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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我成了绝世名医——瘦雪青梅【完结】

时间:2023-05-05 23:04:55  作者:瘦雪青梅【完结】
  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季尤,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我这就告诉你。”
  季尤尚算清醒,听枚颇如此说,一张脸青得快滴出水来,一双眼睛错也不错地瞪着枚颇。
  陆慈似乎压根儿没感觉到这其中的紧张意味,好奇地凑到边上问枚颇:“什么为什么?”
  枚颇被他这么一打岔,一时气势全无,晕乎乎地竟顺着陆慈的话要说下去:“还不就是他那回……唔!”
  话未说完,季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了一个水中捞月之姿,一把扯走了枚颇,把他的嘴给捂得严严实实。
  “诶!你!”
  陆慈伸手想叫住二人,只见季尤死死箍住枚颇,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他喝醉了爱说混话,季带他去休息。”
  说完就连拖带拽地把人给弄走了。
  陆慈看着一下子只剩下她二人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驷君伸手给她裹了裹披风,问道:“要不回屋?”
  陆慈伸手拨了拨炭火,看了看月亮,摇头道:“还早,坐会儿吧。”
  “不冷?”
  “不冷。”
  “嗯。”
  两人没了言语,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入夜寂静无声,几乎能听闻彼此的心跳,有花香萦绕在身旁,一如身侧之人,令人安心静谧。
  “阿慈。”许久,就在陆慈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驷君的声音。
  “嗯?”
  “我会去。”驷君说完未免陆慈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莒君出征,我会跟随,因为恐有变数,我必须跟随。”
  他说完,二人便又是一阵沉默,陆慈久久不语,驷君不知她是否睡着了。
  “阿慈?”
  “我早猜到了。”
  陆慈嘟囔着回了一句,声音有些闷闷的,驷君忍不住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细细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药香。
  “所以,我不能跟着你去么?”
  “抱歉,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
  陆慈有些烦躁地想要挣开他,却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她有些气恼:“为什么不能去,就因为我是一介女流?”
  驷君任由她扑腾,耐心的轻抚着她的背:“那毕竟是战场。”
  “可是,可是……”陆慈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她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哽咽道:“既然知道危险你还要去,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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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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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要哭,驷君心疼地把人捂在怀里揉了又揉,直道:“阿慈莫慌,驷此去不过是从中斡旋一二,绝不会参与战事,更不会上战场。”
  陆慈只是不信:“你骗我,你又不是没骗过我。”
  “我几时……”
  驷君忍不住要笑,见陆慈又有要哭的架势,立马道:“驷发誓,此去绝不以身犯险,无论此计成与不成,驷绝不强求。”
  陆慈听了哼哼唧唧也不愿意搭理他,驷君搂着她摇了摇,安静一晌忽然认真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此间事了咱们成亲,你爱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吗?”
  陆慈感觉脸有些烧,闷了半晌说道:“你说成亲就成亲,我答应你了么就成亲。”
  驷君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闷闷笑着。
  陆慈被他笑得火大,索性一股脑儿抱怨起来:“都知道战场危险,谁能保证到时候全乎儿的回来?你虽不涉险,那保不准有个万一呢?”
  驷君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夫君的呢?”
  陆慈歪着脑袋躲开,嘴硬道:“八字没一撇你算哪门子的夫君,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去郯国找尚意去,正好他上回给我那牌子还在。”
  说着就从腰间小包里摸出那块金灿灿的腰牌,完了还嘚瑟地在驷君眼跟前晃了晃。
  “哦?你去找他做什么?”
  正说得欢的某人全然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我嫁给他去,反正他对我有意思,长的也……”
  剩下的话是再也没说出口了,当陆慈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嘴已经被封住了。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却被他趁势而入,弥漫的酒意混着梅香有股酣甜的味道。
  愣然间,看见这人一双眼眸幽深如许,分不清酒香与这熏然的幽黑谁更醉人。
  许久,驷君才放开她,陆慈早就晕头转向了,他重新搂她入怀,靠在她耳边道:“要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
  陆慈喘着气胡乱点头答应。
  “回来我们成亲?”
  再点头。
  “不许提去郯国的话好吗?”
  又点头。
  “这个我没收了。”
  还点头……等等!这不是俺那块腰牌么?
  “这个不行,这……”陆慈还想要回来,眼看着驷君又有“动口”的意思,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驷君无奈地看着她傻气的动作,见她眼巴巴地看着那牌子想要回去,便有些不乐意,问道:“为什么非要这个?”
