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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夫BE后重生了——24S【完结】

时间:2023-04-25 14:43:07  作者:24S【完结】
  老太君唤姚宣辞回来是为了苏氏之打死小倌儿之事。
  苏氏在她那里哭了一夜,把老太君说动了,言明淮安侯府丢不起这个脸。
  姚宣辞坦言会解决,转头将苏氏夫妻俩全都扔进了官府。
  阿琼说过,谁惹的祸,谁来负责。
  眼看落日西坠,墨崖那处还没有得到明显的进展,白鸦沿着河岸下游也未曾询问到线索。
  姚宣辞周身的戾气已经到了压都压不住的地步,待到温母前来询问温琼下落之时,才勉强摁住。
  接连两日未换衣衫,如今墨袍已经皱得不能入眼,“让温夫人稍等,我去换身衣衫。”
  他打开衣厢,径直忽略面前白袍,拿起角落里的鸦青色墨竹袍,忽而发现这衣袍底下有几件被烧焦了的雪白裳裙。
  姚宣辞一眼认出这些衣裙是温琼的,可为何这些衣裳全被烧了?
  还藏在他的衣厢中。
  他翻看了几下,这极其熟悉的叠衣之法……“你烧了阿琼的衣衫?”
  自那次谈话后就一直沉默的心声终于开口,“是她让人烧的。”
  “我回府时恰好撞见,觉得这衣服烧得有些莫名,便收了起来。”
  随后想搞清温氏此举之意,又让墨崖去寻她的踪迹,才发现她偷偷去找了医堂大夫诊脉。
  “她自己?”姚宣辞剑眉微微一拧,脑海中浮现那座快烧了大半间的屋子。
  郑如毓让人日日送去白绫威胁逼死阿琼,那烧了半座屋子的大火便是阿琼将那积攒了半箱的白绫点燃。
  自此他再也没穿过白衣。
  心底的那道漠声打断了他的回忆,“阿琼说她不喜白衣,一衣柜的雪白裳裙被烧烬了大半,我也只保留下这几件稍好些的。”
  姚宣辞看着眼前被烧焦的裳裙,唇角紧抿着。
  同榻四载,他当然知道她的穿衣喜好。
  她衣厢里浅色衣衫极多,白裳干净素婉,也很得青睐。
  他握住手中素裙,目光复杂,“她……从不讨厌白衣。”
  作者有话说:
  嘤,终于能有脸见你们了
  会有点慢热,我尝试改了,进展不大,觉得慢热的客官可以养肥一下下……也别一下给我养死。
第36章 这不对吧
  敏锐察觉到不对, 他问道,“她何时烧掉这些衣裙?”
  心声不解,但依旧回答道, “是府医查出她有孕之后。”
  姚宣辞顿时屏住了呼吸,攥着衣衫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阿琼没有去东宫之宴,她意外晕倒,得知自己有孕, 从这里开始有了改变, 之后的事情便不再同上一世一样。
  如今的温琼……极有可能是他的阿琼。
  然而巨大的惊喜感只停留了一瞬间,姚宣辞僵硬在原地。
  她明明恨着他,却还维持平静假象, 温温和和与他共处一室。
  她在扮乖,不动声色迷惑着他。
  这是为了什么?
  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眼前一黑,姚宣辞的意识随着天旋地转被颠倒压制。
  男人迅速扶稳了手边衣厢,漆黑凤眸中染上清冷的平淡神色,瞥一眼手中烧焦了的素白衣裙, 抬手落回衣厢之中。
  他似乎摸索到了如何掌握身体的主导权。
  姚宣辞拿起一件荼白暗纹袍换上, 随即起身前去正堂。
  “岳母。”
  温母见他走进来, 连忙上前,“怎样了,琼儿那边可有什么好消息?”
  “暂时还没有线索, 我已命人多处搜寻, 岳母稍安勿躁。”
  温母是被温伯清劝着送来做戏的,她本就有几分不忍, 强忍住心虚抹了几把眼泪。
  “琼儿身子弱,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她哭得真切,姚宣辞只好耐着性子安抚,几番劝慰后不奏效,想了想,直言道,“岳母若是不放心,不如留在侯府一同等着消息。”
  温母一惊,那可不行,伯清可是说过琼儿在渭城落脚后会给她递信儿的,她得待在温府等女儿的书信。
  她哭也哭不动了,干巴巴,“哪有这样的规矩,这不合适,再说伯清这孩子昨日出去游玩把腿给伤着了,还是算了。”
  姚宣辞眉头轻拧起,“他怎会把腿伤着,有无大碍?”
  “……”温母憋了半晌,“还行,摔在旧伤上,他皮得无法无天,也是活该。”
  幼时作天作地上房揭瓦,长大了竟敢撺掇琼儿做出被劫失踪的荒谬之事来,若再摔一次能让他老实点,温母绝不心疼。
  但她也意识到自己多说多错,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便找了个借口忙不迭想要离开。
  自己再不走,就要被识破了这拙劣演技。
  姚宣辞亲自送走了温母,回到清瑜院后径直踏进书房。
  他心底唤了一声,“你怎的不吭声?”
