟?”
  柯简笑了下:“你家......?”
  宁寒柯捏了下她的脸,“趁着家里没人,那只橘猫已经到处撒泼了, 要去看下吗?”
  柯简开心地点头:“好。”
  话毕, 又有些郁闷衤糀地问:“宁寒柯, 你为什么老捏我的脸?”她感觉自己的脸每天都会被他捏了好几遍,左边捏完捏右边。
  “没为什么。”宁寒柯挑了挑眉,“单纯手欠。”
  柯简:“......”
  你还挺诚实。
  但柯简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当下也礼尚往来地用左手捏了把他的脸, 捏完还评价了句:“手感不错。”
  宁寒柯轻笑出声, 突然附身过来,亲了下她刚才被捏过的脸。
  然后侧了侧身, 下颚轻抬地看着她。
  柯简:“......”
  她捂了捂眼睛, 细声道:“我们走吧。”
  光天化日之下, 欠不过他。
  宁寒柯轻嗤,将车发动, 往家的方向开去。
  -
  宁寒柯家在顶楼, 是个跃层公寓, 主色调是偏冷淡的灰,有些轻工业风格。
  柯简随着他进屋,宁寒柯给她递了一双女士拖鞋。
  “我侄女之前来这儿住过一段儿时间。”他道,“你以前见过。”
  柯简点了点头,以前和贺峻去动物园时,就正好碰见宁寒柯带他侄女。
  她好奇地问了句,“你侄女现在读大学了吗?”
  宁寒柯嗯了声,“她天天逃课,要不全国各地到处乱跑,要不就待在房间里一个月都不想出来,饭都要我给她点。”
  柯简笑了笑,“听上去还挺有个性。”
  所以,之前在电话里跟宁寒柯说话的女孩是他侄女。
  他们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了非常戏剧化的一幕——小橘猫踩在垃圾桶上想跳起来去够客厅的吊灯,结果没够着。它脚下的垃圾桶是摇盖式的,人往一侧顺着下压就可以丢垃圾。
  而掉落下来的小橘猫直接“咚”的一声,将自己利落地送进了垃圾桶,桶盖摇了两下后还盖得死死地。
  柯简“噗”地一下子笑了出来。
  “.......”宁寒柯:“挺牛逼,还懂得自我归类。”
  幸好垃圾桶里没留垃圾,宁寒柯直接上手将猫掏了出来,拎着它的后颈教训它:“你这么能蹦,怎么不去杂技团?”
  小橘猫在空气里舞了两下,但爪子却是敛着的。
  柯简凑过来,笑问道:“你给它取名了吗?”
  宁寒柯将橘猫放下,看着它飞速溜走,“本来没取,但刚刚想好了。”
  柯简:“什么?”
  宁寒柯:“就叫rubbish。”
  柯简:“......”我还garbage呢。
  要是以后出门遛猫,遇见别人家的宠物,都招呼着乖乖、崽崽什么软萌的名字,然后宁寒柯就叫:垃圾,过来。
  最多,亲昵的时候叫道:小垃圾,过来......
  柯简无法直视地摇了摇头,“换个名字吧,这也太难听了。”
  宁寒柯很好说话:“行,你是它妈,你决定。”
  柯简一下子有些脸红,她想了想,“要不叫小桃吧,桃子的桃?”
  宁寒柯:“嗯?”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柯简解释,“一个全新美好的开始。”
  一个全新、美好的开始。
  宁寒柯笑了下,觉得这名字挺不错,于是一手揽过蹦上餐桌的橘猫道:“rubbish,你妈给你取的中文名叫小桃,听到没?”
  小桃像是受惊似的还“喵”了两声,仿佛某种附和。
  柯简都快笑死,什么啊,取名还分中文名和英文名的,跟垃圾过不去了是吧。
  宁寒柯在陶瓷碗里倒了猫粮,小桃差不多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她蹲在一旁轻声道:“我可以摸它吗?”
  宁寒柯直接牵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附在了小桃的后背,“摸吧。”
  小桃吃的很认真,丝毫不在意有人顺自己的毛,甚至因为舒服还摇了摇尾巴。
  柯简感叹:“一般流浪猫的性格都偏野一点,不太好接近,但小桃还挺温和的。”
  宁寒柯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轻呵一声,“温和?”
  他捞起自己左手的袖子,结实的小臂上赤.裸裸地露出三条歪扭的伤痕,“那这个是给我温和的抚摸?”
