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宙,说他是她男朋友,是真的。
他们,真的什么都做过。
刑拙心脏砰砰直跳,呼吸困难望着肆意亲吻着她的青年。
栽了一次,还逃得过第二次么?
罢了,如果是江宙,就算是Alpha也不是不能……
就在她破罐子破摔扣住他的腰时,江宙撩起卫衣脱了下来,伸手撕掉后颈处贴着的肉色膏药贴,重新环住她脖颈亲吻了起来。
刑拙翻身把他抵在墙壁上,望着他呼吸急促满是迷蒙的脸,嗅到一股比以往浓郁百倍的薄荷味。
她倏然意识到什么,目光朝他光洁的后颈望去,就望见哪里有略微隆起的部分,甩了甩头拼命扯回几分意识问:“你是……Omega?”
“我不是Omega,难道你是?”
江宙呼吸不稳,觉得她简直问了句废话,伸手去给她解纽扣。
刑拙被她一句话撩拨得,扣着他下巴温柔吻了上去。
是Omega,不是什么Alpha!所有的疑虑打消,她从未觉得如此快活过,舌尖肆无忌惮缠着他的,抚着他的脸一遍遍抚摸着,然后一路朝下吻去。
他是她的。
他一直都是她的。
室内两种信息素浓烈得吓人。
酸涩味一遍遍被薄荷味笼罩,杂糅的信息素像一个个麻团般,松散开些后被一根根抽出梳理。
江宙双腿夹着刑拙的腰,环着她的脖颈,天花板摇摇晃晃,活像海里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
alpha似以往那般横冲直撞,咬着他的唇瓣,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嗓音里充满诱惑,“宙宙”“宙宙”唤着,他听得脸红耳赤,好不容易挪出点视线看她,就看她眼神痴迷看着他,把他抱上洗手台。
他撩起她额前的发,她凑上来亲他,唇角含着笑,嗓音低声说着:“小骗子……”
“我……我没骗过你……”
他想,她怎么乱冤枉他。
他又想,她的信息素乱糟糟的,梳理起来好费劲,得定好计划,好好梳理,不能次次这样,不然也太辛苦了。
邢拙像获得珍宝般。
她不知道以前多爱他,可是她隐秘地觉得,她很喜欢他。
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紊乱症的缘故,今晚的Alpha一改前几日拒绝亲密姿态。
他……困了,想睡觉。
空气中酸涩味退却,转而是一股清醒的树木味,紊乱的信息素在简单梳理后稍稍顺了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宙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蜷缩着身子,稍稍一碰就微微发颤,困得一点睁不开眼睛,刑拙看他身上斑斑点点,耳根微微红了红,吻了吻他的额头,宠溺笑了下,许是被欺负得很了些,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喉咙里喃喃着“不要了”。
这还是,她初次有这么清晰的记忆跟Omega亲密。
刑拙抱着他进了浴室,放了温水,一起泡了个澡。
她把人搂在怀里,看他闭着双眼熟睡,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侧脸,想起失忆后这两年来糟糕的事情,以及在垃圾星上他的种种反常,回帝都星后他遭遇的种种,她却没在他身边好好安慰他。
“宙宙,对不起……”她十分愧疚道。
虽然记忆还没恢复完全,但先找到人也是好的。
所幸,宙宙还爱她。
洗完澡,她给他擦了擦身子,又找了药给他擦了擦身上的痕迹。
旋即才给他穿上她的睡袍,这才将人收在怀里睡觉。
薄荷味的信息素钻进鼻尖,她暗笑,这么重要的提示她都能罔顾,当真有些蠢了。
江宙醒来都日上三竿了。
他掀开眼睛,脑子还昏昏沉沉的,稍一翻身,就感觉浑身像被卡车碾压重组似的,每一寸都是自己的,但每一寸又好像不属于自己,后面还有点难受。
Alpha不知道去哪儿了,昨晚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不自觉甜蜜的笑了下,裹着床单不顾难受滚了滚。
之前他还愁Alpha怎么不愿意跟他亲密,现在看来就是个假正经,昨晚一搞就搞了整晚,也不知道多少次,床单凌乱得厉害,他罕见的脸红脖子粗起来。
身上穿着浴袍,没丝毫黏腻感,应该是alpha帮他清理过,舒舒服服的。
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树木味。
这让他心底那颗漂浮起来的心稳稳落地。
Alpha,老这么害羞怎么能行。
昨晚闯进来仓促得很,他都没好好瞧瞧四周,如今趴在床上跟蚕蛹似的,他忍不住四周打量起来。
刑拙房间以黑白灰色调为主,显得冷淡疏离,很难接近的样子。墙壁上陈列着八排奖杯,各种各样的,其中还有一枚剿灭星盗时获得,旁边挂着一枚上校军衔作为纪念,另外一边墙壁上是些摆设,旁侧放着些许书籍,显得沉闷。
阳台上的窗被他砸了个大窟窿,碎玻璃映射着阳光,十分刺眼。
窗外养殖着不少绿植,增添了几分人气,消解了几丝死气。
江宙倏然想起昨晚被撕烂的衣服,捧了捧滚烫的脸,费劲起身穿好拖鞋,姿势怪异朝浴室走,逡巡了一圈发现衣服裤子都不见了,包括小内裤。
江宙:“……”
江宙脸颊更红了。
卧室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他扭头就见刑拙进来,一看他醒来迎了上来笑着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Alpha比往常主动了些。
“腰疼。”他揉了揉酸涩的腰,瞪了她一眼道:“昨晚都说不要了,你非要……”
跟他破败不堪的情形不同,alpha一脸春风拂面,活像吸了精气的狐狸精似的,颇有点神采飞扬。
刑拙把人横抱起来。
“喂你……”江宙骤然悬空,下意识揪住她衣襟,“你干嘛?”
