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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黄绵袄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16 13:44:39  作者:黄绵袄子【完结+番外】
  狐酒这具身体才五岁,不说小胳膊小腿的身板,就是年纪摆在那,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唯一靠谱的办法,就是先给自己找个饲养员。
  大雪如鹅毛般轻飘,陆陆续续的落下,不知何时能停下。
  程婆婆望着白花花的雪地,心里想着放慢脚步,但顾及怀里抱着个烧得滚烫的小孩,还是小心地加快步子。
  南桑的雪通常从步入冬季的第二个月开始。
  这场大雪就是今年的初雪,初雪到来,就代表南桑要真正步入寒冷的冬日了。
  说来也很奇怪,自古以来,南桑只要初雪没到来,气温就会持续在28°左右。
  但只要这一场初雪下来,那不管是大是小,整个南桑地域的气温都必然会骤降。
  虽然,这个骤降也降不到北梁冬日里的正常温度,但畏寒的南桑人在这一场雪下来之后。
  没有必要的事情要办,都会窝在屋子里烤火不出门。
  早上六点,白茫茫被雪覆盖的街道上已经开始有了人气。
  与北梁的街道上都是男子不同,街道上的行人男女皆有,身上都穿着厚度中等的袄衣。
  天冷都想窝在屋子里没错,但做活的地方可不会因天冷而放假。
  他们作为家里的经济来源总不能撂摊子不干,一家人都窝在家里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冬日里,除了孩童老人能多在被窝里躺一会儿。
  其次就是自己做生意当老板的,冬天不想营业就不开门,当然,这个任性的举动也代表挣不到钱就是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升起了好一阵,牌匾上写着“禾呈面店”的门店才迟迟开门。
  门一打开就从里面飘出阵阵香气,鲜香四溢,门口路过的人动动鼻子就能闻到,勾人味蕾。
  程婆婆站在门槛前,瞅了一圈,决定等吴二力来了,就让他把门外堆积的雪扫到一边去。
  寒风迎面吹来,冷意肆虐,她转身回到屋子里。
  吴二力是她雇来打杂的,主要就是干个重活,搬桌子板凳、面袋、扫个地、擦个桌子。
  吴二力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经济条件不是很好。
  他没读过书,人长得又高又壮,没来程婆婆这里打杂前,是在码头给人搬运货物的工人。
  那就是个卖力气的活,辛苦一天,到手里的钱也远比不上有墨水的人写几篇字挣得多。
  到面店里做活计比码头的工作环境好太多了,吴二力今年三十好几了,也没娶妻。
  家里花钱的就他和母亲两个人,在程婆婆这里的工钱,虽然没有他搬运货物挣得多。
  但加上吴二力以往存的积蓄,和每月在面店干活进账的工钱,也算是能吃饱穿暖,不用挨饿受冻。
  面店的工作待遇和搬运货物相比好的不止一点半点,就像在码头,吴二力平时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
  如今在面店,吴二力能和母亲吃过早饭再去,赶上天气恶劣的时候,程婆婆还会叮嘱他可以晚一点过去。
  倒也不是程婆婆体谅他,是因为天冷她也起的晚,加上还得准备食材什么的。
  等一切准备就绪,怎么着天也亮了,他来那么早做什么,店里也不开门。
  程婆婆的面店开了几十年,开门没一会儿,店里就开始有了顾客。
  前面热热闹闹的,面店后面的小院子氛围安静。
  狐酒还没睁开眼,迷迷糊糊就要把身上的被子扯开。
  冷气拂身,体内的燥热有所缓和,她坐起身,环顾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入目皆是陌生。
  这应该是那个婆婆的家,并且自己应该在她的卧房里。
  这间屋子的采光很好,阳光从窗子洒进来。
  窗边处紧挨着一张棕色的长方桌,上边摆放着针线一类的杂物,桌角还放着一个小盆栽看不出是什么。
  但里面翠绿的植物长得郁郁葱葱,阳光照在上边显得十分有活力,能看出婆婆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周围的家具并不奢华,甚至是朴素。
  但无论是被子上散发的皂角香,还是房间里干净整洁的陈设,都无一不体现出这是个好地方。
  脚步声由远至近的朝这间屋子靠近,狐酒耳朵微动。
  “哎呦,你醒了?”
  今天程婆婆开店有些晚了,许多人都已经吃过早饭了。
  所以,店里的客人也不是很多。
  程婆婆交待好吴二力让他把门口的雪清一清,顺便帮着看顾一下店里,有客人就喊她。
  便脚步匆匆的回到后院,来看看昨天捡回来的小孩怎么样了。
  床上坐着的小女孩听见声响看向这边,本就微卷的长发睡得有些炸毛,她神情有些呆呆的。
  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双清澈的眼睛和自己对视,黑白分明,不诸世事。
  宛如一个刚睁眼的婴儿,这副样子明显不对劲。
  “头还疼不疼?”
