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游作为星盗,身上绝对有伤。
刑拙抓住这点,在慕鑫和钟寒进更衣室时,假装换衣服进入更衣室,却望见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慕鑫瞧她盯着他伤口看,指了指背上和胸口的伤笑道:“哦,我这些伤是以前在学校被霸凌的时候留下了,好些时候了,我都已经把那些事情忘了。”
那些伤口绝不是霸凌所致。
更像是被利器伤过,且他背部那里,明显是激光枪械所伤,否则不会那么狰狞。
“都过去了……”钟寒拍拍他肩膀,指指自己身上的伤口:“你那算什么?当时服兵役的时候,我也算是刀口舔血,诺,被敌人砍了一刀,当时深可见骨,还有那里烧伤,森林火灾救战友的时候弄的。啧啧……说起来,我到现在还后怕呢。”
刑拙眯了眯眼睛,缓缓道:“没想到,钟先生还有这些经历。”
“不算什么。”钟寒摆摆手。
几人又说了几句。
因第一夜相聚,节目组会惯性安排烧烤,刑拙换了套深色休闲装,准备好与其他人见面。
她刚出更衣室,就望见走廊上浩浩荡荡几个熟人朝这边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也不知道聊到什么,咯咯咯笑着。
从左往右,以此是云稚、桑故、江宙,夏净流,傅知言和封夏兰。
刑拙微微蹙眉,望见站在中间着浅绿色工装,带着渔夫帽的江宙,在看看最右边的封夏兰,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五指渐渐握紧,知晓这恐怕是辛游设下的弥天大网。
她张嘴正要喊封夏兰。
“哎哎哎!”封夏兰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身上穿着小碎花长裙激动朝她跑来,笑得跟朵花似的,上前就握住她的手,拼命眨眼,打断了她的话热络道:“早就听说刑氏集团刑总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帅,真的帅!”
刑拙:“??”
刑拙:“!!”
刑拙递了个“你搞什么”的眼神给她,面上言笑晏晏道:“多谢夸奖,请问您是?”
“哦,我叫封夏兰,是一名农场主。”
封夏兰信誓旦旦,拍了拍她手背,眨着眼睛从唇缝里透出几个字:“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那边江宙瞧见两人握着手你来我往,那手都要被她们搓完了,两人眼神交互接触,迟迟不挪开。
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在两人跟前,搂过刑拙的腰宣誓主权,瞥了眼二人交握的手,笑眯眯道:“你好,这位是我女朋友,我们很相爱。”
坐轮船来时,嘉宾们就相互认识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轮船上遇到傅知言,两人在轮船上也不知道该谁更生气,那傅知言转头就埋进他远房姑妈肩膀哭唧唧。至于桑故和云稚,好像跟他认识,天南地北聊了起来,多数是聊赛车,不过两人似乎还挺意外他跟刑拙在一起的。
夏净流穿着十分酷,瞧着冷冷的,主动过来跟他搭讪,聊得开心说起跟刑拙开房那次,啧啧称奇,直夸刑拙眼光好,要是没他事儿,他都准备倒追了。
得,半车情敌。
哪知道情敌还有漏网之鱼,这位船上话少的中年女O竟然一上来就摸他女友的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再不给刑拙标好记号,还不知道多少人觊觎呢!
刑拙松手,揽住他肩膀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很相爱。”
封夏兰面上笑笑,看着两人那黏糊劲儿,也不知道该气刑拙拱了江宙这颗白菜,还是该气江宙拱了刑拙这颗白菜,笑得别提多僵硬:“你们……挺默契的……”
刑拙:“谢谢。”
江宙:“谢谢。”
封夏兰肝疼:救命!她并不是想夸夸!
