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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沦陷——徐书晚【完结】

时间:2023-05-08 23:10:51  作者:徐书晚【完结】
  她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又说:“这很正常啊,我下个月就瘦了。”
  “你下个月瘦不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今天到底还要不要一意孤行去看许言笙。”
  “啊……你好像对我哥有点敌意。”
  “不是一点,很多。”
  “……”
  对于顾凌泽的坦陈,时听有些无奈,她解释过很多次了,但顾凌泽好像天生占有欲太强,所以这些解释对他无效。
  她试着安抚他:“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去给他送鸡汤。”
  顾凌泽挑眉,“明天不去?”
  “他明天就上班了,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就不用再去了。”
  “那今天也不要去,他不差你这一顿鸡汤,何况他有宋医生献殷勤,你不必多此一举。”
  “怎么能说我是多此一举,如果你生病或者受伤在家修养,你的妹妹就算天天来给你送鸡汤我也不会反对。”
  “时听,你似乎搞错一个事实,许言笙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的担心不是多虑。假如我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与我很亲近,你确定可以忍受?”
  “……”
  时听语塞了。说实话,她当然不能忍受,遇见情敌,她吃起醋来绝对比顾凌泽还要不可理喻……自我反省了一会儿,她大概理解顾凌泽为什么这么反对她去看许言笙了。
  “那……鸡汤你要记得喝完哦。”她提议。
  顾凌泽微颔首,满意地起身将那壶鸡汤放到厨房,他还不饿,现在十一点,通常他会把午餐时间定在十二点左右,所以还有一小时他才会享用她熬好的鸡汤。
  等他吩咐完阿姨重新再给鸡汤调调味从厨房出来,却发现时听已经不在客厅,他上楼去,走进卧房,时听正在里边收拾东西,那只巨大的帆布包被她塞得满满当当,她听见动静回头,手上动作不停,一边说:“我得出去一趟,刚才有个客户给我打电话让我替他验收家具,他今天刚好没空……”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各种物品装进帆布包里,因为着急,所以毛毛躁躁的,差点把床头一只花瓶给打碎,她扶起花瓶,又冲进洗手间里上了厕所,随后背起帆布包就下楼。
  顾凌泽拿起她的手机跟上,在她冲出门之前将手机递给她,道:“你做事毛躁,要不要我送你?”
  “……”
  时听却忽然沉默了。其实她替客户验收家具是真,但验收完家具之后她还会去许言笙住的公寓一趟,可是如果顾凌泽送她,她可能不太方便过去许言笙那儿一趟。
  客户的房子在嘉禾湾,许言笙的房子也恰恰在嘉禾湾,更巧合的是,客户的房子和许言笙的仅仅隔了一层楼,她只是顺便去看看他。
  不过顾凌泽的顾虑也不像是假的,她现在就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许言笙那儿。
  她的沉默反而引起顾凌泽的怀疑,于是开门见山道:“你要是想顺便去看许言笙,不必瞒我,我还没变态到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我……我没有觉得你是变态啊,只是因为客户也住在嘉禾湾,我觉得顺便而已,你不喜欢我去见我哥的话,那我替客户验收好了家具就马上回来。”
  “我送你去。”
  “……哦。”
  顾凌泽拿着车钥匙回头看她,“你很不情愿我陪你去?”
  她抬起头,赶忙摆了摆手,笑容有些假。
  “没有啊……你送我的话太方便了,我可以省下打车费。”
  “听你的语气你并想省这趟打车费。”
  “……”
  时听窘迫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推着他的背出门。
  十分钟后。
  顾凌泽打着方向盘道:“和我说说许言笙。”
  时听本来在发呆,闻言直接精神了,当然,被吓的。
  顾凌泽这个人从来不关心别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说好听些是独善其身不多管闲事,难听一些就是天性薄凉,没人可以让他关心,虽然她很希望在此后的人生里她能成为他人生重要的存在,但好像有点儿难。
  她想了想措辞,才开口道:“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入伍当过兵,参加了几次抗洪抢险救灾工作,许言笙的爸爸是我爸的战友,我爸说他们那时候他们开玩笑,要是各自的孩子刚好是一男一女,就结成亲家,当然,应该是开玩笑啦。”
  “我认为你爸不是开玩笑。”
  “……”
  时听被堵得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继续道:“有一年南方发大水,淹死好多人,许叔叔就是在那一次抢险救灾任务不幸遇难的,后来他的老婆就跑了,跑去哪儿了不知道,之后我哥就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他十岁那年,爷爷奶奶也都相继病逝,我哥就成了……孤儿,我也不太清楚他后来是怎么过的,总之一定很惨吧,我爸带他到我家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个不良少年,说实话,我一开始挺怕他的,怕他打我,我初三的时候才一米五几,他那时候就一米八了,我就算跳起来都打不到他的膝盖。”
  “……”
  顾凌泽沉默了几秒,之后也没有发表感想。当然他理解许言笙的人生遭遇,的确很不幸。
  过了会儿他问:“他在美国不是有个姑妈?”
