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统领看着和白荷一同被丢在地上的一支染血箭羽,面色难看。
禁军统领冷笑出声,正要说话,忽然一道女声闯了进来。
“统领大人可知污蔑当朝摄政王是何罪名?”女声清丽,语气中蕴含着的质问和威严却让禁军统领下意识去想那罪名是什么?
对上一个污蔑摄政王的人,摄政王手段狠厉,当即推出邢台问斩,随后更牵连一片官员,革职的革职,抄家的抄家,无一善终。
禁军统领打了个激灵,又瞬间挺立起腰板,他是为了陛下安危,何来污蔑之说?
禁军统领挺直腰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要见是何人如此大胆,公然威胁他!
这一眼,让他浑身僵直。
皎皎月华之下,女子一身超一品亲王妃服饰,她姿态端庄,尊贵逼人。
发髻之上珠钗高旋,明灭火光之下,玛瑙耳坠殷红如血,精致步摇轻摆,突兀一阵金光恍惚,冷芒刺目,直逼人眼。
美之极致,是为妖!
此为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dbq今天卡文卡得厉害,看到好几个小可爱催更哈~
匆匆忙忙写完先发,稍候会小修一下,么么么,本章评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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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哄了
女子一步一步走来,腰间环佩轻撞, 却未发出半点声音。
到了近前, 禁军统领才真切看清云娇的模样,绮丽妆容, 丹唇点朱,乍见她妖冶双目,如天边皎月,妖妖其光, 似雨后晴阳, 灼灼其华。
禁军统领喉咙滚动, 盯着不远处那美如妖精的女子, 哑着声问道:“来着何人?”
听其声, 再无半分此前盛气凌人,男人灼灼目光如同被一股致命的力量吸引在云娇身上。
云娇冷笑一声, 目光凛然逼人,“统领大人莫不是当本王妃身上超一品亲王服当做街边乞儿衣物?”
禁军统领被她冷然视线吓到,抖了个激灵,果真见她锦衣华服, 非是他能冒犯。
禁军统领心中正懊悔自个儿因云娇面容失了淡定,哪想突兀看到摄政王府侍卫统领正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他。
禁军统领胸中怒火大盛, 又想到上头交代,握紧腰间佩剑,冷傲之声再起,“王妃?摄政王何时娶了王妃?本官还真从未听闻过摄政王府多了位王妃, 贱婢可知冒充朝廷御赐超一品亲王妃该当何罪?”
贱婢二字极尽羞辱,王府侍卫皆瞠目怒视禁军统领。
云娇不怒,她淡淡看一眼禁军统领,就这一眼忽然让禁军统领心中升起一鼓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妖妖如媚的女子抚了一下手中玉镯,轻声道:“统领大人当然不知,毕竟——”
她说着掀起眼皮,唇边一抹笑容极致轻蔑,“毕竟统领大人每日里都在朝凤宫汲汲营营,想着怎么让自个儿身子更得女子喜欢,又哪来时间精力关心他事?”
此言一出,禁军哗然,府卫闷笑。
太后喜爱养面首,这在百官之中可不是秘密,可太后权盛,皇族式微,当年皇族长怒指太后无妇德,几日后亲孙便被人引诱青楼与人争抢妓子,随后摔下楼,撞伤了脑袋,一生痴傻。
皇族长怒不可遏,连夜进宫寻了太后质问,却落了个怒急攻心,太医救治不及的下场,这结果却是当今皇帝亲口所言,皇族怒极,却也对小皇帝失望至极。
没了皇族长遏制,太后越发张狂,养面首养到明面上来,还肆意在朝中为其安插官职,禁军尽数掌握在太后手中,是以禁军统领也是太后安插上的。
如今,九尺男儿以色侍人的遮羞布被云娇一把扯开,禁军统领气得涨红了脸,再看周围各色各样鄙夷不屑的目光,一股怒火自心口升起,直窜脑门。
“贱人!”禁军统领怒吼出声。
云娇怯怯后退一步,她好似被吓到,帕子掩着嘴,又迟疑了一句,“统领大人这是敢做不敢让人说?”
这惊疑的语气再配上她蕴满嘲笑的双眸逼得禁军统领发了疯,“杀!给我杀了这贱人!”
禁军统领下令,他身后禁军即刻拔刀,一声冷喝又生生遏制住禁军动作,“本王妃看尔等谁敢?”