“不是腰酸么?”
刑拙把人抱着放在床上,让他靠着坐下,还贴心的给他垫了两个枕头,揉揉他的头坐在床边关切道:“饿了吧,我让女佣送餐点上来……”
这会儿下午三点。
刑拙不说,江宙还没感受到,她一说肚子就汩汩汩叫了起来,点了点头。
他倏而想起什么,挠了挠头问:“那个,我昨晚的衣服呢?你放哪儿去了?”
“撕烂了,让女佣们拿去扔了。”刑拙理所当然道。
江宙有点慌乱坐直了身子窒息问:“你让他们进来了?”
那不是……那不是会闻到屋子里的味道?看到他睡在刑拙床上?想到这,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矜持矜持,他不矜持,也不想被传刚住进来就跟刑拙厮混啊。
“没有,我在门口递给他们的。”
“那……”江宙松了口气,又意识到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他们都知道我睡在你房间了?”
刑拙扬眉,好笑道:“嗯。”
“我……我们都还没结婚,”
江宙不算传统的Omega,可总归是想给刑拙父母留个好印象的,他挠了挠头十分懊恼道:“这样不太好。”
“你是我男朋友,没人敢说什么。”
刑拙抚着他的后颈,吻了吻他的额头,微笑着注视着他安抚道:“如果有人说,我会解决。”
“真的?”
“真的。”
江宙懊恼。
几分钟后,女佣端着餐点进来,瞧见江宙坐在刑拙床上。
她微微红了红脸,把餐点匆匆在在茶几上摆放好就出去了。
啊啊啊啊!传闻全是真的!刑总真跟alpha在一起了,而且还……还共度良宵了!
妈耶,这才接回家初夜,刑总就宠爱有加,日后还指不定咋地。
整个刑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传遍了。
此前还对傅知言抱着些希望的,经过昨晚算彻彻底底看清楚了,刑总哪里管什么Alpha还是Omega,管做菜好不好吃,管什么端庄贤淑,疼江宙是真疼。
今早是工作日,都专程给公司打电话请假。
早餐都没用,亲自进厨房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熬了足足两个小时,熬时唇角微微翘着,一改往日里凛冽疏淡的气息,浑身散发着股恋爱的甜蜜味,连跟佣人说话都柔软几分。
傅知言比外面那群人还早知道消息。
昨晚,他还在黯然神伤,就听见隔壁嗯嗯啊啊声。
轻微归轻微,他耳朵尖还是听到了,听得他脸红耳赤。
像他这种大家闺O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抱着头恨不得赶紧逃跑,可深更半夜哪儿都去不了,也不知道两人哪儿来这么旺盛的精力,听到后面他羞耻得脚趾抓地,出门找了另外一件客房睡觉,这才清净。
这时候,他才明白,alpha对不感兴趣的疏淡冷漠,对感兴趣的则截然不同。
他,不是令她感兴趣那一类。
这会儿江宙坐在刑拙怀里喝着软烂可口的粥,滑而不腻。
“对了,我这不是失忆么?”他喝了半碗,好奇问:“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有漏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刑拙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闻言微微一僵,抿了抿唇道:“没有。”
要是让他知道,这两年她以为云稚才是他,忙着去追云稚,再加上他失忆前她那么混蛋,Omega指不定多伤心。
“是么?”江宙疑惑:“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漏掉了什么。”
刑拙抬眼看他,重复了一遍道:“没有,我和你这两年,一直都很好。”
“可是,你的信息素紊乱症为什么比以前严重?”
