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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狂想——曲小蛐【完结】

时间:2023-01-28 12:36:03  作者:曲小蛐【完结】
  “我进去,他就要你赖上我了?”
  “?”
  却夏莫名其妙地回头。
  她怎么从这人话里听出了种“那我可就进去了”的潜台词感?
  两人在门口僵持的时间太久,屋里的萧澈到底忍不下,小心翼翼地挪过来了。
  “哎,还真是恪总啊?”
  萧澈惊喜得眼睛都眯缝没了,“快请进快请进,小夏,来,别挡着门,让恪总进来说话啊。”
  “……”
  自家经纪人谄媚得不忍直视。
  却夏习惯了,但还是皱了皱眉,她不太情愿地让开门缝,看着陈不恪从她眼皮前进来。
  空气里飘进来一点淡淡的草木香。
  萧澈把人往里迎:“恪总,您怎么有时间亲自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却夏谈吗?”
  “有点私事。”
  陈不恪抄着大衣口袋,被他垂了手就松弹回去的毛衣领遮了他半张脸和嗓音,听着低低哑哑的冷淡。
  就好像几十秒前却夏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祸害是她幻觉。
  落后几米跟进来,女孩撇开眼。
  《白毛顶流的两幅面孔》。
  进了房间,某位顶流显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落地窗前有张单人沙发躺椅,他腿长,几步就过去,坐下了,还很自然地往里一靠。
  然后白毛下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就撩起来,懒散又深刻,刮上萧澈带着褶子的笑脸。
  萧澈被他盯得背后一寒。
  “恪…总?”笑也不那么自在了。
  陈不恪垂下眼。他眼角薄薄的,长又锋锐,即便漫不经心地垂耷着都有种凌厉的攻击感。
  “还有事?”
  萧澈下意识摇脑袋。
  藏在灿白碎发下,半遮半露的凌厉眉峰就不太耐烦地抬了抬:“那我和却夏老师,有点私事。”
  “私事”两字被咬了重音。
  萧澈猛回过神,老脸一热:“不好意思,我这就走,这就走。”
  “……”
  陈不恪没给他第二句机会,冷冷将视线抛去窗外。
  萧澈识趣地扭身,脚下生风,步子飞快。
  一看他反应,却夏就知道这是迫不及待准备给她腾出“爬床”的时间机会。
  果然。路过她面前,萧澈还停住了,压低声音凑过来:“再接再厉。”
  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却夏:“………………”
  门终于关上了。
  却夏拿起电视机旁的矿泉水,走去窗前,给终于肯屈尊转回脸的陈不恪递了一瓶。
  两人同时开口。
  却夏:“你怎么来了。”
  陈不恪:“什么再接再厉。”
  听清陈不恪的问题,却夏梗了下。递出去水瓶的手都跟着一僵,有点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陈不恪本来就是耳尖,听到了,随口一问,但是见了却夏反应,他反而起兴趣了。
  “和我有关?”
  却夏拿着自己的水,转身坐去床边:“…建议你不要多问。”
  陈不恪挑眉,“我从不听建议。”
  “?”
  却夏冷漠地看他。
  陈不恪却不以为意,半低了语气:“讲讲?”
  像…
  哄人似的。
  却夏察觉这个,不由得一哽。
  她本性上吃软不吃硬,这会甚至分不清,陈不恪是碰巧撞上了,还是已经拿捏到她什么喜恶了。
  却夏拧开瓶盖,借着抬瓶的动作避开那人眼神:“你来之前,经纪人让我去勾引你,我找了个理由,搪塞了。”
  语气被她刻意压得平淡,但声腔里还是透着点不自在。
  不知道陈不恪有没有察觉。
  却夏瞥了他一眼。
  偏巧撞上那人侧靠着沙发椅望来的,似笑非笑的眼:“你用的什么理由。”
  却夏:“。”
  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陈不恪点头,“但你说了,以后我再遇上萧澈才能帮你圆住谎。”
  却夏微微皱眉。
  她当然知道陈不恪说的是对的,只有跟他通过气,两边演着,才有可能打消萧澈的念头一劳永逸。
  但不妨碍她不太情愿。
  却夏缓了口气,压下情绪:“我跟他说,我已经爬过床,但被你拒绝了。”
  陈不恪蓦地停住,抬眸:“?”