随后,云稚和桑故迎上前来,还是刑拙主动伸手笑道:“许久不见。”
桑故微微发愣,当初的事情说不愧疚是假的,握了握她的手道:“好久不见,看您过得好,我替您感到高兴。”
“你和云稚过得好,”
刑拙握着她的手紧了两分,轻轻笑了下道:“我也替你们感到高兴。”
云稚能瞧上桑故,她确实意外。可后来想想,桑故做事细心,十分会照顾人,又能很快察觉出别人低落的情绪及时处理,本质是个温柔且勇敢的Alpha。
当初桑故确定对云稚的心意,磕磕巴巴在她跟前提过,说什么“我喜欢云稚先生,就算您喜欢也不能阻止我喜欢”,后来两个人确定心意,她们又跑到她跟前非常郑重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那会儿,她就怀疑云稚是不是她找的人了。
桑故因这话,释然了。
他早年受邢浩初摁回,毕业后又就职于刑氏,为刑拙鞍前马后,夺人所爱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如今看她身侧有人相伴,愧疚感稍稍退散了些,露出个笑真诚道:“谢谢。”
云稚笑了下道:“说实话,现在想起你和江宙相处那样,还真有点欢喜冤家那样。”
“我和他,怎么相处了?”江宙好奇望着他。
云稚道:“你啊,当时经常……”
第19章 19.雪松危机。【未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先出去准备烧烤吧。”
刑拙心头一跳,下意识握住江宙的手打断了他,那语速稍稍快了些, 见云稚微微愣了下又意识到她似紧绷了些, 弯了弯唇角缓了缓神色冲众人道:“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聊吧。”
看来幕后黑手已经主动出击, 在她没注意时将他们全部聚拢在这里。
今日送走几人是不可能了,就看明日能不能把人送走了。
江宙竖起耳朵还想听听,疑惑朝她望去。
云稚挑了挑眉, 揶揄的瞥了刑拙一眼,微微笑道:“那是自然,吃饭要紧。”
如今刑拙和江宙恋爱,往日的事情确实不该摆上台面。
“对对对,”封夏兰打了个哈哈, 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催促道:“用餐要紧。”
接着钟寒招呼着众人朝外面走, 路上就给每人分发了些神色围裙, 一群人路上有说有笑, 相互打趣熟悉起来。一抵达客栈后面的花园,烧烤架早早被慕鑫摆好了,他们又把餐桌餐椅和孟留准备好的蔬菜肉类搬了出来搭好。
由于准备的食材不够, 钟寒和慕鑫又去厨房清洗了一些。
孟留和刑拙在露天的烧烤架旁摆着桌子切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夏净流、江宙、封夏兰和傅知言负责烤, 云稚和桑故准备碗碟,饮料,下酒菜等等。
负责烧烤的四人站着就聊起天来, 夏净流和傅知言站在中间。
傅知言沉默寡言,拧着眉低头盯着手里的韭菜, 一遍遍刷着烤料,夏净流热情大方,与江宙聊起冠军赛赛车,话头一打开就受不住,也不知道聊起那场比赛,一下把夏净流卡住了,站在最边上的封夏兰骤然说了一句“是去年夏季联邦杯比赛”,抬眼时眼藏不住的悸动,绕到几人身后把傅知言给挤到了一边,激动道:“那场比赛江宙的新战车简直燃爆了”。
“是是是,就是那次!”夏净流恍然笑道。
江宙微微颔首,十分意外这位年过半百的大姐也看比赛,笑道:“不错,是那次。”
“那次赢的好惊险,对战彼得潘星的“小火箭”和丁达尔星的“剑客”,“小火箭”和“剑客”一改以前的臭毛病,在赛场上胶着不下,这两人还联合起来堵宙宙!得亏宙宙技术好,把小火箭和剑客都甩掉了!”
封夏兰想起不知道重复看过多少次比赛,既惊险又刺激,手里的西蓝花烤焦了都没注意到,忍不住激动道:“宙宙那天实在太帅了!”
江宙被夸得十分受用,弯着唇又翻了翻牛肉,顺便提醒着她换了新的蔬菜烤。
封夏兰换了小白菜烤,跟遇到知音般跟夏净流越聊越激动,又说起以前别的比赛,跟迷妹似的,把江夸得天花乱坠,夏净流听得一愣一愣,对她口里的奇闻轶事十分向往。
等烧烤烤了一半,封夏兰憋不住抓住江宙的胳膊拼命摇着真情表白,早就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脸颊红红的:“宙宙,你不知道我多多多多喜欢你!”
“我可是你的小宇宙,你每场比赛我都看!你的周边我买了好多好多!”
“你一定要好好开赛车,我们小宇宙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意外变故倒让江宙不好意思起来。
要知道他之前还把封夏兰看成情敌,这么一看,她竟然是他的小宇宙。
到了后面,封夏兰和夏净流吵着要江宙签名,一个签袖子上,一个签背上。
三人把烧烤往一边放着,封夏兰和夏净流分别拿出手机抢着跟江宙合影,江宙倒挺喜欢跟粉丝合影留念,“咔咔”几张拍摄下来,活像线下粉丝见面会似的。
那边刑拙切完菜过来,就看到傅知言一个人低着头闷闷不乐烤肉。
她那早先在视频通话里对她AA恋气急败坏的老妈,目前正兴高采烈搂着江宙脖颈比着剪刀手,让夏净流帮忙拍照,热闹得不行。
刑拙:“??”
刑拙:“!!”
她妈在干嘛?一会儿不见,宙宙就把她妈给收服了?
