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烬北被她这一弄也没了脾气,仰着脖子回着她细碎缠绵的吻,笑道,“那我等着。”
两人又厮磨了会儿才下车,带她去了附近的面馆,比起其他店面要高级点,环境也好些,开着暖气,宴烬北要了两碗牛肉面,一大一小,顺带给她拿了瓶温热的牛奶。
怎么像照顾小孩似的,又是奶糖又是牛奶。
“比起牛奶我更想喝酒。”池缨嗦了口吸管,温热的奶香在口腔来回窜动。
坐对面的宴烬北甩都没甩她,昨晚在徐丽那就喝了不少,视频的时候可没少磨他,又是想要他抱,又是想要他亲,喝完酒的样和平日完全被不同,像猫似的,挠着他心头直犯痒。
知道有些事怎么说都没用,池缨也没使劲揪着,“你们过年会有年假吗?”
“嗯,会有五天。”宴烬北把两双筷子用热手烫过碟盘上。
“我想回北京过年。”
宴烬北眉头稍敛,薄唇轻动又收回,最终还是说,“嗯,怎么都行。”
“我想你和我一块回北京过年。”池缨把话说完整没让他多想,“五天之后你继续回这边工作,宴烬北,没有那些资源我照样能养活自己。”
“这几年都是这样过的。”
她现在的资源不算少,想合作的品牌也是挑着选,温温火火,但她想燃的是大火,是风越刮燃得越烈的那种。
宴烬北看着她低眉的样,心底的软肉被钻了般疼,这就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当初压在心底的顾虑,“嗯,确实不能放着你单独走,那边还有人在惦记着。”
这人也是真能藏事,隔了这么多天的陈醋才开始往外倒。
池缨这时候装死没说话,正好服务员把两碗面也端上来了,局面被破地彻底。
*
“什么分了?你和林泽年?”池缨窝在他怀里听那头雾子的吐槽,屋里开着暖气,她身上只套了件卫衣,时不时地用小腿蹭他的。
从宴烬北彻底处理完铁路的事之后就把人接回来了,长待在徐丽那也不是事,小酒馆经过整顿又开始营业了,在那喝酒的什么人都有,一喝醉了什么事都没把控,那晚的事他还记忆犹新,他不放心。
当时还是半夜换班之后直接抱人走的,睡的迷迷糊糊的池缨也是多少有点起床气,怎么都不让他碰,最后还是被吻乖了才服软。
“我就说最近网上怎么突然爆出他那么多黑料,失去你这位大金主也确实是无路可走了。”池缨没缓过神,突然宴烬北的手从衣摆处往里探,拨都拨不开。
滕雾子现在被事缠地没进没退,“廖牧呈爆的。”
池缨现在不敢出声,低敛着眉头让他松手,这坏劲上身的男人就装着充耳不闻的样,怎么着都没用,甚至将她乱动的手紧扣在头顶,这种强行压抑的气氛却让池缨的气息逐渐加重。
“男人都他妈的是混蛋,当初说好的各玩各的,这时候又开始玩这出,招呼都没打,投资的钱全打水漂了。”
滕雾子哪是会心疼男人,她也是爱钱的主,虽说比不上池缨,但也是时刻清醒着的,没迷失方向。
“嗯——”
得到解脱的池缨猛踹他一脚,没理的宴烬北也是照单全收,抽了纸巾帮她擦了擦。
“说实话,我觉得林泽年和廖牧呈长得有几分像,就是那眉眼,但廖牧呈看人时眼底会更戾点。”这是池缨的分析。
“是吗?”
“你自己拿照片比比。”
别看滕雾子是心理医生,但对情这方面却比池缨启悟的晚,池缨是实实在在的明白人,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时候,就会抓什么的同时舍什么。
洗完手的宴烬北从冰箱拿了瓶易拉罐,转头看她挂了电话,问,“要吗?”
“嗯,也要冰的。”
宴烬北单手扣开罐口递给她,浮在表层的白色泡沫还在滋滋作响,池缨接过就往嘴边送,坐在旁边的宴烬北单手把她搂进怀里,电影还没结束,还是当初两人在酒店没看完的那部。
池缨对这剧情都烂熟于心了,她不怎么喜欢一部电影来回看,一遍知道剧情后,再转回来看就会失去那种未知的新鲜感,所以心思也没放电影上。
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拎着冰镇的易拉罐突然起了坏心思,嘴角噙笑,直接将瓶罐抵落在宴烬北赤裸的胸膛,冰凉的触感刺激地他猛吸一口气。
“好玩吗?”
“嗯,还不错。”池缨抿嘴笑,这模样完全是对当时的报复心。
结果,笑还在嘴角挂着,就见宴烬北起身把窗帘拉上了——
第23章 他会不会发疯
窗帘是池缨回来之后才发现有的,不知道这男人在她在外的时候弄了多少东西进来,连浴室里都安上了新浴缸。
“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池缨瞥看他一眼。
宴烬北灌了口冰啤酒下肚,自从两人掀了那页后,他也没什么遮遮掩掩,只要在家基本就赤膊上阵,穿着黑色运动裤,毕竟暖气开的足,小姑娘又喜欢摸他,但碰出情况也是装不知情,就像现在这样。
“不知道?”
