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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考科举——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13 17:52:57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然而程叙言经过一个拐角时,一个人猛的抱住他的腿,对方蓬头垢面,一只腿无力的耷拉着,艰难的趴在地上用蹩脚的官话哀求:“好心人给点钱吧,好心人。”
  “……求求,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对方仰首哀求时,透过乱糟糟的头发依稀能辨出对方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估摸着十三、四岁。
  “好心人,求求了,求求。”
  程叙言俯视他,不言不语不动作。杜修也保持沉默。
  少年声音更大,还带上哭腔:“可怜可怜我吧。”
  “…我好饿啊……”他拽着程叙言裤腿的手不住颤抖。
  易知礼于心不忍,主动从钱袋子里拿出一角银子给他。
  小乞丐连连道谢:“谢谢,谢谢好心人。”
  他眼泪啪嗒啪嗒掉:“我第一次遇到您这样的善人,佛祖保佑您。”
  易知礼蹲下来扶住他:“你不必如此。”
  小乞丐把着
  易知礼的手,悲从中来,不由嚎啕大哭。
  看到眼前痛哭的少年,易知礼想起他的弟弟,心越发软了。这个小乞丐伤了腿,只能饥一顿饱一顿,无人相帮,也不知能活多久。
  易知礼心疼他,可却无余力收留他,最后咬咬牙干脆把钱袋子一并给小乞丐。
  他闭上眼狠心离去,不再多看。后面路程易知礼都沉默寡言,闷闷不乐。
  一时间,程叙言看向易知礼的目光也心疼了。
  程叙言叹息一声,带着易知礼往回走,在一家馄饨摊子停下,易知礼腹内空空,馄饨的香味窜进鼻子,他却堵得慌。
  杜修清咳一声,“知礼。”
  易知礼茫然抬首:“啊?”
  “西南方,面摊。”程叙言说完,吃下一个馄饨。
  易知礼懵懵看去,顿时瞳孔猛缩,那个衣衫褴褛的人不就是之前向他们行乞的小乞丐吗。
  易知礼的钱袋子还挂在对方腰间,小乞丐好端端的坐着,大口吃面,大口啃烧鸡。
  易知礼:………
  易知礼呼吸加重,双眼都快喷火了,“他骗我们!”
  程叙言本身是个练家子,虽然大街上程叙言有所收敛,可小乞丐能抱他腿就说明问题。
  再有,小乞丐身上虽然脏,却不臭,这不符合常理。以及小乞丐演的太过了,又是哽咽又是大哭。
  若易知礼单单被骗钱也就罢了,还被骗感情,他馄饨都不吃,气冲冲朝面摊走去,还未靠近小乞丐先察觉他。
  “娘呀――”小乞丐转身就跑,却被一个筷筒击中腿弯,摔了个嘴啃泥。
  易知礼按住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程叙言收回手,继续吃馄饨。杜修吹了声口哨,调笑道:“准头不错。”
  面摊老板见怪不怪,任由易知礼把小乞丐带走:这小骗子不是第一回 被识破,顶多揍一顿了事。
  易知礼把小乞丐带回馄饨摊,低声吼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是混口饭吃。”小乞丐当即给易知礼跪下,低着头哭道:“我没爹没娘,又没谋生的手艺……”他哭的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易知礼梗住:“你乞讨就是,何必装伤残。”
  小乞丐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还打了一个哭嗝:“我只是想让人可怜我。”
  易知礼:……
  程叙言点点桌面:“起来,坐下说。”
  “……哎。”小乞丐乖乖坐在程叙言对面,忍不住吹捧:“公子会武吗?刚才那一手好厉害。”
  他想到什么,立刻把腰间的钱袋子扯下来递给程叙言:“我只用了五十文,还有剩。”他讨好笑。
  程叙言没收,意有所指:“官话说的不错。”
  小乞丐挠了挠头:“讨口饭吃嘛。”
  他就是个乞儿,以前他跟着他爷,后来他爷去了,他就独自乞讨。日子久了,这一带的本地人都眼熟他,小乞丐只好练官话坑外地人。
  程叙言舀着馄饨吃,拇指大一个,皮薄的近乎透明,一眼看到里面的肉馅,裹着油光诱人得紧。
  小乞丐咽了咽口水,冷不丁撞上程叙言的视线,小乞丐赔笑:“公子吃相真好。”
  程叙言哼笑一声,让摊主又煮一碗馄饨。
  小乞丐心想眼前的公子看着斯斯文文,胃口挺大。一张桌子四面,杜修他们三人占据东南西,吃着热腾腾的馄饨,小乞丐坐在北面看着他们,努力维持笑脸。
  馄饨摊子的摊主收回目光,心里叹息一声,小乞丐命苦,偏又懒又馋,真叫人心疼又气闷。
  摊主端着煮好的馄饨,刚要放到程叙言手边,谁知程叙言看向小乞丐:“给他。”
  小乞丐和摊
  主都愣住了。
  易知礼也不敢置信,“叙言哥,他…他是个骗子。”
  程叙言:“我知道。”
  程叙言看向摊主:“给他吧。”
  摊主放下馄饨恍恍惚惚离开。而小乞丐看着面前的馄饨也傻了,他伸手触碰碗壁,烫的他抽气他才相信是真的。
  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味香浓郁,一尝就知道是拿棒骨熬煮的。小乞丐埋头猛吃,乱糟糟的头发将他整个脑袋都掩去。
  吃饱喝足,程叙言结账走人。然而他刚走出两步就被人拽住。
  小乞丐拿着易知礼的钱袋子,磕磕巴巴道:“您…您忘了这个。”
  “他给你了,就是你的。”话落程叙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易知礼欲言又止:“叙言哥……”
  程叙言:“嗯。”
  “我太蠢了,对不起。”易知礼像只被训斥的大狗狗,整个人都沮丧极了。
  程叙言叹气,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制止你吗?”
