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强迫的掰起景舒的脸,强迫她面对着镜子,看着里面印出媾.和的情景“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淫.荡啊。”
景舒咬住唇,压抑着不想呻吟出声,脸颊上晕开了动情的嫣粉色。
“这么享受的样子,不是还想逃的么?” 吉恩咬着景舒的耳垂,终于她呻.吟出声,微弱婉转在吉恩的耳朵里等同于索求,他满意的笑了起来,原本妖孽的脸蒙上了情.色化为堕落的引诱,吻咬在她的脖子上,舔.舐着血的味道,疼痛让景舒在吉恩的身下不住的颤抖,这样的行为取悦了吉恩。
他一次又一次释放在她的身体里,然后饕餮满足的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再看景舒一眼,当她不存在。
摔门声空洞的砸在耳膜里,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景舒无力的伏在地板上,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次尖锐的疼痛,嗓子里充斥着血锈的味道。
吉恩像魔鬼一样盘据在景舒的心头,吞噬了她的心。
最痛苦的一种再见是从未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一切都已结束。
怎么办,心好痛,好空,好像得了失心疯。
修回来时已经傍晚,橙紫色的晚霞遍布天边遥远的一角,浓墨重彩像是被堆砌的一层层的oil color,他看见景舒失了神一样的靠在瓷砖上,任由花洒的水流不停歇的砸在她的身上,朦胧的水雾后看不见她的表情,浓浓的伤恸被水雾包裹,触不到。
修不言不语的关掉了花洒,假装没有看见那些遍布在身体上斑驳青紫的瘀痕,裸背勾勒柔美的线条,修长的如娇柔的花梗,却被狠狠的蹂虐,他用浴巾裹住景舒把她抱出浴室。
她像失去灵魂的baby doll,任由摆布。
修找出自己的衬衫,长袖足以遮住她那些明显的伤痕。现在的她真的像一只兔子,瑟瑟发抖的兔子。
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碰触,害怕力道稍大就会碎掉的柔弱。
修怜惜的把力道放到最轻抄过景舒的膝弯,搂住她的肩胛,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起,修看到她
翕动着的唇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他低下头。
“好冷。”她不停的说,冷到了骨髓里。
修原以为景舒会说“好痛”。
他要把她送回家,独自的疗伤也许是最合适的方式,尤其是这样透彻心扉的伤,如果不是疗伤,那让伤痂在心里慢慢腐烂也是好的。
景舒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修把车窗全部关上默默的打开暖气和加热座椅,在六月末的夏日让腻人的暖气从风口徐缓的流出融入到狭小密闭的空间里。
只是心冷的如同冰窖,这样的微不足道的暖也无法企及到。
“抱歉。”直到修离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景舒盯着关上的公寓门“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抱歉呢――”
黑色的衬衫上有醇厚甜苦的雪茄味,也有天鹅绒般的树脂馨香和馥郁的琥珀精髓,却唯独不是那辛辣鬼魅的鸦片味。
结束了,眼前是一片浓郁的黑暗,对她来说是无尽的夜,好冷,真的好冷。
第十六章 密友
身体的满足,但是心里却不知为何的空旷。吉恩觉得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运转,只有不停地看着仪表盘上不断靠近300的数字不知该怎么办好,没由来的烦躁。
他不知要去哪,只有不停的向前开,公路上飞速倒退的景物变成模糊不清线条,那种烦躁要溢出心头直到挡风玻璃前映出大片的湖面,吉恩才踩下刹车,他刚刚刹那有种想直接冲进湖面的冲动。
被淹没就好了,他想。
Fiesta的轮胎嵌进泥土里,湖岸边的芦苇半没了车身。
吉恩茫然的环顾发现这里是万湖,明明距离修家只有短短25公里不到,但他却开了很久,从下午一直到太阳下山。
他到底开过哪些地方,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吉恩推开车门翻到车顶上,还未干透的T恤被傍晚的风吹的有些凉意。还余有橙色光斑的湖面渐暗,直到所有的光线都消失,只有满目黑色的深渊,
还是空白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些片段,修说他和景舒做了,他还看到穿着修的衬衫的景舒,然后他不停地擦着那些吻痕......
戛然而止,不敢想下去了,他做了什么?
有种恐惧感席卷而来。
他强.暴了景舒......