  “哦,我爸说是许叔叔的堂姐,很早就出国留学打拼了,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所以那个姑妈不怎么和家里联络,久而久之就和国内断了联系,不过后来她联系到国内,说想要收养我哥,嗯,听说那个美国姑妈很有钱。”
  “……”
  驱车到嘉禾湾,这个小区很新,停车位还没弄好,所以暂时不对外开放,顾凌泽一时找不到停车位,于是让时听先下车,他慢慢找地方停。
  时听背好帆布包敲敲车窗,顾凌泽按下车窗,她半勾着腰说:“我先上去啦,师傅们好像已经到客户家门口了,我去开门。”
  “嗯。一会儿给我电话。”
  “好好好,你慢慢找位子,别着急。”
  顾凌泽应了声。
  时听搭电梯到十九层,替客户验收了一套实木家具,随后又转了一圈,替客户关好门窗,天气预报说待会儿会下大雨。一切收拾妥当,她乘电梯到十八层。
  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她按了按门铃。接连按了好几下都没人来开门,她于是大力拍了拍门板,冲着门板说了句:“言笙哥你在家吗?”
  很快,门开了。
  许言笙的居家风格随意,一条浅灰色宽松的运动裤,上身一领白T恤,头发有点乱,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帅气程度,他的额头有一道浅浅的疤,仔细看才能看到,那是他年少轻狂时和人打架留下的印章,成年后,他把头发留长遮盖住。
  “你怎么来了?还以为把哥哥给忘了。”许言笙接过她的帆布包。
  她换了鞋走进去,又递上一袋水果给他,说:“我有个客户住你楼上,我过来替他验收家具,顺便给你带了水果。”
  “哦?顺便才来看哥哥,没良心。”
  “……”
  要是他知道她把熬好的鸡汤拱手让人,不是更要骂她没良心?
  所以她打算守口如瓶,打着哈哈道:“我已经给你带了水果,这是进口水果,很贵的,你要吃完才对得起我的钞票。”
  “进口的?可是哥哥在美国的时候天天吃,不觉得比国内的甜,进口的哥哥不稀罕。”
  “你真挑剔,那我下次去农贸市场给你买一块一斤的橘子算了。”
  “那个不错,买的时候多买点儿。”
  “……”
  怪人。
  时听吐槽了一句,才坐下手机就响铃,“顾凌泽”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吓他一跳。她走到阳台接通。
  “在哪儿?”
  “我……我在客户家里,很快就验收好了,你等我五分钟。”
  她挂断电话。许言笙递给她一杯冲泡好的咖啡,道:“待五分钟就走?哥哥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你跑什么?”
  “可能因为我老公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吧。”
  “哥哥的占有欲也很强你知不知道?”
  “那我把他叫上来,你和他一决高下吧,看看谁更强。”
  “……”
  许言笙削着苹果皮一怔,然后笑说:“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服了你了。”
  音色里带着一丝丝无奈。
  时听看了看时间,来不及吃他递过来的苹果就背起包走到玄关换鞋,她很匆忙,一边换鞋一边叮嘱他:“言笙哥你记得按时吃药,我先走了下次聊。”
  “……”
  许言笙握着水果刀立在那儿怔然许久,直到砰一声,她走了。
  时听这姑娘,一向很会顾及别人情绪,她很有分寸,该表现的会表现,不该表现的会藏起来,她看着好像呆呆傻傻的很好骗,其实很聪明。
  有时候她很会装傻,他一向清楚,就比如刚才,他说自己的占有欲很强,她那一瞬间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不敢看他的眼睛,或者说,她那一瞬间拒绝与他对视,所以她很自然地垂下目光去看手机。
  他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她是否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也许知道一点儿,也许完全不知情,但如果不知情,为什么刚才那般慌乱地想要离开这里?
  仅仅是因为顾凌泽在等她?
