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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偏爱——雪落千山【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23 18:19:34  作者:雪落千山【完结+番外】
  太后说:“你好像很开心。”他很少这么开心。
  陆清玄说:“朕确实很开心。”
  他又赐了两道菜下去。
  太后:“……”
  再赐,他们这桌就要空了!
  她侧过脸,对大总管说:“多上几道菜上来。”
  大总管笑着应是,退下去传话。
  宴席结束后,众人依次告退。
  李安淮呈上了她写的诗。太后读过,惊叹地夸了几句,赏赐了她。
  李安淮期待地看向夏沉烟。
  夏沉烟却已经走向大殿门口,陆清玄跟在她身侧。
  李安淮默默收回视线。
  晚间的风扑面而来,夏沉烟打了个寒噤。
  她身后的宫女,立刻拿着披风,想给她披上。
  陆清玄也垂眸去解自己的披风。
  大总管见状,连忙把宫女支开。
  于是,等夏沉烟回头时,就发现自己拿披风的那个宫女不见了。
  一件带着余温的披风落了下来,温暖地笼罩住她。
  夜色寂静,星星在天空闪烁。
  廊道上悬挂的宫灯,在风中摇曳。
  跳跃的烛光映在陆清玄脸上,他眼睫很长,眉目清隽,烛光为他的脸增添了一些缱绻意味。
  这是他的披风。
  夏沉烟问:“陛下不冷吗?”
  “朕不冷。”他嗓音清和,“要朕帮你系带吗?”
  夏沉烟没回答,低头给自己系。
  她的手法……简直称得上乱七八糟。
  陆清玄微笑,上前两步,低头帮她系。
  夏沉烟往后躲。
  陆清玄说:“朕很快就好。”
  夏沉烟决定暂且相信他。
  他确实很快就系好了,手法……比她的还乱七八糟。
  他淡淡地望向宫女。
  宫女低笑,上前,帮夏沉烟系好披风上的系带。
  春夜的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襟,他的身姿挺直如竹。
  真的不冷吗?
  夏沉烟想把披风解回去给他。
  陆清玄说:“当心把刚才系好的披风弄乱了。”
  夏沉烟顿了顿,收回手。
  陆清玄低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心里某一块地方,忽然软软地陷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就闹出了事。
  司徒昭仪重病不起,有人说,是因为夏沉烟昨天赐给司徒昭仪的酒水有毒。
  夏沉烟确实赐了酒,但那是因为司徒昭仪在昨天的斗诗上也拿了名次,她作为高位妃嫔,跟随太后给了点赏赐。
  ——她只赐了一杯酒,因为还记得司徒昭仪在她面前欺负庄扶柳的事。
  这件事本来应该移交到慎邢司调查。
  大总管心知干系重大,在陆清玄下朝之后,连忙将此事禀报。
  陆清玄表情平静,说道:“不可能是娴妃。”
  大总管:“陛下为何如此论断?”
  “她不会做这种事。”
  大总管:“……”
  这偏袒未免太过明显。
  陆清玄说:“你去问问娴妃怎么样——对了,蜀州送来了几两茶叶,你给娴妃带去。”
  他担心夏沉烟受到攀咬,心情不好。
  大总管应是,给夏沉烟送去茶叶。
  夏沉烟正坐在大殿中,慎邢司的太监恭谨地问她一些问题。
  两方一问一答间,大总管带着茶叶来到永宁宫。
  大总管笑道:“陛下问娘娘可安好?这茶叶是从蜀州来的,全宫上下总共就这么几两。”
  慎邢司的太监心中微震,觉察到帝王的态度。
  他站在一旁,看娴妃的脸色。
  夏沉烟让宫女接过茶叶,平淡地说道:“本宫今日安好。”
  大总管笑着关切了夏沉烟几句,被她打发走。
  慎邢司的太监也没有再多问,他匆忙地结束问询,告辞离开。
  大殿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宫女问:“娘娘,可要奴婢把这茶叶收起来?”
  她知道,陛下送来的这些礼物,娴妃娘娘都不会多看,总是叫人收起来。
  夏沉烟把茶叶打量一番,说道:“这茶叶瞧着倒是不错,用它烧壶茶吧。”
  宫女微讶,“娘娘尚未用早膳,可要先用一些?”