  “这,这是金的,扔了怪可惜。”
  “……”
  驷君打定主意要走,所幸他这种性质属于“参谋”,不需要上阵杀敌,这样一来便要安全许多。
  既然如此,陆慈觉得自己要是再拦着不让去就没道理了,不过建功立业属于男人的浪漫,她参不参与也无所谓,私心里只是想和驷君在一起而已。
  不过在听说这次出征是和郕国的军队一起,那么必定少不了延况这个煞神,这厮给陆慈留下的阴影,成功的另她战胜了自己的私心。
  于是陆慈打算老老实实待在莒都,天天抱着小手炉,掰着手指头算驷君还有多久出发。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驷君还没走呢,班勖倒要走了。
  当班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驷君学字呢,自打陆慈到了莒国,她就开始让驷君教她写字了,眼下已经几乎能认全常用字了。
  为此陆同学非常的骄傲,不过在听了班勖的话以后,她差点把笔杆子撅折了。
  “你要走?”陆慈忍不住要站起来,差点带翻桌子,被驷君一把给拉开了。
  陆慈捏着支碳笔两步走到班勖面前,讷讷不知说些什么,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要走?”
  班勖无言地点点头。
  “可,你要去哪啊?”
  “回须句。”
  “为什么?”陆慈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又明白自己知道答案,便又问道:“你回去能做什么?”
  班勖定定看着陆慈,眼神锐利如刀,一如初见,散发着那股一往无前的绝烈气势:“大丈夫为国而战矣!”
  “可是,可是你会死的。”
  陆慈有些着急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她深知以须句国的实力,对上郕郯莒三国联军毫无胜算,班勖这一去无疑是在赴死。
  虽说班勖是她当初坑来的保镖,可这一路走过来,她是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哥哥,想到他要走这死路,陆慈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她拽住班勖的衣袖道:“你不能走!”
  班勖无奈的看她一眼,却也没有拂开她的手,叹息道:“妹子,以后哥哥我不能保护你啦,今日咱俩缘分已尽,若俺班勖命大活下来了,到时候就还来做妹子的长随!”
  陆慈看着班勖,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手却仍紧紧抓住他,生怕松了这人就立马不见了。
  正僵持着,驷君过来了,陆慈泪眼模湖地看着驷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倒是,倒是帮我拦一拦呀。”
  驷君抬手替她抹掉眼泪,叫了一声:“阿慈。”
  陆慈见他再未说什么,亦是明白他的意思,班勖虽有些鲁莽,但此人打定主意便不会更改,哪里是让人能随便劝得动的,若真要有这么个人就……对了!
  陆慈眸中一亮,想起一人来:“对了!瑶姬!你就这么走了,就舍得下她?”
  班勖一听陆慈提到她,果然目色一黯,但很快又恢复神色:“俺已经跟她辞行了,这一回俺送对了东西,那梅花她收了。”
  陆慈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那晚忽然折了一支梅花就走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眼看着班勖是怎么也不留了,陆慈看看他又看看驷君,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两个大男人唬得不轻。
  “你们!你们都走!都走!”
  陆慈边哭边说,班勖乍着手想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打开了。
  “你就去送死!送死有什么好的!我白捡这么一个哥哥说没就没了!”说着越哭越伤心。
  班勖被她堵得一时无言,郁闷道:哪有这么咒自己哥哥的,俺不还活得好好的么?
  驷君见陆慈哭得伤心,实在心疼,凑上去想给她擦眼泪,也被陆慈一把拍开了。
  “你!你也走!”陆慈两眼通红,抽噎着瞪着二人道:“你们都走罢!留我一人孤苦伶仃!”
  驷君苦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轻声道:“哪里就孤苦伶仃了,我时时写信回来给你看好不好,就是我们二人走了,不是还有枚颇陪你么?”
  陆慈抽抽噎噎靠在驷君怀里,一个劲儿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一边蹭一边吐槽道:“他那天吃药把脑袋吃傻了,我才不要他陪。”
  “嗯?”驷君和班勖二人听得一头雾水。
  陆慈鄙视二人的迟钝,解释道:“你看他都不作弄季尤了,可不是吃药吃傻了?”
  “……”二人无语。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三人俱是一惊,转头看去,原来是枚颇躲在房檐上偷听掉了下来。
  只见他默默地爬起来,木着一张脸道:“我路过,你们继续。”
  三人:“……”
  枚颇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吃坏脑子!”