她没打扰几人,把干净的蔬菜摆在烧烤架上,刷油刷料,又想起昨晚抱在怀里的Omega好像瘦瘦的,转而又放了不少肉类,认真翻烤了下,熟练的往肉上抖着烧烤料。
夜色渐沉,花园里开了灯。
烧烤烤得差不多,钟寒招呼众人用餐,九个人围着坐下。
刑拙落座时,江宙左右已经被夏净流和封夏兰占据,几个人跟有聊不完的话似的,说说笑笑。
她手里端着烤好的食物放到刑拙跟前,哪知道封夏兰一瞧那满满一盘子肉,大大咧咧挪到一边,站起身把她早先烤好装盘的蔬菜和肉类挪到他跟前,“宙宙喜欢吃这个!荤素搭配的!特别是这个黄瓜片和鱿鱼!”
刑拙目光灼灼朝江宙望去。
这可是她专门为他烤的。
“其实,我挺喜欢吃肉的,”
江宙被她视线盯着脸颊微微泛红,清了清嗓子,把那盘肉拉了回来,一个盘子拿了一串,又冲封夏兰笑道:“当然,蔬菜也很重要,我会都吃完的。”
“宙宙,这个好吃!这个也挺好吃的!”
封夏兰热络给他推荐菜品,帮他拿起一根卖相不错的花菜递到他嘴边催促道:“尝尝这个。”
江宙张嘴咬了一口,闭着眼嚼了嚼,赞不绝口道:“好吃!”
“搭配着饮料,”封夏兰把桌上雪碧开了,递到他嘴边,笑得合不拢嘴。
江宙张嘴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又甜又爽。
“烧烤,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封夏兰恨不得把所有好吃好玩的全部塞到他怀里,看小偶像吃得如此满足不禁心花怒放,又给他拿了些蔬菜,殷勤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专程为你烤的。”
刑拙心情别提到多复杂了。
为什么感觉,她完全插不进他们的世界,现在,她感觉她妈才是她最大的情敌?
刑拙坐到江宙对面,左边是桑故,右边是钟寒。
她一口一口吃着烧烤,看着江宙、封夏兰和夏净流说说笑笑,心里隐隐生出种别样的情绪。
嫉妒,她有些嫉妒跟江宙说说笑笑的封夏兰。
前些时候她纠结排斥,几番想着冷落江宙。
这一打开心结,加上跟亲密无间,确定他是她要找的人后就愈发想跟Omega贴贴抱抱。
她瞥了眼桑故和云稚。
这当口,小夫妻正黏黏糊糊的,云稚喂桑故吃肉,两人有说有笑,感情很好的样子,这让她不禁开始羡慕起来。若是当初她没失忆,恐怕跟江宙孩子都有了。
她又望向正跟封夏兰聊得正嗨的江宙。
十分不满此刻现状,刑拙抬脚轻轻踢了下江宙的脚。
江宙小腿被踢抬头看她,看她似笑非笑模样,眼底还掺杂些幽怨,暗戳戳踢了她一脚,示意她别闹,又继续跟封夏兰和夏净流聊天。
这一脚很轻,跟挠痒痒似的。
刑拙眯了眯眼睛,罕见起了坏心眼要搅扰得他不宁,这回不踢了,用脚尖轻轻抵着他的小腿,接着一路朝上,吃着蔬菜好整以暇看他。
这回江宙正跟夏净流说着今年比赛的事情,小腿被轻轻撩拨着。
他顿了下,姿势不改,呼吸微微粗重了些,看着夏净流一张一合说着什么,脑子里不合时宜闪过昨晚耳鬓厮磨时alpha轻咬小腿又亲吻的情形,喉咙滚动了下,耳根微微泛红,他赶紧把脚往后一挪,膝盖屈着。
这混蛋,到底想干嘛?
刑拙却不善罢甘休。
脚尖抵在他膝盖上,表面上风轻云淡吃着烤肉,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似的。
江宙脸颊红得像个番茄似的。
“宙宙,是太辣了?你脸红成这样?”夏净流疑惑问着,顺手递了矿泉水给他。
江宙干咳了声抬眼就望见刑拙粘稠的眼神,他忙躲开灼炽的视线掩饰性喝了口水道:“是啊,有些辣。”
然后,他踢了脚刑拙的脚,让她安分些。
刑拙扬眉,颇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她没停下被冷落的小报复,又朝让踢了一脚。
这脚没踢到江宙,把封夏兰给踢到了!
“谁踹我?!”封夏兰无缘无故挨了一脚,立马朝对面嫌疑人刑拙、钟寒和桑故望去。
江宙尴尬得脚趾抠地,望了眼罪魁祸首干咳了声,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么?”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就听到Alpha淡淡问:“是啊,谁踢得?”
江宙艰难咽下口肉肉,瞥了眼拧眉不悦的封夏兰紧张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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