  “不必。”
  宫女只好应是。
  一壶茶很快烧好,宫女给夏沉烟斟了一杯。
  夏沉烟喝了几杯,忽然感觉头有点晕。
  她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娘娘?”宫女大惊失色地扶住她,对小太监说道,“传御医!”
  小太监拔腿就跑,两刻钟后,陆清玄先赶到了。
  他看见夏沉烟躺在美人榻上,坐到她身侧,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入怀中。
  “你感觉怎么样?”他低头问她。
  夏沉烟闭着眼眸,脸有点烫,无力说话。
  陆清玄拂开她鬓边碎发,用手掌轻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
 
 
第33章 偏爱
  不久后,御医赶到。
  他看见,陛下正把娴妃娘娘抱在怀里,让娴妃娘娘的脑袋枕于他的膝上。
  陛下垂眸望着她,身姿笔挺,神色专注温柔,衣袍却已经乱了。
  御医心中暗暗惊叹。
  他早就听说,陛下龙章凤姿,一丝不苟,即使再疲惫,衣袍也从来纹丝不乱。
  御医收敛起惊讶之意,行了礼,给夏沉烟把脉,说道:“娴妃娘娘应该是醉茶了。”
  他仔细询问:“娴妃娘娘早上可有用膳?”
  宫女回答:“娘娘刚醒不久,慎邢司的人就来了,尚未用膳。”
  “这可是娴妃娘娘第一次饮蜀州茶叶?”
  “正是。娘娘平日多饮蜜梨水。”
  “这便是了。”御医细细解释何为醉茶,又开了药方,说道,“娴妃娘娘并无大碍。在药煎好之前,可给娴妃娘娘饮些蜜梨水,喂一些蜜饯,或可缓解症状。”
  宫女送走御医,又端来蜜梨水和蜜饯。
  宫女拿起汤匙,正要喂蜜梨水,陆清玄说:“朕来喂。”
  宫女微愣,把蜜梨水端过去。
  陆清玄小心地垫高夏沉烟的脑袋,修长手指握住小小的汤匙,给她喂了几勺。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而后渐渐熟练。
  夏沉烟逐渐醒转。
  她很快发现了自己躺在陆清玄的怀中。
  她想推开他,唇边又被喂来一块蜜饯。
  夏沉烟下意识张开嘴,吃了。
  还吃到了陆清玄的手指。
  夏沉烟:“……?!”
  她把脸转到一边,以为会听见陆清玄的笑声。
  陆清玄却问:“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
  陆清玄“嗯”了一声,让宫女递来帕子,擦拭刚才被吃到的手指。
  夏沉烟把头转回来。
  阳光斜笼在他身上,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视线垂下时,纤长的眼睫毛会覆盖住眸光。
  他的神色总是安静平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看上去不紧不慢。
  他也没有笑她。
  夏沉烟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点奇怪的感觉。她没有再推开他,而是倚在陆清玄怀中,等着他喂来的蜜梨水和蜜饯。
  吃着吃着,她甚至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陆清玄忽然想吻她。
  没有人知道,刚才他被吃到手指那会儿,心脏跳得飞快。
  当时,他只好借擦手指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现在,他喂完最后一块蜜饯,再次擦拭了手指,闭上眼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想俯身落下一吻。
  “陛下。”他听见夏沉烟的声音。
  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不甜不腻,平缓温沉,像一盏清澈的果茶。
  陆清玄睁开眼睛。
  “妾身还要一碗蜜梨水。”
  “好。”陆清玄平缓心绪,温声回答。
  夏沉烟看见他神色平静地转过头,吩咐宫女送一碗新的蜜梨水。
  她望着他的侧脸,感觉他似乎瞒了什么心事。
  但当蜜梨水送到她唇边时,她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怀抱其实挺舒服的,味道淡雅好闻。
  他喂食的动作也娴熟,就像做了许多遍。
  一时半会儿,她没有推敲太多。
  ……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赏花宴的案子也有了调查结果。
  司徒昭仪竟然又是被冤枉的。
  她确实被人投了毒,投毒的却不是夏沉烟,而是一个美人。
  美人被打入冷宫,司徒昭仪也被医治好。
  司徒昭仪跪伏在夏沉烟跟前,委屈拭泪:“妾身不明白,为何每次都说是妾身谋害了娘娘。天地可鉴,妾身对娘娘绝无二心。”
  夏沉烟和她聊了几句,把她打发走。
  她也感觉有些头疼。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正这样想着,陆清玄那边便派了个太监过来。
  太监笑道:“陛下遣奴才过来问问娘娘,是否要移居西山行宫?”