云娇褪去刚刚装模作样之势,直直立于人前,“统领大人有太后娘娘照看,便是做了砍头的事,那头顶上也是有人担着的,诸位禁军可就不同了,动手的是你们,王爷回来若是知晓,那定然是……一、个、不、留。”
她声音轻缓,却一字一字咬得清晰,禁军中也不知是谁,老鼠胆子,被她这一下,手中佩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腿肚子还抖了起来。
狂阔的街道,唯有火把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一声突兀至极。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摄政王凶名赫赫,当庭斩人的事都干得出,屠那么几个禁军消其怒气,也不是干不出来。
可太后不一样,他们原就是太后的人,屠了他们,太后只会折兵损将,得不偿失。
他们可不要去当禁军统领的马前卒。
禁军统领怒喝了几声,身后都没有动静,一脚踹番一个身边禁军,眼看着手中佩刀要刺入他的胸口,摄政王府侍卫统领眼疾手快,瞬间拦下他的动作。
“许侍卫,无故杀害同僚是何罪名?”侍卫统领此刻对云娇简直刮目相看。
先是戳开禁军统领为太后面首的遮羞布,让他大剌剌裸露在人前,再搬出摄政王名头压服一众禁军,三言两语将禁军统领置于众叛亲离的境地,这份能耐,一般人可做不到。
再有如今禁军统领这昏了脑子的举动,禁军再会听他命令行事才怪。
三两下拿下禁军统领,侍卫统领在云娇的示意下,与一众禁军明白说话,言今日之事全为禁军统领意图嫁祸摄政王府,与一众禁军无关。
云娇带了被救下的老郎中还有白荷几人回了前院。
该她做的她已经做了,剩下的由侍卫统领出面比她更合适。
才到了前院,云娇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好在白茶时时刻刻注意着,连忙将她扶稳。
“王妃,您怎么样?”白茶可被她这模样吓坏了。
云娇站稳摆了摆手,缓缓道:“这身衣裳珠钗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快快快进屋帮我脱下。”
白茶见她不像真有事,松了口气之余不由好笑。
刚刚云娇那股子气势,不仅镇住了禁军,也把她们几个震住了,一路上大气不敢喘一声,想来府中那些个侍卫也好不到哪去。
如今再看她和以往一样柔美的面容,白茶笑了笑,仔细扶着她进屋。
老郎中经过之前那么一趟吓,也是心神未定,见屋中小儿模样,再顾不得其他,连忙为其诊脉。
云娇换下衣裳,道:“给绣房绣娘赏赐些银钱,刚刚那么几针怕是要将这衣裳弄坏。”
这身王妃服饰自云娇进府便开始绣,如今还未完工,经她今晚这么一折腾,怕是要毁了。
白茶应是,云娇又洗去脸色妆容,才去了小男孩屋中。
老郎中最擅小儿科,天色初晓时,小男孩额前的温度总算是退下来了,云娇一夜未眠困得不行,将将出屋,忽而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胸膛。
云娇再撑不住,揪了他身前衣裳,小声娇娇一句王爷便闭目睡去。
一晚上不安宁,她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好在能当她靠山的男人总算是回来了。
百里鸢见她娇娇软软趴在自己怀中,小脑袋蹭了蹭,也不嫌弃这姿势难受,自顾自睡去,心中又是柔软又是好笑。
将人打横抱起,百里鸢屋子都没进,便抱着怀中人去了内院,胡乱拔了衣裳,用冒了胡茬的下巴在云娇脸颊上蹭了蹭,得她迷迷糊糊不耐烦推拒,这才心满意足抱了人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云娇摸摸身边的被褥,已经凉了,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这几日神出鬼没不见踪影的小土猫正蜷着身子趴在寝被上,不由伸手摸了摸它。
“小灰,这几日你又跑哪儿去野了?瞧着焉巴巴的,莫不是寻了小母猫,人家瞧不上、你?”这小东西一贯爱钻她被窝,如今乖巧的蜷着身子懒懒模样,还真让云娇疑惑不已。
小土猫听了云娇带着嘲笑的话,龇了龇牙咬住她一根手指。
第一次被小土猫咬着的时候,云娇还真吓得不轻,后来发现,这小东西只是轻轻啮着她手指,一点力道没使上,云娇便时常出声嘲笑它。
瞧这凶巴巴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不满于云娇看低了它的魅力。
把小土猫给气着了,最后哄它的还是她,云娇见好就收,才要把小土猫抱起,身边一只大手伸过来,拎着小土猫,毫不客气往地上一丢,嫌弃意味十足。
百里鸢撩了袍子坐在床边,下巴的胡茬没了,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云娇没像以往一样任他拉过去,反倒是轻哼一声,提了被子盖上,留给百里鸢一个娇小绵软的背影。
百里鸢挑眉,随后想到了什么,大手一捞,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中,对着闭眼不看他的娇娇耳语,“一夜未见本王,娇娇不想?”
只见面前小人不睁眼却撅了下嘴,囔囔道:“不想!”