  易知礼老实摇头。
  程叙言:“因为我当时制止你,你在被欺骗的愤怒下会收回你的善意。但你本性善良,事后愤怒的情绪消退,你想起此事又会内疚未伸出援手。”归根究底是那个小乞丐年岁不大。若是成人,在对方扑上来的时候程叙言就躲开了。
  人就是这般奇怪,有时恶有时善。
  杜修睫毛颤了颤,他没想到叙言居然是这个原因。他当时想的是,就算小乞丐骗他们但也确实年少,情有可原。同时他见叙言未开口,他也就没提醒。
  易知礼心口嘭嘭跳,一瞬间胀的厉害,四下的喧嚣如潮水退去,他张着嘴,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怎么,又回来?”
  程叙言眼里有着纵容和无奈:“见不得你那难受样子。我本来打算回去后再与你分析,好叫你以后留个心眼。”
  易知礼跟在程叙言身边好几载,知礼像他的父亲一样仁厚,又真心待程叙言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程叙言见易知礼对“苦难小乞丐”的心疼和怜惜满溢出来,这才折返带易知礼回来看个分明。
  易知礼这才彻底懂了,心中涌动的情绪再也压不住,狂风呼啸般冲上头,他赶紧垂首,还是藏不住哽咽声:“谢谢你,叙言哥。”
  程叙言拽住他的手:“走了,再不带酸辣汤和杜康酒回去,要叫杜大夫挨饿了。”
  日光洒落,晕了青年眉眼。十三四岁的年纪,他在现代也恰是十三。
 
 
第80章 入学・上
  回到客栈, 程叙言将手中的杜康酒交给杜修,朝自己的客房去, 没想到被杜修叫住。
  “这个给你。”杜修将巴掌大的红木小匣子递给他, “提前庆祝你入学中山书院的贺礼。”
  程叙言诧异:“这般相信我?”
  杜修笑着颔首,他拍拍程叙言的肩膀,笃定道:“你一定行。”
  话落, 杜修提着杜康酒和酸辣汤回屋。
  易知礼探着脑袋:“这好像是修哥之前在玉器行买的。”他们那个时候以为杜修自个儿喜欢,没想到居然是修哥给叙言哥的贺礼。
  易知礼若有所思,他也该有所表示。
  程叙言带他进客房, 关上房门,正在看书的程偃望过来:“你们之前置办的成衣送过来了。”
  “嗯。”程叙言在桌边坐下,打开匣子, 里面躺着一块翠竹镂空玉佩,玉身通体碧绿,温润有方, 衬着精湛的雕刻青竹,雅意十足。
  易知礼眸子微睁,“好别致的玉佩。”
  程偃由衷附和,道:“跟叙言很配。”
  世人讲究衣装,虽然读书人崇尚雅趣,但雅和清贫是两回事。太过清贫难免让人看轻,平添麻烦。
  程偃催促儿子换上新衣, 系上玉佩。程叙言无奈:“我还未沐浴。”
  “试试又不会怎样。”程偃拽着他的手拉进内室, 少顷,程偃选了一套鸭卵青的成衣送去。
  白衣虽高洁, 但其他颜色的长衫也自有韵意。
  易知礼坐在桌旁等候, 顺势将匣子的盖子合上。
  一盏茶后, 他听见脚步声,顿时抬眸。
  山鸟图案的屏风上闪过一道模糊人影,一角飘逸衣摆率先露出,视线往上是窄瘦腰身,挺阔板正的肩膀,以及俊朗面庞。尤其那双眼睛漆黑如点墨,温文尔雅。
  青年腰间的青竹玉佩颜色甚碧,在鸭卵青底色的衬托下,不但未掩去润泽,反而更加夺目,恰有画龙点睛之效。
  易知礼兴奋的围着程叙言打转,还捧来铜镜照看:“叙言哥,这套成衣真适合你,当真人如玉一般。”
  程叙言无奈笑道:“你把铜镜放下,摔坏了是要赔的。”
  程偃静静看着二人笑闹,虽然叙言这一身整体还是偏素雅,但勉强也够得上雅了。
  程叙言越过易知礼走向桌旁,将桌上的红木匣子重新打开。他将上层的木格取下,下面竟然还有一格,静静躺着一枚温润的白玉平安扣。
  程叙言开口:“知礼。”
  易知礼:“啊?”他茫然的应声。
  程叙言笑道:“伸出手。”
  下一刻,易知礼的手心落下一枚平安扣,他呆愣片刻,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程叙言莞尔:“你的。”
  易知礼顿时回过神来,差点把平安扣摔了,他双手捧着玉,急道:“不行的叙言哥,这是修哥送你的贺礼。”
  “傻小子,那是阿修送你的礼物。”程偃适时出声,好一番口舌才叫易知礼信服。
  且不提白玉平安扣与易知礼更相配,就算杜修只想送叙言一人贺礼,他单独去买不行?