  夏沉烟:“什么时候去?”
  “陛下说,遵循您的心意。最快后日即可出发。”
  夏沉烟说:“那便后日去吧。”
  陆清玄刚刚用完午膳。
  今日,他本想邀请夏沉烟来御书房。
  可是天上落了细雨,他想起夏沉烟说过不喜欢雨天,便只好作罢。
  他今日用午膳的速度比较快,距离两刻钟,还差一盏茶的工夫。
  这一盏茶的工夫,是他难得的休憩时光。
  他踱到自己的御案前,提笔凝望窗外的景象。
  朦胧细雨笼罩庭院,阶柳庭花,宫墙春深,虫声凄切。
  他无意识地落笔,等到他回神,发现自己在宣纸上,写了一首并不应景的诗。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这是东坡居士的《阮郎归》,描写初夏的景象。
  现在是春日,他却无意识写下这首,当时只随意读了几遍的诗。
  陆清玄看了两眼,搁下笔,把这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卷起来,塞进屉子里。
  仿佛藏起了一个心事。
  正在这时,太监敲门而入。
  陆清玄问道:“何事?”
  太监不敢抬头,他觉得帝王的声音平缓低沉,似乎不含任何情绪。
  太监说:“回禀陛下,娴妃娘娘说,后日即可去往西山行宫。”
  “朕知道了,退下吧。”
  太监应了一声是,退出去。
  两日后,春雨未歇,夏沉烟跟随陆清玄的车马,抵达西山行宫。
  她还是被安排在长秋宫,一切似乎没有变化。
  这天傍晚,细雨初歇,夏沉烟终于可以出门走走。
  她吩咐宫女们带好雨具,在西山行宫闲逛。
  逛着逛着,忽然又下起细雨,她在水榭中暂歇。
  “国都的雨水真是多啊。”一个宫女说。
  “每年春秋两个季节都是如此。”夏沉烟坐在美人靠上,托腮凝望春雨。
  她十分讨厌下雨天,以至于明明带了伞,却还是打算等雨停了再回去。
  只是,似乎是从上次起,她对雨天的厌恶少了一丝。
  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她随手递出了那条绣有潇湘竹的帕子吗?
  “娘娘。”宫女小声叫她。
  夏沉烟:“何事?”
  宫女的声音有些迟疑,“您看那里,那似乎是陛下。”
  夏沉烟顺着宫女所说的方向望过去。
  她看见了陆清玄的仪仗。
  二三十来个太监,簇拥着一个气派的步辇。
  他总是被许多人环绕,却永远是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一个。
  他远远地望见了她,两人隔着朦胧的烟雨对视。
  夏沉烟看见这些烟雨,有些不适地挪开视线。
  陆清玄却下了步辇,命令众人停在原地,他独自撑伞走过去。
  夏沉烟听见脚步声逐渐临近。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的主人似乎永远从容不迫。
  夏沉烟转回脑袋,看见他撑着伞,独自站在水榭之外,安静地望着她。
  犹如美梦重现。
  “娴妃。”他微笑唤她。
  不知道为什么,夏沉烟觉得,比起娴妃,他似乎是想叫“沉烟”,却不知为何,没有唤出口。
  她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慢吞吞地应了一句,“何事?”
  “朕处理完政事了。”陆清玄说,“要随朕一起去走走吗?”
  夏沉烟犹豫了短暂的一会儿工夫。
  陆清玄始终平静地等待她。
  天边的云雾散去,夕阳在云后镀出霞光。
  夏沉烟的心头滚过万千思绪,最后她站起身,说:“好啊。”
  陆清玄微微一笑,走进水榭,接她出来。
  宫女们识趣地留在水榭内,目送两人共用一把伞,渐行渐远。
  “我觉得娘娘和陛下有几分般配。”其中一个宫女说。
  “这岂是有几分般配?他们简直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另一个宫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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