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对,薄奚衡突然想起先前“老师”教的,一定要掌握住主动权。
他立刻捧住了小猫可爱的猫屁股,想要将主动权抢回来,可是小猫今夜却表现得特别好,仅凭小猫舌头就把他搞得神思不属,灵魂升天。
“!”
今天下午她到底是去学什么了?
薄奚衡不敢置信,幽深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但很快他就顾不上震惊了,因为一双猫爪子突然抓住他最好的朋友玩闹起来,他还被强势地困在浴桶边缘,被小猫嘴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地交出猫舌头最亲密的好朋友,跟她玩各种转圈圈的游戏。
什么主动权……
他根本就抓不住……
不,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
薄奚衡冷静下来,正想反击,突然,浴桶里多出了好几条湿漉漉的猫尾巴,而那猫尾巴还快速变长,绑住了他……
薄奚衡:“……”
算了,不挣扎了。
他不过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猫玩具罢了。
“唔……”
薄奚衡放弃地闭上眼睛,让自己被小猫舌跟小猫爪弄得魂魄升天。
第53章
过了一天一夜, 燕巨侠跟轩辕小怜才敢鬼鬼祟祟地回去,无法, 他们怕回去早了又要被薄奚衡找借口揍一顿。
他们回去的时候是清晨, 天才蒙蒙亮,他们便觉得此番一定能完美避开薄奚衡。
结果才踏进院子,他们就看到了蹲在池塘边的薄奚衡。
因为天气的缘故, 池塘里的水已经结冰了, 但只是薄薄地一层,人若是敢站上去, 肯定会压碎冰层掉落下去。
此事薄奚衡便满脸破碎感的蹲在旁边。
“他怎么一副想不开的样子?”
“……你闭嘴吧。”
经过先前那顿揍, 两人都不敢再招惹薄奚衡,于是打算静悄悄地绕开他,回自己屋,却没想到薄奚衡就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 在他们偷偷摸摸企图从他身后经过时,他“刷”地一下,转过了头。
看着薄奚衡的眼神, 两人心跳都差点吓停了。
“你……”燕巨侠眨了眨眼, 忍不住道:“你怎么一副虚得就快不行了的样子?你不是跟小仙猫折腾了一天两夜吧?!”
哇!
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玩得这么疯狂吗!?
真是好过分哦!
眼下青黑的薄奚衡顿时冷笑一声,声如寒冰, 冰冷刺骨:“你说谁快不行了?”
“来玩球呀!”
可爱的小白猫甩着身后的尾巴用前爪推着一颗藤球小跑了过来:“来嘛,还有好多花样没有尝试……你们怎么回来了?”
曲渺渺看向两人,有些惊讶。
燕巨侠:“……”
轩辕小怜:“……”
所以那个花样指的是?
当然他们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详情,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而已。
真的只是一点点。
看着活蹦乱跳精神满满的曲渺渺, 燕巨侠脸上的表情更不敢置信了,他转头看向薄奚衡:“怎么只有你一副肾虚的样子?哦, 我懂了!因为小仙猫是神仙,所以你顶不住了!”
曲渺渺歪了歪头:“什么意思?”
薄奚衡立刻拿眼神刮过去,燕巨侠就住嘴了,还被轩辕小怜马不停蹄地拖走。
不然他怕燕巨侠英年早逝。
曲渺渺推着球来到薄奚衡身边,整个身体都趴在了藤球上,前后滚啊滚,小尾巴也狗狗似地懒洋洋一甩一甩的,还用清凌凌地眼神直盯着薄奚衡看:“你不行了吗?”
薄奚衡:“……”
虽然说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是他不想再做猫玩具jsg了!
薄奚衡转身蹲回池塘边,表情严肃,就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其他的还是留到成亲后再说吧。”薄奚衡捧着自己英俊又虚脱的脸说,“至少现在真的不能继续了。”
说着,他斜着眼看向曲渺渺。
曲渺渺:“?”
她一脸无辜:“最后一次的时候不是还很精神吗?”
薄奚衡:“……”
他总得为他们的未来考虑吧?
