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3

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竭沢【完结】

时间:2023-02-22 12:15:07  作者:竭沢【完结】
  玉昆宗戒律堂内。
  少年肩胛处贯穿着铁链,血水从链条处往外淌着,染红了原本破旧的衣服。他闭目皱眉,靠在墙边。
  景恒以及一众长老围在少年的身边,神色郑重地商讨着什么。
  纵使白芨性子好,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昔日无所不能的大师兄被玉昆宗这帮长老捆在戒律堂,甚至用了刑。当她看见身负重伤、脸色苍白的喻永朝时,心里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结果一开口……
  “咕咕咕,咕咕。”
  白芨脸色一黑,她这是附身在了玉昆宗的灵鸟身上?
  她试着挥动翅膀,将自己转移到离师兄更近的地方。而这次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可控的,并不像在女孩身体里无法控制自己。
  从人变成鸟,熟悉飞行是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
  在白芨数十次从树上栽倒挥不起来翅膀的那一刻起,她想到了刚学御扇时漫天乱窜的自己。
  等她终于学会平稳地落到戒律堂外的窗沿上时,戒律堂内的少年早已睁开了双眼。
  喻永朝感受到自己的肩胛传来的阵痛,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只是肩胛处的疼还不够,内府处的疼痛才是最要命的。
  于是他睁开眼。
  面前的景恒以及他的一众老朋友穿着玉昆宗的白袍,显得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他们高居临下,用一种极为熟悉的目光审判着他的“罪过”。
  于是他扯开一抹笑:“老东西们。”
  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能再见到他们的一天。
  虽然这些年心性变了些,刺骨的仇恨可不是能随着时间就流逝和湮灭掉的。
  从他没有抵抗地喝下婆婆递来的那碗汤那刻起,到再睁开眼睛看到那些熟悉的人,喻永朝知道,他被人类出卖了。
  内府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感。
  而此时,玉昆宗的长老们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魔杂种,居然修炼了玉昆的心法,面对长辈还出言不逊。
  一介杂种,哪里来的狂妄的本钱。
  徐白冷眼看着喻永朝,冷冷地一挥手:“你可叫我们好找。”
  他追寻到那叛徒的踪迹,等赶到村子时却让那叛徒跑了。好在他还留下个小杂种。只是这杂种到底是随了他,跟个泥鳅一般,很是会躲藏,怎么抓也抓不住。
  好在最后在山脚下的村落找到了。
  徐白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身为杂种还想要融入人群,还是太年轻,只需要吓一吓什么都不懂的凡人,三言两语间就能将他供出来。
  而此时随着徐白挥出手的动作,三道水柱从他身前挥出,径直打到喻永朝的身上。
  水柱扑了他满身,从头到脚。发丝被打湿,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而肩胛处的铁链沾了水,一滴一滴渗入骨肉之中。至于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格外冰人。
  玉昆宗的长老们有灵气护体。
  而他被锁链贯穿,使不出任何力量,内府处被生剜的疼痛一阵阵向他袭来,额上的汗珠与水迹混合在一起。
  景恒瞥了一眼桌上挖出来的灵根,心生了一瞬的羡艳,这杂种的修为进步如此神速,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筑了基,灵根还是极为独特的天灵根,假以时日定会是个修炼的天才。
  只可惜这么好的灵根生在了个杂种的身上。
  他心中嗤笑,将怨气撒在了喻永朝身上,又一挥手,一道水珠朝着喻永朝飞去,泼了个满身凉。
  而喻永朝被接连泼了两次水,却仍是毫不在意地一笑。
  在窗外的白芨看见师兄露出这抹笑容,更加确定了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现在的大师兄。
  只是她仍焦急地转着圈圈。
  喻陵呢!你门下大弟子已经被玉昆这群老东西们欺负成这样了!如今你人呢!
  ……不会还在种地吧?
  “现在可以说了吧,宁蔚舟和喻霜柳去了哪里?”
  景恒扬起手,目光锐利地盯着负伤垂着头的少年。
  虽然现在他们都很想清理门户,让这个晦气的杂种消失于修真界,但在此之前,问出宁蔚舟和喻霜柳的去向才是重中之重。
  若不是因为要审讯,恐怕在晋王城的一个照面,面前的这个杂种就已经消失在天地间了。
  仙门弟子与魔修结合诞下的杂种,不应存活于世。
  玉昆宗的一众长老此时正等着喻永朝回话,哪曾想,话没听到,却听到了一声轻笑。
  那本垂着头的少年抬起头,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我说了的话你们会放了我吗?”