  但程婆婆没养过孩子,也没看出小姑娘什么异样。
  看到这一幕,心底还是软了软,她轻声询问。
  狐酒眼神呆然,没什么反应。
  程婆婆耐心的等待,过了好一会儿。
  才见小姑娘眸色认真地摇了摇头,但没摇两下又迟疑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程婆婆目光中带着困惑,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的她,捉摸不清狐酒的意思。
  只能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程婆婆感受到手下的小孩身形一顿,大眼睛紧盯着自己似乎害怕的想躲。
  但又强撑着害怕,乖顺着不动让自己摸,程婆婆不禁失笑,常年平淡的情绪泛起涟漪。
  手背下的皮肤微烫。
  程婆婆收回手,摸着总体还是有些烧,但跟昨夜的状态相比好多了,稍会再给她煎一副去风寒的药。
  思量片刻,程婆婆坐到床边,慈和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话罢,她捞起被掀到一旁的被子给坐着的狐酒围上。
  高烧还没好,免得寒气入体又加重病情,见小姑娘盯着一处发呆,程婆婆无奈地笑,又问道:“还记得吗?”
  “听……不懂。”
  狐酒垂着脑袋,持续的高烧使她嗓音变得沙哑,缓慢且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她说完,抬起头看向程婆婆,双眸相视。
  程婆婆轻易就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小姑娘真实无助的迷茫。
  接着程婆婆又听到面前的她,嘴里说出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言语:“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程婆婆皱眉细想,片刻,分辨出小姑娘说的是北梁那边的语言。
  程婆婆是土生土长的南桑人,之所以能辨认出狐酒说的北梁话。
  是因为她的祖母是北梁人,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子卖到了这边。
  程婆婆的祖母已经过世,但她却依稀记得祖母那边的语言。
  “你的名字记得吗?”
  程婆婆生疏的使用记忆中的北梁话,重复之前的问题。
  狐酒秀气的小眉头团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须臾,她有些磕绊地告诉程婆婆,她的名字为何:“…楚酒。”
  小姑娘大眼睛里写满认真,沙哑的声音重复着:“名字记、得。”
  程婆婆听着她有些磕绊的话语,拎起床边柜子上的茶壶,倒了一碗热水冷着。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东街头,有户人家里的小孙子高热烧坏了脑子。
  后来病瞧好了,小孙子成了话都说不清楚的痴儿,这么想着,程婆婆心里一慌,该不会……
  但她一低头,对上狐酒明亮通透的眼睛,回过神来,痴傻的孩子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程婆婆稳住心神,这幅慢吞吞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大病一场,还没彻底缓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不熟练的使用北梁话问:“你从哪来的?家里父母叫什么?”
  小姑娘身上的衣物明显不是南桑人,她开口说得也不是南桑话,而是北梁那边的。
  与方才一样,她沉默地和自己对视,眼神通透的有些空灵。
  但又有些不同,这次她沉默过后没有说出回答,而是抬起手摸向了额头。
  眼睛一红,泪珠滚滚落下,很快布满那张白皙的小脸。
  如若说,小姑娘先前安安静静像个精致漂亮的人偶。
  那么此刻无声落泪的她就像人偶活了过来,鲜活且灵动。
  泪珠从下巴滑落砸到被子上,她难受地看着程婆婆:“疼、这好疼……”
  细嫩沙哑的嗓音哽咽着,里面有着说不清的迷茫和害怕。
  小姑娘茫然无措,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的人,仿若把她当成救命稻草,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按照狐酒的设想,失忆后对救命恩人产生雏鸟情结。
  这种情况很常见,而且程婆婆的模样年龄,是刚好能做她祖母的那种。
  程婆婆是喜欢小孩子的,只是,从前没有机会去抚育孩子。
  她见狐酒眉头难捱地微拧,哭着喊疼,含泪的乌曈像水洗过的琉璃珠,透亮的不掺有一丝杂质。
  细密长睫轻眨间,根部都沾染着湿润的水汽。
  程婆婆心里软成一片,她把狐酒的小手握在温热的手心里。
  另一只手则带着安抚意味地去摸她的额头,软声哄道:“婆婆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小孩像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嘴里不再嚷着疼,但泪珠还是止不住地掉。
  “怎么还哭呢?婆婆给揉揉,不疼了啊。”
  程婆婆生疏地给她擦着泪珠,她没哄过孩子,不善言语,只能干巴巴地问她哭泣的原因。
  喉间溢出哭咽,小身子控制不住地一颤。
  狐酒鼻音浓重,声音依赖:“我记、记不得……”
  她的声音很小又哑,但好在屋子里足够安静。
  程婆婆仔细一听,电火石光间就明白了。
  这是高热烧得脑子不清楚了,虽忘却记忆,但总比烧得痴傻要好。
  程婆婆看着眼睫上挂着泪珠的小姑娘,心中暗叹一声作孽啊,这孩子绝对不是走失的。
  昨夜里,程婆婆给她擦身子就看到小姑娘手腕、脚腕处一道道紫青紫青的勒痕。
  粗细程度一看就知晓是麻绳勒的,再加上,这小姑娘就左脚上穿着一只鞋。
  那只肯定就是从拐子手里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的跑丢了。
  这些天杀的拐子!