满身淤青的景舒,被他狠狠贯穿的景舒,被他压在身下的景舒,满是泪水的景舒,塞满了他的脑海。
明明是他最小心翼翼保护的兔子,却被自己狠狠的不留任何余地的伤害。
她好像被夏日雨夜后凌虐而残败的花瓣,伤痕累累。
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杀了景舒,他的兔子不会回来了。
吉恩摸索着口袋,里面只有半包烟,不够他撑到天亮,远远不够,他蜷缩在车顶上,夜幕降临带起的雾气,湿冷朦胧包裹戕害着失意的心脏。
吉恩以前只喜欢Davidoff的味道,尽管太过平淡的味道而和黑色的高贵烟盒落差太大。他认识迪诺之后开始不自觉和他一样的抽起万宝路,只因为迪诺喜欢万宝路黑绿呛的烧心的浓重薄荷味,他想起车里还有景舒某次留下的黑魔鬼,那种香甜腻人的巧克力味,有点像景舒。
面前是万宝路黑绿和灰色黑魔鬼,他舍不得成为习惯的黑绿万宝路,却放不下占据了脑海的灰色黑魔鬼。
日落后,苍茫的暮色渐渐地在西方消沉褪色,暗夜如死的化身将指尖点燃的烟雾一点点拖走,牢牢封存于寂静。
景舒站在镜子前,只有面前的壁灯打开,身后的黑暗好似蛰伏的兽冷冷的注视着镜中的少女,淤青连成一片,好像渐变的油彩涂抹在白皙的皮肤上,这样大片的擦伤就算上药也办法好转,只能等待慢慢的愈合,结痂。
有谁,能把她带走?
吉恩于景舒就像是鸦片,她发现的太迟,已经吸食成瘾,牢牢的锁在骨髓里的渴求。
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亲手挖掘的坟墓前为自己哀悼。
整整一周,她没有出门也没有人找过她,景舒想就这样腐烂在这个公寓里,压抑的喘不过气。
别再这样下去了。
景舒换了登机牌之后给修发着信息,她想要说谢谢,可是看着屏幕上两个简短的单词“回国,再见。”显示已发送。
如果再接着发一次谢谢会不会很矫情,算了,她直接关机走向登机口。
舷窗外是渐小的陆地,灰绿色夹在一起的色块,如果那个晚上没有帮吉恩打开那扇门,会不会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自己也不会这么乱七八糟吧,耳机里斯塔克的巴赫大六隔绝了机舱里的噪音,渐缓的处理音色是拨动灵魂的阿司匹林,源源不断的给予温暖的安抚。
用两个月的时间来戒掉这个瘾,结束这一切,重新开始吧。
那之后吉恩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任何一个通告的要求,他会准时的出现在录制现场,然后在录制结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列夫和葛兰对于吉恩的反常一无所知,显然吉恩没有透露过这件事,一个只是他和景舒还有修之间的恩怨。
如果可以,修愿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旁观的看着吉恩内疚,自责,痛心,后悔。只可惜他卷入其中。
对吉恩,没有抱歉,这是他放任一个扭曲的开始,就该独自品尝苦痛的结果。
对景舒,是同情,他在景舒身上看到另一个自己。
同样爱上了错的人,爱的遍体鳞伤,爱的看不到自己的一切。
人生在世,谁没爱过一个渣
后台的休息室里修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看到屏幕上的信息。他下意识的瞥了正在抽烟的吉恩一眼,看来景舒并没打算不告而别,至少给他留了信息。
景舒没有告知吉恩,那么说明她并不想让吉恩知道,而且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也会不想面对吉恩。
有些事,只有时间才可以沉淀下来,但,这种事,即使时间也没办法抚平怆伤。
他才不是滥好人,修低下头顺手删掉了信息。
在柏林上演悲痛的情景剧没有被景舒带回家,她要把过往遗忘,才可以有勇气在之后回到柏林,继续她的生活。
自家老爸在帝都指导演出,这注定又是一个和那群家伙一起过的假期。
“妹子,欢迎回到祖国的怀抱!”――你也刚回来没多久吧。
“家乡人民怀念你。”――敢不敢再怂一点。
“就差你一个了,小没良心的!”――别用北京腔,把舌头拉直说话。
“所以,干杯吧。”――别用日语说干杯啊。
“再腹诽试试看!”几个人默契十足的吼,所以说这种朋友就是只要你做一个动作或者是换一个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家伙。
面前不请自来的家伙自说自话的往景舒手里塞酒瓶,认识七年时间,彼此都不能缺少。
尽管分散在了各地,但关系没有渐远,哪怕很久没有联系,但见面之后也不会生疏,依然亲密无间。
在美国和生物制药死磕的冷笑话癖宁默,在帝都的叶苑有着一张萝莉脸但绝对是御姐心,日本苦攻广告的健气正太胡安,飞去柏林的景舒,和留守几人大本营的俞徵泽。
一群错乱的疯子,用孽缘来概括他们的关系是最合适不过,他们陪景舒走过最混乱无助的时光,一起颓废,一起逃课,一起疯乱,一起飙车,一起大哭,一起傻笑。好到就和家人一样,在彼此的生命里,缺一不可。
宁默和景舒最亲密,从初中起就是同学,又是邻居,两人总会黏在一起。宁默曾经很矫情的问过景舒“景舒,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吗?”