想到这里,薄奚衡顿时充满怨念地朝曲渺渺看去,这小猫当然精神百倍了,因为她全程都在玩他。
各种玩。
尾巴多就是了不起。
如果他也有尾巴就好了。
不需要那么多,一条就够了,到时候看谁捆谁,薄奚衡恶狠狠地想。
“诶,凡人的身躯就是脆弱。”
曲渺渺甩着尾巴来到了薄奚衡旁边趴下,用尾巴圈着藤球,不让藤球乱跑:“那我就让你休息几天吧。”
薄奚衡:“……”
他心伤难愈,几天可能不太够。
曲渺渺眼神狡猾的想,玉姑娘说了,想要拿捏住那个男人,就不能给那个男人最想要的,所以她要狠狠地吊着他,让他疯狂想要她而不得。
就算是最后终于得到她的时候,也对她欲罢不能,永远对她着迷。
当然,这只是身体方面的。
除了拿捏住身体,她还要狠狠地拿捏住他的心。
她就不信,如此这般,仙尊这情劫还能不过!
虽然仙尊也跑去隔壁学了些,但现在看来,还是她棋高一着呀,不,认真说来其实也不是她棋高一着,而是仙尊如今只是凡人,根本反抗不了她。
嘻嘻。
诶呀,等仙阶涨了以后,她要在九重天的哪个地方置办新的洞府呢?听说天帝有个池子,养了好多灵鲤,诶,如果她能住进天帝家的池子边就好了!
都不用转头去看,薄奚衡都能猜到旁边的小坏猫在打什么歪主意,他假装没有发现,心平气和地问:“打个商量好不好?”
曲渺渺歪头:“什么?”
薄奚衡:“下次别捆我。”
曲渺渺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考虑考虑。”
薄奚衡也笑了。
只要这坏猫下次别捆着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半个月后,天气回暖,小仓鼠甩着尾巴快速奔向院中,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趴在秋千上打瞌睡的小白猫。
小仓鼠激动地大声说:“我打听到赤松老儿的踪迹了!”
小白猫立刻睁开了双眼:“他跑去哪了?”
小仓鼠立刻道:“那赤松老儿胆小如鼠,居然霞玉观都没敢回,丢下自己的根基带着一群亲近的徒弟跑去齐国东山再起了!”
曲渺渺:“……”
跑得真是够远的啊。
曲渺渺跳下秋千:“正好我们本来就要经过齐国去幽国,走,收拾收拾,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小仓鼠转头就跑:“我去通知他们!”
得知终于有了赤松老道的消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几乎都高兴地跳了起来,他们不说二话,连忙便去收拾行李。
而薄奚衡得知要离开后,却没有将这个已经住出些许感情的院子退掉,而是雇人来看着院子。
也许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回来这里,他们也这里已经在这里产生了许多难忘的回忆。
因为先前已经跟狐仙庙那边打过招呼,让他们看顾善堂,是以收拾好后,他们直接便架着马车离开了陶县,往齐国而去。
一个多月后,一辆平平无奇但却很大的马车来到了齐国边镇,华阳镇。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见影响他们行程的特殊事件,几乎都在专心赶路,曲渺渺还是时不时作弊一下,偷偷加快行程,是以他们才能只花了一个月便来到了齐国。
“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再仔细地打听赤松老道到底躲在了哪里吧!”曲渺渺对众人说。
三人自然没意见,是以他们很快便找了家比较大的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而成功入住客栈后,他们四个便下楼打算寻摸个有名的酒楼好好吃一顿。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热切的响起。
“兄台?”
一个三十岁出头,矮墩墩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并且目光还锁定着薄奚衡:“这双眼睛,没错了,即使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薄奚衡:“……”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宿世仇怨。
薄奚衡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他的一日“同窗”,顿时薄奚衡便无言以对,感情那天他伪装了个寂寞。
既然对方都不怕暴露身份了,考虑再三,薄奚衡最终还是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对男人点点头:“好巧,你怎么会在齐国?”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差点忘了为兄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榆字,小小游商没有取字,兄台叫我秦兄便好。”
薄奚衡客气地拱手道:“在下复姓薄奚,名衡,兄台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男人笑了:“原来是衡弟。”
燕巨侠:“……”
咦,好肉麻!