“那个……是因为你经常比赛,我又经常要出差,所以才这样的。”
“你妈妈好像很不喜欢我,是我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么?”
“我妈妈会喜欢你的,她只是还不认识你,我保证她会喜欢你的。”
“她不认识我?你没有把我介绍过给你家人?”
越说越错,刑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咳了声敷衍道:“那是因为,我们都太忙了,你总是忙着赛车,我总是忙着公司事务,我爸妈又在其他星球生活,实在不好办。”
江宙“哦”了一声,没多怀疑,又问:
“那我认识你朋友么?上次你见我朋友,我发现你好像不认识他们。”
刑拙拿过碗,舀了一勺子粥递到他嘴边,正色道:“宙宙,这些都是小事,先填饱肚子再说。”
“……好吧。”江宙脑子里疑惑千千万,要问下去猴年马月都问不完,索性张嘴喝了口粥,咧嘴一笑道:“先吃饭。”
这一餐,他喝了两碗粥后又吃了些清淡的小菜。
吃完饭后,他坐在床上枕着刑拙大腿,拿手机玩儿赛车游戏,刑拙翻看平板,不时处理公司业务,偶尔说几句话。
时间慢悠悠过着,刑拙却比以前闲暇时候开心多了。
嗅着浅淡的薄荷味,她不再觉得无趣寡淡,反而安心下来。
晚餐时。
傅知言说他明日就搬离宅邸,接受了一个综艺的邀约当临时嘉宾,结束后回乐团进行全星际巡演。
刑拙淡淡道:“走好。”
江宙给他夹菜:“有缘再会。”
傅知言:并不想要任何缘分。
次日。
傅知言离开,还是江宙送的人。
刑拙让女佣拾掇拾掇,得去一趟雪松岛了。
刚记起Omega就要分开,让她十分舍不得,加上此行危险重重,晚上搂着Omega好一番耳鬓厮磨,不顾他哭着求饶,生生折腾了一夜。
清晨醒来。
她亲亲睡得香甜的Omega,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嗓音低沉喑哑:“乖乖等我回来。”
“唔……”Omega被亲得痒痒的,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刑拙失笑。
她穿戴整齐,跟管家交代了一番,又调派了些保镖给他,这才坐车离开。
*
雪松岛。
刑拙乘坐邮轮抵达,戴着墨镜拉着行李箱下船,远远就望见在码头冲她拼命招手的钟寒。
她迎上前去,与他握了握手,相互认识后,简单寒暄了几句。
“我们餐厅常驻是我、慕鑫、厨师孟留,”钟寒麻利的拉着行李,递给刑拙个遮阳帽,笑呵呵顺着公路走,大致介绍着综艺状况:“这次除您之外,还有六名名嘉宾,主要是负责招揽客人和跑堂。”
“不是五名么?”刑拙观察着他一举一动,并不丝毫匪气。
奈何星盗团期间记忆模糊,无奈从身形辨认。
钟寒打了个哈哈,卖关子道:“嗨,有位嘉宾再三跟节目组打了招呼,就是要进来,我们也没办法!”
“是那六名?”
“不可说,不可说啊。”
刑拙不再询问。
不多时,他们抵达客栈。
这家客栈有三层,共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编了号码,倒是用餐区比较宽敞。
节目组发展到中期,老板已经不专门利用客栈住宿赚钱,把外面用餐区改成了餐馆创收。
刑拙住的房间约莫二十五平米,比家里的卫生间还小。
由于客栈的缘故,物品泛着股陈旧味道,装潢并不算多精致,洗手间、电视机、路由器、床榻、沙发、茶几、柜台、晾衣杆都有,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携带的衣服多数以休闲为主,并没带什么西装。
由于她是第一个来的。
为了早些熟悉环境和工作流程,也摸清楚钟寒和慕鑫。
她穿着卫衣卫裤,先跟随钟寒前往附近的菜市场购买食材,探听些消息,可惜钟寒嘴巴紧,得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至于慕鑫,主要是收钱拨钱的,见面三分笑,不喊姐就喊哥,生得脆生生的,不注视你的时候眼神里活像一捧烧完的灰烬,一遍遍擦着桌子板凳,像一个强迫症。
27/56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