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行夫妻之实吧。”
“!!!”
江南懵了一秒之后,猛地反应过来,但很可惜,车门被锁,手机也不在身上,她根本无处可逃。灵机一动,她放下窗户,朝外头胡乱喊叫:“余老!小婷!救我!!”
“……”岑君嘴角抽抽,无语地看着她。
“想要他们怎么救你?报警把我抓走?”岑君饶有兴致地栖身过来,认真地看着她。
“那倒也不必。”江南靠到了车门上,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他们毕竟是你的人。”
“嗯,正因为是我的人,所以我已经提前给他们放假了。”岑君眉尾稍抬,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浅浅的威慑力,“谁也救不了你。”
虽然岑君说得这么可怕,但当他打开车门时,江南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家门。
以岑君的人品来说,是绝对不屑于做那些强迫的事的。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我岑君,从来不缺女人。”
但岑君一进家门就开始解衬衫扣子,这个行为着实吓了她一跳。
男人见她呆呆地站在玄关处,模样有几分怯生生,轻笑了一下,停下动作。
衬衫打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下面匀匀一层肌肉,给人以无限诱惑。下摆松松散散的,带着几分褶皱。双手虚虚撑在腰上,显得肩宽腰窄,慵懒惫怠。
江南咽了下唾沫,有些口干舌燥,她错误地预估了岑君的计划。
他不是要强来,而是要色/诱。
救命。
移开眼神,江南清了下嗓子:“还我手机。”
岑君拍了一下口袋,笑得有些痞气:“自己来拿。”
“……”江南小心翼翼瞄一眼,赶紧挪开了眼。
他的口袋深,手机斜斜躺在里面,与关键位置的距离十分贴近。
若是她伸手去取,他必然要躲闪,一不小心很可能……
江南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右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似乎感受到某种奇怪的触感。
岑君将她最细微的动作都尽收眼底,咬着下唇笑得贼坏。
“来啊,不是要手机?来拿。”男人激将法用得得心应手,面上还带着几分挑衅,“怎么?不敢啊?”
“拿就拿,我拿到你就得让我走。”江南搓了搓手,天真地设想着来个突然袭击。
结果,岑君只是点了点头,摊开双手,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将斯文败类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南小心地往前挪了两步,对方没动,甚至鼓励地朝她扬了扬眉。
胆子稍微大一些了,她索性快走了两步。同时,伸出左手瞄准了他的口袋。
从布料间穿过,摸到微微发凉的手机时,她惊喜了一下,没想到这么顺利。
可接着,男人双手从背后扣住她,轻松一带,两人便跌落在了沙发上。
“啊――”江南惊慌地叫了一声,立马止住。她想推开他站起来,却被箍得伸不开手,自然也使不上劲。反而在他身体上起起伏伏,不断摩擦。
这幅场景,实在太涩情,江南眼睛都烧红了。
“唔――”岑君闷哼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眼眸却清亮。
“怎、怎么了?”江南错愕了一秒,以为自己把他压伤了。
“没、没事。”岑君咬着牙,嗓音艰涩,一只手箍着她,一只手还抽空指了指两人的腰腹之间。
江南微微抬起身体,视线下移,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他兜里,死死地推着手机。
而手机因为位移,已经随着裤子的布料压到男人的双腿之间。
隔着薄薄的料子,她刚刚的行为就像在用手机给他……
意识到这里,江南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连呼吸都灼热得像水蒸气,喷在两人之间,为这暧昧的氛围继续升温。
男人的双眼半阖着,显得眼型狭长,眼尾略挑,带着以往看不到的欲念。
笔直的鼻梁因为躺着,越发挺立,五官像是雕刻而成,近距离看也没有一丝瑕疵。
唇是淡色的,因失水而略显干燥。但唇形却薄而立体,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江南将计就计,干脆地扑上去,覆住了这张勾人的嘴。
她吻得有些急,带着一种新手的惶恐和激情,还带着一些大无畏的勇敢。
反正她就要走了,临别时放纵一回,不过分吧。
大概是她啃咬吮吸得太过尽力,岑君十分受用,双手轻轻环在她脑后,自己却不怎么用力,反而像是享受一般,闭着眼睛感受。
她趁机从他兜里抽出了手机,在两人喘息的功夫,迅速推开男人站了起来。
刚刚站直身子,预备逃跑,下一秒手腕便被拽了回去。
岑君眼角微红,神色冷静而清落,只有光润殷红的唇色,显示着两人刚刚有一番亲密。他紧紧地攥住她手腕,眼眸里闪过一抹受伤的刺痛:“你刚刚吻我,只是为了拿回手机,然后离开我?”