话说这个矮冬瓜是哪里来的?
燕巨侠连忙用眼神询问身边的轩辕小怜,结果轩辕小怜却斗笠一戴谁也不理!
这人来到齐国后便开始戴着斗笠遮掩自己的模样,也不爱说话搭理人了,燕巨侠合理地怀疑他是在嫌弃他的长相!
薄奚衡认出了秦榆的身份,曲渺渺也认出来了,她凑到薄奚衡身边笑道:“哦?用凡人的话来说,你们算是同窗?”
薄奚衡推开曲渺渺的脸,强装淡定:“我们来齐国是为了找一个人,不知秦兄是?”
“我本便是齐国人。”秦榆笑眯眯的,脾气很好的样子,“我是一名游商,经常为了做生意四处奔走,只有极少数的时间才会回到齐国。”
想到秦榆之前说过的话,薄奚衡道:“那嫂子岂不是经常独守空闺?”
难怪秦兄总是被媳妇嫌弃,想来症结除了太快,还有这个。
“你们可是要用夕食?”秦榆突然转移话题,“我朋友开了家酒楼,走走走,我们兄弟能在齐国重逢便是缘分,这顿饭我请你们。”
说着秦榆也不给薄奚衡拒绝的机会,拉着薄奚衡便出去了。
曲渺渺三人见了,只好跟过去。
“奇怪。”小仓鼠突然出现在曲渺渺肩头,“仙尊的朋友身上怎么有股讨厌的妖气?”
曲渺渺:“我也感觉到了。”
“有妖气吗?我怎么没闻到?”燕巨侠动了动鼻子。
“那你是太弱了。”
今天的轩辕小怜也依旧在抬燕巨侠的杠,所以他们经常一言不合打起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秦榆非常热情,请他们去到了华阳镇最大的酒楼,还几乎将酒楼里的特色菜都点了一个遍,就是那几百两一壶的酒都眼睛不眨便点了。
从此处看来,秦榆八成不是他口中普普通通的普通游商。
此人在齐国怕也是巨富。
曲渺渺一边吃菜一边感叹,他们这一路走来都遇见过多少巨富?
就是燕巨侠,也是幽国的首富之子。
难道是因为他们身上带着貔貅仙君的祝福,所以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被有钱人围绕着,有钱人还动不动便要送钱给他们花?
曲渺渺没有喝过酒,但是她对几百两一壶的酒抱着很大的好奇心,于是忍不住拿起了杯子。
但薄奚衡眼疾手快,一下就将其夺走,自己喝了。
薄奚衡凑过去哄她:“万一你喝醉发酒疯变成猫了怎么办?”
曲渺渺:“……”
她有这么容易醉吗?
虽然想是这么想,曲渺渺还是含恨扭头,不再看面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酒水。
酒过三巡,看似脸上没有醉意,清醒得不得了的秦榆突然摔了杯子,捂脸哭泣,桌上抱着碗抓着筷子的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曲渺渺纳闷地看向薄奚衡:“这是喝醉了?”
薄奚衡微微蹙起眉,抬头看向捂着脸狂哭不止的秦榆:“秦兄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衡弟啊!”秦榆突然抓住薄奚衡放在桌上的手,“为兄心里苦哇!”
曲渺渺顿了顿,看向两人抓在一起的手,哦,不对,是仙尊被抓住的手,表情复杂极了。
察觉到曲渺渺眼神的古怪,薄奚衡连忙无情地甩开秦榆的手,他问道:“不知秦兄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
“有人瞅见你嫂子……”秦榆又开始捂脸哭泣,“红杏出墙了!”
薄奚衡:“……”
这确实值得哭上一场。
秦榆边抹眼泪边继续:“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回家质问她,结果你嫂子却对我又打又骂的,说我冤枉她,而我也拿不出她红杏jsg出墙的证据,我那个看见她红杏出墙的兄弟也说不出那个人具体是谁……”
曲渺渺道:“那会不会是有误会呢?”
结果听了曲渺渺的话,秦榆哭得更厉害了:“若真是误会便好了,一开始见你嫂子反应这么大,我以为真是误会了她,直到我与她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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