  他态度散漫,似乎对他而言说出父母的去处如同无关紧要。
  旁边的一个长老充当起来唱红脸的角色,和蔼地朝着喻永朝笑了笑:“当然,只要你说出宁蔚舟和喻霜柳现在在哪里,我们便不再拘着你了。”
  他们几个心下都有数。
  随便立誓若是做不到自会产生心魔,而长老敢答应的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不会再拘着你了,是因为那时候已经不会存活于世了。
  看着这几人依旧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喻永朝觉得很没劲,转眼看向窗外,随口说着:“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窗外有只白色的灵鸟在蹦蹦跶跶,歪着头好奇地盯着屋里。
  喻永朝低下头扫了一眼贯穿着自己的铁链,笑意弥漫。
  等了半天答案的景恒听到喻永朝没能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竟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片散了一地。
  他压着声音,一个呼吸之间就瞬移到了喻永朝面前,满目怒火:“你竟然耍我??”
  景恒的手已经掐上了喻永朝的脖子,似乎只要一用力,那脆弱的脖颈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扭断。
  “景长老,息怒。”徐白冷眼看着一切,品了口茶,劝阻道。
  只是还没问出那叛徒的下落。景恒压着心中的怒气,掐着脖子的手用力又放松。
  “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景恒厌恶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给自己施了个净尘术。
  人魔杂种,脏得很。
  徐白放下手中的茶水,朗声道:“他们既然能在晋王城中藏了你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几分本事。而如今——”
  他言辞犀利,望着喻永朝漆黑的双眸,轻蔑地一笑:“该不会是抛弃你,消失了吧?”
 
 
第49章 救
  此话一出, 满室寂静。
  徐白的话犹如刀子般戳进喻永朝的心窝里,父母抛弃孩子独自逃走……
  景恒恍然大悟般,拍着手笑了笑:“那当真是修真界的一大笑话了。”
  此时白芨附身的灵鸟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在此前并不知晓大师兄的身世, 如今听徐白这么推测, 竟觉得有几分合理。
  倘若父母还在晋王城中, 定不会看到自己的孩子东躲西藏, 被仙门抓住折辱,以至于被生生从内府剜掉灵根。
  可是直觉告诉她,会给师兄起名祝他开心快乐的父母不会抛下孩子远走高飞。
  “是啊。”喻永朝坦然点头,双眸中翻滚着浓郁的墨色, “他们抛下我独自走了, 不然以你们那废物的探查能力, 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找到我呢?”
  “你——!”
  景恒忍不住拍案而起, 挥手间又是三道水柱,自上而下冲刷着少年。
  血水不断顺着铁链流淌下来, 形成了浅浅的水坑。
  “杂种果然就是杂种,一点教养都没有。看起来宁蔚舟并没把你教的很好。”徐白上下打量着喻永朝, 朝着桌上的灵根一张手,那灵根如同被线牵引般落入他的手中。
  手中的天灵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徐白凝神去看那手中没有丝毫杂质的光团,心生讽刺。就连玉昆宗新入门中弟子最杰出的那位祝景之,也不过是风雷双灵根, 仔细窥去依然会有少许杂质。
  这杂质越多, 修炼之路越不顺畅。
  这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仙门叛徒与魔修结合成的杂种身上,当真是可惜了。
  他冷锐地盯着手中那光团半晌,手掌微微发力, 生生将那光团捏了个粉碎。
  景恒看到他的动作, 心中微微有些可惜。
  那可是天灵根!
  若是能施展禁术, 这天灵根保存起来,都可以给先天灵根不好的修士换了灵根。
  他深知先天灵根对修真者的重要性——好的灵根能够提高修炼速度,它决定了一个修士的上限。
  面前的喻永朝,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达到筑基后期,都马上要结金丹了。可见这天灵根的妙处,若是勤以修炼,这修为简直一日千里。
  如今那天灵根被徐白捏碎在手中,他自然是十分惋惜。不过也只限于惋惜。
  如若让面前的小杂种夺回了灵根,恐怕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不如这么彻底毁了。
  看着自己的灵根被长老们从内府中挖出来,复被摧毁成了尘埃,喻永朝依旧是挂着笑容,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那个扮红脸的长老此时亦是沉下声音:“你当真不知宁蔚舟二人的去处?”