江南垂头看了一眼手机,没说话。
客厅里静得针落可闻,偏偏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音吓得她颤了一下。
在岑君直直的盯视下,她垂眸看了一眼,是庞争。
江南无声地睁大了眼睛,迅速挂掉了电话,甚至心虚地关了机。
岑君看在眼里,但没有再来抢手机,只是站起身来,笑了一下。
“告诉我,你的秘密。”
“……”
岑君眉头皱了一下,就在江南以为他一定会生气的时候,他缓缓向前一步,倾身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江南的额头上,声音轻柔得像怕吹跑一根羽毛。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管是钱能办到的,还是钱不能办到的,我都能给你。江南……”
男人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要离开我。”
第104章
他话音刚落,江南便一把抱了上去。
她要吻他,想吻他……不计后果。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两人吻得忘我,连着这咸咸的泪水一并吞咽入喉。
她永远不会开口向岑君索取他最宝贵的核心资产,但她愿意在临走之前把宝贵的自己交给他。
两具身体紧紧拥在一起,从客厅到书房,滚在了沙发上。
岑君的手掌因运动而磨出一层薄茧,摩挲在她的颈后处和脊背上,带来粗粝而又刺激的触感。
仿佛他手指经过的地方都开始燃烧,一处一处,渐渐连成一片。
最后,她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男人的眼睛因动情而起了欲念,蒙着一层薄而润的水光。像春天的沼泽,生机盎然的一片,却足以使人陷进去。
女孩儿杏眼紧闭,眉头因那份陌生而又新鲜的快感,微微蹙了起来。她佝着身体往后躲,却不知她脸颊上的红晕和唇边的低吟给人以十足的诱惑。
像一种欲擒故纵的浪漫。
当衣料褪去,江南羞得整个人都泛着粉红的光泽,细腻光滑的皮肤也紧紧缠在男人身上,唯恐他多观察自己的身体一眼。
岑君覆在她耳边,于灼热的喘息之间,低声询问:“准备好了吗?”
江南抿着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男人覆上去,在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又问:“不走了?”
女孩儿蓦地绷紧了身体,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原本温柔似水的轻抚突然加重了力度,男人朝她颈间咬了上来。
女孩儿哼一声之后,也咬紧牙关,眉头越皱越紧,努力压抑着。
……去感受那宛如初春湖面破冰般的震颤。
松木的清冽,混在着汗水的咸涩在书房里飘荡。阳光在窗帘上投下阴影,微风吹得起起伏伏,阴影也仿佛在摇摆吟唱。
激情过后,满室旖旎。
江南躲在二楼的浴室里,洗了很久都不敢出去。明明刚刚表现得无所顾忌,完事后却裹着衣服跑了,羞得不敢见人。
门外响起敲门声,和男人含着浅浅笑意的嗓音:“再不出来,我要担心你晕在里面了。”
“马上……”江南一边穿衣服,一边用冷水拍脸,红热始终退不下去,“你先下去吧。”
即使嘴上这么答应,但她满脑子还是刚刚两人纠缠的画面。
虽然她全程都没怎么睁眼,任由对方引导着,但正因为闭眼,身体的其他部位反倒更为敏感。她不知道其他男人的表现,但岑君的表现显然远超她的想象。
像他做任何事一样,就连男女之事也绝不会脱离他的控制,无需过多的技巧,仅靠体力优厚和激情澎湃,就足以显得游刃有余。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江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穿戴整齐,又郁闷地看了一眼脖颈间的红印,岑君这是铁了心不想她出门。
但她还是得走。
正准备打电话联系租车的师傅,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又是庞争。
江南看到这两个字时,只觉得头顶又昏暗了几分,刚刚拨开的乌云又飘回来了。
她不想岑君听见,赶紧接了起来。
庞争熟悉的声音响起,语带讥讽的笑意:“西北风沙大,气候又干燥,老人家住过去怎么受得了?我要是你,可不愿意这么折腾人。是吧?”