当时的景舒用一种你很白目的眼神鄙视了宁默,她当然相信,无关风月,只是无条件的相爱,和家人一样的相爱“如果不相信,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理所当然。
“我觉得我们是在彼此还没有明显清晰对男女关系有认知的时候,关系逐渐的好起来并且持续延接到现在,因为已经太过熟悉也就不再在意那些所谓的暧昧之类名词。”
顿了顿景舒认真的回答了宁默,之后被宁默一个熊抱“妹子,我真是爱死你了。”上一秒还是认真的蹁跹少年宁默在下一秒破了功,原形毕露。
景舒迷迷糊糊梦到了几年前的事情,久远的只在梦中出现了的事情。她睁开眼看到家里熟悉的琴弦吊顶,迟缓的大脑才开始运作,她已经回国了。
刚打算继续睡,耳畔响起煞风景的闹钟声,用这种恶趣味的广播体操伴奏当闹钟的只有宁默这种人能做的出来。
昨晚几人喝醉惯例的留宿在了景舒家,这种日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宁默,你给老娘关上那破闹钟!”睡在景舒身边的叶苑抽起手边的抱枕砸向地板上的一团物体。
“Cool down ,babe!”那团物体抱怨大清早就被施以暴力,接过抱枕直接捂在头上。
“去你的技能冷去!你个死游戏宅!别拽英语,快关掉!”叶苑又砸了一个枕头下去。
“......你砸到我了。”不小心误伤到胡安。
景舒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往叶苑怀里靠,顺便抱住她的腰含糊的说:“阿苑,别吵。”虽然景舒床气很大,但是面对他们,她更愿意用一种撒娇的方式。
蹭开的睡衣领露出还未完全消褪的暗色伤痕,从锁骨蔓延到肩骨,叶苑所有睡意忽然跑的无影无踪,她想要推醒景舒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连他们都没有说的事情,一定是景舒自己也不想提起的。
很不对劲,她的小景舒有些变了,在细微末节的地方。
等到早饭时已经快到中午“对了妹子,昨晚喝醉忘了说,我们打算去西藏,你回来正好一起!”
“所以说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准备自己去了吗?”景舒手中拿着牛奶面无表情的趴叽踩上宁默的脚,忽略了宁默“好痛混蛋!”的痛呼,目不斜视的回到客厅。
餐桌边的俞徵泽晃着景舒临走前给他保管的车钥匙,他是不折不扣的改装车发烧友,这样的车不该放在车库里积灰,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你的小芒该跑跑了,不然会放坏的。”
俞徵泽口中的小芒是景舒18岁成人礼的礼物,是那个女人送给景舒的,也许是想要弥补心中对景舒的愧疚,在景舒随口提出想要这款车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下了订单,这算什么呢?用钱打发自己的女儿吗?
这辆橙色的牧马人Rubicon,用官方的配置应该是芒果橙珠光漆涂装的双门Rubicon。虽然和线条硬朗的外观相比,小芒这个爱称有些过于可爱,不过这几个人还是用强大的心灵接受了这个爱的昵称。
“要去多久?”景舒没有意见,她需要一些东西来占据她的大脑,让她开始忘记那些事情。
不停的行走,不同的画面和新的记忆恰好可以填满那些灰暗的阴影。
她只想到这一点,也没去考虑从南京开车到西藏,3839公里,差不多已经横跨整个中国的路程,多么大胆疯狂。
“来回一个半月,下周就走。”叶苑把荷包蛋放在景舒面前“你这两天可以去买些必需品,冲锋衣什么的。”
“一起吗?”
“我有,不过我会陪你一起去。”叶苑拍拍景舒的发顶,景舒这次回来,好像变得很黏人,她才不相信是因为一年没见所以十分想念他们这种白痴理由,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会这么想才见鬼了。
她是几个人当中最小的没错,但也是最没良心最没心没肺的,就连决定去德国都是临走前三天才告诉他们,让人措手不及。甚至因为这件事,宁默生气的两个月没有和景舒联系。
“不过这样的话,我这一个月不能练琴,我不想回去一开始的试演奏就死。”景舒想到新学期之后作为考核上一学期自拟课题的试演奏。
“我也一个月不能画画,我还有作业。”胡安也想到这一点,插了一句。
“能不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吗?你们可以把琴和画具带着,反正是自己开车足够堆下你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宁默无语的看着几人认真为难的样子,为什么他们的对话总是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不过,又能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第十七章 绿色地狱
“The Ring”――在赛车界极富盛名的绿色地狱,Nürburgring。
不只是因为那长达22.8公里的单圈长度,多达172个的弯道,环绕于连绵的Eifel山脉之中,300公尺的高低落差,也许在跑道的一部份遭遇滂沱大雨,而过几个弯之后又突然变成阳光普照,再拐过一个山腰之后却飘起浓重的雾或乌云满布低垂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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