  “......”柯简:“你打针了吗?”
  “嗯。”宁寒柯道:“刚开始天天挠我,挠沙发,挠纱窗......看见什么都想上两爪子,后来总算老实了点。”
  柯简:“嗯?”
  宁寒柯解释:“给它嘎蛋了就老实了。”
  “......”柯简怜爱地又摸了摸小桃的脑袋。
  小桃吃完了饭,又生龙活虎地到处窜,这回跳上了楼梯角落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四肢并用地踩着非常狂野而不成调的音乐。
  宁寒柯:“......”
  柯简想起以前宁寒柯给自己录的歌曲。
  她走过去,看见钢琴中央刻着“SCHIMMEL”的字母,M字母的上端,还有个小皇冠。宁寒柯将猫搬走,偏头问她:“想弹吗?”
  柯简点了点头:“但我没学过。”
  宁寒柯:“我教你。”
  柯简笑了下:“好。”
  她坐在宁寒柯右边,像个谦虚有礼的学生般等待宁老师上课,只是宁老师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了?”她问。
  “是你让我教你的。”宁寒柯确认了下。
  柯简:“对啊。”
  他轻呵了声,手臂从后揽过柯简的腰,将人很轻松地抱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
  “你坐我旁边怎么学?”他道,左手覆过她的手背,带着她断断续续地按着琴键。
  柯简整个人像个僵硬的提线木偶,坐地挺直又端庄,但脸却红透了。
  “宁寒柯。”她低声道,“我......能不能下次再学。”
  身后的人却异常强硬,正气凛然地教育她:“不行,做人不能半途而废。”
  柯简从没觉得弹一首曲子是那么漫长那么煎熬的事,她浑身的骨头都在冒泡泡,酥软地往下掉。
  宁寒柯觉得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也挺牛逼。这种时候脑子里居然还有琴谱,还能带着人弹完一整首。
  总算弹完了,柯简从他腿上离开,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宁寒柯的嘴角勾着笑,朝她道:“这位同学,教完了该付学费了。”
  柯简:“...你刚没说要收学费。”
  宁寒柯:“我也没说我不收。”
  柯简:“那你要怎么收费......”
  宁寒柯:“很简单。”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语气悠闲又散漫,“亲我一下。”
  柯简:“......”
  宁寒柯见人迟迟不动,挑了挑眉:“你要赖账?”
  柯简默默道:“我不赖账...但我要准备一下。”
  行。宁寒柯知道她害羞,气定神闲地给她时间做心理准备。
  只见柯简捞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快步走过来,然后直直地怼在宁寒柯的嘴上。
  “苹果亲你了。”她道,“学费付完了。”
  宁寒柯:“......”
  “你刚说‘亲你一下’,但没说谁亲你。”柯简抓住他的话语漏洞,“所以谁都可以亲你,小桃可以,香蕉可以,苹果也可以。”
  宁寒柯轻啧了声,将这个叛逆的学生拦腰抱起,往旁边的卫生间带。
  “......”柯简轻微挣扎了下,小声道:“我错了...你别。”
  柯简听见门被宁寒柯伸手关住了,她的后脑勺被手垫过,整个人贴着瓷砖,脊背微弓地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吻。
  柯简的嘴唇被咬的生疼,她呼吸不畅,就快溺毙在宁寒柯的气息里。
  “谁都可以亲我?”宁寒柯的声音低哑,眼睛看着她,“嗯?”
  柯简的眼角泛着莹润的水光,她这次很识趣,摇了摇头,“不是......”
  “只有...我...可以。”
  ·
  柯简被送回家的时候,她全程没跟宁寒柯说一句话。
  一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学了那么多年的“威武不能屈”,却还是屈了。
  二是思考为什么明明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某人怎么就那么无师自通。
  宁寒柯帮她把之前在医院里的东西都收拾好,看她家里空无一人,皱了皱眉:“你一个人住还怎么修养?”
  柯简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我的手没什么大问题了,而且洗衣服有洗衣机,吃饭可以点外卖或者做些简单的。”
  “要不你去我家住吧。”宁寒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下。
  好像在邀请别人同居一样,这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
  柯简耳朵很红,低声道:“...我妹妹每个月会回家一趟,我要去接她。”
  宁寒柯嗯了声,“那我以后经常过来看你。”
  柯简点了点头,将宁寒柯送到小区门口,“你回去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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