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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令同人)[陈情令]无边光景——朱珠Pearl

时间:2023-01-21 17:12:16  作者:朱珠Pearl
  “你说了家门覆灭、说了莲花坞大乱,你还说了你被化丹手温逐流化去了金丹,那个女子反复询问你,关于你父母的一些问题,等你回答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然后你便失去了知觉......”
  心口一窒,江澄红了眼:“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宁掷地有声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在那里,不只我在那里,魏公子也在那里,不光我和他,还有我姐姐,温情,她也在那里。”
  “江宗主,你真以为那是什么...什么抱山散人的隐居之地?那只不过是夷陵的一座荒山!”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江澄嘶声重复着这三个字,“你胡说八道!你为什么撒谎?那我的金丹,我的金丹为什么会被修复?”
  “你的金丹根本没有被修复,江宗主,你猜到了吧,你之所以会以为它修复了,是因为我姐姐,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她把魏公子的金丹,剖出来,换给了你。”
  “你以为,他之后为什么再也不用随便?真是因为什么年少轻狂?他真的喜欢别人明里暗里,指着戳着他的脊梁骨跟说他,你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吗?因为他就算带了也没用。”
  “他没了金丹,灵力不支,一旦把拔出剑,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还有修诡道术法,你以为,他为何会突然转而修习诡道术法,成为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
  “是因为,他没有了金丹,根本无法再立足剑道。”
  江澄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曾经对魏无羡说过的那些话,曾经对魏无羡做过的那些事,争先恐后地浮现在脑海里。
  人生几十年光阴,走马观花般掠过。
  眼底的眼泪渐渐溢了出来,他越过温宁,看向躺在蓝熹微怀中的人,只觉得一颗心越来越疼,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道口子,滚滚热血在流失,昭昭认知在崩塌。
  暮秋时分的寒风猛地灌进袖口,吹得人满怀悲怆。
  蓝熹微觉得自己猜的,和温宁讲的,大致是差不多的,听他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应该也不至于接受不了。
  然而她还是失算了。
  多年前的真相,携着巨大的哀恸袭来。
  原来,从来没有人给过魏无羡选择。
  他是一步一步,活生生被逼到这种地步的,被丧心病狂的温氏、被失了金丹的江澄、被世间所谓的正道,给逼到这种地步的。
  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俊美无俦的风流皮相之下,一身英雄铁骨,即便已是枯骨,也能再生花。
  长睫颤动,蓝熹微望了眼江氏祠堂,又看向泪水已经糊了一脸的江澄,最后,低下了头,轻轻吻了一下魏无羡的额头。
  “你又骗我了。”指尖碰了碰他眉眼,她哑着嗓子道,“对不起,阿羡。”
  若是早些知道真相,便是败局已定的枯骨路,她也绝不会放任他一个人走。
  浮世三千。
  这辈子,她只想留住一人,以她所有,惟此夙愿。
  但,是不是因她不信神佛不认天命,所以神佛罚她夙愿不得。
  这浩瀚人世间真的也曾留不住一个魏无羡。
  那年听学的云深不知处,竟就是他最恣意的一段时光了。
  温温柔柔的语气,温宁听了,转过身来,瞧不出悲喜的眸中也有了氤氲雾气,他慢慢走到他们旁侧,小声地道:“蓝姑娘,我们带魏公子离开吧。”
  蓝熹微回过神,点了点头,圈着魏无羡的胳膊就想站起来。
  温宁见状,连忙也蹲下身去扶魏无羡。
  两人合力将人托起,大部分重量还是压在了温宁身上。
  “蓝姑娘,我们去码头吧。”
  “好......”