  “……”
  五日后的一个清晨,陆慈裹着厚厚的狐裘,整个人肿了一圈,抱着个小暖炉给驷君和班勖几人送行。
  随着一起走的自然还有季尤,对此陆慈着实嫉妒了许久。
  临行时,陆慈一一惜别,竟生出些离别的愁绪来,抬头望天半晌,磨磨唧唧做出最后的挣扎。
  她表示这个季节出行打仗实在不人道,不若开春再走,驷君则表示这个时候,大军走到地方便也开春了。
  眼看着随行的人不老少,陆慈也没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腻歪,末了别别扭扭实心实意说了句“珍重”便罢了。
  望着“轧砑”前行的车队,陆慈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吟诗一首,可奈何不会,忽然想起在现代听过的那首《送别》,倒是应景非常。
  不过,此地不见长亭,古道尚新,红梅依旧顶着白雪,只希望离人能安然回来。
  驷君走后,陆慈除了觉得时间有点漫长以外,便没什么影响了,但是她觉得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能局限于闺怨情愁。
  于是,她又在莒都开了一家医铺,就辟在前院,这回倒不是图赚钱了,毕竟驷君走时留下的钱够她造的了。
  所以,陆慈觉得这个医铺要开出境界来,要开出神医的气魄。
  鉴于这个时候的医术水平,她觉得自己的医术还是可以忝颜称为神医的,不过底子有了,架子还差点。
  那书上或电视上,一个个的神医不都拽得二五八万么?
  什么“三不救”“五不医”的,那规矩比岁数都大。
  咱也搞一个,咱不能落人后,就来个六不治!
  所谓:一长得丑不治,二脾气大不治,三治不了不治,四,四,呃四……算了。
  陆慈默默地打消了这个想法,重新把那个“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布幡挂到了门外。
  当她的小医馆拾掇出来过后,已经是一月以后了,驷君的第一封信也恰好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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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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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慈坐在医馆大堂里把一张锦帛抖开,磕磕绊绊地读着信里的内容。
  已经成为她的御用助手的枚颇,也坐在旁边伸着脖子去看,被陆慈给硬生生瞪了回去。
  似乎是考虑到陆慈识字不久,这封信写得比较简练。
  首先厚颜无耻地诉说了思念之情,然后简单说了一下当前境况。
  大概意思就是他人已经随着莒君与郕郯两国会军,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压到了须句国。
  须句国面对这样的强敌果断采取了乌龟战术,等三路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赶到须句国都的时候才发现,须句国君早就带着家当细软缩到陪都滃城打起防守战来了。
  如此说来,那郕、郯、莒组成的浩浩荡荡的联军部队,压根儿没与封蓟打照面。
  陆慈想想也不能说封蓟胆小,毕竟两边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正面硬刚才是傻子,这种保存有生力量搞持久战还是有想法滴!
  只是陆慈闹不明白须句国君为何不干脆直接守着国都,怎么非要去滃城打这防守战。
  正琢磨着,冷不防叫枚颇抢了信,因里头驷君说了些肉麻话,陆慈红着脸想要抢回来。
  枚颇却几步蹿出去,两下把信看了个遍,末了诧异道:“就这么点?就没啦?”
  陆慈抄起手里的青铜棍,一棍子戳在他腰眼上,枚颇一个趔趄,陆慈趁机把信抢了回来,叠吧叠吧揣在怀里,斜斜看了枚颇一眼道:“不然嘞?”
  枚颇揉着腰闷着不说话,陆慈觑他一眼,调侃道:“怎么,没有写给你的不高兴啊?”
  陆慈想了想又道:“唔,驷君估计挺忙的,就不让他给你写了,就让季尤给你写好了。”
  说着,陆慈正琢磨着要是班勖也能寄封信过来那就好了,就见枚颇跟针扎了屁股似的弹起来,把陆慈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这是?”陆慈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枚颇绷着张脸道:“没啥,腰疼,走了。”
  陆慈看着枚颇离去的背影,摸着下巴疑惑道:“咦?我明明戳他右边来着啊。”
  正纳闷呢,门口幡帘一动,走进来个人,陆慈愣是搓了两回眼睛才确定没看错。
  “哟,殿下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呀!”
  来人正是瑶姬,只是她此时兜头罩着一件斗篷,整个人低调的很,看样子仿佛是特意来此的,陆慈想不明白这堂堂公主为何会来她这小小医铺。
  瑶姬进了大堂以后,看见医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环视大堂,陆慈耐着性子站在当地候着她,琢磨着她的来意。
  半晌,方才听瑶姬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你这生意可真够不好的。”
  陆慈闻言笑笑,此时医铺里除了她二人便再没第三个活人了,当真是冷清得很,她耸耸肩道:“生意不好证明很少有人生病,这是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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