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的欲火让楚衍红了眼,脑中想到什么便说着什么。
“滚。我昭华郡主今日就算是一头撞死在这墙上,也断然不会让你这个畜生靠近。”
顾阮跌坐在角落里,她发狠地咬住舌尖,直到尝到点点血腥味才让丧失的神志渐渐恢复。
她怕血腥,更是见不得血腥。
但比起被楚衍玷污,她就算是和他打的遍体鳞伤,也是愿意的。
“很好。昭华郡主还是个有骨气的。早知道你是个不愿意屈身的,想必你现在忍得也很辛苦吧。多么娇贵的美人哟,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又是何必呢?若是上午愿意给我一些面子,也不至于今天这样。”
他踉跄几步扑在了顾阮的身边。
顾阮颤抖着手将珠钗对准了楚衍。
纵使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她仍旧声音冰冷:
“本郡主岂是你能染指的?”
“不能染指马上也要染指了。顾阮,你觉得你这一根小小的珠钗能吓唬到谁呢?谁都吓唬不到。美人儿,我来咯。我也要尝尝郡主是什么滋味。”
说着,早已失去神志的楚衍伸出双手尝试解开少女的衣襟。
趁着这个机会,顾阮举起珠钗狠狠地捅进楚衍的下身处。
惨叫声响彻弘文馆,鲜血喷溅了一地。
顾阮雪白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她发丝凌乱,在冰冷的寒月下反而多了几分诡异、妖娆之美。
楚衍面部狰狞,珠钗已然全部陷入软肉中。
“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竟然敢这么对我!顾阮,我本来只想玩玩你的身子的。现在你别想活着了。你给我去死吧!”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狠狠地掐着少女的脖颈。
强烈的窒息感让顾阮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高昂着头,仍旧不屑地望着眼前宛若疯魔的男人。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算什么本事?只会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气急败坏地楚衍将顾阮娇弱的身躯抵在地上,手中的力气渐渐收紧。
“你又有什么能耐?你不就是仗着你的皇帝舅舅么?顾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顾阮奋力地挣扎着,她狠狠地瞪着楚衍,毫无屈服和求饶的意思。
系统在空间里急的团团转。
反派到底在干什么,宿主都要被掐死了。
这再装下去就不合适了吧。
她都觉得反派这次真的过分了。
眼见着宿主生命体征下降到临近死尸,系统再也坐不住了。
下一秒,楚衍应声倒地。
陆癸白净如玉的容颜映入眼帘,顾阮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颗颗珍珠泪滑落。
她真的以为他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陆癸跪在顾阮身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少女脸上的泪珠。
“郡主别哭,我在这儿呢。”
顾阮扑进少年的胸膛,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脖颈小声抽泣:
“你怎么才醒啊!这个杂碎竟然想对我图谋不轨。你知不知道我都要被掐死了。陆癸,还好你在,我还以为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今日夫子所说的话她终于有些理解和明白。
原来没了舅舅和顾府的庇佑,她真的什么也不是。
“不会的不会的。”
陆癸回抱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背对着少女的脸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上午楚衍来惹事确确实实是个意外。
在楚衍被关进柴房后,他安排影卫故意让楚衍的人成功与楚衍联系上。
得知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想要干什么时,他干脆来一场顺水推舟。
既能抱得美人归,也能让楚衍得到最大限度的惩罚。
饭菜中无色无味的药都是他故意安排影卫提供给楚衍的人。
狗急跳墙的人往往做出来的事情更加极端和恐怖。
可惜一个纨绔子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是想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那也是个不中用的。
楚衍的那几个手下也都是些不中用的蠢货。
他足足派了两个人才让这些蠢货联系上,还特意绕了一大圈子把药给出去。