  话音刚落,蓝熹微忽地往后退了退,捂着胸口呕了一大口血出来。
  这下,月白衣裳上又染了大片的血渍。
  “蓝姑娘!”温宁惊呼,伸手想去扶她,却见她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擦去嘴角鲜血,有些红肿的星眸只看向魏无羡。
  “没事,先去码头。”蓝熹微轻笑了一声,“他说要走的。”
  那就走。
  此生,她都会带着他走。
  向着光亮,头也不回地走下去。
 
 
第123章 生死亦相随   相拥的两人,好看得像一幅……
  魏无羡悠悠转醒过来时,听着耳畔划桨行船的水流声,半睁着眸,望向皎洁柔美的一轮明月,有些不知所措。
  鼻间除去浅浅血腥味,更多的,是被一抹熟悉淡雅的幽香笼在其中,整个人也明显是靠在这气息的主人身上,满怀温热。
  船尾坐着的温宁虽然是面对魏无羡,但此时正耷拉着头,并未发现他已经清醒,自顾自暇地道:“蓝姑娘,对不起,当年我差点……”
  “我不怪你。”蓝熹微出声打断了他,回想着适才两人的对话,心尖的钝痛迟迟压不下去。
  “剖丹的人,要一直醒着才行,一定要清醒着,看到与灵脉相连的金丹,被剥离出身体外,感受到汹涌的灵力,渐渐的平息、平静、平庸,直到变成一潭死水,再也兴不起任何波澜。”
  “所以两夜一天,为了那颗金丹不受影响,魏公子都一直醒着,我们当时,其实也只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
  一半向生,一半死地。
  她如果没记错,剖完丹之后,他便被温晁丢进了乱葬岗,任他自生自灭。
  乱葬岗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怨气极其浓郁的荒芜之地,那个时候的魏无羡,那个时候,毫无灵力傍身的魏无羡,是怎样熬过来的啊?
  她没有一刻,如此的庆幸魏无羡修习了诡道术,庆幸他天资聪颖能悟出诡道术,庆幸他完整的、活生生的从乱葬岗走了出来。
  那三个月,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啊?
  怔瞬睨着湖中开得亭亭玉立的莲花,蓝熹微语气很轻:“走到那一步,不是你的错。”
  “可是,如果、如果不是金公子……”温宁连忙摇头,“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当年的穷奇道截杀,你要真杀的是我,或许……”
  “我绝不独活。”这下话没说完的人,成了蓝熹微。
  魏无羡撑着船舷坐了起来,强忍着头疼欲裂的不适,侧过了身去,盯着被他猝不及防一句话给说懵了的人,重复了一遍:“温宁要真杀的是你,我绝不独活。”
  蓝熹微呆呆回看着他,渐渐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口热得发胀,眼里倏忽有水汽氤氲开来。
  皱了皱鼻,她低声问道:“傻不傻?”
  假使当年金子轩没有死于温宁之手,就不会有后来的不夜天誓师大会,江厌离也不会央求自己带她去不夜天,便不会死在金凌恰恰满月的那一个月里。
  假使她死了,蓝启仁他们再怎么接受不了,她相信他们也不会提议围剿乱葬岗。
  魏无羡肯定是不会那样绝望的、慷慨的赴死吧。
  “我没有开玩笑,也不是随便说的。”这一刻魏无羡猜到了她这些心思,又生气又心疼,偏偏气不能生,疼只能受着。
  他扣住她的手,使了点力,认真地道:“蓝泱你记住了,你活,魏婴魏无羡才能活,无论是十六年前,还是现在,从未变过。”
  与蓝熹微的生离,断送了他此生的无边光景,是以他们决计没有死别了。
  他只会同她一起赴黄泉。
  即使是分开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都是这般想的。
  若穷奇道温宁错手杀了的人真是蓝熹微,魏无羡是不会让自己活到回夷陵的时候,而后那么多的事确实不会发生。
  但结局一定不会是他独活。
  喉咙哽得厉害,蓝熹微将将开口,就有东西顺着脸颊滴落,泪眼浮光,定定地望着魏无羡,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她看他跳崖,万念俱灰之下最后的念头,他早早就有了。
  生死相随,她是。
  他亦是。
  “别哭了……”魏无羡最见不得她哭,也顾不上温宁还在这,本能地倾过身,似吻似吸地拭去她眼角清泪,“往后,你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我们……”
  “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微微一愣,眸中差不多要平复了的水汽,又有些控住不住地往外冒。
  咽了咽喉咙,蓝熹微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酸涩不止,她这些年虽然也放纵自己大哭过,可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
  所有的不甘遗憾,所有的疼痛委屈,明明心心念念的那人在替她兜着,明明再也不会是一人挨着,但还是一股脑涌上了心头,情绪眼泪一朝决堤。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眼睛,魏无羡霎时急了,长眸里满是忐忑担忧,默了一会儿,突兀地开口道:“我们,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啊?”
