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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八阿哥——过敏反应【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09 17:23:26  作者:过敏反应【完结+番外】
  他扶着寨桑坐下,自己也找地方落坐,然后没骨头一样往椅背上一靠,
  “阿布您就知足吧,亏得平安是您外孙,不然像坑别的部落那样坑咱们,这一百两您都拿不到。”
  这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做派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寨桑吹胡子瞪眼,
  “……真不是你私吞了?!”
  满珠习礼大叫冤枉,
  “阿布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这鱼钱哪里够我私吞的,我甚至还要倒贴钱呢!”
  被寨桑在这种事上怀疑实在是憋屈得紧,满珠习礼又生气又无奈,
  “阿布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再看看你这帐篷里用的,你身上穿的是从大清买的羊毛衫,你说轻薄暖和还不扎人,让我给你备上一柜子,袍子用的丝缎是平安的丝绸厂织的,脚上裹的适脚足衣也是从大清买的,和大清的往来采买,都是日用所需。”
  说完了寨桑身上穿的,又说大帐里的摆设,
  “鹅绒被,阿布你总嫌冬天用的被子沉,这是平安送的,连换洗的几套都给你准备了,但你自己用着好,还要拿鹅绒被赏人,那不需要我拿钱去买吗?”
  满珠习礼手往门口的水盆处指,
  “香胰子,勤洗手不生疫病,阿布你没看见旁边察哈尔部那年死了多少人?”
  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有些心惊,额哲优柔寡断,娜木钟死了以后察哈尔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一场疫病死了数不清的人畜,几乎家家挂丧。
  最后还是求到了大清,让姐夫和小外甥想办法给他们收尾,平安当时出了不少点子,他正巧因为羊毛的事也在盛京,跟着学了不少。
  满珠习礼越说越觉得愤懑,
  “我好不容易才在部落里让大家伙都养成了回家洗手饭前洗手的好习惯,这玩意我又不会凭空生出来,那香胰子难道不需要从大清买吗?”
  桌子上,
  “水杯酒盏,大清现在还烧不出太精美的瓷器,于是平安另辟蹊径烧出了琉璃,这玩意儿比瓷器还要贵,那一套酒具阿布你知道多少钱?”
  “还有大帐里用的纸,甚至这本账册用的纸,原来咱们都使羊皮纸,宣纸虽然薄些,但总比羊皮便宜多了。”
  ……
  满珠习礼越说越激动,指着满帐篷的东西把来路说了个遍。
  最后,他拍拍两人身下坐着的椅子,
  “这种绷着棉花的椅子,叫什么“沙发”的,也是你说常年骑马腰疼,要坐软乎的,这一件件的不要钱?”
  不说不知道,竟然一大半都是从大清买的,寨桑哑口无言。
  “这……”
  “这什么这,说了这么多也只说了阿布你的大帐里,你再看看如今咱们部落里的东西。”
  满珠习礼拉着寨桑出了大帐,过路的人肩上扛着锄头向他们行礼,草原上没那么大的规矩,招呼上随意许多,
  “台吉和小王子晚好。”
  寨桑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只是略一点头,满珠习礼还以微笑,故意打趣,
  “安答(兄弟)还不快回家去,误了吃饭的时候,小心你媳妇不许你进帐篷。”
  这人名叫巴图,比满珠习礼长几岁,养了许多的羊,更在东边垦了一大片地来种土豆,家中日子虽然过得富裕,但十分辛苦。
  媳妇心疼他又拗不过他,便说若天黑了还回不来,便不许他进帐篷,部落里的人常常用这话来打趣他。
  听见满珠习礼这样说,巴图哈哈大笑一阵,却并不走,而是问满珠习礼,
  “小王子什么时候再卖锄头?我胡度(弟弟)长大了要自己成家,想买把锄头自己种地了。”
  满珠习礼亦笑,
  “我当是什么事,你这样拼命,若是你买我倒不敢卖给你,部落里半月一集,初一十五去集上买。”
  巴图向他道谢后脚步匆匆的离开,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若真没到天黑前回到帐篷里,他媳妇可是说得出便做得出来,真的不让他进帐篷。
  满珠习礼望着他的背影,
  “阿布也听见了,钱我拿去买农具了,从大清买回来的农具分文不加,在集市上卖给部落里的子民。”
  “还有其他东西,总之大清有的我都倒过来了,若是生活日用所需,便分文不加的转卖,所以羊毛厂的利润分成有一部分贴到了这里。”
  小儿子一心为了科尔沁,却被自己这样揣测怀疑,寨桑心里涌上愧疚之情,还不待他再说什么,满珠习礼压低声音,
  “除去这些,还有火铳和红衣大炮,各种铁制的箭头,满洲弓,这些东西原本是不卖的,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点到即止,满珠习礼没有再说下去,寨
  桑也已经明白了。
  大清一心南扩,小小的满洲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野心,北边的蒙古草原虽然已经被打服,但仍不可掉以轻心。
  这些军事战争所用怎么可能会在市面上流通?