  见惯了白毛冷淡敷衍或慵懒散漫,这还是却夏第一次在这人神色里看到类似错愕的情绪。
  可惜转瞬即逝,被他眼神里惊叹的笑取代。
  “却夏……”那人笑得愉悦,像情不自禁,喊她名字的声音都哑,“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知道是撩拨的低笑还是他喊她名字的嗓声,却夏莫名地脸上有点发热,没表情地反击回去,“这是事实。上回去你家,被云雅堵在房间里,我没爬过你的床吗?”
  陈不恪忍着笑转回去,“是,好,那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爬过床的关系了,这可是你说的。”
  却夏:“…………”
  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给自己深入挖坑,女孩扭过脸,“你到底来干嘛的。”
  陈不恪:“看猫。”
  “?”
  “你说的,你这个时间会和honey视频。”
  “……”
  经陈不恪这一提醒,却夏才陡然想起,自己约好和于梦苒视频通话的时间已经耽搁过去了。她摸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果然看见上面未接通的视频来电。
  却夏刚要拨回去,指尖停顿,她安静撩眸:“我应该也和你说过,在我家帮忙照顾的是我圈内的那个朋友。”
  “嗯。”
  陈不恪好整以暇地撑着身,声线拖得懒洋洋的。
  没了萧澈这种外人在,他神态语气都松弛下来,看着随时能在却夏的沙发椅里睡过去的状态。
  却夏:“你还记得我跟说过,她是哪种人吗。”
  “……”
  那人低垂着长密的睫,却从鼻音里懒懒带笑地应了声,“中午让她看见你在我家,下午热搜上我们孩子就三岁了的那种?”
  却夏:“。”
  她确实没想到,白毛能把她的话记得这么清晰,几乎一字不落。
  “既然这样,你还想看你的猫吗?”却夏晃了晃手机。
  “不看猫。看你也行。”
  “?”
  却夏眼神一炸,眼角都立刻拎起来了。
  确实像只警觉的猫科。
  倚靠在沙发里的陈不恪并没看她,但却笑了,就好像阖垂着眸也能想象她神态。过去几秒,他才拿笑得微哑的嗓音解释:“是看你看猫,行么。我不露脸。”
  却夏忍了忍:“你要是真这么无聊,我可以让我朋友录些honey的视频给你,你回去慢慢看。”
  “…回去?”
  那人敛下笑,忽抬了眸,“我没地方可去。”
  说这种荒谬话时,他表情竟然很认真。
  却夏不由皱了眉:“这世界上还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吗?”
  “有。”陈不恪说,“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
  也只有某位白毛顶流能把这么自恋的话说得这么平静波澜不起。
  偏偏你还得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却夏捏了捏水瓶。
  换了平常,大概她已经忍不住要嘲讽回去了,但此刻没有。
  说不上来依据,明明陈不恪现在就安安静静地在她房间的沙发椅里,懒懒散散没个正行地坐靠着,仍旧是碎白的发,漆黑的眸,冷淡神颜,欠扁的话。
  明明什么都和之前和平常一样。
  但在刚刚那句时候,她就是忽然觉得,他是很难过的。
  特别…特别难过。
  沉默几秒,她安静出声:“我也认识你。”
  “你认识的不是陈不恪,只是我。”
  陈不恪停顿,然后笑了,他从窗外落回眼来:“我以为你会嘲讽我呢。”
  “……”
  却夏眉心蹙起来点,“出什么事了。”
  陈不恪眼角的笑意慢慢凝住。
  到这一秒却夏才察觉,那笑本就是没进他眼底的。
  陈不恪停了几秒,垂了眸子。
  他抬手,缓慢又懒怠地摩挲过薄薄的眼睑:“没有。”
  却夏冷着脸:“我像个好骗的弱智吗。”
  “真没有。”
  陈不恪重复了遍,才在女孩情绪绷断弦儿前,重新撩起眼,“只是很多年前的今天,出过一点小事,有个人死了。”
  他语气很轻。
  平淡得像随口问了句honey今天吃的是什么罐。
  却夏沉默。
  “既然是忌日,”很久后她才低声说,“就去墓前看看。”
  “太远了。”
  陈不恪又去望窗外。
  却夏眼神顺着他望的天尽头飘了飘,某一秒里思绪擦过,她鬼使神差似的张了张口:“在…西班牙吗?”