“不知道。”
猛然,宴烬北拽着她的脚踝往身上带,从那晚看过这双脚后,就好似萌发了某种执念的细芽,意识到情况危机的池缨扯都没扯回来,怕酒撒了,紧忙把易拉罐放在茶几上,“别别别,我错了——”
猝不及防地吻上了——
“宴烬北,你就是变态!”
“谁是变态?”宴烬北弯身捞起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颚骨处使劲钻磨,印着她此刻模样的漆黑瞳孔微缩。
池缨的双手轻抓着他的肩膀,指头微微往里陷,侧头微躲闪,“你——”
下一秒,宴烬北托臀抱人往浴室去,手里还拎着那罐啤酒。
“有毛病,刮胡子你拉什么窗帘。”池缨坐在洗手台上,腰身被他单手紧箍着,拿着刮胡刀刮去他脸上的泡沫,时不时地伸手用池里的水洗涮。
搞什么虚晃一枪的把戏。
“等会儿帮你解决。”宴烬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某种信号。
池缨瞪他一眼,顺道在他腰腹处掐了一把,这人像是没试着疼也就觉得没意思,继续把手上的活干完,尽收她那小表情的宴烬北也配合着她来。
但该说不说,两人搬回来到现在也没破了那道线,情到深处时也是宴烬北把人伺候舒服了再去浴室冲澡。
池缨都不得不给他颁发好男人的勋章。
“陈让办婚礼你准备随多少?”
陈让登记的早,但婚礼的举办时间也是前几天刚通知大家,原先定的是在家摆宴席就行,没有什么大操大办的,这也是他媳妇的话,但陈让觉得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哪能亏待了她。
两人躺在床上,池缨身上挂着白色吊带睡衣,后背镂空,胸下的设计更是透明的纱,欲盖弥彰更加迷人眼,胸侧与肋骨处还半露着咬痕。
算是事后闲聊。
宴烬北看向她,眼底浅藏着缱绻,伸手将她飘散的发拨到身后,“五千。”
还真是随的不少。
“也包括你的。”
池缨愣神地看着他,但很快又回缓了神,顺手揩油,手指在他腰腹处来回摩挲,描绘着他腹肌的形,“一人两千五,你也真会算。”
“我三千你两千。”宴烬北解释。
池缨笑着撑起身往他胸膛上啄了口,没说别的,“身材真好,老了也这样保持。”
对他这副身材,她的夸赞真是毫不吝啬。
宴烬北闷声笑。
说完,池缨起身踩着拖鞋从客厅端来那盘没吃完的草莓,顺手塞进他口中一颗,宴烬北接应,酸酸甜甜的东西他不怎么吃,但最近却没少被她塞东西。
“在家养了杜宾犬?”
池缨这刚拿着手机翻相册就被他捉了影,顺道点开几张图片,“嗯,奶包,帅不帅?”
“视频点开我看看。”宴烬北捉到那条被她快速滑走的视频,也没评价那狗子是帅还是不帅。
池缨滑回来让他看。
视频里是她穿的热辣,黑色短裤黑背心,套着黑色西装外套,脚上踩着过膝细跟长靴,走路时的黑直发被风吹起,上调的眼线根本压不住她眼底彰透的狠与野,右手握着圈起的黑色绳索,另一头的银色项圈挂在杜宾犬的脖子上,自带气场的人与物一前一后的走。
怎么看怎么帅。
这也是池缨唯一留存的视频,就短短一二十秒。
“训过吗?”宴烬北问她。
“嗯,驯化过的,没什么大问题。”
“它属于烈性犬,如果有必要尽量戴电击项圈或防咬套。”
池缨没想到他了解的还挺多,视线从手机移向他的脸,“之前研究过这些?”
