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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疾——有陆【完结】

时间:2023-03-07 10:06:47  作者:有陆【完结】
  她甚至可以支着手杖,顺着斜坡向下滑。
  虽然只能滑一些半高不高的小山坡,但对于谢清瑰而言已经足够刺激了。
  每每弓着身踩着雪板滑过皑皑白雪时,凛冽的冷风吹过耳边,眼睛里都是一片成了虚影的景象,总是能令她兴奋地尖叫出声。
  沈季屿站在山坡下面看着,墨镜背后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其实这种动作对于初学者是有些危险的,但他并没有拦着谢清瑰。
  这种小矮坡在滑雪服和护具穿得齐全的情况下是伤不到人的,就算她控制不好力道翻车了,充其量也不过是摔上一跤。
  就和走在路上摔倒没什么区别,可能有点疼,但更重要的是谢清瑰此刻很快乐。
  和那点不确定相比,开心快乐最重要。
  轻微的疼反而是不值得一提的。
  但谢清瑰还是挺聪明,她从矮坡上滑了几个来回也没摔倒,反而是越来越痛快了。
  玩了好一会儿,她才遛到沈季屿旁边,护脸后面的声音有着一层阻隔,但依旧能听出来是含着笑意的澄澈:“好刺激!”
  能听得出来,她是真的玩爽了。
  那这一趟阿尔卑斯山就没白来。
  就算谢清瑰巴掌大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沈季屿也能脑补出来她的笑容。
  于是他也笑了笑,眼神望向不远处那更高的一个山坡。
  “清清。”他问:“想不想试试那个山。”
  “不想。”谢清瑰立刻摇头,毫不犹豫地说:“我还想要命。”
  她深刻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初学者,压根滑不了那么高的山坡,可不想不要命地去挑战。
  或许很刺激,但她更怕断胳膊断腿的疼痛。
  “傻瓜,怎么可能是要你用雪板滑下来。”沈季屿被她这惜命的态度弄得笑出声:“我是说用雪橇滑。”
  谢清瑰一愣:“雪橇?”
  “嗯,有那种双人雪橇,坐着从山坡上滑下来,有充分的缓冲空间。”沈季屿解释了一番,顿了下继续说:“我坐在后面,可以护着你。”
  其实无论是滑板还是雪橇,沈季屿都玩过很多次,甚至各种刺激的高度都有。
  阿尔卑斯山,实在无法激起他任何挑战的情绪。
  只是眼下看着谢清瑰从一个小矮坡上滑下来就这般开心,下意识地就想让她领略一些更多的玩意儿了。
  雪橇,是其中一项比较安全的项目,正好不远处那山也不算特别高。
  谢清瑰略略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了。
  沈季屿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这姑娘骨子里始终就有那么一点小叛逆,是会同意的。
  两个人租了雪橇后,拖着上了略高一些的斜坡。
  站在断垣处向下看,一片没有边际线的白皑皑,倒是让这高度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更何况,他们都不恐高。
  沈季屿固定了一下雪橇后拍了拍:“清清,坐下。”
  谢清瑰应了一声,十分乖巧地坐了下来。
  滑雪服厚厚的,她动起来有些不方便,蹑手蹑脚地样子又让沈季屿想到企鹅了。
  他笑了一声,单手撑地坐在了女孩儿身后,用雪橇绳固定住两个人,系到最后的时候,手臂忽然轻轻一颤。
  沈季屿眉目一顿。
  他手臂的颤抖不是因为自身,而是因为外物的动静,传递到神经上纵而不自觉地颤。
  谢清瑰察觉到他僵滞一般地停住了,疑惑地偏了下头:“怎么了?”