  “——”
  陈不恪的侧影怔在窗前。
  几秒过去,他又带着熟悉的惊叹的笑转回来:“却夏老师,你还能通灵吗?”
  却夏:“……”
  她没嘲讽他,他倒是不客气。
  回到正常状态的陈不恪懒洋洋垂着眼,“那却夏老师再猜猜,为什么葬那么远?”
  却夏哽着那口气:“…你要是再喊老师,就别怪我体罚了。”
  “猜对了,就让你体罚。”陈不恪撩起眼,一截修长颈项从领间半隐半现,他抵着沙发,懒懒睨着她笑。
  像个要命的祸害。
  “——”
  却夏仿佛被他那个眼神蛰了一下。
  她挪开眼眸,“不猜。”
  白毛遗憾地耷回眼。
  却夏望着窗外,两人间没人说话,一时寂静无声。她知道再忍忍,白毛再散漫随性,也是有自尊心的,只要她不问,他就不会讲。
  她只要再忍忍,再装看不见,等他的情绪蛰伏收敛回去,这件事就可以就此抹过。
  她和这人就依然还是分寸之内,不曾越界。
  再忍……
  落地窗前,沙发里那人偏头望着窗外出神,忽然低闷地咳了两声。
  却夏垂在身侧的手指一颤,然后指节蜷起。
  她像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我不喜欢猜。…所以你说吧,我听着。”
  陈不恪勾回眸,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打算晾着我。”
  却夏:“我是这么打算。”
  “那怎么不做。”
  “…你就当我鬼迷心窍。”
  “……”
  听见女孩最后那句近乎自暴自弃的话,陈不恪却笑了,还很愉悦似的。
  几乎让却夏怀疑他刚刚只是装的。
  在却夏陷入怀疑人生的时候,陈不恪从沙发椅上起身。
  却夏下意识地张口:“不说了吗?”
  “不说了。”
  陈不恪笑着正好大衣,“知道你最怕麻烦,最讨厌和人亲近,更不喜欢跟人交心。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磋磨,但你好不容易把自己包得像只硬壳刺猬,我怎么忍心随便剥你的壳?”
  却夏僵在那儿。
  有些话不说已是说了。
  有些壳,说着不剥,动手却一点都没客气。
  陈不恪已经往外走,过她身侧他忽然一停:“你想不想换个经纪人,换家公司?”
  却夏回眸,给了他一个有点紧绷的冷淡的问号表情。
  “你那个经纪人,”陈不恪轻眯了下眸,“他能为了资源渠道把你往我这儿送,就一样能送给别人。”
  却夏转回去:“换不起。”
  “违约金和赔偿金我给你付。”
  却夏眼底挑起点嘲弄,瞥他:“你都没问多少钱。”
  “多少,”陈不恪低了低身,“——我都给你付。”
  却夏再次一顿。
  死寂里。
  她仿佛听到看不到的角落响起哔啵的…剥壳声。
  这回她多停了一两秒才转回视线,“不用。”
  “这种八位数的慈善项目我只做一天,你想清楚?”陈不恪微谑低眸。
  “说了,不用。”
  “…好吧。”
  陈不恪单手拎起深灰毛衣领,遮过如俊秀青峰起伏的鼻梁,他嗓声沙懒地往外走,手在半空,松弛张着晃了晃。
  “那明天见。”
  “?”
  刚松气的却夏又绷回去,“明天?”
  “……”
  不知道是记仇还是懒散,这次白毛顶流垂了手插回口袋,直出了酒店房门,到最后也没答她问。
  答案却夏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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