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社恐舒适圈,成为新一代鬼杀队交际花!
当然,这一番夸下的海口,让今后的见月追悔莫及。
怎么几个菜就上头了呢!
现如今,对后事一无所知的两个人,一个俨然一副鬼杀队孩子王的做派,另一个则笑的更加和蔼慈祥了。
室内一时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你如果不着急去藤袭山的话,可以再在这多呆两天。”
鳞泷左近次拿起一个空碗,又替见月盛了一碗关东煮,递给对方。
“锖兔前几日还来信说,近几日会路过狭雾山,顺便来探望我一番。”
估算了一番时间,见月正打算遗憾地回绝对方,忽然耳朵一动,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
是熟悉的脚步声呢,莫非真有这么巧?
“咚――咚咚――”
见月眼里染上几分笑意,先敲一下,再连着敲两下,是兔兔的敲门习惯。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接近两年不见,少年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像是水击沉木般,清润又低醇。
“麟泷老师,您在吗?”
见月将食指比在唇上,无声地阻止了正要开口回应的鳞泷左近次。
随即,她勾了勾唇,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高声喊道:
“请进!”
门外之人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正在判断屋里的是谁。
接着,大门就被急促地推开,动作之大,甚至能听到这座有点年头的老屋,发出陈
旧的呻|吟。
屋子里的火光倾泻而出,门外之人披星戴月,身边是无边的夜色,唯有脸庞被屋内的火光亲吻成温暖的金红色。
那双跳动着火苗的银灰色眸子里,是见月写满了狡黠和灵动的笑脸。
第六十二章
“兔兔, 你回来啦。”
见月见锖兔还呆愣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她,还以为对方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遂出声, 半是提醒半是欢迎道。
话还没完全说完, 见月已经落入了一个还带着夜晚微凉气息的怀抱里。
锖兔牢牢将见月抱在怀中, 紧的像是想要将她揉进自身骨血。
“找到你了, 真好。”
被抱在怀里的见月, 也为这和小伙伴的久别重逢感到开心,喜滋滋地反手搂上锖兔劲瘦的腰身。
“嗯?你说什么?”
见月抬起头, 刚刚正暗自感叹于兔兔的腰身之细,令她自愧弗如,没有注意到他方才说了什么。
她甚至还偷偷摩挲比划了两下。
没想到, 甫一摸上对方的腰,锖兔就跟触电了似的,急忙推开她,跳了起来。
情绪动作起伏之大, 直接让见月忘记了刚刚要问的事,迷茫地愣在原地。
一旁的锖兔早已羞红了脸,腰上还残留着被见月触摸后留下的温度。即使跳了开来,这触碰依旧像是带着痒意般,一阵一阵的向着周围皮肤扩散。
他本就皮肤白皙, 脸红时脸上那道疤痕更是鲜艳欲滴。
因此即使室内并不算非常明亮, 但依旧能看得出来他那副手足无措,宛若刚刚被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妇女模样。
见月沉默了, 老友重逢你就是这么诬陷我的?!
谁先伸手抱人的, 老天爷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喂!
坐在一旁, 围观完全程的鳞泷左近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锖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微笑着出来解围。
“锖兔,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今天刚在山上遇见了见月,就把她带了回来。”
有了麟泷的打圆场,锖兔总算是勉强平复下来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脸上依旧泛着淡粉。
“你先招待一下见月吧,我去巡视一下山里的陷阱布置。”
将锖兔推到火炕边坐下,鳞泷左近次拿上检查陷阱的装置就转身走了出去。
老咯老咯,还是将地方让给年轻人吧。
没了这位前任水柱在现场,见月更加肆无忌惮了,嬉皮笑脸地凑近兔兔,调侃道:
“两年不见,你怎么那么害羞了。当初在幸村家的宅子那儿,还是我把你脱光了,给你擦拭降温呢。”
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本来已经平复了红晕的锖兔,两颊直接烧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见月吓了一跳,这……这么纯情吗?
她只是看了上半身啊,又不是全看光了。
刚想要解释,双手已经被锖兔攥紧,对方的脸红的惊人,可那双眼睛里却全是认真。
“我会负责的!”
见月???
什么负责?负责什么?负什么责?
良久,经过见月的极力解释和狡辩,锖兔终于没有再提起要负责任的说法,脸色也恢复了平常的白皙。
见月长吐出一口气,在暗地里抹了把汗,幸好不再提了,不然只是看光上半身就要负责,她要负多少责啊。
锖兔莫名有些看不惯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没好气地揪了揪她的脸,问道:
“说吧,你这两年都干嘛去了,怎么一个口信都不传回来?”