  当着两人的面只买一份礼,没有这般处事。
  易知礼捧着平安扣心嘭嘭跳,他的运气真是极好,本以为遇上叙言哥已是幸事,没想到还能碰上杜大夫和修哥。
  如果当初叙言哥没有带他一起出门远行,他哪来这些美好经历。
  易知礼心情激动又无地发泄,索性去客栈后院喂骡子。
  一夜过去,程叙言精神饱满,他换上新衣背上书箱,怀中揣着宋二郎君的信件和信物向中山书院而去。
  杜修赶着骡车送他,约摸是猜到程叙言紧张,温声道:“五年前
  我有幸跟随祖父见过山长一面,那是位顶顶正直的人,虽有些严厉,但不会刻意为难人。”
  杜修想着,叙言的才学人品连他祖父都认可,再加上宋二郎君的书信和信物,杜修并不担心此行会不顺。
  只是叙言涉身其中,又太看重此事才会如此。杜修说着当时他初见山长的窘态,以及后来对山长印象的翻转。他口才虽不及程叙言,但也说的颇有趣味,很快缓和气氛。
  杜修娓娓道来:“中山书院位居中州城城东方向的城内和城外交接处。据传中山书院最初叫中山学堂,是用来给孩童启蒙的地方,后来随着学堂里出来的学生优异过人,中山学堂名气大振,吸引新的夫子和新的学生,逐渐形成规模,演变成今日的中山书院。”
  骡车穿过人群,行过整洁的青石板街道,稳稳停在峥嵘的石门前。上书:中山书院,四个大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石门左右建有雅楼书肆,亦是玉器书画铺子,既含韵又幽静,来往者二三人,皆是长衫布履,年岁弱冠与而立之间。
  程叙言从骡车下来,杜修对他道,“中山书院有规定,车马禁入石门,你往里去,修哥无法随同了。”
  程叙言颔首:“我省得,修哥回吧,不拘结果是好是歹,黄昏时候我亦归。”
  日光渐烈,青年的身影穿过石门,一往无前。
  此地不好多停留,杜修调转车头离开。
  程叙言穿过石门,脚下的街道平整宽大,可容四辆马车并行,两侧筑有红墙乌瓦,分外古朴,走在其间仿佛置身千年古寺。
  程叙言行走大约百十步,面前出现一间雅致的凉亭,里面坐一中年男子,钴蓝长衣,面窄有须,肤略白,自个儿与自个儿对弈。
  程叙言神情一动,上前拱手行礼后却未出声,行礼之后站在男子三步外等候。
  凉亭三面绕树,丰茂枝叶掩去骄阳,待徐徐风过,只觉一阵清凉。
  程叙言闭上眼呼出一口气,心情神奇的平静下来。他安心等着男子下棋,没想到一局终了,男子对他道:“坐下,猜子。”
  程叙言未做犹豫,将书箱放下后在男子对面端正坐好,少顷,他执黑先行。
  男子看着气势不显,棋路却锋芒毕露,程叙言稳扎稳打,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啧。”男子烦躁的哼了一声,再度落下一枚白子。他不喜欢这种胶着状态,欲快刀斩乱麻。
  然而程叙言四平八稳,颇为难缠,男子抬眸瞥他一眼,收敛目光:妄想这般就能赢,委实天真。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白子攻势越发凌厉,然而……
  程叙言起身拱手道:“阁下,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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