  可她如果知道,就不会来看他了。她聪明,但是还做不到圆滑。
  所以他猜,她可能隐约有察觉,但还不敢确定。
  其实这些年他本来有机会,她上大学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但他没有迈出那一步,不是因为不想,是他暂时不愿意。
  他在美国的姑妈经过多年打拼,已是一位资产颇丰的女强人。
  但实际一开始,她的姑妈只是某位富豪的情妇,甚至是交际花,而她不仅仅只是想要做一个交际花,她付出美貌和青春,换取大笔财富。
  她热衷于投资,做为约翰霍普金斯毕业的研究生,她的自身所学足以保证她的每笔投资都不至于打水漂,她赚得很多。
  后来她嫁了人,那个男人一开始对她很好,后来却成一个酗酒家暴的瘾君子。
  精神的空虚使姑妈也沾上了毒品,她渐渐枯萎凋零,死的时候,她浑身皮包骨,形容枯槁。
  他不想让时听再次看见他落在泥潭里腐烂的样子,所以这些年一边让心事不见天日,一边照顾毒瘾成性的姑妈。
  姑妈浑浑噩噩十年,死后还是留下一笔资产,做为她唯一的血亲,他继承了那笔约五百万美金的遗产。
  他回国了。
  他总喜欢加班。其实那笔遗产光是存银行吃利息也能保证他后半生衣食无忧,但他已习惯忙碌。
  ˉ
  时听乘电梯下楼后直奔停车场,顾凌泽将车停在那里,保安大爷说不收费。
  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他那辆奔驰,气喘吁吁地弯着腰喘息时,身后一道人影逼近,吓得她赶紧回头,在还没看清人时就已经把手里的帆布包抛了出去,顾凌泽的脸颊于是狠狠地挨了一下。
  她有点儿懵,走上前去抚摸他的脸颊,他蹙眉看她,她讨好地笑笑,说:“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有人要耍流氓,我以前遇到过……”
  顾凌泽忽地将她推转一下背对自己,再将她两手反剪,而他趋向前搂住她的腰,令她的背脊与他严丝合缝贴着,她动弹不得,只觉滚烫热气拂耳。
  “你怎么知道,我不耍流氓?”
第47章 禁欲系
  “……”
  时听沉默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她的老公, 她现在要么已经被揩油成功,要么就用那只巨大的帆布包狠狠地教他做人,只可惜她没有这个勇气和决心,只因这个男人虽然说话有点流氓, 当然他也在身体力行地在对她耍流氓, 但她没想过反抗——
  反抗干嘛呀, 禁欲系老公结婚两个月了还没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已经够令她怀疑人生了, 他主动耍流氓揩油才是一件破天荒的事。
  这个男人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永远都一本正经,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了,虽然他和她接吻偶尔也会伸伸舌头,但他很克制, 有时候她还没主动他就退出,然后象征性地亲亲她的嘴唇, 之后投身他的工作之中。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 是她没有吸引力吗?或者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天她去赴孟昭的下午茶约,许久不见的蒋昊阳对她的新婚老公特别感兴趣,说她老公可能就是这种人, 让她小心……若不是她说出敢招惹她老公就和他拼命的话来,蒋昊阳绝对不会收回跃跃欲试的魔掌, 按照蒋昊阳的说辞就是,顾凌泽这样的男人,不管是嫖他还是被他嫖肯定都超级爽。
  那天她趁蒋昊阳去厕所的空隙往他的茶杯里加了十几勺白糖。
  蒋昊阳最讨厌吃甜食。
  空旷得可怕的停车场,时听深呼吸了几下, 随后稍微试着回过头去和顾凌泽对话, 因为扭着脖子很费力, 她的脸都憋红了。
  “你如果想耍流氓的话那就来吧, 做为你名正言顺的老婆我是完全不会介意的, 老公你放心,我不会报警,所以你有什么想做的快点哦,我怕待会儿有人来就不好了,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我不希望你被人当成是变态再被人揍一顿扔进臭水沟里。”
  “……”
  顾凌泽深呼吸了两下,随后松开对她的禁锢。
  得到自由之后,时听连忙安抚了一会儿自己被他攥住的手腕,都有痕迹了,他的劲儿真的好大,但好像根本没使力,她已经动弹不得,如果他真的欲行不轨,她恐怕没有反击的能力,不过好在他并不是一个变态,也没有当众表演的嗜好,所以在松开她后便主动接过她那只巨大的帆布包。
  掂了掂后,他蹙眉问:“怎么轻了?”
  时听怔了一秒,有点儿心虚地跟在他后边说:“没有轻啊,是你的错觉。”
  “劝你不要把我当傻子。你之前一定在里边塞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
  时听见瞒不过他,只好和盘托出,道:“是一袋苹果啦,我哥就住客户楼下,所以验收完家具之后我就搭电梯去了我哥家一趟,不过我只待了五分钟不到就出门了。”
  “不然你还想待多久?”
  “……”
  时听跟在他后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大醋缸”。
  他忽然顿住步子回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这种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似的不自在,于是她垂下眼眸看地面,过了会儿没动静,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漆黑的瞳孔,好近,他之前悄无声息走过来,没有任何提示。
  这个距离近到他只要稍稍勾下脑袋来就能和她接吻,如果他愿意的话。
  时听默默想着这些点燃她少女心的小事情,不期然抬眸又看了他一回,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之前那般冷漠了,嗯,在她刚才嘀咕他是大醋缸的时候,他明显很不悦,那表情就好像要冲过来掐着她的耳朵告诉她“我不是大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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