见月拍开他的手,委屈地摸了摸小脸蛋,但还是很实诚的把这两年的遭遇挑挑拣拣地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叙述后,锖兔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见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见月便准备和锖兔他们师徒二人辞行,赶往藤袭山。
昨日已经在
这耽搁了许久,她可不想再一次错过这次的藤袭山考核了。
没想到,刚提出这句话,锖兔已经自顾自地走到她身边,俨然一副要陪她同去的样子。
更关键的是,鳞泷左近次毫不意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两份饭团,将包裹塞进锖兔的手里,就要送他们走。
见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锖兔一起结伴去了藤袭山。
藤袭山依旧是那副终岁都开满了紫藤花的样子,她已经能够用念线模拟出其本质,这次便也没有再辣手薅花。
到达藤袭山正东处的楼阁之时,这一届的鬼杀队剑士们大概都还没有在山上度过七天的考核时间,聚集点处空无一人。
见月这时才想起兔兔可是参加过两届藤袭山考核的人,对这里的结构应当很熟悉,于是把目光投向他,满眼都是期待。
见此,锖兔失笑出声,身体却很诚实的自动上前带路。
“说起来,我参加的那一届藤袭山考核,还碰到了杏寿郎呢。”似乎是想起了旧事,他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当初在考核当日撞见杏寿郎,属实是让他惊讶。
没有想到从小一起练剑的两个人,居然都不知道对方也是会呼吸法的剑士,还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届的入队考核,该说是缘分吗。
“杏寿郎?他不是一直呆在炼狱家吗,何时学来的呼吸法?”
见月有些惊讶地问出声。
“我当初也是这么问他的。”锖兔赞同地点点头,
“后来才知晓,炼狱家,可是鬼杀队自古至今,一脉相承的炎之呼吸传人。家族里不知道出了多少个炎柱,寿郎叔叔就是现任的鬼杀队炎柱,可谓是满门忠烈了。”
见月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寿郎,整天借酒消愁,不知道在那嘟囔什么的酒鬼炼狱叔叔,竟然是鬼杀队现任炎柱,她的未来同事?!
怎么办,她已经有点担心未来的职场环境了。
交谈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座楼宇面前。
这是一座复式的二层楼阁,飞檐翘角,掩映在漫天的紫藤花树中,颇为唯美浪漫。
见月率先上去叩门,等了一会儿,移门就被人从里打开了。
见月平视前方,正打算打招呼,却愕然发现眼前空无一人,大门像是被某股超自然力量所移开,一时有些被震住了。
“我们在这里。”
见月正打算转头招呼兔兔一起来看灵异事件,下方忽然传来两声重叠在一起的童声。
闻声向低海拔处看去,就看见两个留着齐耳学生头的白发女童,正齐齐仰着小脸,眼中略带谴责地看向见月。
见月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带着歉意朝他们笑了笑,接着便说明了来意。
哪料到,她一说出名字,两个女童的眼睛就是一亮,一左一右牵住她的手,就要把她拉往内室,边走还异口同声道:“母亲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见月很是顺从的任由这两个女童将她拉走,甚至还有时间回头告诉锖兔一声,让他在门口稍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她就被带到一处房间前。
随着移门被打开,呈现在她面前的,就是屋内坐着的一位白发夫人和三个年岁看起来更小的孩童。
见月心下笃定,来开门的那两个女童与那三个幼童之间,肯定是姐妹关系。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单单从外表来看,这五个孩子,简直就是复制粘贴外加放大缩小的产物。
除了其中一个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以外,其余四个,若不是年岁有些差距,都要怀疑是不是四胞胎了。
至于那位夫人,身穿素银织锦的和服,满头的银白色发丝被梳成一个小马尾,垂在脑后。气度从容,
温婉大方,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就是见月吧。耀哉同我说过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有为啊。”
她微微一笑,原本显得略有些清冷的五官登时如同初春的海棠般绽放开来,整个人鲜活妍丽了不少。
隐形颜控――竹之内见月,眨眼间就换上了另一副乖巧懂事的嘴脸。
“不过……我前几日才从鬼杀队总部出来,您是怎么这么快得知我的信息呢?”
刚刚在门口听到两个小萝莉所说之话时,她就有些好奇。
虽然她在麟泷先生那呆了一晚,但以她现在的脚程,怎么也不该有人还能快过她来报信啊?