  “清清。”沈季屿连忙低声打断她:“别说话。”
  他们身下的雪正在轻轻颤抖,这是雪崩的前兆。
  而这个时候,稍微大声一点都容易成为导火索。
  谢清瑰虽然从没来过雪山,但也知道大自然赐予的美景同样伴随着危险频发的。
  雪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传说中阿尔卑斯山几乎每年都会遇到很多次雪崩,或大或小。
  也死过很多人。
  她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登时吓得一声不敢吭,只能牢牢地抓住绑在腰上的绳子,依靠着身后的沈季屿。
  茫茫然的天地间,命悬一线,而这里竟然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谢清瑰不敢想象她竟然有可能是和沈季屿死在一起的。
  地面上的莹莹白雪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到了肉眼可以看出来的地步。
  “别怕,我们没有去深雪区,这里的容雪量不算太多,也没有太高的山坡塌陷。”沈季屿感受到怀里躯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连忙抱住她低声快速安抚:“有可能只是一次小雪崩,别怕……”
  话音未落,他们身下的雪橇就随着雪的颤抖向下滑——
  一瞬间好像离了弦的箭。
  地心引力把一切都向下拉,他们也只是万物众生间的芸芸一粟罢了。
  “啊——”
  谢清瑰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下一秒就被沈季屿沾着雪的手套牢牢地捂住嘴巴。
  冻的她半张脸都麻了。
  可比起冷,更多的是害怕。
  面对生死的考验,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两个人根本是坐不住雪橇的,伴随着天摇地动在斜坡上翻滚着被雪卷着向下带。
  多亏了有一根绳子绑着两个人,足以让沈季屿牢牢地把谢清瑰抱在怀里,尽量让狂风卷积着的雪花都打在自己身上。
  有那么几秒,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随着山体的滑坡滚出来了,脸上被霜雪打得火辣辣的疼。
  不过,幸好只是几秒。
  几秒之后的平静证明了这只是一次小雪崩。
  不幸中的万幸。
  已经滚到平地上的两个人僵硬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才缓缓回神。
  他们护目镜和护脸的东西已经都滚掉了,连头盔也是摇摇欲坠,脸上沾着一片雪,头发也是乱成了鸡窝,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愣了半晌,还是面面相觑地笑了起来,这是一种劫后余生发自内心的庆幸。
  “嘘,可不敢笑得太大声。”沈季屿摘下手套,用冰凉的手指捂住谢清瑰的巴掌脸,低声道:“声音大一点有可能引起二次雪崩。”
  那种差一点点就死掉的感觉,任谁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好。”谢清瑰嘴唇微动,嗫嚅着回答的感觉像是在吻他的手心。
  沈季屿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都差点死了的人,他现在只想做他最想做的事情。
  沈季屿看着谢清瑰含笑的双眼,低低地骂了一句迅速脱下自己的头盔,然后扯掉她的。
  在女人微微有些讶异的眼神中,他俯身含住她冰冷的嘴唇。
  唇齿交缠间一嘴冰凉的雪味儿。
  “刚刚要是死了,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在这里亲到你。”沈季屿在她的唇间低声说:“不过幸好。”
  “你是在我怀里的。”
  这样,他们死也能死在一起。
  谢清瑰清澈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水光。
  她没有推开沈季屿,反而是在下一秒钟,伸长了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亲吻,更加热烈地亲了回去。
  劫后余生,她也只想随心而已。
  作者有话说:
  沈狗的一千层套路)
 
 
第29章 顽
  从滑雪场回到小别墅, 大门刚刚关上,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亲在了一起。
  像是一刻都不能等的急切,沈季屿把谢清瑰压在厚实的门板上, 急切地渴求她唇齿间依旧带着雪味儿的生津。
  女人‘嗯嗯’地低吟了两声, 却仰起头任由他亲,细细白白的手无力地抓着门把手,宛若海里快要溺水的人只能无助地抓住一块浮木。
  说不上是谁更急切,更主动。
  但此时此刻他们都很需要这种近乎带着点暴力和血腥气的吻, 他们迫切地需要证明对方是存在的。
  他们还能亲, 能抱, 能做一切恣意妄为的事情。
  刚刚和死神拔河的遭遇,已经把两个人心底最深的恐惧和渴望都激发出来了。
  现在的他们, 不需要任何的藏着掖着。
  从未有一刻, 谢清瑰觉得自己就是想这样的为所欲为,无比配合着沈季屿的一切动作。
  大概自己是疯了。
  或许这个美轮美奂的小别墅是一幢暂时能让人忘忧的仙境, 她可以短暂地卸下伪装, 坦诚地面对心中最渴望的事情。
  谢清瑰几乎一直都在哭。
  声音不成调, 如泣如诉的娇声啼哭。
  沈季屿只能千哄万哄, 可到底也是轻不下来。
  他今天有点失控, 想立刻用一场粗暴来宣泄今天的一切。
  今天对于沈季屿而言还有更加特殊的一层含义,不仅仅是劫后余生这么简单。
  在阿尔卑斯山一片白茫茫中,更重要的是谢清瑰主动的回吻, 和看着他的眼神。
  沈季屿是个聪明人,他能察觉到自从来了德国, 谢清瑰对他的态度已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而这次雪崩, 就是一次老天赐予的催化剂。
  想到这一点他焉能不兴奋过度, 一时间没了轻重?