“不算研究,只是偶尔在电视上看过。”宴烬北没说实话,且不说在之前训过警犬,压在心底的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宴烬北,我发现你牛逼的地方远不止你这张脸和口活。”
什么话都能被她扯远扯偏。
宴烬北侧头看向她,像是在等待她后面没说完的话。
“我觉得你好像什么事都了解。”池缨关了手机扔在一边,转过身子趴在他胸膛上,仰头对着他的嘴角嘬吻。
宴烬北一偏头,扣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上去,吸嗦深吻。
两人的情不能随意挑,一挑就兜不住火了,被吻的呼吸紊乱的池缨觉得他又多了一项牛逼的技能。
而宴烬北这一招也刚好把她那句话的尾音给岔开了。
平息了会儿,池缨侧过身看到从床头的那根丝带,脑子里忽然崩出别的招数,趴在他身上抽起,丝带是他前两天买的用来给她绑头发的,现在却起了其他作用,“玩把游戏。”
边说边动起了手,“只能解开不能扯断。”
像是知道他的劲,扯断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挑战性。
宴烬北双手背在身后,任由她捆绑着玩,但渐渐,眼底却闪过某种异于往常的兴奋欲,让他漆黑的眸子透着难琢的情绪,更黑更沉,压抑的神经缓慢跳跃。
在脑海里快速悬过着她捆绑的步数和手法,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
池缨在他身后根本没注意到他此时的变化,也就二十秒的时间,完全没开始反应的池缨就被他伸手捞进怀里,复压,宴烬北的手指还勾着那根完好无损的丝带,将她的细腕合并举于头顶,“宝贝儿,教你一种系法,越挣扎就会捆绑的越紧。”
池缨觉得他身上透着某种浓重的危险情绪。
血液越滚越热,在这只听得见两人呼吸的界限里愈燃愈烈的火滋滋作响,空洞的眸,抓不住的情绪,半飘的神经。
宴烬北的吻从她的侧颚骨慢慢厮磨落滑,灼热的呼吸洒落,手掌掐着她的脖子,膝盖撬开长腿,眼底无尽深沉的黑是他戾与忍的交织砥砺,突然,唇抵在她的耳后,眼底蔓笑,“就这样捅破你,他会不会发疯——”
第24章 但他已经病两年了
“恭喜,新婚快乐。”等婚礼结束,宴烬北才带着池缨去后台给陈让道喜。
“敬酒的时候也没见着你人。”陈让顺道拎起手边的白酒瓶,找到杯子直接给他倒满一杯,“我这大喜的日子你可别想着就劲就过去了,必须来一杯。”
“嫂子,你看这一杯行吗?”
池缨在边上正和杨敏聊天,穿着旗袍的小姑娘看着年龄比她要小几岁,白白嫩嫩的,圆脸很讨喜,见谁都挂着笑脸。
听着陈让问话,宴烬北也端着酒杯看向她,像是在得许批准。
“怎么着都行,等会儿我开车。”池缨没驳两人的情。
“还是嫂子阔气。”陈让在这也不忘捧她一句,可能是沾了喜,众人的脸上都挂笑,宴烬北一杯酒下肚烧的喉咙都在发热,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主人公,眼底也是笑。
“好好待小姑娘。”
“那肯定的,我这媳妇我当然知道疼。”陈让已经在外面喝了不少酒,随手理了理身上这身西装,“以前没穿过,总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宴烬北把酒杯放在手边的桌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帅的。”
难得从他口中听到夸人的话。
池缨和宴烬北也没在这多待,剩余的事陈让也有的忙,随了份子钱闲叙会儿人就走了,没耽误他们后面的进程。
“两人看着真般配。”杨敏看着两人牵手离开的身影,由心地称赞。
她之前第一次见宴烬北的时候就觉得人不简单,感觉没人能压住他那股劲,但今天见过池缨后,反而觉得她压了他一头,想着,转头又看向陈让,“我感觉嫂子像明星,又白又高,还好看。”
陈让起身牵过她的手,把人往怀里搂,被酒烫过的唇比以往都要热,贴在她的耳根亲吻,“我觉得你好看,尤其是在床上。”
“能不能正经点。”杨敏脸皮薄,根本受不住他偶尔的骚话,娇的不行,趴在他怀里把发热的脸埋在陈让的颈窝。
陈让被她这小模样挠的心痒,但又想着后面还没结束的事,硬生生地压着那层火。
“晚上吃排骨?”
两人回家之后,趁着那股酒劲在浴室里腻歪差不多一小时,浴缸的作用也发挥到了极大,随意套了件黑色短袖的宴烬北正处理回来路上买的骨头,见池缨靠在门边身上穿着他的卫衣,光着脚,手里还拎了罐芬达。
“先去穿鞋。”
“屋里开着暖气呢。”池缨常年习惯光脚踩地板走,在北京待着也是,有地暖,也没信什么病从脚入的说法,以前去雾子家聚会,方绅远揪过多少次都没用,甚至还用专业知识想说服她。
但他不知道,池缨最烦的就是拿专业知识说教的那种方式。
宴烬北简单的把骨头处理掉,洗手,把鞋架的拖鞋放在她脚边,“只有来事的时候喊疼你才能乖点,穿上。”
“你也就做事的时候才会有点趣。”池缨对他做出了主观评价,但最后还是踩上了脚边的拖鞋。
宴烬北淡笑,算是不否认她的评价,说明人是伺候舒服了,直截了当地扣着后脑勺一吻,回着她刚才的话,“今晚吃骨头,炖汤给你补补。”
“这几天都没运动,喝完又要跳操,你别整天想着花样给我做饭,我这都是有严格体重要求的。”池缨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自己现在的胃口没了束缚,一没人管,二有人塞的。
以前的体重都是经纪人严格控制的,她也就习惯了,但现在却偶尔还会加餐。
“怎么没运动?”宴烬北接过她的芬达,顺着罐口喝了一口,“那点量每次都受不住,还嚷嚷着减肥。”
池缨莫名被他拉上了车,突然有点没适应过来。
那晚的情绪都到那份上了,这人就那么能忍,一连几天池缨都没让他碰,就今天趁着酒劲才把人拐去浴室了。
想到什么,她问,“那晚你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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