见月如此坦率的询问让产屋敷天音微微一愣,随即,却是微微一笑。
果然如同耀哉在信里所说,是个坦诚且可爱的孩子呢。
“为了方便传达鬼出没的消息,保持剑士们之间的通讯往来,鬼杀队会训练出一批鸦,专用作传讯之用。我们夫妻也有一对鸦,平常能通过他们来传递书信。”
哦哦,原来如此,训练鸟儿来传递信息吗?和飞鸽传书一个性质的事情,见月表示接受良好。
诶,等等,你们夫妻?你们夫妻!
想到这,见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这位美丽的太太,竟然是产屋敷耀哉的夫人!
而且……她目光有些发虚地移向那五个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们。
这五个,该不会都是主公大人生的吧!
如果真是如此,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身子会那么虚了。
主公现在才几岁啊,五个孩子,一年一个,都得生五年!
这波见月单走一个666。
“那……我也会配备专门的鸦吗?”
为了不让自己震惊失语的情绪太过外泄,见月强行转移话题。
产屋敷天音优雅一笑,甚至打趣见月可以去往鸦屋舍中,亲自挑选一只合自己眼缘的鸦。
没有想到,见月歪歪头,非常认真地认同了这个提议。
挑选随身小宠物诶,以后遇到鬼,岂不是就可以直接扔出鸦,还能很热血地喊出:
“去吧,黄色电老鼠(划掉)!”
鸦:你是不是对我的职能有所误解?
产屋敷天音也没有想到自己那随口一提,见月居然煞有介事地思考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五个孩子,皆是沉静内敛地跪坐在软榻上,像是洋娃娃般,连表情都毫无二致。
明明都比这位新上任的柱年纪小,却还没有她一半的活泼烂漫。
产屋敷天音无声地叹了口气,是她和耀哉给了他们太多压力了。
“雏衣、日香、辉利哉、杭奈、彼方。”
她温柔地一个个喊出他们的名字,像是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般,双眸如水,
“去和月柱大人一起玩玩吧。”
第六十三章
锖兔站在屋前的紫藤花树下, 远方吹来的风裹挟着零星的花穗和馥郁的香气,轻柔拂过他的发梢。
身后传来开门的动静时,他正仰着头,全神贯注地望着被花树层层堆叠, 只露出一小块的不规则的天空。
“你在看什么?”
见月走到锖兔身边, 同他一样抬起头,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 只是……”锖兔微微一笑, 转过头来,想要说些什么。
随即, 他的微笑凝固住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见月只是进去拜访了主持本次藤袭山考核的天音夫人,就把主公的孩子们像是串糖葫芦似的, 一溜烟儿的全提出来了?
只见从高到矮,由长及幼,五个留着同样齐耳短发,长得异常相似的孩童, 正手牵着手,一脸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见月被锖兔震惊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转头对着产屋敷家的五个孩子,努力学习幼师的口吻, 嗲声嗲气说道:
“小朋友们, 手牵着手,跟我出发, 不要掉队哦~”
回应她的, 是比一潭死水还沉寂的沉默。
见月和善一笑, 上去就强行牵住了五人小队一端的产屋敷雏衣,又让锖兔看好另一端的产屋敷彼方。
一行人浩浩荡荡,就这么列成了一队,朝着鸦的屋舍走去。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周围活动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是后勤【隐】的成员。
能在这里常驻的【隐】,已经非常接近鬼杀队的核心,因此也对主公家的这几个孩子极为熟悉。
乍一下看见向来早熟沉稳的几位少主,居然手牵着手,童趣满满地一同走来,都忍不住驻足侧目。
和他们兴致勃勃的围观截然相反的,是这几个孩子越来越低的脑袋。
母亲,可以不跟月柱大人出来玩吗?
我们想学习,我们真的很爱学习。
对此,见月坚定地表示:不,你们不想。
没过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豢养鸦的屋舍前,而几个小产屋敷的脑袋,已经恨不得埋进自己的领口了。
说是屋舍,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个独立的院子了,里头甚至栽种了一片树木,光是外围,就能见到十数只鸦错落有致地站在树枝上。
不吵不闹,灵气十足地看着来人。
见月往里走了几步,连带着一串小萝卜头也跟了进去,却不见锖兔进来。
她转过头,以眼神询问对方怎么了。
锖兔只是笑笑,
“鸦屋舍除了产屋敷家族的人和照顾鸦的【隐】部成员外,只有甲级剑士及以上的剑士能够进入。我还是乙级剑士,所以只能在门口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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