  酣畅淋漓从傍晚持续到了深夜, 一开始还尖叫着的女声到最后就是越来越疲软,虚弱,进而只能发出低低哑哑的声音。
  他们这一晚上折腾得太厉害。
  沙发,地毯,主卧的大床和飘窗,甚至是洗手间和厨房都没有办法待人,唯有这比较偏僻一点的客卧才逃过一劫。
  “沈季屿……”谢清瑰声音都是轻软发飘的柔柔弱弱,趴在枕头上气若游丝:“我真的不行了。”
  “你别再来了。”
  女人眼角像是被水浸过的柔润,红红的惹人恋爱,白皙的皮肤上沾着晶莹的汗,宛若岸边匍匐着的小美人鱼。
  这还是第一次谢清瑰的态度这么好,虽然一听就是累过了头,但却是自然而然的撒娇。
  沈季屿愣了一下,也真的不舍得继续动她了。
  真把人惹急眼了,吃亏的也还是自己。
  他只得抱着谢清瑰去洗澡,在浴室里又好生‘伺候’了一番。
  从早上七点到这深夜都没有闲下片刻,一天的遭遇和心情也都是大起大落,眼下只有这一张床可睡,两个人也都没有矫情的计较‘同床共枕’这件事。
  他们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一人一边的就倒头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沈季屿不自觉地就把谢清瑰软绵绵的身子搂到怀里,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
  他蹭了蹭,心满意足。
  但睡了几个小时,就觉得怀里的‘洋娃娃’越来越热。
  从棉絮进化成了小火炉?
  沈季屿迷迷糊糊地想着,似梦非梦——然后突然惊醒。
  他猛然睁开眼,看向怀里抱着的谢清瑰。
  她已然烧的无知无觉,全身热得发烫,白皙的脸都是红通通的。
  “艹。”沈季屿低低地骂了一句,连忙直起身子把谢清瑰放平,然后轻轻摇她:“清清,醒醒。”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
  他从来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毕竟大少爷,需要照顾谁呢?但他生病过,知道高烧成这个样子是多么难受。
  看着谢清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一向清冷的嗓音宛如被磨砂纸蹭过的沙哑,沈季屿心里就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愧疚。
  她今天在滑雪场待了大半天,又受了那样的惊吓,整个人身子都冷得不行了,回来还被自己这般那般的折腾到了深夜……不发烧才怪。
  他自己皮糙肉厚,身体强健,可谢清瑰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啊。
  奈何他们此刻在阿尔卑斯山脚,叫救护车都无人应,方圆百里压根就不会有医院。
  不过,幸好随身都带了些药的。
  沈季屿翻身下地,从行李箱里找了些退烧药出来,按照说明书用温水冲了一包冲剂,然后扶着谢清瑰坐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轻声哄道:“清清,起来喝药。”
  谢清瑰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但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
  “乖,喝了药再睡。”
  沈季屿真的是一点照顾病人的经验都没有,他虽然会哄人,但一张嘴也是在对方清醒的时候才能甜言蜜语的,现如今女人烧的无知无觉,可真是让他犯了大难。
  摇着谢清瑰的肩膀晃了半天,又是哄又是求的,但她始终就没什么反应。
  一摸脸,还是滚热。
  沈季屿看着碗里那温热的药,长眉都快打结了。
  虽然电视剧里剧情有不少嘴对嘴的喂药,但他还真没有那么傻逼的想法。
  药经过他的嘴喂给谢清瑰,那还能有几分功效?
  她现在是真的烧得厉害,不能玩那些无聊的偶像剧情节。
  想了想,沈季屿还是扶着谢清瑰让她尽量坐直,然后狠下心掐开她的下巴,硬是一气呵成地把这黑甜的退烧药给她灌了下去。
  避免呛到,他是特意扶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的。
  谢清瑰只无意识地咳嗽了两口,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如法炮制,沈季屿又给她喂了两口温水,随后打了盆清水过来帮着女人火球似的身体物理降温。
  忙活了快两个小时,谢清瑰身上的温度才终于有下降的趋势。
  她迷迷糊糊睁开像是有胶水糊过的眼睛,整个世界仿佛都烧的虚化掉了,好一会儿,涣散的瞳孔才缓缓聚焦。
  然后她就看到沈季屿拿着湿毛巾帮她擦拭身体。
  连根根手指也不放过的细致。
  似乎察觉到谢清瑰的目光,沈季屿微微抬头,在女人并不算澄明的瞳孔注视下,有些惊喜地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清瑰嗓子都烧哑了,唇瓣动了动,很费力地才张口:“……热。”
  “热是正常的,物理降温后先捂着吧。”沈季屿探了探她的额头:“按照老方法,或许捂出一身汗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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