  喻永朝头也不抬,望着窗外,看那跳着脚蹦跶的鸟儿。
  ——鸟嘴都快贴到玻璃上了。
  怎得一只鸟儿不渴望辽阔无比的天空,反而挤破了头想进这戒律堂。
  而他自己想出去却被捆在这里,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这一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眼角沁出一滴泪。
  又是一道水柱从头泼下。
  喻永朝眯起眼睛,任由水柱冲刷着自己,情绪十分地平和。
  他知道挣扎没用,因此分外享受这般痛处。
  最开始他反抗过、质问过、怨恨过,可是玉昆宗的那帮老东西不信他,侮辱他,依旧在不断逼问着宁蔚舟和喻霜柳的下落。
  徐白盛气凌人地望着他,声音冷漠:“既然他不肯说……那便一直关着他吧。”
  “你,还有你。”他一点周围低着头握着鞭子的弟子,“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围围着的长老陆陆续续散去,徐白施施然离开之前,指尖蘸着茶水,在喻永朝周围划了个阵法,防止他跑了。
  只是一个全身负伤,被剜了灵根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白芨看着面前的玻璃,用脑袋盯着窗户框,试图将自己挤进去。
  这戒律堂的门口有阵法禁制,如果触碰了,设下阵法的主人会感知到。尽管她现在是一只鸟的样子,但若是在大能面前,未必看不出她的身份来。
  所以只能小心谨慎地钻窗户了。
  戒律堂内的鞭子声一阵阵响起。白芨没敢抬头,只是加快了钻玻璃的进度。
  倒是喻永朝一直去盯着那窗角处有灵性的小东西。鞭子此刻打在他的身上,像是感受不到痛处一般,直到那两个弟子打累了出去歇息,戒律堂便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身上的血滴入地下水坑中的滴答声。
  喻永朝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白色的灵鸟把自己头上的毛挤得乱七八糟,终于将那窗户挤出来了一个小缝隙,这才得以钻了出来。
  白芨试探了一下窗户到桌子上阵法的距离,装作不经意地飞到了那茶水画的阵法上,用脚把它踩了个稀巴烂。
  可她忘记了一个灵鸟试图钻窗户的行为本身就十分可疑了。
  阵法被破坏,连戒律堂内无形的威压都淡了三分。
  白芨蹦蹦跶跶把桌上的阵法蹭得一团糟,这才歪过头来看着被锁链捆住的大师兄。
  结果和大师兄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一人一鸟进行诡异的对视,最后还是白芨先忍不住,低下鸟头,去躲避大师兄那窥探的视线。
  “小白,过来。”
  白芨低头去用鸟嘴梳理身前的鸟羽,乍然听到大师兄出声,忍不住抬起头来。
  小白?
  这是在叫她吗?
  只是这屋里除了一人一鸟,再无第三者。
  看面前的白色灵鸟转头左顾右看,喻永朝嘴角的笑意更深,想拍拍自己,让它落在身上。没想到牵动了身上的铁链,疼的他咳了几下。
  白芨见师兄这样,不敢再犹豫,扑动着翅膀尽可能轻地落在远离铁链的胳膊上,仰着头去打量他。
  大师兄身上有很多伤口,有的是陈年旧伤,留了疤痕,似乎留下了很久。而新的伤口,譬如贯穿了肩膀的铁链,应该是玉昆宗这群长老们后弄的。
  “小白。”
  喻永朝又叫了她一声,随即用着唯一一只能动的手抚摸着她背上的鸟羽,当手指移动到她的双翅处时,多停留了一会。
  师兄的手在触碰她的鸟羽……
  自翅羽处传来一种奇特的感觉,似是酥麻感,还有些发痒,并不是难受的感觉。只是当师兄揉着她鸟羽的手撤离开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落空的感觉。
  会不会她怒搓百灵鸟鸟头的时候,小百灵就是这种感受?
  白芨好奇地想着。
  不过白芨是一动也不敢动,一是怕自己乱扑棱会牵扯到师兄身上的伤口,二是怕自己表现得与正常鸟儿不同,引起师兄怀疑。
  她可不想破除白雾之后被师兄认出来自己是附身到女孩身上羞辱师兄指使师兄做事的人啊!
  白芨自己平时不会闲着无聊去观测屋外的鸟儿是怎么活动的。目前的行为也只是源自于平时自己对百灵鸟的观察。
  百灵鸟,她的鸟类之师!
  喻永朝好以整暇地看着面前白色的鸟儿,一边抚摸,一边含着笑说道:“小白……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刚巧,你们名字里都有‘白’字。”
  白芨的脑子里疯狂响起警报。
  师兄这是认出她来了么?
  不过她心中腹诽,这灵鸟原本也不叫小白,这都是师兄自己起的名字罢了。
  她也无法开口说话辩解,毕竟一开口就是咕咕咕的声音。
  感受到手中鸟类微微颤抖,喻永朝抚摸着鸟羽的手紧了紧。白芨只觉得师兄的力度大得惊人,一点也不似身负重伤之人的力气。
  他话语悠长:“不过……还是多亏了你,不然我逃出这里,还是要花费一番力气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