只有在这样一个无助又恐惧的环境下他救了郡主,郡主才能彻底地对他敞开心扉,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就比如像现在这样扑在他的怀中痛哭流涕。
这任谁也想不到这是高高在上的昭华郡主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当极端地恐惧褪去,剩下的便是腾升的火热。
第54章 得逞
少女葱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她蹙着柳叶眉,轻声嘟囔着:
“好热啊。陆癸现在不应该是深秋了么,为什么我还这么热啊。”
深秋的风顺着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银白的月华洒了一地。
“郡主,您清醒点。是楚衍那个杂碎给您下了合欢散。”
陆癸抓住白嫩的藕臂,声音沙哑又低沉。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顾阮无意识地扭动着纤瘦的腰肢,素来空灵、清冷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带着妩媚不自知的撩人。
陆癸眸色微暗。
“郡主,我是谁?你要谁抱你。”
“你是陆癸。陆癸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湿漉漉的灵眸宛若盈盈秋水般点缀着万千星辰,绵软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勾人与哀求。
陆癸脑中最后一根弦崩裂,他松开了束缚住少女的双手。
彻底丧失神志的顾阮直接扑进少年的怀中。
雪白如羊脂玉的肌肤紧紧地贴着他,陆癸再也无法忍受。
他站起身,直接将娇软无骨的少女打横抱起。
寒风迎面扑来,他将顾阮拥地更紧。
怀中的娇美人难耐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该死。”
陆癸暗骂一句。
楚衍竟然下这么多合欢散。
深夜寂寥,寒月高挂,星辰稀疏,竹影摇曳。
两人穿过幽静的长廊,直接进入尽头处的房间。
淡淡的梨花香扑鼻而来。
陆癸将顾阮轻轻放在床上。
他正欲转身去关门,软若无骨的双手已然攀上了他的腰肢。
“陆癸,你别走。你陪陪我。”
甜甜软软带着撒娇语气的声音一股脑地钻入他的耳中。
“郡主,我去关门。你先等等好不好?”
还未等顾阮回复,陆癸已经扒开她的双手关上了房门。
黑暗中,少女疑惑地瘫坐在床上,将一件件衣衫剥开扔在了地上。
她裸露的雪白肌肤覆盖了一层淡淡的薄粉色。
陆癸眸色深沉,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溢满了偏执与阴鸷。
他解开衣衫,一步步地靠近上身只剩下诃子的娇美人。
冷风呼啸,刮得窗户发出“呼呼”的声响。
陆癸上了床,顾阮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两人密不可分地拥在一起。
顾阮搂着陆癸,主动献上香吻。
她微张着唇瓣,任由陆癸索取。
良久,陆癸松开了少女。
顾阮水灵灵的眸子不解地望着少年。
她白嫩的手指不安分的在紧绷的肌肉上游走。
陆癸掩下眸中的渴望与滔天的欲,果断地擒住她的双手。
“郡主,我是你义兄。你我二人这样,实在不可。”
“可是我需要你亲亲才能好受一点。”
已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干什么的顾阮,全凭着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说着话。
“郡主,你现在不清醒、不理智,我若是继续,你日后会怪我的。”
“不会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会的。郡主醒来后肯定恨不得打死我。此药无解,但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我们试试别的法子。”
他弯下身,裙下绽放出娇艳的花。
长夜漫漫,星河闪烁,两个人影伴随着摇曳的竹影倒映在墙壁上。
第55章 审讯
第二日,顾阮醒来的时候衣服穿戴的整整齐齐,屋内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昏暗的房间内透不进来一丝光。
她挣扎着翻了个身,只觉得头痛难忍。
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她不禁面红耳赤。
她,她竟然求着陆癸同她欢好,若不是陆癸对她并无半分情意,昨日只怕真的是得失身于弘文馆。
虽说作为郡主确实可以养面首,但她对陆癸至多只有兄长之情并无其他其余的想法。
昨日陆癸说的解决办法,结果是《妖精录》中蛇妖第一次给那贵族小姐用的法子——唇舌。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其他,竟然如此相似。
思及此,顾阮更是羞愧难忍。
虽知道这是唯一的一个方法,但她还是有些无法忍受。
这让她日后如何能够面对陆癸?