江南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庞争也没再多说,只是暗示她,只有一个星期了,时间一到如果还不能交出“股票池”,他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然后便挂了电话,丝毫不给江南问话的机会。
江南颓然坐在马桶盖上,脑子里有些混沌,但一分钟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迅速把贴身的包包翻了一遍,里里外外每个口袋都不放过,果然摸出一个纽扣大小的电子元件。
原来是这样……
庞争一直在监听她。
她马上想到,既然他能把监听设备放入她包里。
那么很可能,她住的公寓里也有。
难道真的走进了死胡同吗?
江南面如死灰,脸色从微红褪成了煞白,僵硬地站起身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到一楼,首先闻到了淡淡的葱花香,然后是煎鸡蛋的焦香。两碗热腾腾的面条面对面摆在餐桌上,岑君坐在其中一侧,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抿了下唇角,尽量掩饰自己的慌乱,坐下后,沉默地吃了起来。
岑君跟她一起吃,见她始终垂着头,情绪不佳的样子,便没有跟她搭话,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江南一口一口往嘴里机械地塞着面条,面条很好吃,但她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想起了庞争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是岑君重要,还是含辛茹苦养大她的父母更重要?
她不知道,她没有权利做出选择,也没有权利去伤害任何一个在乎她的人。
眼泪温热,一眨眼,便纷纷滴落在面汤里。
所幸岑君没有看到,他正在表情严肃地说着什么,他叫对方陈律师。
“婚前协议就按我之前准备的那份,嗯,不用调整,里头提到的房产和股权都给女方。……这个无须担心,她本身具有一定的金融基础,交给她打理可以放心。嗯,我父亲完全同意,他名下也会过户一些资产给女方。”
打完这个电话,他又打了一个,语气就懒散了许多:“喂,我户口本呢?”
江南的眼泪流得更猛了,像断线的珠子,叮叮咚咚砸在碗里。
岑君挂了电话,转脸来看她才觉出异样,眉眼敛了几分。
“你不用想太多,明天我们就领证。婚前协议晚上就会送过来,虽然是岑家的传统,如果你不想签,也没关系。”岑君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仿佛生怕自己有哪一句话没说好,就会丢了她这个准合法妻子,“当然,签了更好,你会得到很多资产。我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一份安全感。”
一番话说完,江南放下筷子,缓缓抬起头,眼圈红透了。
她吸了吸鼻子,平复了两秒之后,才哽咽着说:“岑君,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男人垂下眼睑,面色平静,表情里藏着常人没有的克制:“为什么,告诉我原因。”
江南无声地摇了摇头,手指伸向口袋,摸在了那枚略显冰凉的监听器上。
岑君抬眸,凝视着她的脸,洞悉了她的一切情绪,但仍然希望她能主动开口。
“你需要什么,什么都可以给你。”岑君眼睛眯了一下,语气郑重,“我说认真的。”
“我要你多年经营的心血。”江南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换上一种绝情冷淡的姿态,“我要你的股票池,你能给吗?”
“……”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牙关咬得有些紧,但依旧没有过多的犹豫,他说:“可以。”
江南扯了下嘴角,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种局面,她真的不想去索取,但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母陷入危险,而不做任何努力。
但如果岑君能直接拒绝,她至少不再受良心的挣扎。
“是庞争?”岑君右眼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神情冷得可怕,“现在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江南微微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把庞争如何用父母威胁她的事说了出来,以及她原本去西北生活的计划,还有这最后一个星期的期限。
岑君听完,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颤抖的身体抱入怀里,在她背上轻轻地拍:“这段时间,辛苦了。”
江南像一个摔倒的小孩子,突然得到安慰,越发伤心起来:“是我的错。”
岑君摇了摇头,重复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不行!”江南突然推开他,厉声道:“他可以用父母威胁我一次,就可以威胁第二次,可以永无休止地从你这里索取。我不想这样,不能纵容他,也不能委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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