  看在海兰珠和平安的面子上,皇太极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有了这些武器,科尔沁在草原上便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满珠习礼看着不远处玩闹的几个孩童,突然询问寨桑,
  “阿布没发现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
  部落里子民们的生活好像确实比几年前要好上许多,天渐渐黑下来,已经点燃了篝火,炊烟从各个角落飘过来。
  那几个孩子看着都不过四五岁年纪,衣着干净,手里好像是举着一根糖棍,不时放在口中嗦几口,又蹦蹦跳跳的继续玩。
  若真有什么不一样,好像是……不像他们那个时候,一到晚上所有的孩子都出来玩。
  怎么不见那些年纪大些的孩子?
  寨桑犹豫:
  “难道是……天灾人贫,这几年孩子变少了?!”
  满珠习礼:“……”
  日子过得好了,孩子反而养不活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不叫寨桑继续猜了,叹了口气,
  “阿布这些年当甩手掌柜真是习惯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从崇德二年起,满八岁的孩子只要想上学,都送去盛京念书了,所以看不到大些的孩子们晚上出来玩。”
  满珠习礼直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盛京的学制,但汗宫听学几年,不妨碍他知道上学是好的,
  “平安在盛京搞出来了不知多少种学堂,总之叫人眼花缭乱,说是叫什么‘因材施教’,各种学堂收费倒不高,大头的花销都在吃住上,所以剩下的钱都贴到了这里。”
  账册里写的清清楚楚,每一笔出入都有对账,零零碎碎的从大清购买各种的工业品,日用品等消耗去了大笔的收入,这些年从羊毛的各种贸易中分得的利润,他是真的一文钱也没有拿进自己的口袋。
  满珠习礼把这些都仔细讲给寨桑,
  “羊毛确实能赚,土豆也能赚,但不可能从部落里白收上来,没有经营的分成利润,别的蒙古部落都是在贴钱买新东西。”
  羊毛和土豆在科尔沁收购,然后运去大清售卖,除去来往运费,所得的利润全都归还于民,账上如今还能盈余不到一百两,已经是满珠习礼理财有道了。
  两人绕着部落驻地走了一圈,长久以来被忽视的种种细节突然放大在眼前,他的库里没得到金银,但科尔沁的子民得到了,这总归是一件更好的事。
  寨桑看着部落里如今会为了孩子的学业发愁,为了牛羊养殖和土豆种植争执不休的子民,突然觉得这个小儿子好像比他一直培养的长子吴克善更适合做部落之主。
  近年来他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恐怕不久于世,那这个继承人的位子……
  他拍拍满珠习礼的肩膀,
  “我儿,阿布错怪你了。”
  在外面无论多么成熟,在父亲面前也只是个小孩子,满珠习礼哼一声,头都仰到了天上去,
  “阿布知道就好!”
  寨桑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与他展开真正的、男人间的对话,
  “那我儿能不能在阿布魂归长生天之后,帮阿布继续守护科尔沁?”
  第一反应就是这话不太吉利,满珠习礼皱起眉,
  “阿布自己管,我可没空,做生意耗费心神,过几天我还要去盛京看看,能不能再让平安分我些能投资的产业,好给阿布挣回些钱来,阿布不许去找长生天。”
  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一流,寨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
  ・
  蒙古各部卖羊毛土豆挣了钱,大清的百姓养鸭子养大鹅,卖鸭毛鹅毛,卖玉米番薯,去工厂干活,去皇家的商铺应聘……挣钱的路子多得甚至能让他们随便挑,也挣了钱。
  大清如此,蒙古诸部如此,到处的百姓都挣了钱,唯有各部的台吉和贵族们没见到钱。
  平安在商贸司里点了点这几年的进账,向后一仰,高高兴兴的躺在他给自己准备的,随时能享受生活的躺椅上笑眯了眼睛。
  然后跟底下和他同样姿势的商贸司官员们点评道,
  “不错,就这么接着办!”