好一个铿锵有力的不想二字,百里鸢大手收紧,眼中含了笑意,卷了那白嫩耳珠入口,含糊道:“本王想极。”
被男人这样搅和,云娇这气生的好没意思,她一下睁开眼,将人推开了去,又迅速拉上被子,这会儿连小脑袋都埋了进去。
被撂下的摄政王瞪了好一会儿眼睛,才伸手拨拉云娇掩了脑袋的被子。
拨拉一下,没拨动。
百里鸢将蚕宝宝立在面前,讨饶道:“娇娇给本王判死刑前,不给个机会申辩?本王好冤。”
好一会儿了,百里鸢才听到被中传来嗡嗡声:“摄政王口才出众,妾怕被您哄了去。”
这闷闷声音听得百里鸢频频蹙眉,“乖,去了锦被,让本王好好瞧瞧,莫要将自个儿闷坏了。”
“哼,妾不要!”这小脾气坏得很。
云娇又哪会是百里鸢的对手,三两下被除了寝被,她气不过,只好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专横”的摄政王。
见着了人,百里鸢这才舒服,又见她哼气鼓鼓的小模样,拢了人在怀中,不由分说亲亲那鼓起来的小脸,才道:“本王二十有四皆为娇娇守身,可惜某个小坏蛋还要冤了本王去,本王好不可怜。”
摄政王装起可怜来,忒不要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每晚九点更新的,鉴于催更评论好多,身为小可爱的我不忍心所以提前写完了发吧~我最近两周考试呢,两三更作业肯定b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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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亲亲
论脸皮,云娇哪是百里鸢对手?再见他好不可怜低头蹭上她颈窝, 呆愣愣的眨了下眼, 曲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耳根传来一股溽热的感觉, 云娇才知她又被百里鸢吃了豆腐去,连忙将他脑袋拨拉起来。
百里鸢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冷下脸来的时候都勾得无数女子争相追捧,如今褪去了冷硬的面容更叫云娇受不住。
云娇连忙把这极具欺骗性的一张脸拨拉的到一边, 小声哼哼不说话。
这娇蛮又别扭的性子, 醋缸一般。
百里鸢亲亲她面颊, 捏着她小手把玩, 出口的话将她的心填踏实了, “百里渝不是本王亲子,照着血脉关系, 算是本王外甥。”
“外甥?”扭过头的小人儿果真一下回头,瞧那姿态,分明就是早等着他解释了。
百里鸢亲亲她,对她这模样爱得不行。
“那为何随了您的姓氏?”可怀中小女人揪着他话中毛病不肯罢手, 不过没在推开他。
摄政王得了这暗示,知晓要将话将明白了, 便道:“此事说来话长,娇娇可要听?”
他卷了云娇一缕发丝,询问的话,瞧着有点儿不大想提起。
云娇连忙坐直了, 也亲亲他面颊,“自然是要听的。”不能轻易放了这男人去。
百里鸢只好抱了人,搂着她纤细腰肢,缓缓道:“百里渝是先帝和朝阳郡主的儿子。”
百里鸢声音听不出情绪,可云娇与他相处日久,知道他越是厌恶一件事表现得越是平淡。
提及先帝,百里鸢全然没有外界传扬的那样,视先帝为“主”,刚刚都声音冷了些。
前世,有关摄政王的传言很多,最多的还是他原是赫亲王私生子,却因赫亲王与王妃情意甚笃,不被承认,甚至在上门认亲当天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
云娇曾不敢相信,尊贵如摄政王还有这样的过往,甚至升起了些许同情,可很快她那点儿同情就被百里鸢的步步紧逼打破。
百里鸢起势,是在赫亲王与王妃世子意外身亡后,赫亲王与世子同时出事,府中有无其他继承人。
老赫亲王只好把百里鸢寻回来,立为赫亲王世子。
百里鸢十四岁参军,十八岁是因老赫亲王逝世回京,被先帝一道圣旨封为赫亲王,自此成为众人口中先帝“走狗”,为先帝杀权臣,诛无辜。
而朝阳郡主乃赫亲王与王妃亲女,后被先帝纳入宫中,那句“庭院深深几许,玉华宫中安眠”正是先帝对一进宫便封为贵妃的朝阳郡主所言。
云娇居于后宫近三年,也曾听宫中老嬷嬷说贵妃好似并不喜欢先帝,是以有传言出百里鸢为权势将异母妹妹当成献媚之礼,换来赫亲王之位。
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因为老赫亲王七七刚过,朝阳郡主便入了皇宫,坐实了这传言。
百里鸢不知云娇知晓这么多,又道:“朝阳不喜皇宫,也不愿阿渝参与皇族之事,遂央了本王瞒着先帝将阿渝改姓送至族地教养,未料他如此大胆,要挟身边婢女侍卫瞒着本王偷偷进京。”
这先斩后奏的本事,还真有他爹当年“风采”。
百里鸢吻了吻云娇侧脸,又道:“昨日辛苦娇娇的,本王他日送他回族地。”
小女人昨晚惊艳之举,百里鸢已尽数从侍卫统领口中得知,讶于她胆气,又憾于不得见。
想到这,百里鸢衔了怀中娇娇唇瓣,含糊不清道:“本王还未见娇娇穿上王妃袍服是何等美艳,娇娇可得补偿本王才好,唔,待会儿便让白茶取了昨日那衣袍来,今晚……娇娇!”
摄政王被咬了舌尖,连忙冷喝一声。
做了坏事的小人儿已经十分自觉滚入他怀中,“哼,妾还气着呢!王爷便想些有的没的,实在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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