  未来的他行事强势霸道,寻到一丝机会就要强抢夺主导权,如此安静平和,实在是反常。
  良久,“……阿琼大概在骗你。”
  姚宣辞剑眉紧皱起,温氏怎会骗他。
  “他”的语调隐隐有几分酸涩,“尽早找到她,她知晓两年后会发生什么。”
  “就算她从那两人手中逃脱也不会回到侯府,于她来说侯府才是吃人的牢笼。”
  姚宣辞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沉下脸,“她怀着身孕,不回侯府回哪儿?”
  她若不喜欢如今的侯府,他可以纵着她,顺着她,将侯府折腾成她喜欢的模样。
  她品性样貌是他满意的样子,多在意一些也不是不可。
  她是他的妻,生死亦该与他同眠。
  临到入了夜,秋凉渐渐沾染蔓延在夜色之中,墨崖一袭黑衣融入黑暗里,卡着城门关闭的时辰,飞快掠向侯府。
  “公子,有一处线索了!”
  他满脸的疲惫被洗去,只剩狂喜之色,直直冲进书房。
  姚宣辞揉了揉眉心,嗓音隐隐有些暗哑,“什么线索?”
  连同才进来,还没说上一句话的白鸦也看向他。
  “属下跟随夫人上山之时,曾在山脚下茶摊喝茶歇息,那时茶摊旁摆了个鱼摊儿,属下本是打算买两条鱼回府给夫人炖鱼汤的。”
  墨崖眼睛亮晶晶的,“黄昏时属下路过那茶摊,茶摊的大娘说那青年摊主昨日晌午还没卖完鱼就收摊子,走时腿脚好好的,今日来他没来卖鱼,人在家中养伤,是腿受了伤!”
  他兴奋的涨红了脸,“属下的飞刀曾扎在那其中一人的腿上,如今想想那人的身形与那摊主几乎相同。”
  “属下也仔细问过茶摊大娘,她与那个卖鱼的摊主乃是相邻而居,那人时常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两人所在的村子正是下游第一个村庄。”
  他话说完才发现白鸦也在,喜滋滋道,“你也发现夫人的踪迹啦?”
  白鸦磨了磨牙,“没有。”
  忽而,书房房门被轻轻叩了叩,房中三人一同望去,只见庞嬷嬷神色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
  “世……世子爷。”庞嬷嬷犹豫着走进来,“老奴有事要禀告。”
  想想今日府上的乱糟糟,她硬着头皮道,“是事关世子夫人的,老奴曾替夫人送过一封信,此事本是夫人让老奴保密的。”
  如今世子夫人失踪,她怕这火儿烧到自己身上,索性咬咬牙把事儿说出来。
  “什么信?”
  “世子夫人知晓郑二姑娘曾住在东苑之事,故此让老奴交给郑二姑娘一封信。”
  庞嬷嬷垂着头,“她们二人有联系,但不知有没有私下见过面。”
  *
  渭城。
  已是九月,繁茂树冠已经有了不少黄叶,每日清早的庭院里都会被夜风吹下几片落叶,被秋露打湿沾在青石板上。
  温琼放下手中笔墨,揉着眉心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凉薄秋雨,等着信纸上的墨迹晾干。
  外祖那边尚未安排妥当,她暂且停留在渭城,这几日过得也算舒心。
  要说不舒心的,那便是姚宣辞因她失踪之事,快要将九重山翻了个底朝天。
  白鱼已经被暗中追捕了数日,如今藏入了皇城里躲避风声,温琼有预感,这场假戏真相之事即将被看破。
  不过,他看透知晓她一心离开皇城的心思也好。
  只有这样,天子牵的红线才能被斩断,他如愿摆脱她不用在她这里继续遭受委屈,想娶谁,便娶谁。
  如今执意搜查,不过是因她不领情他的好,让他不甘心罢了。
  而温琼真正在意的是皇城的新话题。
  不知因何而起,郑国公夫人生辰宴之后,郑如毓与太子妃闹僵了。
  她从母亲信中得知此事时十分惊诧,要知当年太子妃入主中宫为后,第一件事便是召她入宫,为亲妹妹讨回“公道”。
  母亲也极少听闻皇城八卦,能入她耳中,看来闹的动静不小。
  “夫人。”
  十四五岁的小婢女走入书房,屈膝一礼后轻声道,“一位许姓公子登门拜访,可要让他进来?”