  程婆婆没有孩子,但她的祖母就是祖祖父从拐子手里赎出来的。
  她无比痛恨那些拐卖孩子妇女为生的拐子,愤怒过后,程婆婆低头看小姑娘。
  心情有点低落,这孩子明显不是南桑人,她没有那个本事能替她找到亲生父母。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一个安定的居所和热乎的饭菜。
  思索过后,程婆婆决定收养这个小姑娘,她开着一间面店收入还算可观,足够养着她们二人。
  往后,她便是自己的孙女了,这么一想,程婆婆看向紧紧抓住自己手的狐酒,拿着方巾给她擦眼泪。
  心里复杂的同时还有点高兴,她以后也是当祖母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多字,也相当于二合一了。
 
 
第99章 反派被掳走的胞妹(6
  几月的时间变化之大,狐酒脱离了那四四方方的宅院,顺利去到南桑并被程婆婆收养。
  而远在北梁的楚澜自花灯节那日,他的精神就一直消沉颓废。
  仿若妹妹被歹人掳走后,他的灵魄也随之一同丢失,只留下一具会呼吸的肉身。
  每日行尸走肉般,悔恨自责在心里澎湃着,叫嚣着要将他吞噬殆尽。
  但终将成长为反派暴君的角色,楚澜又怎会一直萎靡下去。
  那日,楚澜被武安侯赶出府去,强制命令他在外散心,待够了时辰再回来。
  武安侯作为一个父亲,女儿失踪自然也是心痛不已。
  他从未停止派人马寻找,但得到的结果只有毫无所获,这渐渐让武安侯的心思冷了下来。
  时隔几月未有一点线索,这样的情况下,能找到楚酒的希望微乎其微。
  楚澜心里也有这样的认知,他也觉得妹妹可能找不回来了。
  但他没有像武安侯那样绝望之后便放下,反而,日渐沉浸在这件事情中不能自拔。
  楚澜不单是兄长,他是武安侯府将来的继承人。
  不管武安侯是作为父亲还是家主,都不会放任楚澜让他就此消沉下去。
  最后,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连死都不在乎的麻木样子。
  武安侯承受不起再失去楚澜的后果,他身为继承人就必须好好活着,不得有一毫闪失。
  而小女儿失踪至今,最坏的结果便是她已被贼人杀害。
  不然,这几个月内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酒的丢失已经无法挽回,但楚澜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武安侯是一个父亲没错,但他同样是在风起潮涌的朝廷中站住脚跟,并且权势不小的朝中武臣。
  对小女儿不知生死的结果,他很难过。
  但事情已经发生,在消耗掉一定的利益与精力之后,武安侯不会再为楚酒去耗费人力。
  近几日内,根据府中的细微变化,楚澜不是个傻得,他能依稀看出父亲打算停止寻找妹妹的想法。
  心寒吗?
  的确,但他无法说服父亲再继续寻找。
  楚澜比任何人都关心这件事情,无时无刻都在紧跟寻找妹妹的进展,结果始终都是一无所获。
  就好像她已经遭遇不测,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那个人相见。
  只是,所有人都可以放弃,但楚澜不想也不能。
  妹妹的失踪他要付绝大部分责任,因他识人不清,将她交给了心思不正之人,害她落入危险的境地。
  楚澜性子温和,原不是爱哭的,可现在眼眶通红成了他的常态。
  他绝不能放弃,妹妹定还在等着自己接她回家。
  就算,就算……她被人杀害,他也要把她的尸骨带回来。
  楚澜心里盘旋着这个想法,找到信念支柱的他重新直起身板。
  小厮站在他身后,看到那个端正的背影,有种几月前芝兰玉树的世子回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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