  此话一出,他自觉话茬转的很是生硬,想再说话,可眼前的人竟真的不哭了,清泠泠的星眸,愣愣地看着他。
  “他拦不住我。”软糯糯声音中还带着未散哭腔,蓝熹微怕他看出破绽,下一秒便埋首在他肩窝,絮絮低语,“温宁划到莲花湖了,你现在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儿。”
  抬手牢牢抱着她,魏无羡眸光闪动,轻轻吻了吻她发顶,闷声道:“我知道,我小时候经常和师姐到这里来玩,我们来得……正是时节。”
  晚风夹杂着清新莲香,徐徐拂过。
  温宁看着前方,许久未有过波动的情绪,蓦然间又酸又涩。
  世人认知里时至今日还令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在这样一个算不上美好的秋夜,温柔揽着他的爱人,回溯着鲜衣怒马少年时。
  相拥的两人,好看得像一幅旖旎缱绻的丹青,更像一场风吹不散的经年旧梦。
  温宁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在他看来,早该如此的。
  蓝熹微与魏无羡,早就该这般圆满的啊。
  “想回来,我们就回来。”蓝熹微抬起头来,如画容颜盈着浅笑,指尖不自觉就覆上了他泛红的眼尾,“整片整片的莲花和莲蓬,我很喜欢。”
  旁人听不懂的她最后一句话,但魏无羡几乎是瞬间便懂了——
  “若是以后你有空来云梦,我带你去莲花坞,整片整片的莲花和莲蓬,你肯定会喜欢的。”
  她还记得。
  郁结心绪被她这句看似摸不着头脑的话打破,魏无羡扬了扬嘴角,俊美五官慢慢染了灿烂暖意,璀璨夺目。
  他笑着揉了揉她头顶:“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
  只要她在身旁,再没什么大不了。
  环顾一圈,他笑吟吟地摘了一只莲蓬,一边剥皮一边道:“这个时节的莲子最是清甜可口,都没怎么见你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吧?到岸上估计还要些时间,先吃点垫垫肚子。”
  话音刚落,高低错落的宽大荷叶中,隐隐有亮光流转,须臾功夫,一只金芒熠熠的蝴蝶朝他们所在船只飞来。
  见状,蓝熹微敛了心神,摊开手接住了它,旋即闭上了眼。
  “金氏传讯纸蝶?”魏无羡挑眉,不解道,“怎么了?”
  蓝熹微睁眼看向他,正色回答他:“金光瑶来云梦了。”
  魏无羡讶然道:“金光瑶?他来云梦干什么?”
  “他不是个会没目的闲逛的人。”蓝熹微摇了摇头,细细梳理着她所知道的线索,“金光瑶来云梦,很有可能大哥与他是一同来的,不然若是大哥一人留在金麟台,定然不会一封信都不回。”
  “而且,金光瑶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做过的事败露,不会坐以待毙,但他就算是仙督,也没办法以一己之力与玄门百家为敌,他的性子,更不会在这种关头,做些无关痛痒的事。”
  来云梦,一定是云梦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魏无羡突然道,手中莲蓬登时掉在了船板上。
  捡起莲蓬,蓝熹微莞尔接过他的话:“你知道他要去哪儿了?”
  魏无羡颔首,拿过她手中莲蓬,又将剥好的莲子放她掌心里,才道:“在芳菲殿的密室里,有一份和赤峰尊头颅放在一起的房契地契,而这个地方,就在云萍城里。”
  蓝熹微沉吟片刻,道:“那就去那里,我给忘机发个信。”
  “好。”魏无羡没反应过来她要给谁发信,转身就跟温宁说,“温宁,去云萍城。”
  看着他英挺的背影,蓝熹微忽然想起什么,冷不防地道:“江澄在莲花坞,为什么会那么说?”
  背脊一僵,魏无羡脑中飞快地浮现诸多解释,然而当他回身撞进那双净澈眸子里时,顿时讲不出一种来。
  他翕了翕唇,终是道:“江澄他…他说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这小子从小就这副德行,一生气说话就口不择言,只要能让别人不痛快,他什么都说得出口。”
  “这么多年,他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所以啊,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蓝熹微瞧着他的神情,眼神微动,捻起一颗莲子送到他口中,轻声道:“好。”
  她看得出魏无羡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不想说,她便也不想问了。
  毕竟,如他所言,当时的江澄确实是气急说的那些话,而那些话诚然也不该放在心上。
  与蓝忘机这么多年从小到大的情谊,会因此发生变化吗?
  她告诉自己。
  不会的。
  一定不会。
  ……
  云萍城的码头不大,但一大早上就很热闹,浅水岸边停泊了许多船只,吆喝的小贩从码头一路排到了城里,沿路皆有百姓,喧嚣烟火气充斥着整座小城。
  因着温宁脖颈上的黑色纹路太显眼,是以魏无羡与蓝熹微便让他待在客栈,两人慢慢悠悠找着金光瑶那处房契所在地时,天光大亮。
  “金光瑶买的地方……”魏无羡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竟然是一座观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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