  温琼回了神,浅笑,“让他来书房便是。”
  兄长担心她在渭城孤单一人无所依靠,恰好许临书这些日子在渭城经商,让他多多照应着。
  温琼暂居的宅院离着许临书并不远,他来是要替她送信。
  将写给母亲的信细细叠好,放入信封后,刚好一袭石青色长衫的清隽青年举着把油纸伞走到屋檐下。
  许临书将油纸伞合拢立在一旁,拎着一个木雕食盒进来,温和道,“路过月牙食楼便给温姑娘带了些招牌膳食,你这些日子也不出门,都未曾尝过地道的渭城风味。”
  温琼连忙道谢,从案桌后起身,“许公子有心了。”
  她眉眼染上几分无奈,“你不必将我兄长的话当真,我有婢女,能照料好自己。”
  “那怎能一样。”
  许临书躲过她要接食盒的手,把沉甸甸的食盒放在了窗边方正茶几上。
  “你原本的婢女嬷嬷都还在皇城里,新来的婢女不熟悉你的习惯,磨合起来还需要不少时日。”
  他揭开盖子,取出还有着氤氲热气的佳肴,“方才我可问了你那小婢女,她说你今早没好好用膳,午膳也不吃,如此下去你腹中孩儿都要委屈了。”
  他捏着筷箸尾部递到她面前,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笑道,“回头,我定要向你兄长告一状,他若急了眼定会冲来渭城。”
  温琼失笑,“我母亲对外说他伤了腿,如今还在府里‘养伤’呢。”
  母亲来信时,她看得哭笑不得,没想到母亲在姚宣辞面前为了找借口,能说出此话来。
  许临书监督着她用完午膳,这才将账本连同信封一起带走。
  这蒙蒙细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时天色放晴,温度也凉了不少。
  院里的嬷嬷正扫着沾了水的落叶,温琼用过早膳后坐在屋子里,看着昨夜被风雨吹打后凋零落地的花瓣,想起衣厢里秋日衣裳没几件,便打算带着婢女出去转一转,买两身合适顺眼的衣裙。
  可要动起来时,她又罢了这个念头。
  孙御医说过他的药方有几许副作用,害喜之兆唯有清晨和晚膳只是剧烈一些,温琼尚能忍受,可浑身乏力没劲是真有些无奈。
  想了想,她还是让小婢女搬了个摇椅在院子里,取了把团扇盖在脸上,慵懒恣意晒着明媚秋阳。
  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有人一把抓走她脸上的绢丝扇,温琼猝不及防被惊醒,睁开眼便见到一袭丹衣的潋滟青年,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缓了下来。
  又不免嫌弃道,“温伯清,你三岁稚童吗?”
  冷不丁掀走她的扇子,实在是幼稚。
  温伯清笑吟吟摇着她的绢丝扇,“阿琼太不经逗了些。”
  温琼起身夺过自己的团扇,坐回去,“你怎的跑来这里?”
  “自是来陪陪我家阿琼。”
  他脸皮厚极了,“顺便亲自护送一下你的丰厚家产。”
  温伯清说的是从郑二姑娘手中所得的那些金银。
  当初温琼给郑如毓的地址,便是温伯清的侍卫之宅。
  想起郑如毓,温琼便道,“太子妃与郑二姑娘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儿,兄长可知晓?”
  “一点点。”温伯清浅浅勾起唇角。
  温琼见他脸上写着“快来求我”四个大字,干脆执着圆扇拍向他的肩头,她力气轻只当是催促,“快说,莫要绕弯子。”
  太子妃当初坚定要让姚宣辞与郑如毓这对苦命鸳鸯得偿所愿,如今和郑如毓闹翻,她是打心底里好奇。
  温伯清见她眼中急切,只好收敛起玩笑之心,“听说是太子有意求娶郑二姑娘为侧妃。”
  “?”
  温琼难以置信,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满是震惊,“太子求娶郑如毓?!”
  太子怎么会和郑如毓……不对,要和郑如毓喜结连理的该是姚宣辞,怎会变成太子?
  她脑子乱成一团麻,这一世虽然多了很多未知,可未免离奇了些。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太子真求娶郑如毓为侧妃,那岂不是和姚宣辞抢人。
  她极度不理解,也想不通,以至于将最后一句话从心底吐露了出来,温伯清闻言一脸纳闷。
  “这关姚宣辞何事?”
  “前日他来温府给母亲说你失踪的进展,还觉得这两人般配的很呢。”
  温琼怔愣住,“这不对吧?”
  作者有话说:
  啊晚安
第37章 不差银两
  郑如毓可是姚宣辞的意中人, 若不是天子阻拦,淮安侯府就要到郑国公府提亲了。
  逐渐被她忽略的违和感,这一刻再度翻涌上来。
  姚宣辞忽然翻转的关切态度, 还有如今对郑二姑娘的不在意……温琼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能重来一遭,姚宣辞呢?
  “莫要发呆了。”温伯清轻轻踢了下她的摇椅,“起来,去数数你的家产。”
  数万两银宝和金条, 也不知阿琼是从哪儿换得这般多的金银, 如此丰厚,还是清点好早些收起,免得漏出风声招人觊觎。
  温伯清亲自护送而来, 也是怕路上有个万一。
  思绪被打断,温琼只好掩下心底的不安,心道寻个时候她再好好想一想。
  隔壁空宅院里也是她租下来的院子,那些金银便暂且放置在此,地上一个个箱子上了锁,看着便沉甸甸的。
  温伯清随手打开一箱, 险些被满满一箱金灿灿晃花了眼睛, “你这是将嫁妆都换成了这些金银财宝?”
  “嫁妆还留在淮安侯府, 没那么好拿出来,这些是我忽悠来的。”
  “?”温伯清来了兴趣,“你忽悠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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