 
 
第106章 
  新科举始于崇德六年, 正是大人不在家,平安称大王的时候。
  皇太极的野心并不止于关外方寸之地,明朝腐朽, 农民起义也已经四处烽火, 内外商贸获得的财富更给他登临天下的愿望提供了底气。
  自年前起,与明朝的对抗已经开始,以济尔哈朗和多铎为先锋,令二人率部修筑义州城。
  义州位于大凌河畔, 在此处驻城屯田,隔绝了锦州城同明朝其余各城的联系,同时也成为了攻城的前哨阵地。
  八旗大军业已离开盛京驻地,南下围困锦州,军队两月一换防, 已经将锦州围困成了一座孤城。
  进了崇德六年,除围城外又增设了无数营垒壕沟,将锦州围得水泄不通,给养更是断绝日久。
  皇太极亲自督战, 三月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锦州前线,此战重要异常, 甚至于未留守任何一人监国,所有的善战将领都去了前线。
  盛京无将, 唯有镶黄旗留守保护,前方战事不必回传, 距离锦州前线又远得很,所以盛京城仍是一派繁荣轻松。
  两位骑射师傅都去了战场, 平安上午听学, 下午去射猎场自己练习, 三个月下来,他就算是石头做的人也厌烦了。
  厌烦了便要找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做,做生意耗费心神,还是等缺钱的时候再想。
  想着想着,在盛京城中逛着逛着,听着各式的书院学堂中传来的琅琅读书声,平安福至心灵。
  各式的新式学堂在崇德三年前陆续建成,如今第一批新式学堂入学的学生该到了学成应考的时候了。
  说干就干,平安在汗宫门口停住脚步,硬生生的扭转了一个方向,往城中热闹的大街上去了。
  ・
  已经许久不需要上朝了,官署事务不多,呆着也是无聊,走亲会友无非也离不开诗书酒茶,日日相见,就是再亲的朋友也相看两厌,也只有每隔几日去给八阿哥讲学还有些意思。
  六月十三,没轮到给八阿哥上课的第四天,范文程家里迎来了客人。
  范夫人在家中念叨八阿哥比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多,这天终于念叨来了正主。
  平安嘴甜,还会时常让人送来工厂里做出来的新花样,丝绸缎子都是最时兴的,胰子各种各样的花香味,逢年过节再送一份厚厚的节礼,人虽然不常到,但孝敬师母很勤快。
  非是看重这些礼物,范文程如今在朝中身居高位,深得皇太极的宠信,想要什么东西买不到,但八阿哥有这份心,实在是让人心中熨贴。
  范府的路平安已经很熟了,八阿哥天生就会跟所有人混脸熟,门房都不会拦他。
  耳边刚听到平安在门口象征性的遥遥问一句“先生在家吗,我进来了?”,转眼人已经到了大堂。
  范文程迎出门来,两人对着行礼,学生拜先生,臣子拜八阿哥,直起身子,平安兴奋地拉着范文程往回走,
  “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咱们去书房说。”
  桌子上摆着夫人做的点心,范文程把碟子往平安的方向推了推,
  “八阿哥尝尝,这是拙荆做的,用了您从海外市来的椰糖。”
  不过是出口转内销罢了,从大陆的南边出海,再卖回到北边,可惜陆路不通,不然他还真想试试海运陆运到底哪个更快些。
  好在椰糖椰蓉都能存放,只要好好保存,一年半年的不会坏。
  天气炎热,书房的冰化成了一汪水,关上门房间里闷热,门敞开来还能有些过堂风。
  平安拿起点心正要往嘴里送,远远的听见一句女声,
  “八阿哥来啦,快别吃你先生的点心,那是我昨天做的,已经不好了,师母给你拿新的来了。”
  范文程:“……夫
  人。”
  他扶额一时无言,平安大笑起来。
  范夫人拎着三层大食盒,把刚才范文程推到平安这边的碟子又推回了他面前,然后在平安面前足足摆上了六个碟子。
  其中甚至还有一碗冰得沁凉的乳酪,上面切着当季的水果,只摆在平安面前,范文程没有。
  范文程还没说什么,他夫人又道,
  “冰乳酪就一碗了,你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争什么,少吃一口又何妨?”
  范文程:“……”
  他好冤枉,这待遇都这么不公了,可方才他分明一个字也没有说呀。
  平安趁机捣乱,
  “就是就是,先生怎么能跟小孩抢吃的呢,多谢师母。”
  “八阿哥,你吃。”
  范夫人将碗又往平安的方向推了推,笑眯眯的一双眼,却是在嗔怪,
  “八阿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当时答应我的时常过府来吃饭也不怎么来,今日又有事要谈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这话,她来去如风,利落的拎着三层食盒飘然而去,只剩平安看着郁卒的范文程仍旧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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