真的是脸皮都要丢到千里之外的滕国了。
想到自己牺牲如此之大,她不禁有些后悔来弘文馆求读。
“系统,我昨日的任务算是成功了吧。”
看了一晚上十八禁的未成年统已经心虚到了极点。
反派真的太狗了。
竟然这么欺负她好不容易挑选的宿主。
可为了任务,她又不能不跟着反派一同隐瞒。
之前就知道这个反派很疯,但她从来没有想过陆癸可以疯到这种程度。
将来他还要做什么,她一个做系统的自己都想不到。
系统内疚到了极点,对待顾阮的态度几乎变成有求必应。
“算的算的。续命一年,加上之前的五十天一直到明年的十一月初五。”
“为何这楚衍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想到昨日夜里恐怖的画面,顾阮不免有些后怕。
昨日是她第一次自己出手伤人。
之前全是由小五来操办的,本以为很困难,结果血腥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
“他狗急跳墙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他的认知里,因为他的放浪,全族都要被流放到那穷山恶水之地,自己也要被处死。反正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还不如拖着你下水。”
系统按着楚衍的心路历程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楚衍区区一个流氓痞子,按理来说根本不成气候,都是反派一手促成他计划的成功。
说来说去还是反派太狗了。
好感度才六十就干出这种事情,若是上升到一百,她简直不敢想象宿主后面要过什么日子。
顾阮心中了然。
“没想到楚衍竟然在这弘文馆中有如此势力。”
到底是她在顾府潇洒惯了,来了弘文馆这穷乡僻壤之地没有摸清楚情况就乱发泄一气。
系统接着耐心地解释:
“山中无大王,猴子称霸。弘文馆就数他父亲官职最高,他在这里就读这么长时间自然而然是有自己帮派的。你初来乍到即使比他高好几个级别,对待这种小人也是防不胜防。”
“到底是我大意了。还好有陆癸在,不然我今日就只剩下一具死尸了。”
系统不敢回话。
事实上陆癸才是整个事情的主谋和推动者。
她忽然觉得顾阮有些可怜。
身世本就可怜还被她强行绑定救赎反派那条疯狗。
被身边人欺骗,被身边人利用,还认为身边所有人都很好。
或许顾阮十五岁暴毙才是最好的结局。
享受十五年的快活日子,刚好避开箴朝急剧的下坡路。
就在此时,阵阵敲门声响起。
“郡主,您醒了么?夫子让我过来带您去戒晖堂问话。昨日的事情已经惊动了皇上,皇上让夫子彻查此事,还请郡主放心。夫子和皇上都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想要残害您的人。”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顾阮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合欢散的后力让她现下仍旧四肢酸软,脑子晕沉沉的。
待她收拾整齐,前往戒晖堂时,屋内已经围满了人,中间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顾阮的视线落在那具尸体上,只看见了楚衍裸露出的额头。
楚,楚衍这是死了?
她明明只是捅穿了他的下体,应该也不至于让他流血而亡。
虽有百般疑惑,但这种畜生若是死了也好,省的还要出去祸害别的女子。
蒋夫子高坐在椅子上,严厉的双目审视着所有人。
“昨日到底是谁和这个孽畜通风报信,还在所有人的饭菜中下迷药。你们若是现在自己主动站出来,还可以从轻发落。可若是等皇上派来的人查出来,那就只有从重、从严处理。”
堂内众人低垂着头,无一人站出来。
顾阮穿梭过人群,坐于蒋夫子的下方的木椅上。
“郡主,昨天晚上您可还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蒋夫子满脸愧疚,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怜惜和小心翼翼。
今日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就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在听过陆癸的描述后才知道楚衍到底犯下了多么大的罪恶。
楚衍死不足惜,可若是郡主出现了丁点的损伤,那便是要整个弘文馆都来陪葬。
他有一百条命来赔也是不够的。
顾阮坐的端正笔直,明晃晃的阳光下衬的她在人群中愈发的矜贵。
她看了眼楚衍的尸体才缓缓道:
“昨晚我在学堂罚跪,忽然就觉得四肢乏力使不上力气。再后来,楚衍跑过来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想做些畜生举动,我拿起迎春花珠钗反抗,结果反抗不成差点被掐死。所幸陆癸救下我,才没有死在楚衍的手上。”
说着,顾阮抬起头露出了脖颈上楚衍昨日掐她时留下的红痕。
显眼的红色印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突出。
简洁又清晰的话将昨晚的整个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蒋夫子点点头。
顾阮说的话和陆癸还有楚衍身上的伤的确是对的上的。
“谁知道楚衍有没有得逞呢?”
人群中一道小声的嘟囔飘入顾阮的耳中。
“放肆!”
顾阮拍桌而起,灵动的桃花眼骤然变得冰冷又淡漠。
她望着堂内的书生们,空灵的声音响彻整个戒晖堂。
所有人被吓得身子一颤,蒋夫子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作罢。
这就是他平日里只顾着教学问,不教品德的报应。
不懂尊卑,不懂规矩,一次一次地让这些人闯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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